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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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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奇异的空间,漫天星辰,日月同天,遥远的天际不时有一两颗流星坠落,古老的祭坛上,一座雕塑矗立于天地之间,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即便只是雕塑也难以掩盖那种遗世独立的气质,她的双眉微蹙,似乎有一丝忧伤和焦虑。

“东帝,你来了。”突然一个身着金色盔甲的中年男子从远处走来,他的声音响彻天地。

“好久不见,西爵。”另一个方向空间破碎,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童迈步走了出来,朝着那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后。

两人都朝着祭坛上的雕塑走去,只一瞬,便越过百里,站在雕塑之下,他们同时向那雕塑祭拜,表达敬意后,才各退了一步。

“东帝,都一千年了你还是没有变化。”中年男子朝着男童一笑,。

“哼,西爵,我可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青袍男童发出一声冷哼。

“好了,东帝,你还是那么无聊。”西爵摆了摆手。“我们开始祭祀吧。”说着便朝着远方走去。

“这种祭祀到底还需要几次,每次祭祀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东帝欲言又止,脸上显出一丝挣扎。

“怎么,不忍心了?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命,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所付出的代价会更大,此次事了,我们闭关,冲击下一个境界,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西爵回头看了一眼东帝,又说道“你成功的几率比我大,要是你我都迈出这一步,那胜算就会大很多。”

“嗯,先准备祭祀吧。”东帝点了点头,看向四周,大地的尽头似乎有一道屏障,将外界隔离,不过时至今日那屏障也即将淡化消失了。

东帝和西爵共同走到祭坛中心,对视一眼,无尽的玄气从他们体内涌进这片土地,顿时,一条条光线亮起,地面的纹路犹如泉水一般涌动起来,瞬间,就蔓延至整个世界,光亮的纹路密密麻麻的,照亮了这片空间。

“来吧,星辰。”东帝与西爵一同招手,远处,十处空间塌陷,十颗巨大的星辰缓缓浮现,随后又各自飞向一方,分别镇守十个方向。

“祭献。”东帝咬着牙说道,突然天地间光芒大方,巨大的星辰化作无数的光点飞向那屏障,那淡化的屏障也再度凝实。

东帝停止了玄气的注入,看向远方,他仿佛听见了亿万生灵的哭泣声,“已经七千年了,希望不要有下次了。”他喃喃说道。

西爵走过来拍了拍东帝的肩膀,说“新的世界种子已经种下,我……”话还没说完,西爵就感到一股巨力向他袭来,要将他震退。

“怎么,你还要祭献多少次,还有多少人要死在这祭献中。”东帝向西爵喊道。

“那又怎样?”西爵卸去那股力量之后,毫不在意的说,“不过是给我们留条后路罢了,再说这些人不该死吗,更何况个人的牺牲不就是为了所有人的生存吗?”

“当年,我们十个,六个死伤在异域战争中,两个在保卫战中牺牲,就剩下我们两个,我们若守不住家园,死后如何有颜面去见曾经的兄弟,去见圣主。”西爵激动起来,双眼也开始泛红。

东帝沉默了,他还记得因为他和西爵在十人中年纪最小,每场战斗其他人都在竭力保护他们两个,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去,自己的亲哥哥被人打成重伤,可是自己无能为力。

“或许我们有机会报仇。”西爵冷静下来,说道。

“嗯?你是说。”东帝看向西爵,眼中燃起希望,很快却又黯淡下来,“从圣主仙逝到现在已有近万年了,如何寻得圣主留下来的传承,况且除了那个人没人知道她留下了什么”

“圣主的手段岂容我们揣测,到了那个境界,多少都能预知未来,她是不会放手不管我们的。”西爵肯定的说,好像要给自己增添一分信心。

“哎!”东帝长叹一声,“还是不要完全的指望那莫须有的东西,还是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为好,近万年的沉寂也不知域外的仇敌恢复到什么程度。”

“那一战,虽然是我们失败了,并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们也必定元气大伤,纵使经过万年的修养,也不会恢复到强盛时期,我们还有机会。”西爵握紧了双手,“这血海深仇,一定要报。”

“我们处于如此困境,帝主为什么不来拯救我们?难道他忘了我们在异域战争中以无数生命换来的巨大功绩了吗?”东帝看向西爵问道。

“帝主?帝主身份崇高,怎么会轻易插手我们的事,虽然我们在异域战争中获得巨大的功绩,但是他们在战争中也不是没有出力。”西爵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相信,如果我们陷入绝境,帝主会出手,让我们不至于族灭。”

“嗯。”西爵沉吟一声,问道“四哥要醒过来了吧?”

东帝一听浑身一震,随后又平静下来,没有回话。

“唉。”西爵看到这情景叹了口气,“十弟,都一万多年了,你还不原谅我吗?当年我是无心之失,才……”

“别说了。”东帝打断西爵的话,“你当年不听劝告,执意出兵,你失败不要紧,可是你连累我哥重伤,虽然未死,但现在他和死去又有何分别。”东帝看着西爵,咬着牙说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尽管以前我们是兄弟。”

“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去了。”东帝转身向远方走去,同时说着。

西爵张了张嘴,但始终没说出话来,看着以前的兄弟挥手破开空间,走了出去。

他想起了从前,从他新生,开启灵智,拜入师门,与兄弟们相识,一起修炼,一起征战沙场,同生共死,最后结拜为兄弟,日后异域战争开启,他与兄弟们奉命前往,看着一个个昔日的兄弟相继死去。

再后来,异域战争结束,保卫战开启,十人中仅剩的四人中又有两人死去。

西爵看向祭坛上的雕塑,露出崇敬之意,最后,保卫战中西爵一方处于劣势,圣主又在异域战争中重伤,不能再独挡一面。

他还记得在迫不得以的情况下,圣主燃烧了自己,口中说着“一眼为日月,一眼化星辰。”最终化作这镇封大镇。

再一回头,一座雕塑矗立在天地之间,好像在支撑着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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