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更合一
秦青舟来探望时翡的时候, 时翡正望着一堆零食发呆。
秦青舟从时翡面前拿起一袋薯片，拆开之后故意对着时翡咔嚓咔嚓。
时翡重拳出击，秦青舟侧身躲过。
时翡起身连续出拳, 秦青舟左躲右闪连续闪避。
“你们闹什么呢？打情骂俏？”袁导演背着双手走过来，开玩笑道。
“我吃块薯片他都要揍我, 这么小气的下属, 开了算了。”秦青舟和袁导演说话的时候, 时翡这一拳终于揍到了秦青舟背上。
秦青舟立刻跳脚：“你还真揍啊！内伤了！赔钱！”
时翡抢过秦青舟手中的薯片, 塞了一大把薯片进嘴里。
这日子他过不下去了，他也要吃薯片。
“好了好了，别耍宝了。”袁导演立刻把时翡手中薯片抢走, “我会约束他们，让他们不要故意投喂你不能吃的东西。”
“虽然逗时翡很好玩, 但逗过分就是欺负了。”秦青舟接嘴，并扫了一眼剧组看热闹的演员们。
一些演员移开了视线。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生气。”袁导演笑眯眯道，“时翡这孩子脾气软，不触及底线的事都一笑而过，我还想怎么提醒一下, 结果你先忍不住了。”
“自家的孩子自家宠。”秦青舟伸手想摸时翡的脑袋, 脑袋没摸到, 他又被时翡揍了一拳。
系统熊猫在时翡脑袋里嚷嚷：【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欺负？什么脾气软？宿主在剧组不是好好的吗？大家都很喜欢宿主啊？和宿主开玩笑, 这不是非常亲近的表现吗？
时翡叹气：【统子乖。】
系统熊猫抱住脑袋歪歪头。我是很乖没错啦……
秦青舟和袁导演随便聊了两句, 然后去单独小房间聊天。
“你家老板和你关系真好，好福气。”等秦青舟走后, 一个老演员才笑着走过来道, “不过你也不能老麻烦他, 自己硬气点。”
时翡扫了一眼周围, 周围人有的对他抱以微笑，有的移开了视线。
“学长就是瞎操心，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时翡笑道，“谢谢。”
听时翡叫秦青舟学长，一些有八卦心思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十分遗憾。
原来只是因为是学长啊，她们还以为……
咳。
时翡整理零食，把零食全部打包，准备让秦青舟带走。
最开始大家的投喂只是开玩笑。但他多次拒绝并表示自己不能吃之后，还借着开玩笑继续给他塞零食的人，心思就有点点不纯了。
不过对方也只是找着借口恶心人，他把零食分给其他工作人员，不花钱还能卖个好，怎么想都是自己赚了，便没有理睬这种幼稚行为。
……
“袁教授，我想给时翡请几天假，参加一个采访。”关上门后，秦青舟开门见山道。
时翡拍摄很顺利，几天假而已，袁导演不会拒绝。
不过他和秦青舟关系不错，便开玩笑道：“怎么？说好的把小翡丢进剧组，就全由我做主了？说话不算话？”
秦青舟道：“这不是有很麻烦的事吗？时翡是被收养的，他渣爹看到他出名，要找上门吸血了。我先让他接受采访，和公众透透底，免得打起口水战来，影响影片宣传。”
袁导演惊讶道：“收养？还有这回事？唉，这孩子真命苦。快去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马上打电话给我。”
“好嘞，就等您这句话。”秦青舟笑道，“等采访出来后，一定要帮我家可怜的时翡转发一下。”
袁导演挥手：“去吧，他今天的拍摄已经拍完了，后面我调整一下拍摄顺序，给他放整整七天假，够用吗？”
“足够了，要不了这么多天。”秦青舟忙道。
袁导演道：“访谈后，你多陪他玩几天，免得那个什么渣爹出现，影响他心情。”
秦青舟叹气：“好，谢谢袁教授给的假期了。您说这都什么事？丢了就丢了呗，时翡还没告他遗弃罪呢，他倒是想咬时翡一块肉了。理解不了。”
“你理解这种烂心肠的人的想法干什么？”袁导演没好气道，“正常人怎么能理解不正常的人的想法？快走吧，趁着天还没黑，别开夜车。”
“说得也是，谢谢袁教授。”秦青舟笑眯眯地走出去，拎着时翡走人。
袁导演道：“时翡拍摄进度太快，我给他放几天假。好了，继续拍！争取时翡回来之前，把其他拖进度的地方补上。特别是你，闻音雅！”
被点名的年轻女演员尴尬地笑了笑。
她刚被投资方和导演阴阳怪气指责了一番，现在又被导演批评，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渣爹？”时翡惊讶，“什么渣爹？”
秦青舟趁着等红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时翡。
时翡立刻做了个“stop”的手势：“好了，我知道我有个渣爹。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秦青舟道：“当然是周叔告诉我的。”
时翡愣了一下，周叔？
他是被收养的事不是秘密，养父母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他是收养的。
但他是因为知道一些游戏的背景设定，才知道丢弃自己是花城沈家。周叔怎么知道的？
“你脑子怎么没转过弯？你被丢到医院，叔叔阿姨从医院收养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身世？”秦青舟提醒时翡，“周叔知道也很正常。”
事实上周叔只知道时翡是一个华裔丢掉的孩子，并不知道那个华裔是谁，直到秦青舟告诉他“从时翡那里听到的真相”。
秦青舟显然又两头骗了。
“你接我离开剧组的原因，和那家人有关？”时翡问道。
秦青舟点头：“说起来，这其实是我的错。奥运会直播，我帮你捡手机的时候，不小心露脸被人认出来了。”
时翡失笑：“因为咱俩关系好，沈家准备认回我，好和你拉近关系？”
秦青舟叹气：“对，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会好好解决这件事。”
时翡摇头：“你给我添什么麻烦？明明是我给你添麻烦，让你被恶心的东西黏上了。”
“我纠正一下，是我俩被恶心的东西黏上了。”秦青舟道，“你知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吗？”
时翡道：“花城那个著名的沈家。”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耳膜咚咚咚作响，胃部有一点点反酸。
时翡手按住胃部，皱紧眉头。
不知道为何他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难道是晕车？
秦青舟拉长声调道：“你知道就好。看来你是不想回去了。我会帮你抽肿他们的脸。”
时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回去？那可是花城首富沈家。”
秦青舟道：“你早就知道那是花城首富，但从来没提起过，不就是不想回去？不然你早就眼巴巴地去认亲了。”
“滚，还眼巴巴，你用词能更恶心点吗？”时翡道。
秦青舟认真道：“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再恶心一点。”
“我不想。”时翡斩钉截铁。秦青舟这么一打岔，他反而不恶心了，心脏跳动的速度也恢复了正常。
时翡揉了揉肚子：“饿了，想吃大餐。”
“吃吃吃，这七天放开肚子吃。我给你要了整整七天假。”秦青舟道，“放心，七天而已，只要维持锻炼，你的肌肉不会掉。我帮你定美食计划。”
时翡道：“好。对了，你还没说，给我安排了什么通告。”
秦青舟道：“一个小小的访谈节目。主持人是我的托，她会问你的身世，你按照我给你的台词回答。记得不要装可怜，要大气、冷漠、拿出云淡风轻的大佬气质。”
“知道了知道了。”时翡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沈家人要来找我？他们总不会厚着脸皮直接联系你吧？”
秦青舟叹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时翡道：“嗯？”
秦青舟道：“沈轩恒是你渣爹的养子。”
时翡道：“……我知道，你给我的资料里有写他是沈家养子，你忘记了吗？”
秦青舟道：“哦，我忘记了。沈轩恒来找我，说沈家要认回你，但又不想完全认回你。他们想通过你认识我，然后打发你去联姻。”
时翡：“？？？”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秦青舟。
联姻？你逗我？
秦青舟还真没逗时翡。
他也没想到，沈轩恒居然会打临境影业的电话联系他，告诉他沈家要认回时翡，并打发时翡去联姻的事。
至于为什么要联姻，大概是因为时翡明星的身份，吸引了某些沈家想笼络的人？
反正这联姻联不到他头上，沈家这方面还是有自知之明。
当年的事挺阴间。
沈家家主带着儿子儿媳来燕京旅游，沈家儿媳大着肚子遭遇车祸，医生拼尽全力保住了已经死亡的孕妇肚子里的孩子。
沈家儿媳出车祸的时候，沈家人不在身边。抢救的时候，医院也不知道救下的是谁。
接受专访的时候，时翡面带微笑，提起这件事。
“我确实是被收养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家亲朋好友都知道。”
“亲生父亲是花城商人，一听说我被医生救活，吓得连夜扛着飞机跑路，连抢救费用都不给。”
“医生护士同情我。那时候医院的人都很穷，你一分我一角凑钱把我养活。”
“后来医院院长找到我爸妈收养了我，爸妈把我在医院欠下的医疗费和奶粉费还上了。”
“哈哈哈，我当然不会回去，我回哪去？养父母就是我的亲生父母，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是他们最疼爱的儿子时翡。”
“我只承认我的养父母，只承认我是燕京本地人。毕竟我在燕京是医学的奇迹、母爱的奇迹，跑封建迷信氛围的浓厚的地方，就变成什么煞星鬼胎棺材子了。”
“我中二期的时候的确有想过上法院去告亲生父亲遗弃罪。但是我转念一想，又担心他要我的抚养权怎么办？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毕竟，我好端端的一个双重奇迹宝宝，父母溺爱的大宝贝，干什么想不开去当什么煞星鬼胎棺材子？”……
时翡和主持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十分融洽的完成了这次专访。
主持人取了个特别爆眼球的题目，《善良的结晶，双重奇迹宝宝时翡》。
网友们满头问号。
时翡？是我认识的那个刚从奥运会回来，就进剧组继续杳无音信装失踪人士的时小翡吗？
他们点进访谈，还真是时翡。
呜呜呜失踪人口回归，这是为了电影宣传而参加的访谈吗？我赶紧看看时宝说了些什么！
时翡说了自己去奥运会的事，炫耀了和奥运巨星的一大堆签名照，又宣传了电影……直到这里，访谈还是中规中矩。
当主持人问私人问题的时候，访谈节目的气氛有点沉重了。
原来时翡是被遗弃的孩子？
我艹，孕妇遭遇车祸，医生拼命救活早产儿，这多么正能量多么温馨多么令人感动的新闻，为什么会有一个阴气森森的结局？
好吧，这是因为时翡亲生父亲那一家人太阴气森森了。
他们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封建裹脚布吗？
“就算迷信，车祸抢救出的早产儿，和难产而出的孩子有区别吗？怎么就叫棺材子了？”
“我们这种新时代沐浴在科学光辉下的正常人，怎么能理解封建老僵尸的脑回路？”
“花城的商人啊，花城经商的人就是很迷信。”
“东南的商人已经够迷信了，但是还是没有花城迷信。至少他们不会把难产的孩子丢掉。”
“古代很多女子生孩子都是鬼门关吧？那什么九龙夺嫡的太子不也是难产儿吗？无法理解。”
“这不一样，难产一般是孩子生出来之后母亲才去世，顶多剖腹产同时去世。”
“作为医学生，我来解释一下。孕妇死亡的时候，心脏停止跳动，胎盘停止供氧，胎儿会立刻死亡。所以要在孕妇死亡之后抢救胎儿，那真的是争分夺秒的医学奇迹。”
“时宝的确是奇迹宝宝。我妈妈就是给时翡接生的护士。妈妈说，时翡的亲生母亲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才受了重伤。昏迷前最后一句话就是‘救救我的孩子’。”
“当然是奇迹。时翡当年被剖出来的时候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但医生们坚决不放弃，终于把他救活了。”
“我也知道这件事！那家人一听说孩子出生的时候没心跳，立刻跟见了鬼似的跑了。因为太奇葩了我记忆犹新，原来那孩子是时翡啊。”
“那家人有病啊？！”
“请不要给花城商人招黑！花城商人才不全是这种人！”……
当时抢救和接生的医院出来证实了此事。
孕妇的尸体在医院停尸房停了好几个月。时翡被养父母收养后，时翡的养父母出钱帮孕妇火化，入土为安。
医院方道，无论是孕妇和时翡的抢救费用，还是孕妇的尸体存放费用，全是时翡养父母出的钱。时翡的亲生父亲一毛不拔，根本查不到踪迹。
“他衣冠楚楚，肯定不是穷人，就是心太坏。”
……
时翡的身世曝光，有人同情时翡，有人义愤填膺，还有人讽刺时翡用自己的悲惨过往炒作。
网络上热闹非凡，时翡沉寂多日子之后，再次冲上热搜。
不管时翡是不是为了炒作，但时翡这么离奇的身世，足以让网络热闹好几天了。
沈轩恒冷眼看着微博上的消息，没有通知沈家。
沈家很傲慢，看不起华国内地，也不关心华国内地网络上的消息。只要他不说，沈家家主就不知道这件事。
沈家年轻人可能会关注微博，但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和沈家有关，自然也不会告诉沈家的长辈。
沈家长幼有序，尊卑有序，晚辈没事不会和长辈说话。
沈轩恒关掉手机，仰躺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就说时翡见到他的态度，为什么会有点戒备和厌恶。
作为影帝，他不该是时翡尊敬和羡慕的对象吗？
或许，时翡不但知道自己被丢弃的理由，还知道丢弃他的花城商人的真实身份。
秦青舟告诉他的？还是时翡的养父母、或者医院的人，认出出现在媒体中光鲜亮丽的花城首富，就是医院里抛妻弃子的男人？
“叮铃铃。”
手机响起，是秦青舟的电话。
“喂，秦总，你这手笔也太大了。”沈轩恒表情冷漠，语气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如此割裂的表现，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令人别扭的不和谐感。
“实话实说，叫什么手笔大？”秦青舟语气懒洋洋，还有点口齿不清，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沈家得知这个访谈之后，应该不会再招惹了时翡吧？时翡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沈家人呢。”
沈轩恒提高声音：“不知道？”
秦青舟咽下食物，笑道：“时翡为了电影宣传接受采访，记者为了新闻爆点问时翡被收养的故事，这和沈家有什么关系？时翡当然不知道自己是沈家人，这个访谈也和沈家没关系。”
沈轩恒视线低垂，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会让人爆料娱乐圈其他消息，压下时翡的热搜。”
秦青舟心道，聪明人。
时翡的热搜才爆不到一天，现在压下去，网络上的人忘性大，这件事的舆论节奏很快就会下去。
除非沈家跑出来认亲，否则这个消息不会被人挖出来再炒一次。
等沈家人跑出来认亲的时候，这个消息被翻出来，他们也不会认为时翡故意针对他们。
虽然秦青舟并不在乎沈家人认为时翡针对他们。
什么花城首富，一个坐井观天，靠着买办和花城房地产赚钱，却连走出花城的勇气都没有的首富，呵，也就只能在花城那一亩三分地窝里横。
但苍蝇纠缠起来，时翡那脆弱的小心灵可能受不了。
“你比沈家人厉害多了，我建议你脱离沈家的泥潭，好好专注自己的事业。”秦青舟张嘴，时翡把剥好的麻辣小龙虾塞进秦青舟嘴里，“沈家对你而言，也算个屁。”
沈轩恒听到这话之后，突然有点想笑。
不是假笑，而是真正的笑。
但他没能笑出来。
“再说吧，他对我有养育之恩。谢谢你照顾时翡，我就不打扰他了。”沈轩恒挂断电话，走出了书房。
秦青舟也挂断了电话：“希望他说到做到。再来一只！”
“电话打完了就自己剥！”时翡没好气道。
“小气鬼。”秦青舟戴上塑料手套，慢吞吞剥虾，“没想到沈轩恒居然站在你这边。”
时翡道：“你这么聪明都没想到，我怎么想得到。”
秦青舟道：“我又没说你想得到。不过我得知了一个内幕消息，建议沈家老头子认回你的，也是沈轩恒，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
时翡皱眉。
“好了，不说这些恶心事了，玷污了我们这盘麻辣小龙虾的美味。”秦青舟见时翡神情不适，忙转移话题，“啊啊啊时翡，太难剥了！”
时翡翻了个白眼，继续给秦青舟剥虾。
秦青舟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剥个虾而已，就当他报恩了。
统子团在时翡腿上，脑袋仰起好久了。
我也要吃！
时翡先塞给统子一只虾肉，然后丢一只虾肉在秦青舟碗里，最后自己吃一只，再继续给统子剥虾。
三个人的虾都他一个人剥了，统子只负责吃，秦青舟负责吃和瞎逼逼。
时翡心中在听到沈轩恒名字的恶心不适感，在秦青舟和烧烤摊的嘈杂声音洗涤下渐渐消失，只剩下伺候人的不耐烦。
秦青舟一个人叭叭叭说好久了，他不累吗？
闭嘴吃虾吧你！
秦青舟笑着灌了一口啤酒，打了个舒舒服服的二氧化碳嗝。
无论是沈轩恒、沈家，还是其他什么游戏剧情，都只是他和时翡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小插曲。
搞事业、撸统子、尝美食……这些才是组成生活的重要旋律。
一点点小小的杂音，听过之后，无视就好。
“明天我们去北海吃现捞的生猛海鲜！”秦青舟道，“我机票已经买好了！今晚上就拎包出发。”
时翡神色大变：“那你还喝什么酒？”
秦青舟嘟囔：“坐飞机为什么不能喝酒？不喝醉就行了。”
“不行！”时翡高声道，“老板，来两瓶冰镇椰树汁！”
老板高喊：“好嘞！”
统子举起熊掌：“喵！”
时翡道：“再加一瓶，三瓶！”
老板应道：“知道了！”
秦青舟抱怨：“不，我就想喝啤酒……啊，我的酒！”
时翡抢过秦青舟剩下半瓶的易拉罐，吨吨吨一口干了。
秦青舟傻眼，统子无聊抠脚。
这算间接接吻吗？啊，不敢问，怕被宿主断粮。统子继续无聊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