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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当阴阳师遇上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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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库栗是自愿的,我看得出来, 并没有被任何东西控制的迹象。”香克斯摇了摇头, 否认了贝克曼的猜测。

“但,卡塔库栗可是BIG·MAMA最心爱、最看重的儿子吧?实在是想不出来, 如果不是被控制了, 卡塔库栗又怎么会愿意在践踏了万国尊严的敌人身边保护他。”

贝克曼指出了这其中的矛盾点。

“或许是记忆混乱了呢?”香克斯哈哈一笑, 提出了这个可能性。

“记忆果实不是被夏洛特的女儿吃下了么, 怎么可能让外人对他们的家人动手。”

贝克曼否决了香克斯的猜测。

但殊不知, 直觉生物香克斯的猜测才是正确的答案。

“嘛, 不过BIG·MAMA的孩子不需要我们插手,既然晴明把卡塔库栗留在身边,就暂时不会动他。”

香克斯耸了耸肩,他这一次特意赶过来,便是为了见一见这个让BIG·MAMA都吃了亏的人物。

“这片海域即将面临巨大的动荡,现在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任何一个新石子的投入都会让原本岌岌可危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香克斯脸上虽然带着笑, 但是他的声音低沉苦涩, 手中也捏紧了空了一大半的酒瓶。

贝克曼听出了自己的船长对于那忽然一夜之间冒出的蜃楼主人的慎重,他愕然地扬眉问道:“那安倍晴明竟然举重若轻到这种地步了吗?”

香克斯摇了摇头, 回想起那封不知如何传递到自己手上的信件。

如果那封信上所写为真, 他敬爱的罗杰船长唯一的儿子,火拳艾斯即将被判死刑,这个消息一旦公布, 伟大航道后半段会顷刻间混乱起来。

海军也好、白胡子和大妈海贼团也罢, 又或者是他自己和凯多, 都将无可避免地被牵扯进这一场暴风雨之中。

“总之可以确认晴明暂时不是我们的敌人,只希望他的立场不会轻易改变。”

香克斯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着。

一旦海军真的决定处死火拳艾斯,白胡子是绝不会坐视自己的孩子被处死,但同样的,四皇中的凯多和大妈也是绝不会错过这个可以从白胡子身上咬下肉的机会。

白胡子已经年迈,如果与海军发生了冲突,他麾下庇佑的那些岛屿恐怕也将受到灭顶之灾。

香克斯并不奢望安倍晴明会成为自己的帮手,不成为敌人就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恐怕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得提前做好准备了——抱歉,又要让你们陪我一起胡闹了。”

香克斯朝自己的船员们说道。

贝克曼耸了耸肩,懒懒地说道:“你哪次不是要我们陪着一起胡闹?早就习惯了,谁让你是我们的船长呢。”

“哈哈哈哈,是啊,身为船长的你只需要下令,我们都会跟随你的!”狙击手耶稣布也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同伴们的信任让实际上颇感压力重大的香克斯也放松了不少,他洒脱一笑,看向了依然有点点星火漂浮着的海面:“说的也是。”

蜃气楼依然向着红土大陆下方的香波地群岛驶去,直到安倍晴明的司南开始偏转方向,才暂时中止了海上的航行。

这只司南是安倍晴明在这段时间里做出来的东西,可以用来寻找妖怪与英灵的气息,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会错过了。

寻找妖怪倒还好说,这毕竟是晴明作为阴阳师的本职,对此也颇为了解,英灵的话则是拜托了依然维持契约、不知怎么不愿意返回英灵座的冈田以藏来帮忙完成的,目前也还在试验中。

因为冈田以藏不愿返回英灵座,表现出了想要继续跟随安倍晴明的意愿,晴明不得不麻烦药丸藤四郎与穿越管理局联系,走个流程把冈田以藏挂在自己的麾下。

也因此冈田以藏被带到了穿越管理局的总部去登记了,现在再想调整大概也只能等到他回来——毕竟程序正义是相当重要的。

所以当司南第一次出现了偏转时,安倍晴明还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他便命令蜃气楼调转方向,潜入海底,甩开后面那些缀连的一长串尾巴。

海水蔓延过那些华美的楼阁,却并不曾涌入房屋之中,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冰冷的海水抵挡在无形的屏障外,依稀可见不远处游动着的鱼群。

得到了阴阳师命令的蜃气楼不再特意放慢速度,而是飞快地顺着海流朝着目标岛屿游去。

卡塔库栗稳住自己因为极快的速度而有些摇晃的身形,看着头顶明亮透明的屏障,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句话:“这比镀膜的船更加牢固方便啊,如果也能用到万国的话……”

万国?那是什么地方?

卡塔库栗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混乱的记忆碎片像是浑浊的洪流一般淹没了他的神智,他下意识地不愿示弱,但是他的沉默与苍白的脸色还是引起了安倍晴明的注意。

“是头又痛起来了吗?”

安倍晴明略一思忖,便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他示意卡塔库栗坐下来,同时伸出双手按上了青筋已然突起的太阳穴。

淡蓝色的光芒在晴明的指尖荧荧闪动,如雾如丝般没入了卡塔库栗的大脑之中,把那份几乎要让脑髓都炸裂的痛意驱赶掉。

卡塔库栗昏昏沉沉的,隐约有了睡意。

搭在他脸颊上的手实在是太温暖了,让他不由自主地追寻着更多。

只是就在此时,蜃气楼整个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像是碰到了暗礁,在一阵天旋地转里,卡塔库栗眼睁睁地看着那月白色的身影像是融入水中的墨汁一样不见了踪迹。

“晴明——!!”卡塔库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声音,然而很快黑暗像是一块迅速盖下的幕布一般,将他团团包围住。

卡塔库栗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硬梆梆的地方,往上探索却怎么也摸不到边。

难道是遇到了敌人?

卡塔库栗眉头一皱,身躯部分肢体化为了白色的糯米,不断伸长向着上方探去,在触及到天花板时,他有了决断。

很明显他被关在了圆柱形的黑牢里,虽然不知道晴明被敌人关到哪里去了,但是只要他打破这个牢笼,便能够去找晴明了。

卡塔库栗现在正处于冷静的愤怒之中,安倍晴明是他的恩人,已经被他划入了保护圈之中,岂可让连面都不敢露的小人伤到?

原本软黏的糯米忽然裹上了一层闪着寒芒的黑铁,在卡塔库栗低声地吐出招式名称之中,顿时化为了机关重枪,把糯米团子作为子弹一般打了出去!

黑牢的墙壁被打出了无数个小洞,有光漏了进来,卡塔库栗只需要轻轻一踹,就能将逃脱困囿,把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给救出来了。

“这样可不行啊,竹取公主怎么可以自己跑出来呢?”

遥远的天边忽然响起了清脆女童带着稚气的声音,而原本已经将脚踏出去的卡塔库栗眼前忽然又重新恢复了黑暗,在黑牢的外边竟是又升起了一面坚固的墙壁!

卡塔库栗面色沉沉,他当然没有错过那女童说的话语,竹取公主?

那不是安倍晴明说的童话故事吗,怎么会在这个场面里出现?莫非……

卡塔库栗抿了抿唇,把对安倍晴明的猜测暂时放在一边,不管怎么说,这也有可能是敌人的挑拨离间,总之得先找到安倍晴明才能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卡塔库栗那等不及的表现,很快那女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仿佛在念着故事一般充满了欢快。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贫困的老爷爷为了维持生计,每天都上山砍竹子,好制作成竹篾、竹篓到集市上卖。而今天,他发现了竹林里有一只竹子的根部发出了金闪闪的光芒,这让他十分好奇。”

卡塔库栗坐在黑牢之中,他听到了那女童念故事的声音,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鞋履与草丛枯叶摩擦的沙沙声响。

“于是老爷爷砍下了那根柱子,居然在竹子里面发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男童。”

卡塔库栗头顶的天花板被什么忽然斩断了,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在黑暗中待了许久的卡塔库栗不由得抬起手遮住了眼睛,等到适应了光亮后,卡塔库栗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上就像是巨人一样的安倍晴明。

那张脸几乎占据了整个天穹,卡塔库栗从未这么清楚地意识到安倍晴明竟然有这么好看,那湛蓝的双眼比天空还要辽阔深远,那银色的眉毛、睫羽还有发丝比云朵还要柔软无暇,如此近距离的忽然出现,让心智坚定的卡塔库栗也被暴击得半晌说不出话。

直到安倍晴明的脸远离了天花板,卡塔库栗才恍惚地回过神,依稀记起安倍晴明应该没有这么高大才对。

毕竟往常的安倍晴明,虽然身材颀长,但依然没有他大腿高。

卡塔库栗直到被那双温暖的手捧在掌心里才发现,不是安倍晴明变大了,而是他变小了。

——卡塔库栗一如故事中所说的那般,变成了以竹子为摇篮的小巧竹取公主。

或许因为他是等比例缩小的,所以还没有可悲地缩水成一寸大小,粗略估计应该也有十厘米高。

“原本在竹子里的应该是美丽可爱的竹取公主,但既然是男性的话,那就只能期待他成为去往平安京大展身手的武士,和传说中的一寸法师一样,成为虽然身型矮小、但依然了不起的人物了。”

女童的声音明显带着不高兴。

“晴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塔库栗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他混乱的记忆碎片中似乎也从未找到相似的状况。

安倍晴明身上穿着打着许多补丁的简陋粗衣,那头银色的长发也为了不被路上的树枝挂到而被一块布包了起来,只留下些许没能包进去的调皮发丝晃荡在颊边。

安倍晴明垂眸看了一眼身型小巧可爱得好似人偶一般的卡塔库栗,只是低声道:“我们都被卷入到了这个地方来了,恐怕是以竹取公主的故事为背景,让我们按照剧情扮演下去吧。”

卡塔库栗看了看安倍晴明身上那粗糙得将他的皮肤都磨红了的粗布麻衣,心里不悦地同时,却也依稀闪过了一个念头:比起他来,反倒是安倍晴明更适合那故事中让所有王公贵族追求的竹取公主。

因为山路崎岖,虽然安倍晴明把卡塔库栗小心地护在手掌里,但卡塔库栗还是不由得抱紧了晴明的大拇指。

在这个世界身型大的人天生便占据着优势,而巨人更是海军、海贼和商会都渴望的人才。

卡塔库栗曾经仅仅凭着自己的身型与气势就让他人退避三舍,现在失去了他的体型优势,就连发出的攻击恐怕也只能打破竹子了,变得如此弱小,这让向来自傲实力、以保护者自居的卡塔库栗焦躁不安起来。

比起被保护者,他更希望成为可以保护别人的强大之人。

要强大到无人胆敢小看他和他身边的人,要具有威吓他人的可怕实力,让敌人连产生与他对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但是现在,卡塔库栗看了看自己可以被人一只手就握住的身型,要以这副模样令敌人退避三舍、不敢小觑?

痴人说梦都没有这个念头可笑。

安倍晴明手里捧着卡塔库栗,向着山下的茅屋走去。

茅屋简陋,依稀可见外墙糊的泥巴被雨水冲刷下去,露出里面的木板。

安倍晴明走进屋,甚至不需要关门,因为茅屋里就只有一个灶和几个木板拼成的床,就算有小偷,也绝不会来这个一贫如洗的屋子里来。

安倍晴明皱起眉头,他被卷入到这个故事中时,身上的衣物便已经统统被换掉了。

念珠也好、符箓也好,都不见了踪影,可谓是真·手无缚鸡之力。

而同样不见了的蜃气楼、匣中少女与山姥切国广恐怕也是和卡塔库栗一样,在这个《竹取公主》的故事里扮演某个角色。

安倍晴明看了一眼不知道落了多少灰的床板,扯了扯嘴角,坚持站着与卡塔库栗对话:“很快就要到晚上了,今天先忍一晚,明天我带你去集市。”

原本竹取公主的竹子下应该藏有黄金,不过安倍晴明并没有取走黄金,而是仍由其沉睡在竹林下。

卡塔库栗被放在了安倍晴明脱下来的包头发的布块中,或许是刚刚才被取下来,还带着淡淡的温暖。

虽然布块有些粗糙,不过对于习惯了的卡塔库栗来说倒是刚刚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天情绪变动太多,他听着安倍晴明的呼吸声,竟是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睡。

而安倍晴明则是依然不肯在不知道多久没洗的床板上坐下,他宁愿这么站一宿,也绝不愿意坐下去。

或许是女童发现了他的坚持,念故事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只是这一次的声音换成了一个清脆的少年音:“老爷爷捡到了竹取王子后,虽然家中贫困,但依然努力地赡养他。而老爷爷的善心也得到了好的回报。”

“在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天,老爷爷的茅屋忽然被敲响了。”

随着声音响起的,还有外面忽然呼呼刮起的寒风和笃笃响起的叩门声。

卡塔库栗还埋在自己的头巾里熟睡着,安倍晴明思索了一会,没有打开门,只是开口问道:“是谁在敲门?”

他知道有不少妖怪会装作是人类的熟人,然后骗对方开门,好吞噬人类精气和生气,这种妖怪往往是靠人类的恐惧心决定强弱的,但本身的实力还不如天邪鬼们强大。

是以晴明倒有些希望门外的便是这类妖怪了,他现在这一贫如洗、家徒四壁的情况,不抓点壮丁来改善生活怎么行?

至于他自己动手?

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大人,是我。”从门外传来了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安倍晴明打开了门,看到了被冻得鼻尖与耳朵都发红了的刀剑付丧神。

和曾经披着脏兮兮又破旧白披风的模样不同,站在晴明眼前的山姥切国广居然穿着白无垢、头上也带着属于新嫁娘的角帽。

“噗。”忍俊不禁的笑声从晴明的喉咙里溢出来,而很明显与身上的衣物做了一番争斗、却依然没能脱下来的山姥切国广脸上的绯色更红了。

“这个在寒冷的夜晚敲开老爷爷门的人,为了感谢老爷爷收留了他,他主动地提出要做家务事。”

清脆的男声继续说道。

山姥切国广走入房屋,迫不及待地取下了头上的角帽,这一次倒是顺利地取了下来,大概是那声音主人也知道穿着这种衣服不好做事吧。

山姥切国广为了避免又被套上完全不能接受的衣服,他拿起角落里摆放着的工具便开始打扫起来了。

“在竹取公主后,居然是白鹤报恩么?”

安倍晴明摸了摸下巴,微妙的既视感让他忽然意识到了接下来恐怕还没有完。

被打扫得焕然一新的茅屋总算是勉强可以住人了,卡塔库栗在中途也被吵醒,他本想来帮忙,但是身体实在是太小了,即便是最轻松的抹布弄起来也十分吃力,况且稍不注意身上就会被污水给弄脏。

而安倍晴明从一开始便十分有先见之明地站在一边,绝不插手。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安倍晴明也不迟疑,直接带着卡塔库栗和山姥切国广去了集市。

山姥切国广背着竹篾和竹篓跟在安倍晴明的身后,而卡塔库栗则坐在编织出来的竹篾之中,挂在了晴明的手腕上,藏在袖子里。

集市稍稍出乎安倍晴明的意料,或许是以他的记忆为蓝本,周围的景色和人物与平安京的一模一样,不过考虑到竹取公主和一寸法师的故事背景,会被定为平安京也不奇怪。

安倍晴明转头让山姥切国广去卖掉带来的竹篾和竹篓,自己带着卡塔库栗去往了记忆中的朱雀大街。

因为故事设定老爷爷除了砍竹子和做竹子外,并没有其他的本事,而必须遵循这个设定的安倍晴明自然也没有灵力使用阴阳术。

不过他能够成为平安京第一的阴阳师,凭借的可不仅仅是那满庭院的式神和阴阳术。

卡塔库栗一直待在安倍晴明袖子里,隐约能够听到对方似乎去往了什么地方,然后待了一会,又对什么人说了些话。

直到那人走远了,安倍晴明撩开袖摆,让卡塔库栗可以透口气。

“那个人是谁?”卡塔库栗看着走远的身影,那衣衫褴褛的模样让他皱起了眉头。

“是一个渔民,我给了他一个可以一下子挣到百金的建议,然后说如果成功了,他就要分给我一半。”

安倍晴明轻快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按照你说的建议赚到了钱,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你眼前?”卡塔库栗皱起了眉头,暗自思忖着如果他还是原样的话,就完全不会让安倍晴明落魄到居然要拜托那种弱者的地步。

安倍晴明察觉到了手腕处的竹篓里冒出来的杀气,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卡塔库栗的头,不在意地说道:“他会回来的,况且现在我们家里多了一个人,还得赚钱养他才行啊。”

方才那个渔民不过是安倍晴明单纯地想这么做而已。

晴明在平安京见过他,这个男人为了给病重的妻子赚取药材钱托着新鲜打上来的鱼到这街道上卖,却不曾想卖的价格过于低廉,破坏了这个街道的市价,鱼摊被管理街道的侍卫踢翻在地,最后没能挣到钱,妻子也因此逝世。

妻子的死亡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渔民抱着妻子的尸体投入了鸭川之中,化为了充满恶意的厉鬼在朱雀街徘徊不去,将自己的怒火与怨怼无差别地朝着每一个经过鸭川桥上的人们倾泄而去。

而安倍晴明就是之所以知道这个与他原本挨不上边的渔民,因为他就是那个将其退治了的阴阳师。

对于安倍晴明来说,想要赚到钱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这个京都里所有王公贵族的情报在他心中是实时更新的,名何住地都有一本账。

指点渔夫找谁才能将鱼全部卖出,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

卡塔库栗就这么被安倍晴明揣在身上,跟着他在街上闲庭漫步,时不时地与别人搭话。

就这么点路的功夫,卡塔库栗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明显身份不凡的男人被他三言两语说得红光满面,硬是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塞给安倍晴明,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安倍晴明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满意地眯了眯眼:“今天可以住旅栈了。”

既然赚到了钱,安倍晴明也不贪多,便打道回府,找到了还在辛苦叫卖竹篾竹篓的山姥切国广,示意他不必再管那些竹篾竹篓,和自己一同采买东西。

“真的没问题吗?”山姥切国广有些可惜那些编织得很好的竹制品,他也是知道白鹤报恩这个故事,故事中老爷爷得了重病,也是因为白鹤用自己的羽翼支撑布,才换来了药钱。

卡塔库栗所在的竹子下没有发现黄金,恐怕也是为了保证白鹤报恩这个故事能够按照逻辑继续下去。

“不必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家主,赚钱当然是我来。”

银发的阴阳师屈指敲了敲山姥切国广的脑门,满意地看到对方吃痛地捂住了头。

“况且还得想办法帮卡塔库栗恢复原本的模样,卖这些东西可是没办法弄到手的。”

安倍晴明这么说着,第一件事就是到成衣店买了几套衣服,同时定做了一套狩衣。

当他把身上的粗布麻衣换下来后,仍谁都看不出来在这个故事里,安倍晴明的身份是贫穷的乡野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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