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死之间
“寻常修炼只能提高修为，要成为真正的高手，还需要生死厮杀，这也是我来的目的！”古言霖道。
“在你来之前，我就杀死过一头妖兽，吞噬它的妖丹增强实力。”封默指着一旁的妖兽尸体，轻声开口。
“我知道你不怕杀戮，不畏惧战斗。但我让你厮杀不只为杀，更主要是为搏杀经验！”
古言霖摇头道，“你只受轻伤便能杀死的妖兽，也能算是厮杀？不，如果不是真正的以命相搏，就激发不出你的潜能！”
“利用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激发身体潜能？”封默脸色一变，这种修行方式太危险了，稍不注意便是死亡！
“怎么？你不敢吗？当初我修行的时候，同战十头同阶妖兽，生存生存下来后，手脚断了各一只，半条命都进了黄泉，最后还是自己爬着回到流风阁！”古言霖语气轻松，话语内容却很沉重。
“十头同阶妖兽……”
封默大吃一惊，同时面对十头妖兽，他想都不敢想。他没想到古言霖竟有如此坚韧的毅力，连自认勤奋的他，都感到汗颜。
“让你去厮杀，是为了让你学习技巧，学会去搏命，学会不怕死！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当你已经把生死置之身外时，你就已经赢了大半！”古言霖看着封默，“妖兽智力低下，你也不要掉以轻心，我们流风阁死在妖兽口中的弟子，并不再少数。”
封默心中先是一惊，却有很快平复，他知道流风不养废物，多数弟子会外出狩猎，换取修炼资源，每个活下来的流风阁弟子，都是精英。
不多时，古言霖带着两人来到一处低谷，谷中有着上百丈的空地，其中高大树木极其多，密密麻麻的树干，很难让人施展出实力。
“这就是你今天的修炼地。”
古言霖一指谷中，“从今天起，我会带你去各种环境修行，第一站便是山林，山林的树木会遮蔽视线，树冠更是极佳的隐藏之处，适合在敌人松懈之时，给对方致命一击！”
封默点点头，这些他也能想到，山林对战的危险，在于树木阻挡视线步伐，导致无法施展手脚。
“林中有一只妖猴，实力与九窍修士相当，你要特别注意的是，猴类妖兽智商普遍很高，这只妖猴已有六岁孩童的智商，而且它擅长攀爬偷袭，树冠将会成为他隐藏的面纱！”
古言霖声音变得冰冷，“我此观战，你不要心存侥幸，你是败了，我不会出手相救！”
封默心中一凝，微微点头，若他时刻惦记着救援，就无法真正的生死搏杀。
轻走在铺满落叶的山林，不断有“沙沙”之声传出，封默努力调整呼吸，平静下来。在别人的场地，与实力高于自己的妖兽厮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如此速度，把妖兽找出来估计天都黑了！”古言霖虽看好封默的谨慎，但对其的速度十分不满，只见他右手掐诀间，一道雷霆击出，直奔山谷树林一处。
轰！
一声巨响传出，封默回头看了一眼，知道那是古言霖手段，是要助他寻出妖兽。
“罢了，如此一来我也不必费力寻找，不过这样一来，我便失去了主动权，会有些麻烦。”封默深吸口气，全神贯注的注意树林变化，古言霖说过，猴妖擅长偷袭，他不得不防。
咻！
一道红光，带着破空声刹那来到封默眼前，封默脸色一变，立刻灵气包裹右拳，以最快速度对上那道红光。
双方攻击刹那间交汇，一声巨响回荡四方久久不散，四周树木轰然倒下。封默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妖兽，右拳两道深深地爪痕，有鲜血不断滴出。
第一次交手，他就吃亏了！
封默再次摆出架势，对着树枝上的猴妖，那妖兽同体鲜红的毛发，只有半人大小，目露凶光的盯着封默。
“看来这一次会很惨烈……”封默浑身修为全力运转，浑身散发着寒气，“不拼命，恐怕死定了！”
“吼！”一声低吼震动八方，妖猴手臂哗的一声如刀剑出鞘，伸出一道道利爪，立刻化作一道红光，以极快的速度撞向封默。
“来吧！”封默不甘示弱，立刻引力术反用，全力一拳带着爆鸣声轰出。
就在攻击要想接时，封默立刻化拳为爪，引力术全力运转，身体快速侧开，猛的就是一吸。
这一吸之力何其强大，立刻妖猴速度更盛，嗖的来到封默身侧面前。在这关键的一刹那，封默立刻一个侧踢，这一踢他用上了全力，整条腿能等看见灵气闪烁的光芒。
妖兽眼见不妙，口中发出一声怪叫，立刻长尾一甩，刹那缠住封默提出的右腿，接着来力身体一荡，一脚踢在封默胸口。
强大的冲击力令封默咻的便飞出去，整个人撞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猛烈的力道让大树倒下。
“吼！”妖兽乘胜追击，紧跟着就是一个飞出，几道利爪直接抓向封默要害。
封默连忙一个闪身躲开。
砰砰砰！有东西坠落的声音响起，被利爪爪过的树干，毫无疑问树干被切成四段，平面光滑整齐，可见妖猴利爪的锋利。
“要是我受了这一抓，估计不死也得重伤……”封默皱着眉头，看向树枝上的妖猴，“是我破绽太多了，给了他反击的机会。”
封默心里清楚，最后那一道侧踢出力太老，力度是够了，却做不到能出能收，变化无常的程度，所以吃了妖猴一招。
“我招式太过混乱，而且变通不够，更没有以死相搏的决心，自然落了下风，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封默眼中闪现着决绝，身上气势变得凝重。
封默紧紧盯着妖猴，身体环绕妖猴慢慢行走，寻找对方的破绽。
妖猴也盯着封默，不断在树枝上跳跃翻飞，并没有轻易出击。每一次动手，都应该以杀死对手为目的，达不到目的的行为，只有蠢人才会做出来。
就在妖猴腾空那一刹那，封默立刻掐诀挥手，一道风刃斩断妖猴将要落脚的大树。同时脚下猛的一踏，身体炮弹般飞出，狠狠撞向空中的妖猴。
妖猴眼中突然闪出一道人性化的狡诈，张嘴刹那，一道炙热的火焰喷出，直奔充上拉个的封默。
“哼！”封默一声冷哼，右手上台虚握，立刻有丝丝寒气凝结，一道冰剑刹那成型，以几路车的速度撞向火焰。
哧哧！
冰剑融化的后的水，刹那与火焰触碰，蒸发出大量的白汽。封默身影不停，穿过白色刹那，身体依然有被灼伤的痕迹。
“受死吧！”封默手臂阵纹层层浮现，在引力术牵引下，狠狠砸向妖猴，正是魂域所学术法。
乱！
妖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在刹那间恢复，口中发出一声低吼，利爪全力迎上封默的攻击。
轰！
再次巨响回荡，封默右臂的法阵爆炸了，巨大的威力让他吐出数口鲜血，右手更是血流不止，已然废掉。这一次可不比上次，上次只为试验，所用灵气不多，而这次封默几乎是全力用出。
反观妖猴，浑身血淋淋的，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无比凄惨。它不光受到法阵爆炸的冲击，甚至法阵中威力巨大的利刃，它都承受了大半。
“吼……”妖猴双眼通红，它的伤势极重，知道必败无疑，转身想要逃跑。
“还想跑？”封默冷喝一声，立刻引力术推动全身，右腿阵纹层叠，猛的踢向溃逃的妖猴。
在妖猴惊恐的眼神中，爆炸再一次响起，大片树木被斩断，妖猴血肉模糊，彻底死亡。封默也不好受，他的右腿血肉模糊，几道伤口巨大，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
“这传说中的人肉炸弹，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封默满脸苦涩，战胜这只妖猴，也正是因他的自杀式袭击，让对方没有准备，吃了大亏。若对方有准备，在封默使用“乱”时逃开，他恐怕就只有等着自己爆炸。
捏碎止血丹洒在伤口，再吞下另一种疗伤丹药，控制住伤势后，古言霖已出现在一旁。
“感觉如何？”古言霖问道。
“感觉不错，明天再来！”封默咧嘴笑道，不过伤势很重，明显笑容有些牵强。
“有觉悟就好，一会我教要你技巧，明天杀妖兽你会用到！”古言霖笑着说道。
第二天清晨，古言霖看向封默，淡淡道：“准备好了么？”
“差不多了！”
封默很有自信，他昨夜吞服妖猴妖丹，锻体之后，玉葫芦爆发，虽不如第一次凶猛，却也让他两处神窍，迄今为止，封默已打通九窍。
“跟我来吧！”
古言霖带着头，沿着一条小溪行走，途中递给封默一柄短剑，道：“这次不必对战妖兽，但你必须在我出来之前，为我放风，这柄短剑送你防身！”
清晨的山林清冷幽静，潺潺的小溪岸边，封默两人顺流而下，不多时来到一处山崖，奔流的小溪坠下山崖，如银河般垂挂，落入一方十丈有余的水潭。
“我带你下去！”古言霖轻声开口，脚下生云，载着封默缓缓飘下山崖。
到达崖底后，封默四处打量了一下，眉头紧皱，心中有些诧异，“这个地方……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