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灵犀，紫气
“灭魂之光主杀伐，凝聚纯粹的灵魂力，对灵魂直接造成重创，乃至于湮灭灵魂，魂飞魄散。”
时间飞逝，十几日后，秦阳从观摩秘术本源的状态中醒来。
“灭魂之光与惊蛰诀的刺灵很像，皆是以力压人，攻击中蕴含凌厉的气势，最大的缺点就是面对灵魂力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不但无法伤敌，反而会因此反噬。”
秦阳轻声呢喃，这大半月以来，他一遍遍观摩秘术本源，随着越发的深入钻研，他几乎挖掘出灭魂之光的整个施展过程中灵魂力最细致的变化。
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一旦他能跨越种族的桎梏修炼灭魂之光，绝对比当初那头碧眼黑虎强大十倍有余，因为他观摩的灭魂之光，是最本源，最纯粹的远古祖术。
“接下来是……绝神光，不知道这门秘术本源，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秦阳深深吸了口气，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再次从意识空间取出第二团秘术本源。
对于绝神光，秦阳的感悟更加深刻，当初他以纯粹的灵魂力，直接与三眼碧血蝎硬撼，灵魂受损，若不是太古神脉冰火本源融合，他又以伤换伤，惊退了这头大凶，恐怕死的就是自己。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几天后，秦阳再次睁开眼，两只眼瞳轮转，一冰一火跳动不熄。
“原来如此，绝神光的是幻术攻击，不是最直接的硬压，而是循环渐进的削弱灵魂防御，然后趁势引发对手心底最恐惧的经历，变成心魔，神魂剧烈。”
心魔，对于任何一名修士来说，绝对是最恐惧的东西。
它是每个人的经历，因果，念头，业障汇聚而成，潜伏在人心最深处，修为越高，实力越强，心魔就越强大。
可以说，心魔是人的另一面，不死不灭，除非本尊陨落，不然会一直存在下去。
“牵动人心最脆弱恐惧的记忆，以此来引发心魔，当初三眼碧血蝎仅仅只能催发一道，便在通神境之下无敌，秘术本源中记载的那头庞大黑蝎，有成千上万只眼瞳，如果由它引发的心魔，该是何等地步？”
秦阳无法想象下去。
这绝对是一门逆天的秘术，引发最恐怖的心魔，修为越强大，受到心魔的影响也越大，但凡生灵，皆有七情六欲，那么心魔便不可避免。
“绝神光，我一定要修炼成功，汲取最核心的能力，这样一来，即便面对通神境长老，五阶凶兽，也足够拖延时间，以求自保了。”
秦阳手指攥得啪啪作响，呼吸随之急促起来，倏地手掌一掀，灭魂之光的秘术本源，再次出现在面前。
他已经参悟透两团秘术本源的原理，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取其精华，去其糠糟，结合起来变成自己的东西。
一日复一日，秦阳一遍遍的钻研，心神完全沉浸其中。
他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忘记了自己身在危险四伏的西缘山脉，忘记了唐玉娇等人。
全神贯注，殚精竭虑，结合两门秘术本源的过程中，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尝试各种方法，却一直原地踏步，毫无起色。。
“一门主强势攻杀，一门主破坏心境，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该怎么结合？”
这是秦阳面临的最大难题。
人类妄图修炼凶兽的本源秘术，本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虽然秦阳退求其次，只是借鉴其中的原理，可真正实施起来，依旧困难无比。
“像是缺少了什么，自古一山不容二虎，水火不相容，恩？等等……！”
秦阳猛地睁开眼，像是抓到了一丝灵光，他低头看着胸膛，一冰一火两团本源之力，安静的在体内潜伏。
一左一右，互不侵犯。
“水火不容……”秦阳低声呢喃，目光陷入沉思当中，一遍遍念叨着这四个字。
水火相克，水能浇灭火焰，同样，火焰可以蒸发水。
两种互克的本源之力，可在秦阳的体内不但平安无事，甚至还可以融合，形成吞噬之力。
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矛盾至极的事情，可偏偏在秦阳的身上，真实存在着。
“我隐隐感觉，想通了冰火共存的原因，就能真正结合绝神光与灭魂之光，可究竟是又什么原因，让我哦的冰火本源互不侵犯的同时，又能相融成为吞噬之力？”
“难道是平衡吗？冰火本源之力达到了一种平衡的状态，彼此抵消了互克的力量？”
秦阳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念头。
可很快又摇头否决。
“不对，不会这么简单，如果是两股能量强弱平衡的话，那么冰火本源更不应该存在了，两两相互抵消，直接从我体内消失才对。”
“这就像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可能和平共处，当然，也有可能同归于尽，或者……！”
突然，秦阳睁大了眼睛，瞳孔两团冰火跳动，倏地转瞬即逝。
下一刻，他缓缓伸出手臂，屈指一弹。
“灵犀一指！”
“紫气东来！”
一道恐怖的手指虚影，缓缓成形，朝着山洞岩壁，狠狠按去。
噗嗤！
如清风拂过，没有掀起丝毫涟漪。
可秦阳的眼中却露出狂喜。
“真的成功了？”
“以灵犀一指充当媒介，结合灭魂之光与绝神光，发挥不可思议的能力。”
秦阳呼吸微微紧促。
想要修炼两门凶兽秘术难于登天，而两两结合，更是难上加难。
本不属于人类的修炼之法，妄图修炼只能反噬自身，可秦阳偏偏以一门灵犀指，当成两门秘术之间的媒介，紧紧联系在一起。
这一指，具有迷魂之光的强悍杀伐，又带着一丝引动心魔念头的神秘力场，让秦阳真切感觉到一股恐惧弥漫。
“是没有真正掌控的缘故吗，即便如此，依旧让我自身都觉得芒刺在背！”
一门练施术者本身都觉得害怕的秘术，可以想象得出，一旦秦阳进一步掌握，会达到何等匪夷所思的地步。
“雏形已经出来了，后面就是水磨的功夫，是继续闭关下去，还是离开，以实战进行完美？”
这同样是两条不同的路，前者有利于心境的提升，后者是实战中发现不足，各有各的好处。
“我这一次修炼……前后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么久唐师姐等人还没回来，想必是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住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