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遇9）前世恶梦 迷雾重重
霍家大厅，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霍临渊捏着手机，却压根没有心情看孟轲等人的消息。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万馨的怒吼，“妈，您别拦我！我今天不打死他我跟他姓！这个臭小子，不回来还好，一回来他……”
霍临渊一抬头，他妈抄起楼梯拐角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冲他走了过来，他连忙起身躲避，嘴里还喊着：“妈，我错了，我可以解释！你轻点儿！”
“解释什么？啊解释什么！霍临渊，我从小对你就是太宽容了，才让你养成现在这个性子！你以后是不是还要违法犯罪？是不是还要杀父弑母呀？”
越说越离谱，万馨也是被气糊涂了，可是那姑娘——也太惨了点儿！
霍霆坐在一旁看了半天，心里暗骂活该。
他平时多说两句一家人护着，现在好了，亲自上手。
万馨下手不重，好歹是亲儿子，但是鸡毛掸子打在身上轻重都疼，霍临渊龇牙咧嘴，他家怎么会有鸡毛掸子这种东西？
也不知道谁放的？
霍临渊咬牙，最好别让他知道！
“好了好了，别气了！“霍霆上前一把抱住了妻子，“打他多累啊，让他跪着！”
老父亲回头威胁，示意儿子赶紧识相跪下。
不然打你事小，把我媳妇儿气出病来事大。
霍临渊得到老爸的眼神，心里终于确定他是捡来的。
揉了揉胳膊，扑通一声跪下：“爷爷，妈，我错了！”
“哼！”
万馨扔掉鸡毛掸子，眼睛扫了扫屋子里的三个男人，指着儿子气愤地说道：“爸，您这孙子我是管不了了，您是没看见人家姑娘被他折磨成什么样！要是我是人家的父母，肯定宰了他！”
霍临渊哀怨抬头：“妈，我是你亲儿子！”
万馨：“别叫我妈！以后你是我妈！”
霍霆：完了，给我媳妇儿气傻了！
“你听我说……”
霍霆拉着人解释，万馨听完总算给了儿子一个眼神。
这时，负责给人检查的医生下来了。
“气血亏损，身体虚弱，再加上心情不好，得好好养一段时间。至于......”
医生看着几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瞬间压力山大。
碍于霍家的势力，他想了想，还是换了一种说法，细心叮嘱：“没养好之前，最好不要有房事。”
“轰”霍临渊的大脑都炸了，脸色尴尬地看着天花板。
万馨拧了他一把，转头招呼佣人：“张妈，送医生回去吧。”
“是。”
不一会儿，老太太也下了楼，万馨连忙走过去关心道：“妈，她怎么样了？”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解释：“没有大事，就是要好好修养。也不知道这些年在观里怎么过的？瘦得可怜！你最近多照顾些，听说还带回来一个孩子？快让我看看！”
“妈！”霍霆走了过来，“我让人安排在叶姑娘隔壁了。”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这两个孩子刚刚失去了亲人，还遭遇了这样的事，人都差点儿没了……
想到这儿，老太太也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孙子，刻意提高了声音，“正好都在，今天的事也该有个结果。”
霍霆详细地讲述了观里发生的事，至于那段最暧昧的中间过程，他只是一笔带过。
“信是我和元真三年前定下的约定。”几乎一直没有发言的老太爷终于开口。
霍临渊终于忍不住了，他抬头看向从小疼爱自己的祖父，坚定地问道：“爷爷，我真的早就该死了吗？”
从他知道这件事情开始，就一直有个疑问：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能骗自己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叶青鸾的伤心悲愤，父亲的沉默不语，还有他手腕上的那条红线……
这一切，他都无法忽视。
老太爷深深看了他一眼，拄着拐棍站了起来，“你要是想知道，就跟我来。”
“爸！”
万馨看着祖孙俩的背影显得无比担心，霍霆来到她身边安慰：“听爸的吧。”
“可是，他还年轻！我们费尽心机护了他二十几年，我怕他承受不了。”
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万馨虽然知道她这个儿子注定不凡，可是，能安安稳稳地过一天是一天啊！
“我们护不了他一辈子！”
老太太倒是冷静，喝了杯茶起身招呼她：“去看看那个小娃娃。”
“是，妈。”
昭武国是亚联盟最大的国家，历史悠久，国力强大。
只是如今皇室日渐衰微，子孙稀少，权利已经四分五裂。
近些年虽然明面上由总理和统帅分管政军，实际上派系林立，你争我夺。
霍家在政商两个领域皆有名望，除了霍霆在商界的地位，还有一位霍临渊的表哥在总理身边做助理，颇受信任。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霍临渊敛眉站在书桌前，这些年他对家里的很多事并不关心，虽然大概率知道自己以后应该会继承家业，但是老爸那么年轻，暂时还轮不到他，他乐得当一个纨绔，对什么都不管不问。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霍家风光过，也落魄过，如今，已经是很多人想要争夺的筹码。”
老太爷从身后的木架上拿下一柄带鞘的长剑，缓缓走到霍临渊身前，眼含笑意，“想不想试试？”
“啊？”霍临渊惊讶，“您不是从小不让我碰吗？”
他一边嘟囔一边接过长剑，下一秒，“我靠！爷爷，这少说也有十斤！”
您是怎么拿的这么轻松的！
霍临渊双手捧着长剑端详，剑鞘之上一只饕餮凶兽虎视眈眈，双眼大如铜铃，爪牙锋利。
（饕餮：《山海经·北次三经》：“钩吾之山……有兽焉，其状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鴞，是食人。”）
只一眼，霍临渊好像被摄住，刹那间时空穿越，他身处战场，远处是灼灼燃烧的夕阳，周围是厮杀的人们。
战火，鲜血，杀戮，哀嚎......
他听见刀剑割断喉咙的声音，殷红的血液流成小河，血腥气萦绕战场，宛如人间炼狱。
一位身穿银甲的将军坐于马上，手持锋利长剑，低头注视着他。
那眼神中的杀意冷酷，让他灵魂颤栗。
突然，肩上一只手掌唤回了他的神志，“这柄剑，以后由你保管。”
霍临渊晃了晃脑袋，企图驱散刚才的画面带来的不安。
他颠了颠那把剑，有些不解，“可是我要它也没用啊。”
“你不用，就交给青鸾好了。”
霍临渊不说话了。
“我只问你，这门婚事，你想拒绝吗？”
老太爷自打进门就看出来了，这小子——一见钟情了。
元真啊元真，早知道还搞什么约定啊，让他俩见一面不就得了。
“我，我没说不愿意。”
霍临渊此时还像个孩子，提起结婚，有害羞，有迷茫，可更多的是喜悦。
“等她身体好了，你们俩就领证。至于婚礼，总要过问叶姑娘的意思。”
霍临渊没有意见，他欺负了人家，娶她是应该的。
“至于你想问的问题，我现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