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不能给你
杨帆跟刘莺莺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刘世杰的手术也刚刚做完。
‘叮’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孙大嫂跟几名民工男子一起走向前，围住了手术主刀医生。
“大夫，我老头子怎么样？他没事了吧！”孙大嫂小声地问道，似乎自己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就能够要走她老公的命。
主治医生一脸的疲惫，一只手轻轻揉着双眼，听到有人问，疲倦的看了眼孙大嫂，眼里面顿时满是同情，“大嫂，你家男人的命是保住了，不过就是一条腿……。”
医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明白，中年男人失去一条腿，就等于成了废人，这对于某些家庭来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残忍。
“人是从十层楼上掉下来的，幸好下面有防护网，楼下面也都是一些废纸箱……那么高的高度，能够保住命就已经是万幸了。”男医生叹息的说道。
“命保住了就好，命保住了就好！”孙大嫂嘴里嘟囔着，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医生，乞求道：“大夫，我现在能够进去看看吗？我想看看他，就看一眼……。”
男医生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现在你家男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身体极度虚弱，还不是能够探望的时候，等明天过了观察期，自然会让你去看的。”
说完这番话，男医生轻轻松开孙大嫂抓住他胳膊的双手，向着休息室走去。
“妈，爸没事了，过几天我们就能够见到了，你放心吧，有我在呢！”刘莺莺走向前，抱住自己的母亲，语带哽咽的说道。
杨帆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几名男子，全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身上也都穿着民工服，脸上满是灰尘，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焦急的神色。
“人怎么会忽然掉下来呢？刘大哥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建筑，难道这点安全意识也没有吗？”杨帆走到一名年长的男子面前，小声问道。
年长男子看了眼杨帆，他知道杨帆是跟刘莺莺一起过来的，以为杨帆是刘莺莺的男朋友，也就没有把杨帆当外人。
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年长男子懊恼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好好的一个人，以后没有腿了，该怎么活呀！这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要让人难受呀！”
看了眼孙大嫂母女，杨帆担心别人的情绪会影响到她们。拉了拉年长男子的胳膊，示意到一旁去说。
年长男子会意，跟着杨帆来到楼下的楼梯口，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杨帆。
杨帆伸手接过，问道：“大哥贵姓！”
“什么贵不贵的，一辈子苦出身，你就叫我老李吧！”老李点着烟，再次叹了一口气。
“李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说说吗？”杨帆没有点燃自己手里的烟，他没有抽烟的习惯，接过来只是对别人的尊敬。
老李看了眼楼上，说道：“老刘是我们的队长，平时一直提醒我们注意安全，结果我们都没事，反倒是他出事了。”
“今天下午，原本我们要收工的，可是上面打来电话，说是要赶工期，让我们加一个小时班。以前我们也加过班，再说加班多给钱，我们也都乐意。可谁知道，就在快要收工的时候，楼下有人喊老刘去开会。”
“老刘当时正在十楼，就走到楼边上向外面看了一眼，谁知道老刘脚踩的那块水泥板忽然脱落，老刘也跟着掉了下去。”
杨帆想了想，问道：“你们的施工材料质量有没有问题？”
“没有，这个我敢保证，这可是我跟老刘亲自去进的货，这几年一直都是用的他们家的，一直都没有问题。”
“人在工地上出了事，建筑公司怎么没有过来？”杨帆疑惑的问道，刚才交医药费还是孙大嫂自己垫付的呢，工伤难道不应该是公司拿钱吗？
老李想到这个心里就窝火，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道：“老刘出事后，我们找楼下喊老刘开会的人，却不见了人影。我们一部分人把老刘送到医院，一部分人去找公司，想让他们拿钱给人看病。谁知道那帮家伙居然不管，还说什么不在上班期间，出现事故不归他们公司管。”
老李越说越气愤，最后骂道：“他妈的，难道加班就不算上班吗？”
“你们建筑公司的名字是什么？”杨帆问道，能够说出这种畜生都不如的话的人，幕后的老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和！”老李摇摇头：“没用的，这家公司的老板我以前就听说过，黑心的很，听说以前还逼死过人。一开始我就劝过老刘，可他死活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我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没有好好的劝劝他呢。”
杨帆没有跟老李多聊，安慰了孙大嫂几句，便带着刘莺莺走出了医院。
刘莺莺明天还要上学，高三是学业最紧张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老爸没有生命危险，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要学会坚强，不能让自己母亲看出她的伤心，这样只会让母亲更加伤心。她知道自己要适应长大，好好复习考个理想的大学，以后这个家的重担，也有一半是属于她的。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刘莺莺身体斜靠在杨帆的肩膀上，双眼闭紧，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杨哥哥！”良久，刘莺莺出声问道，原本甜美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沙哑。
杨帆伸出一只手，紧紧的将刘莺莺搂在怀里，说道：“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听到杨帆说出这句话，就像往刘莺莺心里注入了一丝暖气，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那颗原本飘荡在半空的心，也彻底的放松下来，脸上竟然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很快进入了梦乡。
…………
灯光暧昧，室内馨香。
身材臃肿的胖子穿着深色丝绸睡衣，斜躺在真皮沙发上，左手端着红酒杯，右手拿着一支雪茄，哼着小曲，双眼盯着洗澡间。
半透明的茶色洗澡间里面，一具傲人的身体亭亭玉立，前凸后翘，盈盈小腰，修长双腿……任何男人看到这个模糊的画面，都会血脉喷张。
胖男子显然没有那么急性，或者说开始对那个女人失去了一些兴趣，双眼只是色迷迷的看着，身上的某些部分却没有一点反应。
又或者是因为过度纵欲，胖男人的某些功能已经退化了。
‘吱嘎’
洗澡间门被打开了，女人身上披着一层浴巾，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了胖男子身旁。
还不等女人走到近前，胖男人一把抱起了女人，一颗大脑袋深深的埋在了女人的傲人双峰上面。
“咯咯咯咯……。”
女人被弄的花痴乱颤，不自主的笑出了声。
当胖男人的下面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的时候，一把将女人丢在床发上，他那肥胖的身子也在第一时间扑了上去。
“嗞嗞……。”
就在屋内上演着一出美女与野兽激战三百回合的激情画面时，忽然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胖子停止了进攻的动作，女人也停止了故意发出来的娇呼呻吟，两人全都侧耳倾听。
听了半天，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女人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胖男人的胖脸，笑着说道：“看你的胆子，是不是把那玩意都给吓软了。”
“小婊子，你说什么呢，老子要是硬起来，让你承受不了！”胖男子再次被挑逗起了兴趣，脸上露出了****的笑容，再次进入了攻城略地的战斗中。
“嗞嗞……。”
这一次，两人全都听到了异响声音，而且那个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胖男子猛然回头，整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杨帆手里正拿着一个dv，脸上带着笑容，对着镜头里面的胖男子摆摆手，不满的说道：“继续呀，我正拍到精彩处呢，你们别光看我，也别看镜头，就当作我不存在，接着继续做。”
“啊……。”
女人看到一名陌生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家里，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想要伸手摸件东西盖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你是不是要找这个？”杨帆将手里的浴巾递到了女人面前，笑着说道：“但是我不能给你用，你要是盖住了，这么好的身材，我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