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论武侠与阴阳师的可兼容性
用蛇蝎毒物来形容上官飞燕也不为过, 她不仅毒杀了真正的大金鹏王朝后裔, 还装扮成上官丹凤顶替她的身份到处骗人。
金鹏王朝这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阴谋诡计，上官飞燕为了将出走的四个臣子数十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夺走, 联合了霍天青与其他的裙下之臣设了一个局, 就是想借助陆小凤的手杀掉他们，接手他们的财富。
而真正和上官飞燕合作的不是别人, 正是真正的青衣楼之主，天下首富霍休，同时也是金鹏王朝出走的四臣子之一！
不过这一切与晴明都并无关系了, 后续的收尾, 诸如把上官飞燕和霍天青交给官府、抓捕幕后黑手霍休, 都由陆小凤去忙碌。
当一切尘埃落定, 陆小凤重新拜访珠光宝气阁时, 阎铁珊对他吹鼻子瞪眼、一脸嫌弃的模样, 让陆小凤苦笑着受着脖子受了下来。
毕竟当初是他当了一回被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还差点让阎铁珊丧命，于情于理阎铁珊只是没给他好脸色, 没直接把他赶出去, 已经让陆小凤喜出望外了。
在陆小凤连连道歉告饶后, 阎铁珊的面色才勉强缓和下来, 又瞪着他哼了一声，道一句：“我只是看在晴明大人的份上才饶过你”后, 拂袖离去。
陆小凤松了口气, 跟着侍从去往了此刻安倍晴明所在的楼阁。
阎铁珊感激安倍晴明救了他一命, 又对那些‘仙术’眼馋——毕竟他也已经老了，年华已逝的人总归是怕死的，既然眼前有仙缘，阎铁珊自是不可能会错过。
陆小凤一看便知，安倍晴明躺着的软塌是上等的沉香木制成的，挂在一旁廊上的珠帘个个都是由圆润名贵的珍珠串成，更别提那摆在案桌上的沉流香烛、散发着酒香的玉壶、各色独特吃食了，就连陆小凤之前见过的长袍也换成了天蓝色的蚕丝绸衣，据说轻如蝉翼、纤尘不染，一尺便需要足足百金，并且有价无市。
而他手中正拿着阅览的孤本，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身。
陆小凤叹了口气，他笑着迎了上去，朝安倍晴明打了个招呼：“看来晴明你在阎阁主这里过得很是舒心啊。”
他坐在了安倍晴明的身边，用熟稔的口吻搭话。
“这里的书籍很有意思，让我学到了不少。”
安倍晴明合上手中的道家典籍，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
虽然陆小凤觉得对方并不一定会想要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不过他个人的私心还是想要向晴明解释清楚：“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假扮成上官丹凤的上官飞燕，以及金鹏王朝的前臣子霍休。上官飞燕与霍天青已经被移交了官府秋后问斩，而霍休现在也被关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此刻大概是生不如死。”
顿了顿，陆小凤有些担忧地说道：“虽然霍天青是被那上官飞燕利用，但那上官飞燕狡诈善辩，我恐怕他被上官飞燕唆使记恨上了你。他是天禽门的下人当家，数百名天禽弟子有可能因此而与你为敌……不过我会向他们说明，这事本就是霍天青的过错，与你无关。”
“陆公子是担心我家的主人吗？”
一道甜美轻柔的声音于一侧响起，陆小凤循声望去，看到了那名为椒图的鱼尾少女正坐在池水边，身下的蚌壳轻轻晃动。
那双美眸里充满了好奇与柔和，在椒图的脑海里，能够如此为晴明大人担忧的人，定不会是坏人。
所以她好心地安慰道：“还请陆公子放心，我们会保护好晴明大人的。有了陆公子的提醒，我们一定会加强警惕的。”
陆小凤轻咳了几声，对椒图回以一个笑容以示感激。
“不过倘若方便的话，不知晴明你可否告知于我，你到底让珠光宝气阁在寻找什么？”
在阎铁珊这里住了几日的安倍晴明早就把陆小凤的情报调查得一清二楚，阎铁珊对他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加上有天井下查漏补缺，陆小凤从出名到现在的经历基本上都被他掌握了。
所以晴明也知道，陆小凤的人脉与本领不比他在海上遇见的楚留香差。
思索了一番后，安倍晴明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心态告知了陆小凤：“我在寻找被人偷走的丢失之物，那些物品拥有奇特的力量，稍有不慎便会殃及百姓，必须在还未引起灾难之前将其回收。”
他毕竟是初来乍到的陌生客，比不过在这片土地上经营了数十年的当地住民，就算是天井下能力特殊，但缺点同样也很明显。
有了他们的帮助，自然能够获得更快、更准确的消息。
陆小凤悚然一惊，他在见识过安倍晴明与椒图的特殊之力后，自然明白那些丢失之物或许会十分危险，连忙道：“那晴明你可有那些失物的图册？我让江湖的朋友们多多留心，说不定就能找到。”
安倍晴明把之前对楚留香的说辞又拿出来用，让陆小凤皱起了眉头叹息道：“没有具体的外形样貌……那就只能从是否有志怪传闻这一点来找了。”
但志怪传闻多不胜数，就比如近来就流传着白狐报恩、花妖为妾的香艳说书，如果不一一调查查看，也不知道中到底是以讹传讹，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只是安倍晴明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帮了陆小凤两次，陆小凤早已视他为自己的友人了，既然友人需要帮助，他自然是义不容辞。
“对了，大智大通！”陆小凤记起自己认识的人中就有晴明需要的情报通。
“他一定知道哪些传闻是真的、哪些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
安倍晴明微微挑眉，沉吟了一番后点头同意了。
天井下的搜索也陷入了瓶颈之中，再也找不出相关的线索，既然如此何不试试看当地住民的方法？
“只是……”陆小凤摸了摸重新长出来的胡子，有些尴尬道：“大智大通只有龟孙老爷才能找到，而龟孙老爷在的地方恐怕不太方便让椒图姑娘前去……”
这让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和晴明大人一同外出的椒图流露出失落的神色，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陆小凤都忍不住心软。
只是他可不敢带着这明显非人的姑娘一同去龟孙老爷在的地方——江湖人都知道，想要找到龟孙老爷，那就必须去男人的销魂窟，最出名的青楼才行！
那青楼可不是椒图这样单纯可人的小姑娘该去的地方，虽然陆小凤也觉得带着浑身仙气的晴明一同去青楼未免也有些折辱对方，但陆小凤更不敢放着晴明一个人在青楼外，万一有什么不长眼的醉汉恩客唐突了晴明怎么办？
安倍晴明出声安慰了椒图几句，让她好好地在荷塘里休养，允诺如果遇到了危险，一定会召唤出她，便跟着陆小凤去往了龟孙老爷最有可能在的青楼。
出门后安倍晴明才恍惚记起自己忘记戴上斗笠了，但斗笠戴久了会气闷，况且他毕竟也不喜欢遮遮掩掩，仿佛做贼一样——莫非他就这么见不得人么？他又不是那些需要在阁中待嫁的大家闺秀。
于是便干脆地不作任何遮掩，就这么上了路。
龟孙老爷是个十分奇怪的人物，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湖里的万事通大智大勇偏偏与这样一个沉醉在花楼里一无是处的烂人是好友。
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如果想要找到行踪诡秘的大智大勇，就必须把龟孙老爷从各种花楼里赎出来。
因为龟孙老爷花起钱来比什么人都凶，所以他大老爷总是做不了三天就要变成龟孙子，等到没钱付账时，他就把自己压在那里，等着别人去赎，也无怪乎别人都叫他龟孙老爷了。
陆小凤当然知道该从哪里把龟孙老爷给赎回来。
怡情院是这个城镇最有名的青楼，而这栋青楼里最有名的头牌，是欧阳情。
欧阳情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眼睛仿佛会说话般，欲语还休。
并且她还很有本事，据说只要你有钱，她就会把你当做这世上最可爱的人——干她这一行的，只需要有这一个本事便已经足够了。
这一次来找她的两名贵客，却和以往的不同。
尤其是那名拥有奇特白发的男性，从他踏入这怡情院起，不管是名妓还是恩客，他们的目光都牢牢地黏在了他的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人类对于美的追求是发自本能的，哪怕被灼灼目光盯着的是一名身型高挑修长的男性，那张脸与身上出尘清雅的气质也足够让人忘却掉他的性别，只是想要单纯地沉浸在这美中的时间延长得更久。
当然，来到这怡情院的客人都是来找乐子的，而不是被人用目光嫖的，就算老鸨和龟公也看得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她们勉强还记得自己该做的事情，把贵客迎到了欧阳情的房间里。
欧阳情那甜美的笑容在看到安倍晴明时也木了一会，不过她毕竟是做银货两讫的生意，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只是目光依然时不时地往安倍晴明的身上不由自主地飘去，但就凭这一点，便足以说明她的失态了。
陆小凤如坐针毡，他本来就对自己把安倍晴明带来青楼感到愧疚不安，现下更是后悔了，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这仙气飘飘的好友就被这些青楼中人给吞了。
所以他也好似变成了一个木头，三言两语从欧阳情的口中得知了龟孙老爷就在隔壁潇湘苑后，便不顾老鸨和龟公的挽留，迫不及待地带着安倍晴明急匆匆地离开了。
走出怡情院，陆小凤舒了口气，对晴明笑道：“再待下去，我怕你真的骨头都要被这里的人给吞吃干净了。”
“这里的人莫非吃人么？不然我怎么会被吞吃干净。”安倍晴明的嘴角含着笑容，瞥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笑了笑，率先踏入了隔壁潇湘苑的门。
龟孙老爷不需要他们再去找，就被潇湘苑里的人迫不及待给推了出来。
龟孙老爷此刻正躺在陆小凤刚雇来的马车里，两眼发直，看样子还未彻底从酒精里清醒过来。
马车轱辘轱辘地行驶了好一阵子，来到了一座山上，而龟孙老爷钻进了一个阴森黑暗的山窟里，洞口很小，无论谁都只能爬着进去，龟孙老爷就是爬着进去的。
过了许久，龟孙老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可以开始问了。”
陆小凤将第一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丢进了山洞中，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你知道哪里有志怪诡异之事发什么吗？”
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道：“玉楼牌坊有红衣赌鬼出现，珠光宝气阁内曾有泣泪成珠的鲛女现身，若要说近来的话，那么便是美人图了。”
“美人图是什么？”
陆小凤问道。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陆小凤又丢了一个银元宝进去。
“美人图是一名晋商曾经所持有的绘着花树的画卷，据说那画在深夜之后会有一绝色女子于其中浮现，清晨会留有一地的花瓣残香。”
“第三个问题，那美人图现在在何处？”
安倍晴明在听到美人图时，便已经确定，那一定就是花鸟卷。
“那画已经流落到了蝙蝠岛上，而蝙蝠岛唯有拥有信物的人才能进入。”大智大勇答道。
听到蝙蝠岛这个词汇，陆小凤脸色一变，脱口道：“莫非蝙蝠岛不是一个传闻，而是真实存在的吗？”
大智大勇回答道：“这也算是一个问题——没错，蝙蝠岛是真实存在的，谁也不知道其幕后的主人到底是谁，但可以知道的是，一定是一个毒辣狡猾、实力深不可测的人物。”
陆小凤将最后一锭银元宝扔了进去，问道：“有什么法子可以得到蝙蝠岛的信物？”
大智大勇沉默片刻，才缓缓道：“除非蝙蝠岛的主人蝙蝠公子主动将信物给你，否则没有法子。”
回程路上陆小凤对着安倍晴明叹了口气，对他道：“蝙蝠岛诡谲神秘，就像是一个恐怖的鬼故事，迄今为止从未有人知道该如何找到去往蝙蝠岛的路。我会让朋友们多多留意关于蝙蝠岛，一有新消息就通知你。”
安倍晴明点了点，看陆小凤那虽然面上不显，但眼里时不时闪过不安的模样，轻声安抚道：“请放心，那美人图我已有把握，并非是不可控的危险之物，不如说……我还得反过来担心她是否会受到伤害。”
陆小凤微怔，他向来已经习惯自己面对危险了，但不得不说，有一个人关心安慰你的感觉十分舒心温暖。
他笑道：“听晴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起来了，美人图美人图……莫非那美人图是真的能化身出倾城美人吗？”
安倍晴明回想起那温婉美丽的女子，脸上笑容也柔和了不少：“她的确是美丽得足以令人沉醉的美人。”
陆小凤向往道：“那还真是让人心向往之啊……”
然而被陆小凤向往着的花鸟卷此刻可算不上好。
作为她本体的画卷已然出现了破痕、画卷一角甚至还有烧焦的痕迹，就连她本人身上那身白裙也变得破烂起来，露出了不少莹润的肌肤。
“得快点、飞得再快点才行！”花鸟卷的娇容上满是痛心与惊惶，她不敢向后看，只怕自己会被身后的追踪者折去羽翼，重新落入到那可怕的人类手中。
但或许是花鸟卷的运气不好，此刻天空居然凝聚起了黑色的乌云，狂风大作，将她本就轻薄的身躯吹得摇摇晃晃。
花鸟卷作为画卷中生出的妖怪，尽管有着不少奇特的能力，但她的本体依然有着明显的缺点——那就是怕水怕火。
画上的墨迹遇到水就会融化淡去，这对于花鸟卷来说是十分可怕的折磨。
“晴明大人……晴明大人你在哪里……快救救我们……”
花鸟卷虽然温婉优雅，但心性也坚定冷静，可此刻她前有天灾拦路，后有凶悍追兵，而她下方又是广阔深邃的大海，毫无躲藏落脚的地方，这着实让她陷入了无奈的绝境。
花鸟卷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落到这陌生土地上的，但她一时不察，出来查探情况时，夜间巡逻的人类发现了自己现身的痕迹，想法设法地要逼出她的真身，这也就罢了，没过多久又被那可怕的人类给盯住了，要落到那黑漆漆看不到一丝阳光的洞窟里去。
倘若不是她本身非人，有些飞天的本事，不然恐怕也要在那不见天日的黑暗洞窟里了却此生——就和花鸟卷在逃脱时，于洞窟里看到的那些可怜少女一般。
花鸟卷咬紧红唇，粉颊上水光蜿蜒，也不知道是她自身的眼泪，还是那开始倾盆大作的雨幕导致的。
“若你定要战……那便战吧！”花鸟卷不再逃脱，她目光坚定起来，回身迎向了那锲而不舍的追兵。
紫白雷光闪过，照亮了花鸟卷苍白的面庞与追兵冷艳的面容。
——那追兵有着一双尖耳，背后生有一对深沉如鲜血的蝙蝠羽翼，竟是曾经与花鸟卷同属于安倍晴明麾下的式神吸血姬！
沉沉的黑云堆积在海域上，带来狂风暴雨、海浪滔天，又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即将洒向这片中土大地。
不知轰鸣的雷声响了多久，聚集的乌云才逐渐散去，露出了天上明亮的月轮与璀璨的星子。
虽然海上方才还汇集着风暴雷雨，但大陆的夜晚却是十分宁静祥和，星子如碎钻镶嵌在夜空上，洒落下一片辉光。
楚留香却是为了调查海上浮尸与天一神水，此刻正追寻着一个会使用东瀛奇诡忍术的黑衣人，一路紧追不舍地来到了湖边。
将安倍晴明送上岸后，楚留香懒洋洋地打不起劲，就连得来的白玉美人也交由李红袖处理，让她换成钱财去接济那些穷苦之人。
不过上天总是不愿让这样的人物就这么懒下去的。
神水宫的使者找上了楚留香的船。
天一神水是属于神水宫水母阴姬的东西，无色无味，只需要一滴便能夺走数名内力深厚的高手性命，再加上那从海面上飘来的五具惨死的浮尸，让楚留香嗅到了这背后的阴谋绝不简单。
神水宫使者宫南燕给了楚留香三个月时间查清楚天一神水失窃的真相，尽管楚留香原本还想着帮助晴明搜寻关于遗失之物的消息，如今却反倒是抽不出身了。
楚留香有预感，这逃窜的黑衣人与这一连串的血案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也让他下决心一定要追到那人。
但让楚留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追寻黑衣人时，先是遇到了杀手中原一点红，又是遇到了妙僧无花，最终那黑衣人失去了踪迹，线索再次中断。
就在楚留香无奈带着一身湖水湿气，准备先返回客栈再想办法时，竟是恰好遇到了安倍晴明与陆小凤。
陆小凤喜欢交朋友，而楚留香也喜欢交朋友，而刚好安倍晴明又是他们的朋友，既然朋友相聚，又岂能无酒？
所以这也无怪乎他们坐在湖边小筑里，对月而饮了。
楚留香内力深厚，尽管方才潜入了湖水里，但此刻不管是衣纱还是头发都被内力烘烤干燥，不过这也使得他的衣服变得皱巴巴的。
但他的神情依然爽朗而快意，即便方才丢失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也并未露出垂头丧气的神色——有朋友在前，任何烦恼都不足为据。
况且愁眉苦脸对于查探案情并无帮助，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用笑容来面对自己的朋友，让他们不那么担心呢？
楚留香认真地听着安倍晴明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他与自己分别后的经历，在听到那上官飞燕与霍天青被官府逮捕归案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举起酒殇认真道：“这样很好，能够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罪恶恕罪，让那些被卷入到他们野心阴谋里的无辜之人安心。”
“说到这个……晴明，我一直想问了，既然这世上有精怪鬼魂，那么……也有幽冥黄泉与天上白玉京吗？”
陆小凤借着酒意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安倍晴明早就料到他们会这么问了。
不如说就算是平安京内，想要长生不老的权臣天皇比比皆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也曾经造成了生灵涂炭。
安倍晴明虽然不知道这和唐土相似、却又并不完全一致的九州中土是怎样的情况，但应当相差不大。
“我来自极东之地的蓬莱，每一片土地的情况都有所不一样，按照我目前为止的观察，幽冥黄泉的确是有的。”
即便是陆小凤与楚留香这般心性的侠客，听到安倍晴明肯定的回答后，心跳与呼吸也不由得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