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家有女初长成
将徐晃几人送出门去，卫宁正和戏志才在屋中谈事。就见一个小吏匆匆跑进来说：“大人，看守城门的张老三说有要是向大人禀告。”
张老三？此人找自己干什么？不得其解，卫宁吩咐说道：“你让他进来说话。”
此刻那下吏得了命令，迅速的将其带到了卫宁面前。看见卫宁，张老三瞬间拜倒在地说道：“大人.大人.”
卫宁看此人神色慌张，满头大汗，想必是从城门口一路跑过来的，看着其白发苍苍的模样，有些不忍心。走过去将其搀扶起来，给你倒了一杯水说道：“先喝点水，不要慌，等下慢慢说。”
张老三急忙喝了几口水，喘着粗气说道：“大人，王二狗的尸体不见了？”
“嗯？”卫宁微微疑惑，自己只让将王二狗的头颅挂在城墙，没有想到尸体竟然还留着，于是问道：“放在何处？何时不见的？”
“本来放在城门内的休憩亭子边的，昨天晚上小老二出去小解，也曾听得一些动静，也没有怎么注意，谁知道今日早上一看，尸体竟然不见了。请县君治我死罪。”说着再次跪在地上。
卫宁让其起来说道：“此时不关你事，最近可有人来领王二狗的尸体？”
“回大人话，根本就没有，那王二狗的姐夫杜珲被大人抓了之后，其妻妾早就跑了。除此之外，王二狗这人平日里为虎作伥，谁会帮他收拾。”
“这么说就是有人偷了王二狗的尸体了？”口里面这么说着，卫宁武二十疑惑不已，既然没有人为其收尸，那么谁会偷尸体呢？
心里面疑惑，卫宁唤人将卫康和小满喊来。
片刻功夫二人已是来到了衙门大堂之上。卫康此时作为监狱的头目，志得意满，到了卫宁面前立刻谄媚的拜倒在地问道：“大人可是听杜珲那厮的口供？”
“哦，杜珲招了吗？”
“嘿嘿，这世上有不怕死的，可是少有不怕监狱刑讯的，早就招了。那厮果然是奉了张松的命令才去哪里的，还有几个兵卒参与其中，出来其两个亲信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情。”
“既然其他人不知情就将他们放了，如今却是有人讲王二狗的尸体偷了，你们两人马上带人和张老三一起去追查此事。对了此人带着尸体，旅馆客栈自然不回去了，那么久只能在一些寺庙、道观藏匿了，你们现在就去，记住动静小点，不得惊扰了城中的百姓。”
几人听了卫宁吩咐，瞬间带人去了。
几人前脚刚走，就有小吏报告说有人来找县君断案来了。自从卫宁智断杀人案，前来找卫宁断案的百姓就不少，不过大都是一些鸡毛蒜皮，乡里邻居直接扯皮的事情，却是没有什么大案，卫宁都是交给手下的吏卒处理。
先不说卫宁这里断案，再说李杨二人回来家里，和杨明摔碎几个酒坛饭碗不同，李岩此刻正在书房中和两个儿子说话。
李家在城男的富人区，庄园修建的虽然没有杨家的富丽堂皇，却也林园庭院环立，一进套着一进。其中树木繁多，鸟语花香。
李岩的书房布置的很简单，出来厚厚堆积的书简，唯有小几、书案、小榻、茶炉而已。
此刻李岩跪坐在上首，下边左右各跪坐着一个男子。左手的男子微微成熟，大概二十几岁，嘴唇上刚刚蓄起了胡须，显得很是沉稳。右边的男子年纪略小。此刻跪坐在榻上，也有点不安分，看了看上首的父亲，摇头晃脑的说道：“父亲，这河东小儿今日可是要你重新回去做功曹吏了？”
李岩看来自家小儿一眼，叹了口气。
“阿父为何叹气，可是那河东小儿欺辱你了，哼，等下我提三尺长剑去教训教训他？”
“够了，德然，你都二十岁的人了，什么时候可以成熟一点。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不要说收拾卫宁，估计连县衙大门都进不去。”
“阿父，怕什么，就算我武艺平凡，可是我们家也有门客死士白人，个个武艺高强，还怕了他一个孺子？”李家儿子李固说道。
“哼，你莫非忘了张家是这么背诛灭的？张家难道没有门客？没有死士？说话这么不用用脑子。还有记得河东小儿也就是在家里面说说，切勿不可在外面乱说，不然必将惹来大祸。”李岩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
“哼，阿父却是胆子越来越.”
“好了，小弟，这么和父亲说话呢。”坐在左手的男子斥责了小弟一句，随即问道：“父亲，不知今日去县衙是和情形？为何还送出去了好些东西？”看着李岩的目光看过来，挺直腰板说道：“孩儿倒不是可惜那些粮草钱财，只是为何父亲没有回来，却是县中小吏拿着父亲的手书前来，这事情以前却是没有发生过。”
李岩微微苦笑，有些话碍于威严还真的不好说，总不能说先被卫宁忽悠，然后又上了当。微微沉吟，减了今日堂上的一些事情说了。
“父亲，这么说杨叔父的主簿之位也是丢了？看来卫宁是为了平衡我两家呀，就是不知道杨叔父会不会甘心。”大儿子李建问道。
“德之，你能看到这一点，父亲很欣慰。杨明那老家伙就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随他折腾去吧。等下吩咐下去，约束家里的门客、宾客，近日不要惹是生非，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说着扫了小儿子一眼说道：“德然，听到了没有，你要是惹下什么事情，不要等着我给你擦屁股，最近老老实实的，就不要出门了，记住了没有？”
“阿父，我记住了。”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是有点不以为然。想着最近得了一匹宝马，说好了要和杨家杨康一起赛马来着，看来只能偷偷溜出去了。
随即李岩又问了一些家里面的事情，微微放下心来。看着大儿子不觉欣慰，说道：“德之呀，你觉得这卫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父亲，这卫宁虽然才来了几天，可是行事却极有章法，先是掌握了县里面的兵卒，然后又瞬间断绝杀人案，扬名县中，如今又诛灭张家一门，将得来的粮食还给黔首，此举必将收拢不小人心。看其人行事，看来志向不小呀。”
“你说的不错，河东卫家本来就是名门豪族，虽说这些年慢慢落寞，其势力也不容小觑，如今又有卫宁此人，来日必将崛起。父亲做过几年官吏，算是有些见识，如今朝廷内外都不怎么太平，说不定哪天这天下就乱了，我李家或许自保可以，富贵却是没有，唉！”
“父亲莫要担忧，朝廷虽说微弱，不过大汉朝四百余年都过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我儿说的不错。”李岩随意说着话，仿佛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对了，你小妹这几日在干什么？”
说起自家小妹，李建难得的漏出一丝微笑：“小妹这几日得了一些琴谱，正在竹屋里面弹琴呢。要我唤来拜见父亲吗？”
李岩没有回答，却是问道：“那杨家主妇最近还四常常来吗？”
“是，杨家夫人这几日都会过来，每此都会给小妹带点东西。”
“那你小妹是什么态度？”
“这个我都是没有注意，不过小妹却只是和杨伯母只见过一次，后来就推说身体不适，没有见过。”
“阿父，你可不能让小妹嫁给杨康那厮，你不知道那厮吃喝嫖。。额。吃喝玩乐洋洋占全，贼不是东西，一定不能毁了小妹。”说话的是老二李固，虽说时常和杨康厮混在一起，不过却不想自己妹妹嫁给杨康那厮。
“哼，此事我自有决定。”说着冷哼一声问道：“这几****都读了那些书，说来与我听听？”
“这个.这个.”说起读书，李固就头疼，此刻挠头抓腮，支支吾吾。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李岩冷哼一声，将其赶了出去。随即吩咐大儿子去将小妹叫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身着白色棉袍的女子就出现在书房中。先向自家父亲款款一礼，这才起身侍立在一旁问道：“阿父，我可是好几日没有见你了，都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一点也不关心我。”
听着女儿娇嗔的撒娇，李岩摸了摸胡须，微微一笑。再看看自家女人，虽然不是国色流离、资貌绝伦，却也是出落的越发除尘美丽了，微微笑着让其下面的小几旁的矮凳上坐下说道：“我听你大哥说，你这几日都在练琴，不知道琴艺可有长进？”
“哼，我还以为父亲不关心我呢。”说起自己的琴艺，少女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如今搜集来的曲谱，我已经学会了两个，其他的几个也练熟了，父亲要我谈给你听吗？”
李岩微微一笑说道：“我儿不错。”随即仿佛不经意的问道：“我儿最近我可听说了外面的事情？”
“哼，父亲，我虽然不怎么出门，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听说来了个新县令，年纪轻轻，又是断案又是杀人的，好事威风，百姓都交口称赞呢，说是那些豪强欺压百姓就因该被惩治。我虽然觉得人杀的多了点，不过那些百姓确实很可怜的.”
李岩听了这话，微微恼怒，看来自家女儿确实长在深闺之中，许多事情还不懂。“那些豪强欺压百姓就因该被惩治”这话说的。李岩老脸微微尴尬，问道：“我儿这话听谁说的？”
“小梅呀，小梅今天去给我买胭脂，听到好多事情呢。怎么了父亲，难道小梅说错了吗？”少女看着自己父亲脸色不佳，疑惑的问道。
“没事，好了，你回去练琴吧，父亲累了，要歇息了。”
等到少女出去，李岩微微喊了一声：“阿福。”
随即书房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几岁的老翁，老者上前弓着身子垂首站在那里，就听李岩说道：“你去将这个叫小梅的丫鬟家法处置，然后赶出去。”
“是，老爷。”
看着老者走到门口，李岩又微微叹息一声说道：“罢了，算了吧。”
老者又转身回来，微微叹气说道：“主公，我是和你一起长大的，这些年还没有看见你这么犹豫不决过，就是前几年和张家杨家相争，也不是这样，老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犹豫不决呀。”
“阿福，我也不隐瞒你，眼看着着天下要乱了，我李家何去何从，我实在是犹豫不决呀。”
“家主，阿福虽然是个下人，也知道不要将菜放在一颗篮子里面的俗语，家里除了大小姐，还有二小姐，再说二老爷家里也不是有几个女子。”阿福说完这话低下头去，仿佛没有说话一样。
坐在上首的李岩却是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想明朗了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