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更合一
跟随奥运队启程回国的前一晚, 时翡睡到半夜爬起来，穿衣服出门。
秦青舟被吵醒，抱着被子哼哼唧唧。
“我睡不着, 下楼跑一圈, 你继续睡。”时翡道。
秦青舟又哼哼唧唧了几声，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翻个身立刻又睡着了。
时翡悄悄合上门, 乘坐电梯下楼。
奥运村的道路到了夜晚也是灯火通明。时翡戴上兜帽, 在楼下慢跑，路灯在他脚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跑着跑着, 他看到前面出现另一道摇曳的影子。抬头一看，居然是袁焕。
时翡呼唤道：“袁教练？”
袁焕停下脚步：“时翡？怎么大半夜还在跑步？”
时翡道：“有点睡不着, 就下楼跑几圈。”
袁教练道：“我也是。一起跑？”
时翡点头, 和袁教练并肩慢跑。
袁教练的T恤背后, 已经被汗湿很大一片，看上去已经跑了很久。
两人沉默地跑了一会儿, 袁教练率先开口：“你已经能在室内跑进国家二级运动员标准，袁教授那里的要求已经达到，但是进剧组之后，也别放松训练。”
百米赛跑的国家二级运动员是11.74秒, 时翡在奥运会的这段时间，已经能将成绩稳定在11.5秒。
他是跟着国家队一起训练，测试成绩比真金还真。
袁教练和领导说了一声, 时翡不用参加公开测试, 直接报了国家二级运动员, 回国就能拿证。
如果时翡再练练, 跑进十一秒的问题不是很大。
十秒九三就是国家一级运动员标准。他能跑进十一秒, 就能凭借跑步成绩，直接凭借特招再读一次燕大。
秦青舟用小境喵的马甲炫耀时翡的跑步成绩的时候，专门圈了燕大官博。
燕大官博很高兴地蹭了这个热度，十分欢迎时翡跑进十一秒后，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再报考一次燕大。
网友们哄堂大笑。
“嗯。”时翡拉了一下兜帽，道，“教练，我有点想学跑步了。”
袁教练没听清：“嗯？”
时翡咬了咬嘴唇。
他脑海里闪现接力赛场上那一幕。
一群天赋不如别人的运动员，在赛场上获得了银牌。
这让他受到了很大震撼。
科技、运气、精神……天时地利人和，影响胜负成败的因素是如此多，没有什么是一眼望到头的命中注定。
时翡一直想摆脱命运，但内心一直惶恐不安。
面对命运这个庞然大物，个人的存在是那么渺小。
即使有统子这个金手指，即使有大头的陪伴和出谋划策，即使有秦青舟这个贵人相助，时翡仍旧不乐观。
不乐观不代表他不会反抗。最坏的结局已经也就不过是游戏原本的结局，挣扎总比不挣扎好。
至少，他只要保持现在的人气，就算迎来最坏的结局，也能和对方同归于尽。
有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勇气，只要不是疯子，都会斟酌一下要不要出手。
可惜，对方三人好像都是疯子。
这次接力赛，时翡的思想发生了改变。
与其被动反抗和逃避命运，他的人生应该有更多更重要的事。
即使无法改变命运又如何？正是因为生命短暂，他才更应该在短暂的生命中让自己获得有意义。
就像是运动员，他们的职业生涯只有那么短短十几年甚至几年，但他们绽放的光辉，可以在历史长河中永远光辉不灭。
他的人生不该浪费在和三个不认识的渣渣的纠缠上，他也想绽放出光芒。
哪怕是如烟花般转瞬即逝的璀璨。
“教练，你说我还有没有希望走竞技短跑这条路？”时翡稳定心神，半开玩笑问道。
“短跑又不是什么门槛特别高的事，你想跑就跑。”袁教练道，“虽然你不是从小开始学，一些坏习惯很难纠正，但只要有心，速度总能提高。”
袁教练停下脚步，示意时翡挽起裤腿。
他蹲在地上，拍了拍时翡的小腿：“你天赋不错，注意饮食营养，成绩不会局限于二级运动员。把自己的记录当做对手，一步一步来。”
时翡脸有点红：“知道了。”
袁教练站起身，轻笑道：“欢迎你随时来我们训练基地一起训练。看到你的进步，那群混小子的训练积极性也高不少。”
时翡使劲点头。
袁教练想了想，又道：“不过要进行专业化的训练，你还是需要一个专业一点的教练。除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询问之外，你也可以自己聘请一个私人教练。”
时翡数了数自己的小荷包。
为了还债，他经济状况捉襟见肘。
但等回国的时候，法院的判决应该已经下来了，他的经济状况会得到极具好转。再加上片酬收入，聘请一个私教问题不大。
开销最大的地方，估计是专业设备，和放专业设备的场地。
时翡轻轻晃了晃脑袋，把自己过多的想法甩脑后。
真是差生文具多，他刚学会爬，就想飞了。
先跑进十一秒，再说什么专业设备专业场地的事吧。
“我会好好努力，一定努力跑进十一秒。”时翡笑道。
他的爱好还是在舞台上，特别是演员的舞台上。
那是他从小到大跟着父母产生的梦想，是他们一家人隐形的羁绊。
但跑步也是一家人共同的爱好，还是他摆脱命运的标志，以及点燃他对生活和未来激情的火炬。他不会将其抛下。
“我等你的好消息。”袁教练活动了一下手脚，道，“你带手机了吗？”
时翡道：“带了。”
袁教练道：“帮我计一下时。”
时翡不明所以，跟着袁教练来到奥运广场。
这里像是操场一样，铺设有软跑道。
在奥运会期间，许多运动员没有去训练馆，直接在这里进行跑步训练。
时翡站在百米终点线上：“跑！”
袁教练双手撑地，后脚一蹬，朝着前方奔跑，冲过终点线。
时翡按下手机上的秒表，双目瞪圆。
刚好十秒！
国际级运动健将的百米标准是十秒二五，袁教练没有助跑器、手动计时的百米成绩，居然刚好十秒！
这个成绩，现在国家队成员中，只有张队能稳定达到！
“呼……”袁焕冲过终点线之后，活动着筋骨，调整着呼吸，慢慢跑回时翡身边，“成绩多少？”
时翡结结巴巴道：“十、十秒。”
袁焕探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计时，笑道：“成绩没有退步得太厉害。没有对手，要跑出十秒以上的成绩，还是勉强了些。”
时翡攥紧手机：“袁、袁教练，你这个成绩，完全可以自己参赛啊！”
袁焕笑着摇头：“我的骨头撑不住连续几次爆发，跑完初赛后，半决赛和决赛都没法跑。”
如果不是这样，今年二十九岁的他，早就回到赛场了。
“你看，我身体不行，不能大量、长期的训练，仍旧可以保持这个成绩。你自己训练，也一定能继续进步。”袁焕伸了一下懒腰，“对不对？”
时翡使劲点头。
袁焕道：“该回去睡觉了。”
“好。”时翡跟在袁焕身后，心中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进入国家队之后，他从别人口中，详细地了解了袁焕当年的事。
袁焕粉碎性骨折，手术后一度瘫痪在床。
袁焕能起身行走就是奇迹。他能在多年后，仍旧跑出十秒的好成绩，这是奇迹中的奇迹。
而且，他才二十九岁就执掌国家队，这也是奇迹了吧。
时翡回宿舍冲了个澡，吹干头发之后攥紧被窝。
他闭上眼睛，一夜好梦。
第二天，秦青舟的企鹅群遭到时翡的消息轰炸，群里全是时翡花式吹袁焕。
袁教练永远的神！以后他就是我人生的偶像！
秦青舟有点吃味。
可恶的乐乐，之前说大头永远的神，后来是秦总永远的神，现在永远的神又变了。
时翡被秦青舟讽刺之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没错，你们都是我永远的神！我又不信奉一神教！
时翡和国家队一起坐经济舱，秦青舟花自己的钱升了贵宾舱。两人隔着大半个飞机，在群里灌水。
秦青舟从群中得知自己睡死之后，时翡下楼跑步遇到袁教练的事，以及他现在心境的转变。
秦青舟摸了摸下巴。
他早就看出来，时翡反抗命运的态度，积极又不是很积极。
在反抗既定游戏结局上，时翡自然是积极的；但得知自己是被游戏剧情摆弄的人偶之后，时翡又对生活丧失了不少积极性。
没想到参加奥运会，居然能让时翡对生活重燃激情？
秦青舟立刻给秦大哥发消息，让秦大哥从国外找个退役的百米赛跑运动员给时翡当私人教练。
国外有许多运动员都是以私人身份参赛和训练。
国内也有许多运动员除了赛前集训，平时都有其他营生，或者干脆就是学生。
国家队的成员，平时也不是一直在训练。
所以时翡只要管理好时间，就能兼顾明星和运动员的身份，也就是辛苦了一点。
嗯，辛苦了亿点点。
辛苦好啊，辛苦就没时间东想西想。他可不想时翡最后的结局不是被害，而是自己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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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后，时翡立刻被袁教授拉进了剧组，合同诈骗的民事诉讼都没能出席。
秦青舟的老舅终于回国。秦青舟无奈，只能登门拜访。
秦青舟和老舅一家相处不错，但平时很少拜访。
因为舅妈实在是太关心他，他自由惯了受不了唠叨。
老舅家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已经在外地当官，过年都很难回来；小儿子还在上大学，是个纨绔子弟。
杨卫泽看到秦青舟，心里感叹不已。
小儿子要是有秦青舟一半好，他也不至于这么愁了。
不过还好家教严格，小儿子虽然纨绔，但违法犯罪的事也不敢做，也就是没用了一点，贪玩了一点。
“你爸打电话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杨卫泽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和他知会过了，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先斩后奏？”
秦青舟懒洋洋道：“他年纪大了，考虑得太多。不过是一个国籍的事，他就能从祖宗十八代考虑到远方亲戚十八房，再从商业合作伙伴考虑到不死不休的竞争对手。”
杨卫泽笑道：“谋定思动，你爹想多一点很正常。虽然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是在国内交了个好朋友，怎么不带来给舅舅看看？”
“他进剧组了，就是《单刀赴会》那个剧组。”秦青舟道，“我本来想去剧组玩玩，但是公司突然忙了起来，唉，就不能他们做事，我纯分钱吗？”
杨卫泽笑得直不起腰。
他揉了揉秦青舟的脑袋，就像是对待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秦青舟这张酷似他早逝的妹妹的脸，总是让他想起妹妹年轻时候。
妹妹那时候性子也十分跳脱，不然也不会不顾全家反对，远嫁他国，令他十分头疼。
不过妹夫对妹妹用情很深，至今未再娶，对妹妹留下的两个儿子也十分宠爱，他们一家早就没什么怨言了。
杨卫泽又问了一些秦青舟生活上的困难，并提点秦青舟一些国内局势的发展。
现在华国发展很快，方方面面都日新月异，秦青舟想要回国发展，得知一些上面的动向，施展拳脚会更容易一些。
杨卫泽也赞同秦青舟回国。
不是他自负，接下来全世界发展的中心点，一定会在华国。
秦家在国外发展已经超过两百年，如果不是这一届秦家老家主娶了一个华国妻子，除了姓氏之外，秦家和华国其实已经没什么关系。
但只要有这个姓氏，有这个华裔的身份，秦家就能把华国做为退路，何乐不为？
秦青舟考虑得很对。秦青舟归化回国，足以让国家对秦家抱有好感，对秦家今后在华国的投资开绿灯。
何况，还有他这个身处高位的舅家在。
杨卫泽本以为秦家会从实业入手，不过秦青舟的意见很有道理。
秦家毕竟是和外国政界联系十分紧密的百年老牌贵族，贸然进驻实业，可能会引起上面警惕。
还是娱乐圈这种就算资本投入再多，也不会引起敏感问题的产业更好。
秦青舟准备开个娱乐公司，多和上面合作，让上面看到诚意，以后秦家才好把秦家核心产业搬来。
而且娱乐圈来钱快，秦青舟先赚点快钱，也能让秦家那些不信任华国市场潜力的人，放弃偏见支持他们的搬迁计划。
秦青舟和杨卫泽聊了许多严肃的东西，秦青舟心好累。
老舅是个聪明人，比笨爸聪明，比笨哥老辣，和他聊天很舒服，不像笨爸笨哥老是突然脑子掉线。
但他真的不想聊什么正事啊。有这个时间，他不如一边撸统子，一边围观乐乐演戏，然后给乐乐喝倒彩。
“对了，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关心完秦青舟的事业之后，杨卫泽终于换了个话题，“沈轩恒这个人问题很大，你最好不要和他对上。”
提起沈轩恒，杨卫泽露出有点被恶心到的表情。
秦青舟立刻来了兴致：“舅舅，他有什么问题？不会是个变态杀人犯吧？”
杨卫泽看着秦青舟淘气的表情，无奈道：“还没到这份上。花城你明白的，回归太晚，社会构成很复杂。他们那里的娱乐圈，基本都不怎么干净。”
秦青舟道：“我知道。”
花城娱乐圈背后基本都涉及黑色和灰色的产业，并且被几大财阀把持。
沈家就是花城财阀之一。
在回归华国前，娱乐圈就是财阀的游乐场。有名有姓的男女明星，要么被逼下海拍片，要么本身就是财阀帮会成员。
现在花城经过内地多年经营，财阀和帮会没有那么嚣张了，不过肮脏的地方一如既往肮脏。
“沈轩恒作为沈家养子，和沈家在娱乐圈地位最高的人，基本手握沈家在娱乐圈所有能见光和见不了光的资源。你如果想要和他合作，最好仅限于邀请他进你自己的剧组当演员。”
杨卫泽很厌恶这种事，但花城情况太复杂，他管不了。
不过这些肮脏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在阳光下被暴晒至死。只是现在华国专注内地发展，暂时懒得管。
“哦，我本来听说他也是富N代，本身又是个极其厉害的演员，还想和他深入合作来着。”秦青舟遗憾道，“他对我家时翡特别关注，舅舅把他的资料发我一份，既然不能合作，就只能防着他了。”
杨卫泽挑眉：“他敢！时翡是我们华国内地的演员！只要他自己不堕落，花城那些人敢对你们做什么，立刻报警！”
秦青舟立刻严肃道：“我明白！我相信人民警察！”
……
秦青舟引杨卫泽注意到沈轩恒的复杂背景和违法犯罪事实时，沈轩恒也在提起他。
“你说时翡可能是我丢掉的那个孩子？”沈家家主皱眉，“他现在在秦家小少爷手下当小明星？真的是那个秦家？”
“是。”沈轩恒垂首站在沈家家主对面，就像是封建社会的下属给主人汇报情况一样。
沈家家主坐在太师椅上，闭上双眼，手指在面前书桌上轻轻敲击。
一下，两下，三下……沈家家主睁开眼，悠悠叹道：“那的确有认回来的价值。”
沈轩恒眼眸闪烁，将激动藏了起来：“不先问问黄大师吗？”
沈家家主道：“他不是和韩家那小子指腹为婚吗？韩家不行，还有其他想和我们沈家联姻的家族。无论倒插门女婿或者男媳妇都无所谓，回来了就赶紧把他嫁出去。只要不改回沈姓，不碍事。”
沈家家主顿了顿：“罢了，你还是问问黄大师。”
嫁出去？！
沈轩恒双手不由攥紧：“是。”
这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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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正在看剧本的时翡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现在暂时转职为秦导演的秦教授连忙把时翡的外套丢过去：“穿上！你感冒会耽误拍摄！”
时翡新招的小助理立刻帮时翡穿衣服。
时翡尴尬地阻止小助理。
现在秦青舟有其他正事要做，为他招了两个新的小助理。
小助理手脚麻利，就是太殷勤，让时翡有些不适应。
时翡这态度，让剧组里其他演员都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哪个演员身后不带几个助理？如果是大牌明星或者顶流偶像，后面浩浩荡荡要跟十几人。
时翡就两个小助理还不适应，总想什么事都自己做，真是有趣。
“休息好了就继续。”秦导演只给了时翡十分钟休息时间，便继续拍摄。
他如此压榨时翡，却让其他演员非常羡慕。
“时翡演得真好，进步也很快。”饰演年轻的袁老夫人的女演员叹气，“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
另一个老演员笑道：“他天生能吃的饭多着呢。为了演这个角色，他专门去跑了个国家二级运动员证书回来，这努力和天赋，简直了。”
其他人纷纷大笑。
导演吓唬时翡，说时翡要演这个角色，就得拿个国家二级运动员证书回来。
没想到，时翡还真信以为真。
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合同都签了，怎么会不要他？合同上可没有这一条。
时翡进组的时候，双手将证书递给导演。
导演吓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导演看时翡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你还真信啊？你以前又不是运动员，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成为运动员？”
时翡看导演的眼神就像是看负心汉：“是你亲口说的！是你亲手把我交给袁教练的！”
导演：“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国家队和奥运会的气氛，对不对，小焕？”
也正好在剧组的技术指导袁焕忍笑：“是。”
时翡备受打击。
骗子！
教练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教练和导演都是骗子！
虽然跑步训练是他自愿且非常乐意的，他以后还会继续跑步，但是……大骗子！！
“秦青舟知道吗？”时翡捂着胸口道。
导演：“知道。我们也以为你知道。”
时翡：“……”他要和秦青舟绝交三天。
时翡刚进组就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让剧组其他人和他的距离立刻拉近了多少。
现在，剧组所有人都亲切的叫他“小翡”，经常投喂他食物——在明知道时翡为了保持肌肉，不能乱吃的情况下。
时翡看着面前堆起的一堆零食，无语地发了一条微博。
临镜影业的时翡：“为什么剧组所有人都喜欢欺负我？（图）”
终于等待时翡亲自发微博的网友们：？？？
为什么你面前堆了这么多高档糖果饼干巧克力，你还说剧组欺负你？
哦，我记起来了，你要演运动员，需要控制食物，保持肌肉和体重。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