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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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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香淳,三杯下肚,萧天就有点头晕了:

“好酒!李兄,小弟刚刚来到这里,就认识了你这样一位虾干淹胆的大仙师,不仅留我住店,还送我新衣物,现在还请我在如此好看的房间里喝酒吃饭,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本是想说侠肝义胆人。在海边长大,晒虾干他知道,淹海胆他也知道,这都是吃的,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但这晒虾干淹海胆加起来一起为什么就是夸人的好话呢,他听村子的外来人说过,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总之是好话就行了。

“咳…咳…”

李仙师刚好喝下一口酒,就被这虾干淹胆给呛到了,让他好一阵咳,但他也很喜欢这小兄弟的直爽风趣:

“萧兄客气了,什么大仙师小仙师的,愚兄单名一个忠字,今年二十有一,萧兄应该没我大,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喊我一声大哥,今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为兄自当尽力相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此人身上有种特殊的感觉,让人愿意接近他,所以几杯酒下肚后才说出了愿意接交的话。不过说话出口后,李忠倒有点诧异了,本身他的性格就较稳静,而且自己是修士,对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话说出口后,竟一点也没后悔的意思。

“小弟今年十三…那个…也或许十四岁,小弟从小孤身一人长大,能够有个大哥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只要大哥不嫌弃小弟,小弟已经是十分开心的事了,别说有什么需要,就算今后没有需要,我也会对大哥尽力相助的!”

萧天一生孤苦,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还要和他兄弟相称,当然心里激动不已,无奈粗生粗长,也说不出什么有深意的话来。但此段言语却是正色沉声的稳稳道来,却也是句句入心的。

“好!好!好!”

李忠连说三个好字:

“天弟,干杯!”

“大哥,干杯!”

酒过数轮,李忠有真元护体,总是酒到杯干,连喝了十几杯,一直没醉,倒是那萧天,也总是李忠喝一杯他也喝一杯的没落下风,竟然也语正气豪的看不见醉意。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喝了良久,

“贤弟,你我兄弟已经喝了有几百杯了吧。”

李忠指着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空空地大酒缸,忍不住问了:

“愚兄自问有神功护体,倒是贤弟一个普通人却也能千杯不醉,愚兄这下真的是佩服起你来了。虽然愚兄还是不太了解贤弟,但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这个普通人,一定不普通!”

萧天唱得兴起,本来也没注意这些事,反正你叫喝,那我就喝呗,你喝一口,那我跟着你喝一口,你干一杯,我总不能只喝一口吧,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真是喝了不少啊。他干眼盯着地上那几只空罐子,里面的酒难道真的是自己喝掉的?是自己喝的,他可以肯定这一点,但这么多酒喝下去,怎么一点也不难受呢,只是在喝的过程中,每次喝得刚头有点晕的时候却又忽然清醒了,就不知不觉和喝了几百杯。他挠了挠后脑勺:

“小弟今天还是第一次喝酒,以前也不知道酒量好还是不好,难道我本身就是这么能喝酒?但那罐子每一只都比我还大,那酒都喝到那里去了?我肚子也没大起来呀。大哥,你.你确定这些酒都是我们喝完的吗?”

“呵呵,贤弟不象是喝多的样子,怎么说起酒话来了呢?常言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里就你我二人,不是我们喝的,还能是谁喝的。咳咳.要说贤弟身上还有很多愚兄不明白的事情,让愚兄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弄明白这些问题,愚兄今后怕是就此种下心魔了。”

对于李忠来说,修士和普通人的差别那就是天和地之间的差别,这个对于他来说本是常识的事情却在遇到萧天后彻底被摧毁。先是传送阵的事还没弄明白,现在又出了喝几百杯酒不醉的事来,对于有真元在身的他们来说,把酒水在体内化成清气排出体外是很简单的事。但萧天明显是没有真元化酒,而每一杯酒又都在高忠的眼皮底下喝进去的,地上也没有任何酒渍排出的痕迹,要真说那个人的酒量有多好,这种事也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呀。

“大哥你不知道,我也是觉得奇怪,我每次喝到有点头晕的时候,又自然的清醒了,你说我身上有很多你不明白的地方,其实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事,而且我还对你一无所知呢!”

萧天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一关系到个人的事情他却也谨慎。

“既然愚兄开口询问你的事,也自然会先告诉你我的情况。愚兄是星极门的弟子,这星极门在这谷山城东边几百万里外的星极山上,因为本门在这南属大地上的各个大小城邦里都有营生,今年又刚好是我的巡视年,从年初开始,我就在各大城邦间走动了,而大部分城邦是没有传送阵的,只有在每个大城传送阵,而且传送的距离都不远。谷山城却是个例外,此城虽小,但却有传送阵,这个阵虽小,也都是上古时期传下来的,没人知道为什么,但因为传送时要消耗大量的元石,越远的传送就要消耗越多的元石,目前在天南大陆,还没那个城邦和势力拥有中级以上传送阵的技术,这也是我对他的其中一个疑问,这个等一下也会问你的。”

李忠放下酒杯,坐到离萧天更近一点的地方,挥手清退了几个陪酒的女人后开始说道:

“而我的任务就是在这些城邦里穿行,监巡各个城邦的营生情况,这次在上个城邦办事时耽误了一些时间,虽然这谷山城是个很小的城镇,这里的传送阵几乎就没人用过,愚兄也是太累了,才在另一个传送阵里传了过来,虽然只有几万里的路程,也花费了我不少的元石,那天我刚好传送到阵口的时候就被你挡住了路,于是本能的推了你一下,这里,愚兄要对你说声抱歉了。”

“几万里?传送阵?元石!”

萧天明显被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元石是什么东西的,这元石可是非常值钱的东西,所说一块最差的元石都可以换一袋银锭的:

“大哥,你说的几万里,就用一个什么传送阵就可以飞到城内了?只要用元石就可以飞?”

显然,他还是听懂了一些。

李忠也吃了一惊,他可没料到这小子竟然连传送阵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他是怎么传送过来的?

“也可以这么说,这几万里路虽然几天内可以赶到.”

“大哥,你说什么,几万里路你几天就可以走到吗?仙师.难怪他们叫你仙师,难道你是神仙吗?我们村离镇里也就几百里路都要走上整整一天时间!”

萧天听到李忠的话后,竟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下离开李忠远远的,左看右看,又一下离得近近的,想用手去摸李忠的手,却又缩手缩脚的不敢,倒是李忠,看到他这个样子,却不觉得好笑起来,看来,他这个‘贤弟’真是从小山村里出来的土包子。

“贤弟请坐下说话”

他一把抓住萧天的手,把他拉到凳上坐下,想把手伸回来时,却被萧天紧紧拉住,萧天抓着这只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忽然往手背上吐了一泡口水,然后用袖口用力的擦呀擦呀,擦完又看了看,看完还闻了闻,当萧天伸出舌头要舔的时候,李忠苦笑着把手扯了回来:

“贤弟行事,果然高深莫测!”

李忠却又倒了一杯酒,这次不是喝,是直接倒在了手背上,冲洗了几下,任谁被人在手背上吐了一泡口水后估计都有这样的动作吧。他看着萧天还用眼睛盯着自己的手看,本能的把双手缩回了衣袖。萧天看到这样,冲着李忠奇怪的笑了一笑。李忠看到这笑意,不自觉的搓了搓双手,尴尬的继续说道:

“就这几万里,也花费了我五块元石!贤弟,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了吧,说一下你是怎么离开村子的,怎么又到了这里的。因为你刚才说你家乡在东阳城,这东阳城我可是听说过的,不过那里是天东大地所属,与我们这里的天南大地相隔何至亿万里路。所说,天东大地与天南大地之间就隔了一个雾灵绝地,而这个绝地就有亿万里宽广。如果你真是从东阳城过来的,那肯定是传送阵传送过来的,不然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穿越亿万里路呢?”

他没管萧天张大的嘴巴以及瞪大的双眼,他知道萧天吃惊的原因,而且他现在几本也相信了萧天对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的不知情,就一口气把话说完。

“啊.这个.那个.那个.这个.我,你.”

萧天听到这里,不仅仅是吃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到几万里就要五块元石,亿万里那得要多少石呀,而一块元石又可以换多少银锭,一时间他脑袋银子元石飞来窜去的,乱成一团,终于顶不住了,眼睛一迷糊,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喜来顺客栈的某一个房间里,房里有几个人静静的看着床上一少年,这个少年束腰正官,青靴蓝袍,略有点稚气的脸上额宽目明,鼻挺耳正,唇红齿白,不是萧天是谁。他此时正摊坐在床上,眉头紧皱,一张脸象苦瓜一样,垂头丧气,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一盘牛肉只要五钱碎银,一锭银换五十两银子,一块元石换一袋银锭,一袋有十个银锭,那就是五百两银子,几万里路就要五块元石,那么几万里路就要五袋银锭,那么就要.亿万里路就要.”

李忠坐在床前的桌子上,满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活宝,他刚才看到萧天被吓晕掉,还以为是他发现自己远在家乡万里之外,一时着急晕过去的,送回客栈后萧天就醒了过来,然后就这样在床上喃喃自语,他才知道这小子是被那天文数字的传送费给吓晕了,看他现在那心疼的样子,活生生一个财迷。

“都这样呢喃了快一个时辰了,他不会真的疯掉了吧?”

李忠身后站着那个掌柜,掌柜看着萧天这样呆呆坐在床上嘴里又不清不楚的说着糊话,他不明原因,还以为他是真的疯了。

李忠站起来,吩咐众走了出来,他知道要给这小子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萧天等人来到谷山城都已经十几天了,这段时间他也把自己的事情详细告诉了李忠,李忠为人精明,一些他认为有必要的地方又反复和萧天核对了多次,是想这世上也没有谁会相信这等离奇的事,尤其是那圆环个画卷没入萧天身体的事,也只有修练到一定级别的高级存在在宝物认主是才会出现,但那画卷和圆环听萧天说起来怎么也不象是宝物啊,这些事,李忠连一件也答不出来,萧天虽失望,但也不特别在意了。这些事也让他好好消化了几天,最后决定,将巡查的事先缓缓再说,先带萧天回星极门,看看宗门里的老一辈存在是否能解答这些问题。而萧天也想见识一下仙师们生活的地方,他一脸向往的样子。

“大哥,我听说神仙都是驾了云彩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不知道你这位仙师会不会飞啊!”

刚刚出城,萧天就一脸谄笑的问李忠。

“呵呵,贤弟说笑了,神仙可是我等修练之人追求的最高境界,愚兄那里能比,仙师之称也是那些普通凡人乱叫而已。飞行嘛倒是也会,但可不是驾云彩,不过我也听师叔说过,修练到一定的程度后也是可以御空而行,瞬息万里!”

李忠的语气里似乎有一点向往,又有一些无奈,说毕,右手拇指一立,上面一个银色的指环“嗡”的一响,从里面射出一柄黑色的巨剑,凭空浮在那里。

萧天吓了一跳,看到凭空浮在那里的巨剑,脸上写满了迷惑:

“大哥,除了几件破棉衣,我身上只有两百两银子,你要打劫我这么一个小孩子,只要手指一点我就死翘翘了,怎么还拿一把比我还大的剑出来砍我,这不是浪费吗?”

“咳.咳.,贤弟真会开玩笑,这剑不是武器,是飞行器,叫飞剑,我们这些修士驾驭的行驶工具,只要用真元驱使,就可以简单的飞行了。”

明知道这位贤弟行为出彩、言语怪异,还是忍不住眼角一抽。

“什么,这东西可以飞行?大哥,那我还等什么,我们快点上去啊!”

萧天一听这就是飞剑,那里还有半点犹豫,拉着李忠的手就要爬上剑去,李忠微微一笑,左手揽住萧天,真元一个周天,凌空而起,缓缓的落在巨剑上。萧天只觉脚下一空,身体就离开了地面,吓得脸色一白,“啊”的一声,双手拼命一抱,将李忠搂了个严实。

“贤弟,到了!”

“到了,到那里了?到星极门了吗?”

萧天不敢放手,闭着眼睛踏了下脚,确定踩到了实地,心中一踏实,就松了双手,睁开眼来,又是一声“啊”,双手又紧紧的抱住李忠。

李忠一脸苦笑,这位萧天小弟的见识实在不怎么样,但两男人这样抱着也有点尴尬。

“你不是想飞行吗,我们已经到飞剑上面了!”

“飞行?在飞剑上?”

萧天慢慢睁开眼一看,果然是站在飞剑上的,他松开双手,一屁股坐在剑身上,摸了摸剑身,凉嗖嗖的,又扶着边缘,伸个头往下面看去,然后兴奋的向李忠一伸手:

“真的是浮在空中的啊,好神奇啊,那我们飞吧,大哥,把浆拿出来!”

李忠听得一愣,不禁莞尔:

“贤弟,愚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这飞剑是用真元驱使的,你以为是划船啊,还用浆?!”

说完,又看了一眼似懂非懂的萧天,实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了贤弟,你速速坐好,愚兄要驱使飞剑了。”

说完,真元周天一运行,左手食指向着剑柄方向轻轻一送,“哧”的一声细响,飞剑就向前飞了起来,萧天看着飞剑慢慢的动了起来,脸上即紧张,又兴奋,他那里坐得住,一会趴在这边看看,一会爬到那边瞧瞧,折腾了半天,忽然“啊~”的一声长啸,抒发心中的惬意。

李忠看着萧天,也想起自己的当初,心中一时百般滋味。

“来,贤弟,你好好坐下,看来愚兄是要好好给你讲讲这些事情了。”

李忠双手又结了几个印记,往剑柄处一送,转身就在萧天旁边坐了下来:

“据说,我们这天南大地和你所来的天东大地同属的灵天界,这灵天界分为五个区属,除了天南大地、天东大地,还有天北大地、天西大地和天中大地,每块大地都有方圆亿万里,甚至更大。这几块大地都是我们人类的活动区域,而在这些大地之外还有一片一年四季都被浓雾笼罩区域,因为里面没有人类可以生存,所以这片区域在划分上就没有名字,但其实这一块才是这灵天界最大的地方,这一块区域不是单独存在的,它是遍布整天灵天界,我们人类所分的五个区属全部都是被这块浓雾区域给分开的,从上古时期就有传承说,这片浓雾区域一直都在侵食着其他五个区属,当然也有勇敢的先祖们把浓雾区域开垦成人类的地方。”

“而灵天界四周全是凶险不无的修罗深海,据说人类只能去少数一些海域航行,因此,五个区属大地从来没有海上路线,要从一个区属大地到达另一个区属大地都必须穿过浓雾区域,好的是先祖们也开创有几条各区属大地互通的路,但这些路上还是区险重重,很少有人能够在其中安全穿行。以上所说种种,愚兄才对你来自天东大地感到不解。”

萧天本来一脸求知的看着李忠,细细的听他讲述,忽然听到这里,他有点心疼的问:

“那么大哥是可以肯定我是被传送过来的咯?”

李忠听得嘴角不由的又一抽,知道这位贤弟又在心痛那些元石了,他想起那几天萧天的表现,心中实在有些担心,就把话题一带而过:

“此事以后再说,贤弟不是羡慕神仙吗?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修真的事吧。”

果然,此言一出,萧天就表现的很兴奋,心疼的表情就烟消云散了。

“修真界都最高追求就是飞升仙境了,但那有那么容易,所我了解,这几十万年来,灵天界就没有一个飞仙成功的。这修真之路,可以困难重重,也危机重重,相对来说,收获也会很多,象我这样的修士,起码能活五百年。而我们的神通,对变通人来说就是仙师了,举手之间,就可以呼风唤雨,翻江倒海。”

“活五百年啊,那不是比大海龟还久啊?但大哥说的,你们举手之间就有这样的本事,怎么又说是危机重重呢,就象大哥这样的人物,在这谷山城里怕是横行无阻了吧。”

“贤弟这话就说错了,要想在修真路上有所精进,不仅需要不停的苦修,还要有莫大的机缘,比如天才地宝,奇珍异兽,灵丹妙药啦,有了这些机缘才能在修真这条路上真的更远。但这世间再大,即为异宝,自有灵性,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即使大有机缘,此类异宝终究有限,好不容易出此一件,修真界人人都讲究物为己用,说不好就是杀人夺物,灭门取宝。”自古凡事有得必有失,即要追求仙道,那么路途上清苦一些也自是常理之事,如若没有此追求,还修什么真,不如做个普通凡人,平平淡淡无争无求,快乐一个百年轮回。”

“大哥,普通凡人也不是都是快乐的,象我也想平平淡淡,可是世间事并不是你说了算,即使你无争无求,也自有人来扰乱你的生活。你想要快乐,也要看别人高兴不高兴,我做了十几年的普通凡人,却也没有几天是快乐的,别说百年轮回了,我几年前就差点被粪淹死。”

听到这里萧天倒是开口了,他只是感同身受,由衷而言罢了。

“贤弟所言及是,世间之事本是同源,普通人是人,修真者也是人,人心即是自私的,物为己用,在个道理在那里都讲得通,我想,即使真有仙界,怕也是此等道理吧。”

李忠点点头,这位贤弟平时做事说话或者总会让人出乎意料,但心境自是不坏。人虽然不大,但思量起事情来也不自于轻言浮夸。世间多的是人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做些见不人的勾当。想到这里,自是更喜欢萧天了。

“从古自今,世间均讲究强者为尊,这本是兽性,却也是真理。次序次序,以次排序,你要想让别人尊重你,你就要变得比别人强大,凡人对此,修真界也亦是如此。这世间或者真有混沌无欲之地,但即为混沌,已无思想,混混如个木偶,生命已无意义。那还不如这样争强好胜的活着,有所追求即有所满足。凡人如此,修真亦是如此,即使都一样逃脱不了烦恼,贤弟还不如选择一条更精彩的活法!”

李忠本来抬着向天,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眼睛很真诚的望着萧天。

“大哥是叫我也去修真?小弟倒是想啊,就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修真?”

萧天听到眼睛一亮,瞬息又一想,如果人人都可以修真,那这世间那里还会有凡人呢。

“修真本就是千幻晚过尽、机缘已随来的事,现在愚兄问你这句话,难道就不是你的一个机缘吗?修真即有大成,也有入门,我等修真之人,皆是凡人,只要吃得苦,入个门也有强身健体之效。如若机缘得当,就可以修练有成,自会气来辟谷,基筑丹结。如果有更大的机缘,说不得还能成婴化神,最后得乘大道,飞升为仙了。”

李忠看着萧天迷茫的眼神,知道他这位贤弟听不太懂,就摆了摆手:

“其实很简单的,除了妖兽外,所有修真者都是从凡人开始修练的,天生有机缘的人自然就修成得道,机缘越大,修真这路就走得更远。而机缘这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它或许时时就在你身上,也或许某一刻就消失不见。你不尝试,你就永远不知道它是大还是小,是有还是无。”

他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有时双手一摊,有时单手一抓,边说边讲解,萧天也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有的人机缘小,即使修练一辈子,也引不来真元,百十年也有个强身健体,比一般凡人也多活个几十年。但要是有些机缘的话,就能引气入身,洗筋伐髓,煅骨炼体,开灵通穴。此时就进入了修真入门的练体期,只要进入了练体期,就可以称之为修士了。”

“大哥,那你看我象不象有机缘的人?”

萧天听到这里,有点坐不住了,他身子一挺,却不敢站起来,就这样跪在了李忠面前。

“贤弟别激动,请坐下说话。”

李忠对这位贤弟那真是无语,他刚才那么跪着问了这样一句话,不清楚的人看见,还以为他是个算命先生,而萧天是在求什么机缘一样:

“愚兄不才,虽不敢肯定,但还是觉得贤弟应该是有机缘的人。”

他说完,嘴角忍不住又是一抽,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第一次出门就消耗了天文数字极品元石的人会是没有机缘的人。

“那大哥你看得出我有多大的机缘吗?”

些话一出,李忠嘴角又是一抽的想:“不大吗?天那么大!”

但他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无法释怀这件事,换成是谁估计也释怀不了吧。

“机缘这东西,虚无飘渺,贤弟不用现在就开始担心,等你真正开始修行之路后,自会知道的,愚兄看你脸正额宽,应该是个有大福气之人了。”

其实李忠在讲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在想“败家子”这三个字。

“呵呵,小弟本来就是个被人遗忘的人,日子是过得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每天受得气比呼吸到的还多,吃得到的东西却比别人不小心掉出来的银子还少,受得委屈连我住的小庙都装不下,憋在肚子里的话也只能对着坟头述说。那里会是什么有大福气的人啦。”

萧天想起以前的生活,觉得“大福气”和自己风马牛不相干,这大哥还真会哄人,想想整个沉船村,全都因此沉船而过上了幸福富裕的生活,连他父亲也是,唯独他自己却反而更悲惨了,除外婆健在的时候还有个避雨的地方,还有热炕头可以蹭,还有热饭可以吃。这就是这所谓的“大福气”吗,如果是这样,那他还宁愿不要。

李忠见他的脸上突然有了些阴霾的颜色,知道可能又触到他的伤心事了,就打了一个哈哈道:

“哈哈,贤弟,等到了宗门后,我给你引荐几位漂亮的师妹,不过你可要通过本门的试练才可以.”

他话都还没说完,萧天就笑开了花,但他把‘试练’听成了‘湿脸’:

“漂亮师妹?好啊,我最喜欢和漂亮师妹了!.湿脸?湿什么脸?要洗完脸才能去见师妹么?别说洗脸了,就是洗澡也值啊!”

李忠听到这话,差点从飞剑上掉下来,他苦笑着:

“你是个普通的凡人,那些师妹眼光可很高的,她们可不会和凡人结交,你要是可以通过本门对入门弟子的试练考验,那就可以成为本宗的弟子了,这样就可以和这些漂亮师妹们一起练习,一起生活了,到时她们都是你的师姐,你就可以随时看到她们,不用再洗脸洗澡了。”

“哦,原来是这样,都不知道要试练些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好准备准备,要是真通不过试练,那我不是白用了那啥传送阵了么?”

以前一提到传送阵他都是肉痛三尺,现在有了漂亮师姐,为了见到几个漂亮师姐花点元石坐一个传送阵也值了,他把这代价抵在这里竟也没事了。

李忠看到,不禁两边的嘴角都抽了起来。他实在无法理解这样一个才十几岁有淒苦身世的人是怎样保持出如此乐观生活态度的。这不正是修真所说的“修真既修心”这个道理吗?难道这位贤弟真的是有大机缘的人?

“贤弟既便不问,愚兄也会详细告之的。本门的试练就是为了初步检验各人是否有修行潜力的测试,分文测武测,武试可选择体力测试和武力考验,文试是由本宗考官出题,以答案最接近者为合格。还有种特殊情况,就是由宗门弟子推荐的人选,会给一句口决,让其在静室内自由修练一日,再由宗门派人检验修练结果。贤弟就属于这特殊人选了。”

萧天听完,目光呆住了,他干干廋廋,从小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比同龄人小了一圈,那里有体力,又没学过武,武式是没希望过了。除了小山村,他从来没接触过外界事务,即使村里开放了很久,来那里的人全是做生意的大人,他一个整天脏兮兮孤儿也不会有人理会,那里会懂什么修真界的事情,这文试里的题目肯定是有关修真的事,这样一来,这文试也是没希望了。他算是特殊人选,但这也要修练一段口决,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他连这一句决的都字都认不全,还谈什么修练!

“那我不是没希望了吗?”

李忠明白萧天的意思,他已经想好了,宗门功法不能私传,就用身上那张在荒野偶尔发现残缺的无名口决讲解给萧天听,并指导他修习,万法不离其宗,只要让萧天接触到修练的法门,说不定能解决他对口决的领悟。修习的方法在残页上另被红字注明的很详细,但他按其所述修练了很久都无法领悟那残页上的功法,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这小子身上发生的怪事可不少了。于是他从怀里拿出那页残卷,双手摊开,放在萧天面前,又站起来结了几个手印往飞剑柄送去,做完这一切后,坐在萧天对面,开始讲解残页上的口决:

“愚兄偶得此残页,还以为机缘来到,无奈习不得其所,知其珍贵,平时都是贴身收藏。贤弟没修行过,亦未听过修行之事,为了让你能明了修练是怎么回事,姑且以此残页为样,一字一句的讲演给你。”

说着,手指着残页开始念道:

“以天地之气,引万物之力,气行于脉,力隐于穴。故其天地万物,皆以为入穴附脉…”

然后又接着用红字的注义:

“就是说修练的功法,都是从天地万物而来的,只要把天地元气练入身体,就等于拥有其相当的功力…”

萧天那里听得懂,原文听不明白,注义也一知半解,眼光乎闪乎闪的看着李忠,有点不知所措。

李忠看着萧天的表情,心里叹息一声,也不念文字了,干脆直接动手把萧天的身体按残页上要求的方式摆好,然后又用手指按压的方式引导萧天运行经脉,之后又帮其按摩穴位,一会有念几句口决,一会又换一个姿势,引导,按摩,念口决,换姿势…不知不觉,几个时晨过去了,天色已经渐暗下来了。如此反复,全页所有功法都练了几遍,口决萧天都会背了,身体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李忠也彻底绝望了。倒是萧天一边摆奇怪的姿势一边背颂口决,玩得不亦乐呼。

“贤弟,前方有个驿馆,过了就到进入荒野了,今日天色已暗,不如先休整一夜,明日再上路吧!”

“一切都听大哥的安…哎呀…!”

他摆了个怪异的姿势,右脚脚踝正架在脖颈上,一下抬头话还未说完,一个没坐稳,还好李忠手快抓住了他,不然就要从飞剑上掉下去了。

“我这个贤弟,古灵精怪,行事说话不同常理,认识他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爱玩也是天性,但把这修练功法当好玩的事那也要算天下少有了吧!还好他品质诚实善良,要是以能再成熟些就更好了。”

这世间事看似无关联系,其实冥冥中自有安排,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修真求的是机缘,相遇、相识与相交同是机缘。

“大哥,你不要当心了,是你说的,修真要靠机缘,就算是今次有机缘修真,下次还要靠机缘成仙。再说,这次我学不会口决,或许是另一种机缘呢?”

看似几句不经意间说起的安慰语言,李忠听到最后一句不禁心中一惊,好象有豁然,也有点茫然。他却不知道今日这乡下小子随口诌来的一句话竟让他在今后的修真途中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有时候人会大执着了,过分追求和不追求,都不如意。李忠却没想过,到底什么是机缘,天才地宝是,奇珍异兽是,灵丹妙药是,其实今天这句话也是。如果他能放开点,说不定修真路途上会更进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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