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光
封默将身影隐藏树后，在他不远处，黑衣人与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容貌绝美，手持三尺长剑，身上血迹斑斑，脸色苍白，俨然已重伤。
“莫问的剑法你的确很有心得，但还差些火候！”黑衣人声音沙哑刺耳，尖锐中却有着厚重，让人分不出男女。
白衣女子沉默不语，长剑光芒闪烁，指向黑衣人。她动作很慢，剑锋光芒愈发强烈，上百道剑气凭空凝出，化作惊天的剑雨，围绕女子盘旋飞舞。
片刻后，所有剑气刹那凝入长剑，立刻白衣女子身形如电，化作一道流光，速度连肉眼都难以捕捉。
“虽是取巧，但你能使出流光，也足以自傲！”
黑衣人抬手一指点出，这一指看似缓慢，实际却快如闪电，似有真龙长啸，精确点在剑尖。
轰！
两种术法相遇刹那，一股强烈的风暴扩散，无数剑气自长剑上掠出，四周树木断裂。
更猛烈的是，黑衣人一指点出后，仿佛虚空中有波纹荡开，以那一指为中心，数十丈内，所有树木轰然爆碎。
咔！
一指之下，长剑承受不住崩裂，黑衣人再次一指，立刻白衣女子喷出一口逆血，倒飞数丈，断裂的剑尖激射而出，竟不是飞向白衣女子，而是直奔封默而去。
“被发现了！”
封默心中大骇，在黑衣人的一指，就算只是余波，他也无法接下，甚至连躲避都无法做到。
生死刹那之间，封默忽然眼神变化，表情非哭非笑，仿佛变成了疯子。
“这样的游戏，可不好玩！”封默语气冰冷，闪电般出手，一掌拍在剑尖右侧，立刻剑尖偏离原轨迹，与封默擦身而过。
“嗯？”黑衣人身影一顿，心中微微吃惊，剑尖虽是随意而为，也不是封默可以接下。
“准备好了吗？”
封默舔了舔嘴唇，眼神疯狂，右手长剑微抬，立刻一道剑吟冲天而起，如若龙吟，三尺青锋剑光氤氲，方圆十丈之内，所有灵气疯狂汇聚，刹那间被长剑吸收一空。
“流光……”封默轻声喃喃，立刻三尺青锋剑芒璀璨，身形宛如一道闪电，成为快到不可阻挡，刹那斩向黑衣人。
“这是流光！不可能！”
黑衣人大惊失色，立刻右手法诀连掐，一声虎啸划破天际，凝出一头吊睛白额白虎，仿佛活了一般，冲向那一抹流光。
相互碰撞刹那，轰鸣不断，那白虎在剑光下仿佛陶瓷，裂纹遍布，眨眼间便轰然爆开。
余波平息后，黑衣人已经不知去向。封默光芒内敛，长剑崩碎，封默看了昏迷的女子一眼，发疯般大笑，几个起跃消失在丛林。
…………
“哥哥……”
“哥哥……”
一个柔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依恋，回荡在封默耳旁，渗入他的灵魂。
“哥哥……你会记得我吗……会记很久吗……”
那声音越来越疲惫，越来越微弱，最后几乎微不可听，随着声音的虚弱，封默感到钻心般疼痛，似乎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正随着那声音渐渐远离。
“不！”
封默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全身冷汗泠泠，面颊竟有泪水滑落。从地上上一跃而起，片刻后脸色一白，身体一阵虚弱，再次跌坐下去。
“又是这个梦……”封默平复跌宕的心情，脸上露出迷茫。
这个梦他从小做到大，每年都会有几次，尤其是那女孩的声音，他不知为何，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半晌，封默深吸口气，将那些念头甩出脑海，发现自己已回到阁楼。
“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夜最后发生的事，封默毫无印象，面对强大的黑衣人，他怎可能逃出生天。
“难道是那女子救了我？”
封默心中猜测，但是片刻便被否决。
“那女子明显不敌黑衣人，怎可能救下我。难道另有强者出手？”
封默抓了抓头，神情愈发疑惑，“若是有其他人，为何不出面相见？”
封默想过多种可能，但不管如何猜测，都无法符合当时情况，揉了揉脑袋，喃喃道：“那女子似乎也是流风弟子，若下次遇见，再询问她吧！”
时光飞逝，一个月匆匆过去，原本对修行一无所知的封默，也有更深的理解，他的修为，已到瓶颈。他体内灵气蓬勃，但任凭如何冲击，神窍依然巍然不动。
“还是资质太弱啊！”
这段时间，封默也明白了资质之说，资质高，灵气契合度便高，吐纳修行更加容易，每次吐纳灵气也更多。所以资质低下者，修行远落后于人。
封默自认比他人更努力，却依然无法打通神窍，可以说他的资质，算是最差一等。
按照封默的推算，他要打通神窍，还需再多两倍灵气。
“他人一月的成果，我却要数月。”
封默叹了口气，随后眼神更加坚毅，“天道酬勤，资质差，便用毅力弥补，别人修行一个时辰，我便修行十个时辰，总有一天会赶上那些天才！”
次日清晨，封默穿过几片树林，来到丹阁，身为外门弟子，每月都有资源，按实力发放，需自行前往领取。
“外门封默，聚灵丹一枚！”
负责弟子令牌后，递出一枚丹丸，颜色雪白，散发奇异芳香，让人沉醉。
“这就是聚灵丹！”
封默十分好奇，他听人说过，此丹蕴含灵气，可助人修行，使之事半功倍。
正当封默研究时，突然身后传出声音，带着嘲讽。
“果然是土鳖，连聚灵丹，都没见过！”
封默闻言回头，见是王广后，不由得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北峰杂役！”
“你！”王广神色一怒，“我在半个月前，便是外门弟子！”
“哦？靠你堂兄？”封默语气不屑。
“神窍都在打通的废物，不配提我堂兄！”王广冷笑。
“做狗要有觉悟，主人让你咬谁，你就咬谁，主人不开口，你就被乱吠！”封默嘲讽道。
“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厉害！”王广一声怒喝，抬手一拳，已有了几分架势，似练过几下。
封默并不放在眼中，同样一拳挥出，直奔王广。他虽未打通神窍，但他一身灵气，早不输一窍修士。
双拳接触刹那，封默化拳为掌，反手一拉，借王广冲势，右脚猛的踢出，直奔对方腹部。
两力叠加，王广一声惨叫，倒飞而出，口中溢出一丝鲜血，愤恨的盯着封默。
“不可能，你连神窍都未打通，不可能有如此力量！”
他早就得知，封默没有打通神窍的消息，但他没想到，自己打通神窍，却不是封默对手，依旧被击伤。
“给你长记性，下次别来惹我！苍蝇打多了，也会烦！”封默说完，便转身下山。
王广牙关紧咬，怨毒道：“我不是你对手，我便让堂兄，来替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