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露锋芒人心难测

三年之后，石衍已经十岁，由于练武的关系，身体相对同龄人强壮太多，看上去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石衍并不是十分英俊，但自有一股英气散发，让人不自觉的就对他产生好感。

这三年来，石衍几乎每日都有修炼‘虎魔练骨拳’，现在每招每式都能发出拳风，最后一拳更是能打断15米开外的小树，‘虎魔练骨拳’已经可以算是小成。

至于真气，因为每日修炼‘轮回心法’的关系，现在的真气量更是比三年前提高了十倍，而且把十二正经打通，已经在尝试打通全身72个小经脉了。

这里得提一下，普通的武林秘籍很少有介绍如何打通小经脉，只有那些绝世武功才有介绍。但并不完整，有些绝世武功只有打通12个小经脉的方法，最多的也直到36个。而打通小经脉越多，内力就越强，发展潜力就越高。

‘龙蛇换血汤’的材料比较常见，石衍早就在自家药店找齐，并配制了出来。‘龙蛇换血汤’既可以内服，也可制成药浴，只是浓度大小不同而已。

配合‘龙蛇换血汤’石衍的‘牛魔炼皮功’也有小成了。现在钝一点的铁器，比如菜刀之类的，已经伤不了石衍。

炼血则进展比较慢，毕竟石衍能找到的蛇血都是很普通的蛇血，效果不佳。至于‘龙虎换髓汤’因为材料不足，无法炼制，在这个世界，老虎是非常少见的生物。一般人就算遇到老虎也是有多远跑多远，敢猎杀老虎的基本没有。所以虎髓这玩意儿得石衍自己去寻找。

在力量上，石衍也是进步明显。不知是身体奇异，还是《生死轮回经》里功法的神奇。石衍现已经堪比两头公牛的力量，在速度上也与普通马匹相当。可以说石衍现在的实力已经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级别。能够与之相比的人少之又少。

当然，在这三年中，石衍也不是全部心神都放在练武上。他在空闲时间看了大量的书，了解了不少这个世界的信息。他如果想要外出寻道，就必须要了解这个世界。否则满世界瞎转，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找到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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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佛诞节，十里八乡的百姓都赶去离小镇不远的小山寺拜佛，连带着小镇也变得格外热闹。

石衍步履轻快地走在大街上，笑容满面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每一个月他都会给自己放一天假期。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石衍打算去醉仙楼吃点东西，顺便听听江湖有什么最新情况。增长些见闻，好为将来外出游历做些准备。根据石衍了解，这个世界有点像前世唐朝，世人都推崇道教，但真正会道法的人很少，甚至没有。那些宣称自己是某某真人的，多半是骗子。就如当朝国师王羽真人，石衍从他流传的事迹推断，他就是一个会点儿障眼法的骗子罢了。

醉仙楼二楼，石衍随便点了两个小菜，坐在一角落里津津有味吃着饭菜，听着那些江湖中人天南地北的说个不停。

“你们听说了吗？流云寨又出手了，这次竟然公然进城抢劫，听说死了20来个人呢，真是无法无天。官府的人怎么也不管管。”

“你知道什么，咱们泗水郡在大齐和大理交界处，两国谁也不敢在这动用军队，要不然容易引发战争。但是人家流云寨可是有近两千人，不动用军队怎么可能镇压下来。再加上郡守老爷与刘云寨寨主是表兄弟，人家当然可以无法无天了。”

“哼，流云寨寨主刘云海义薄云天，就算抢劫那也是劫富济贫，你见流云寨动过平民百姓一砖一瓦没，少在这乱嚼舌根。刘寨主可是对我家有救命之恩的，去年旱灾，要不是刘寨主从大户手中把粮食抢出来分给我们，我一家人肯定饿死了。”

“对，我家也分到粮食了，你们少说流云寨坏话。”

石衍一言不发，专心听着这些小道消息。心里对流云寨的所作所为不以为意，一个强盗性质的组织再好也有限。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片叫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流云寨的人来了，大家快跑。”一个青衣小帽的书童模样的少年叫道。

“呵呵，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我到要看看流云寨有多大能耐。”石衍饶有兴致的朝窗外看去。只见楼下差不多有百来人聚在一起，做土匪打扮。趾高气扬的走在大街上，一个个嚣张无比，好似自己是多大人物一样。

“各位街坊，大家别害怕，我们流云寨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我们只会惩罚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绝不碰老百姓一砖一瓦。叨扰之出还请见谅。”一个高头大马貌似头领的壮汉一边向四周百姓拱手致歉一边说道。

“呵呵，这家伙还挺有趣嘛，这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事，真难为他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石衍一边看戏一边说道。不过石衍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流云寨还不放在他眼里，只要别惹到他就行。

“你们说说，又有哪家人又要遭殃了？马家？吴家？应该是马家吧，马家可是咱们小镇最富裕的人家了。”

“谁知道呢，反正轮不上我家，操这心干嘛。”

“有道理。”

见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这上面了，石衍也就快速吃完，结账走人了。回家的路上石衍想着是不是该去山上找找老虎了，‘龙虎换髓汤’也该着手准备了。

快到家时，发现在家门口站了一大堆人，可不就是刚才那群流云寨土匪么。‘这群家伙要抢我家？’石衍想到这，立马向家里飞奔。自己家里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遇上这群家伙还得了。

一个流云寨成员看见一黑影向自己冲来，愣了一下说道“什么鬼东。。。。。”话还没说完就被石衍撞飞。他可不管前面有没有人，只管向前冲。

碰，碰，碰。一片碰撞声响起，石衍已经跑进自己家。只留下留下一片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倒霉蛋，和还没有反应过来呆立着的众人。

石衍刚到内院，就看到一个相貌猥琐的家伙拿脚踹着自己的爷爷，嘴上喊着“老东西，骨头还挺硬，再不把东西交出来，信不信我打死你。”福伯被绑在树上，苦苦哀求，不过那些人充耳不闻，好似听不见一样。

见此，石衍登时火冒三丈，飞身过去一拳将那个相貌猥琐的家伙打飞。那家伙的身体就像炮弹一般狠狠撞在一根石柱上，哗，溅出了好大一滩血。之后就如肉泥一般滑落再无知觉。

周围的流云寨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看着滑落在地的同伴，再回过头恐惧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好恐怖的家伙。’

那个头领模样的壮汉同样全身都在颤抖，但好歹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暂时压下心中的恐惧，向前一步，供着手对石衍说道“这位兄弟，在下王杰，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自断一臂，再滚出去。二嘛。。。”石衍说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眼露凶光道“我宰了你们，再把你们扔出去。我只给你们三息的是考虑。”石衍根本没有理会那个头领。

“兄弟，我们可是流云寨的人。”王头领镇定自若道。要知道在这周围一千里，敢惹他们流云寨的人几乎没有。

“一”石衍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大声的数着数。王头领皱了皱眉头，但想到刚才那恐怖的一拳还是没敢动手。只得道“好，兄弟，今天我认栽了。但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事咱们流云寨记下了。弟兄们，咱们走！”说完，带着众人正准备离开。

“二”石衍依旧在数数。流云寨众人闻言都是皱了皱眉头。心想‘我们都服软，认栽了，他还在数个什么劲儿，难道还真让我们自断一臂？开什么玩笑。看来还是太年轻啊，不懂的见好就收，等会看你怎么下台’这些人都等着等会看石衍笑话，不自觉的就减慢了步子。他们可不认为石衍真敢动手杀了他们。不说他们现在就有百来人，真要打得话，打不过你也能累死你。就说他们可是流云寨的人，在这旮旯还有人敢跟流云寨叫板吗？

“三”石衍数完就快速冲向众人，宛如一头真正的下山猛虎。流云寨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石衍，在他们眼里眼前的石衍已经化身为一头真正的吊颈白额猛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入人群当中。

轰，凡是碰到石衍的人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凌空飞起。落地之后就是全身瘫软，在那剧烈的喘着粗气，眼看是活不了了。

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有一股狠劲在身。见敌人凶猛，有刀的提刀，有棒的拿棒，就向石衍身上招呼。

此刻石衍被流云寨众人包围，可以说四面八方都会被攻击。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般武林高手最怕的遇上这种情况。但石衍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依旧全力进攻，一点儿不做防御。

砰，砰。众人的武器落到石衍身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流云寨众人有一种打到铁柱的感觉，震手脚发麻。

开玩笑，凭借石衍的强悍的体制，炼皮小成的境界，再加上先天真气护体，重重保护之下，不是一流高手根本伤不了石衍。

他们伤不了石衍，但石衍每一拳都会能杀死一个人。几个呼吸之后，周围再没有一个活人，甚至连死人也没有。因为凡是被石衍打中的人都飞到十米开外。

此时只有那个王头领还在往外跑，他在石衍冲过来时没有转反攻，而是果断的向外跑，所以才能活到现在。王头领现在后悔死了，本以为得了个很轻松的任务，顺利的话，寨主还会大大奖励自己一番，说不定大头领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没想到碰上个杀星，现在别说大头领，能不能保住小命还得两说。

石衍脸色平静的向外走去，他并没有去追那个王头领。在石衍眼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弟兄们，快，抄家伙砍死里边的混蛋，我去给寨主报信。”王头领出门后就大声叫道。

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镇外疯跑。外面的流云寨众人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清状况了。不过王头领叫我们进去砍人，那就进去砍吧，流云寨基本守则，坚决服从命令，此乃刘大寨主规定的。于是一窝蜂的向院子里面跑去。

石衍见一大伙人向自己跑来，随意将身边的一具尸体荡起来，然后一脚将尸体踢向人群。石衍在脚触碰尸体时，度了一股真气进去。只见一颗人形炮弹冲向人群，在撞飞一人时，里面的真气爆发，瞬间发生爆炸。那些碎裂的尸块像子弹一样肆虐着人群。之后就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只有还没冲进院门的两个人得以存活。

这两个人看着这炼狱般的景象，再想起刚才那恐怖的一幕。浑身颤抖，屎尿齐流，看到石衍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吓得眼珠翻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全无知觉，竟是被活活吓死了。

石衍依旧不急不缓的向外走去，眼前炼狱般的景象并不会给他任何压力。前世打仗时，尸体都是成千上万，那才是真正的尸山血海，人间地狱。这百来具尸体又算的了什么。此次流云寨一百来人除了王头领外，其余人等全灭。石衍恐怖的身手第一次展现在世人眼前。

石衍走出门外，见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过他们都在远处观望，并不知道院子里面的情况。此刻正在窃窃私语，猜测到底发生什么。石衍一出现，他们全看向了石衍，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石衍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街坊也看见了，是这伙人闯进我家，行抢劫之事。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失手将他们打死。还请各位做个见证，官府的人来了帮我说两句公道话。”

“什么！流云寨的人被他打死了，这小子不想活了。连流云寨的人都敢杀。”

“他杀了流云寨人怎么还好好的站在这，我记得流云寨不是来了百来人吗？”

“这少年是谁，怎么在石神医家门口。看着有点儿眼熟啊。”

周围的人因为石衍一句话炸开了窝，场面又变的失控了起来。这时一个身穿绸缎的大胖子，大声喊道“大家别吵，听我说一句。”胖子见大家都看着他暂时安静下来，就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帮这小子说话，相反我们应该合力将他绑了，献给流云寨赔罪，求得流云寨原谅，如若不然我们整个小镇都会受到牵连。大家都知道，刘寨主虽然乐善好施，但也是不是任人欺负的。这小子在我们镇上杀了流云寨的人，如果我们还偏帮他的话，不是跟刘寨主作对吗？”

“马员外说得对，我们应该把这小子送给刘寨主赔罪。刘寨主可是我的恩人，他跟刘寨主作对就是跟我做对。”

“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扫把星石衍吗。祸害了父母还不够，现在还要来祸害我们。大家快去把他绑了。”

石衍看着这帮所谓的街坊，已经是怒火中烧。这帮自私自利的混蛋，为了自己安生，颠倒是非黑白。现在还要绑了自己交给流云寨？石衍紧握着双手，青筋直冒，再看到真的有人向自己走来，猛然大喝一声，单脚踏地。力量之大，竟然将脚下地面踏凹一尺。“谁敢！”

声音之大，震的四周众人头昏耳鸣，再加上底面被石衍踏得摇晃了一下。将近一半的人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石衍目露寒光的看了众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开。此时没有一人敢阻拦石衍，刚才叫嚣的最厉害的马员外此时吭都不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