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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世事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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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背山面海的小山村,只有十几户人家,只有一条几乎从没人走过的几尺宽的烂泥路蜿蜒入山与外界相连,那山称谓十万里长断龙山,到底有没有十万里,反正此山脉大部分都笼罩在一层厚厚的浓雾之下,偶尔有几个地方的没有被雾笼罩的地方也早都被人类发现了,或开垦为农田,或者占据为家园,这个小山村就是其中的一个。

据说那断龙山很大很大,几万年来也从来没有人能成功的从中穿过,平时村民只是在海里打渔为生。此海名曰无边修罗海,村民捕鱼时也只会在临近的浅海里,为什么没有人去大家深处呢,也没人知道原因,只知道这是村里主主辈辈禁令传下来的,所有村民在小时候都是听大人讲大海里的怪兽故事长大的。还有一个传说,自从有了这个小山村以来,就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船只从此海的深处出现过。不过还好,虽然此海名叫修罗海,村民们却从来没有遭受过此海的灾降,反倒是在这几里范围的浅海里每天都有不少可食用的各种鱼类,仿佛永远也捕不完,山村的生活因此倒自给自足的,村民们都对这种平淡自足的生活都很满意。

秋去冬来,这一天清晨,海风如刀,因为下了一晚上雪,小山村雪霜满地,早起的村民惊讶的发现,修罗海的尽头似乎有一艘大船正向这边靠了过来,一时大呼小叫,鸡飞狗跳的,整个小山村的人都冲了出来,全都满脸惊异的涌向了海边,注视着远方的渐渐靠近的庞然大物。

为何叫做庞然大物呢,原来,这不是一般的小船,而是一艘仿若小山般的大家伙,越近一点后可以看到船头是一个巨大的龙头状凸起,不过依稀看到船上大桅杆上的船帆好象被撕裂的七零八落的,只是隐约看到上面的图案似乎是一柄剑的模样。

突然一声巨响,大船撞到远处海底的浅滩,船头就一下往水面上冲了出来,船头由此前速一慢,一股巨大的惯力作用下,船尾横向冲了过来,随后又是几声巨大的响声,大船整个哄然的就横横的倒了下去,此时般身虽然倒了下去,但似乎惯性末失,又继续在浅滩上推着海水往小山村冲了十几丈,才慢慢的停下来。

大船是停了下来,但因为刚才大船巨大的冲力而卷起的海水这会却变成了一条宽约几百丈高约几丈的大浪,来势汹汹的往小山村扑去。到了这个时候,小山村的众人才知道危险来临,但已经来不及四散奔逃了,小山村瞬间就被大浪吞噬。

还好,浪虽大,但却后劲不足,只有这一个回合有点可怕,虽然只是这一个大浪,也是破坏力惊人,只冲得众人狼狈不堪,东倒西歪,各人都冲离了先前看热闹的地方,有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甚至被冲到了房顶上,甚至还有临海的两三栋房子被大浪直接冲垮了。

其时,不知道有没人注意到,在这大浪往小山村扑过来的时候,仿佛有一个青色人影也站立在浪尖跟着大浪飞了过来,如果从远处看的话,谁都会以为是这个人影好象把这个大浪当成坐骑一样骑在上面,从海里飞到陆地上来的。而且,那个被冲到房顶上的小孩并不是被海浪冲上去的,其实是因为骑浪人看到海浪里夹杂着的一块碎船木差点到洞穿小孩身体时,突然化为一个闪电把小孩抱在手里,然后在大浪从房子袭过去的一瞬间才把小孩放在了房子顶上,随后人影一闪,冲向村后小路。

还好山村的房顶平时为了方便晒鱼都设计了一个小平台,不然小孩也不可能在房顶上哭闹而不掉下去。不过就连骑浪人也没有发现的是,在他救人时当把小孩抱起的一瞬间,从他胸部怀里有一道隐隐的红色光芒一闪就没入了小孩的额头里去,当红光没入小孩头部的一刹那,小孩全身一个激灵,骑浪人或许会觉得此小孩是被大浪吓到的,却不知是红光引起的。就不知小孩之后的哭闹是否和这道红光有什么关系了。

大浪过后,当大家惊呼大叫,乱成一团的时候,忽然又从大船里飞出几个身影出来,这几个身影一齐飞到山村的一间房子顶,伫足后,都没来得及瞄一眼周围惊叫哭喊的村民,就奔着在小山村那条蜿蜒的小泥路方向齐飞而去,几个人影在小路上一晃消失,远去的身影里更是听到几声愤怒的大喊声:

“妖贼,站住别跑……”

“妖贼,把东西留下来!”

断龙山方圆十万里,绝大部分都是浓雾常年笼罩,异兽怪虫出没,山枭猛兽横行,从来都没有人敢在这里行走。此时却有几道人影在树林里窜来窜去,良久后,这几个人影一同停了下来,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三个人,都是从头到脚被全身黑袍裹住,只露出一双闪动着鬼魅一样眼神的眼睛。

“明明是往这边来了,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其中站在左边的一个黑袍人开口说道,三人中,他身材最高大了,此人声音沙哑,见他用手狠狠的一甩,好象要将心中怒气从手中甩掉一样:

“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估计他肯定是藏身在附近哪里,象这样密的树木,他也是跑不快的,我们一路追着,虽然追不上他,但也一直没被甩掉多远,树林的地面上虽然没雪,但都结了一层冰,如果他还在奔跑的话,不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中间的那个黑袍人向周围缓缓的看了一圈,才接着刚才那人的话说道。

“哼!”

刚才身材高大的沙哑黑袍人冷哼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树林的深处,一扬着喊道:

“阴老怪,我们知道你就藏在这里,识相的话快把东西留下,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到时抓住你,一定抽筋披皮,到时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几句话喊出去后,树林里又重返了阴森森的气氛,没有风,周围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清晨的光线本来就不足,树林又密,要不是地上都是冰块,还能反一点光的话,这里的光线就更黑了。

“咦!”

这次是另一个人开口了,他身材矮小,只有那位“大哥”的肩膀那么高,穿着的那件黑袍好象长了很多,罩得连鞋子都看不到,黑袍就这样拖在地上,湿漉漉、脏兮兮的,本来他是看到黑袍这样脏,想把袍脚提起来好清理一下,却好象在地上发现了什么,就突然慢慢的蹲了下去:

“啊!快走……”

他一声惊叱,身影就往一边急射而去,另外两个身影也飞快的跟着射了出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地下突然一道青光闪动,一柄青色大剑倏地刺出,指向刚才蹲下去的那个黑袍人的脚底,原来青色人影竟然躲在地下!

情急之下黑袍人缩脚后在空中猛的又一伸腿,想横得冲出剑光,地下剑光不等剑招用老,在半空中“唰”的斜刺而上,剑光已刺向那黑袍人的后背。那黑袍人也临乱不惧,双手闪电般的往后面一压,铮的一声响,剑光与双手相击,竟然也嗡嗡作声,火花四射之下,震声未绝,地上那青光也剑光霍霍,一看一击不中,就横飞几丈,落入到一侧的树林里去了,黑袍人也借势一跃而起,生生站在两丈以外,还不等他站稳,身边两个黑影就双双一起大喝,冲着青光所没树林一飞而入,而他也在站稳后还来不及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后也往那边树林一跨而入。

冬天的断龙山,依然是浓雾茫茫,但听得在其中某处偶尔传来几声厉喝,就又沉入到深深的寂静当中了。

时间飞逝,距离那天的巨船大浪已经过去十年时间。

又是一个冬天,小山村在这十年的变化竟然很大,就因为当时的那条巨船,这里竟然热闹了起来。

虽然船已经坏了,但也不知道十年前到底是那个村民发现船上竟然装有很多的元石矿,巨大的船,就仿佛一个巨大的元石矿脉一样,小山一样的船身里,竟然全是元石矿,最后据两年后从大城镇里派来的监察使计算了一下,这样的一船元石矿竟然是这个小山村所在的东里镇所属东日城的所有元石矿五十年的所有产量!

而船上却一个人也不见,生人没有,死人更没有,甚至连一点文字的记录东西都没有,只有那面破烂的帆布上那似剑非剑的图形和那象个龙头的船头。整个船就好象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仿佛是没人知道的修罗深海送给这个小山村的一个礼物。

也因此,控制东日城的最大势力元阳派知道这个消息后,就马上组织了一大队门派人马把东里镇和小山村全部监控了起来,并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把东里镇到小山村的烂泥小路给修成了几丈宽的石头大马路,以便于从小山村里把元石矿全部运出去。

十年间,才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就因为这个巨大的沉船而热闹了起来,因为沉船上的矿石全是成品矿,又不用在矿洞里挖,直接就在船舱里搬出来,没有杂石乱泥,直接就可以按重量或者大小品质给卖掉,所以听到消息的商人们都直接到了小山村里来收购,也就修了一条从海边一真沿着断龙山总共有几百丈长的交易街,街上两边也相临的建了很多相配套的商铺、酒馆和客栈等等,整天车水马龙的,也颇有一个小镇般的繁荣景象。

这些小山村的原住民也知道元石矿是好东西,自从发现船上有矿后,家家家家户户都是吃饱了没事就上船搬矿,在被元阳派控制之前也都纷纷存下了不少的财富。有了这些积蓄,又有元阳派因发现沉船的奖励,也都变成了当地的财主,都不用打渔种田了,过上了一种好似神仙的清闲日子。从此,这个沉船村就声名远扬了,即使本村的原住民们都一众接受了此名称,而忘却了小山村以前的名称。

世间事,有得必有失,小山村变成大城镇,生活富足了,人心也骚动起来了,十年前的水灾,给这个村里的人带来了不尽的财富,却也夺走了某个人的幸福。

十年前,对于那个差点被大浪中的碎木砸死的小男孩跳蚤来说,却是一场灾难的开始,当年他母亲和全村的老小一样,正抱着他站在海边的人群中看热闹,后来船沉引来了大浪,虽然小跳蚤在差点被碎木砸到的一瞬间被人救了,为了保护他,母亲在看见大浪过来的那瞬间本能的把背一转,却被那段碎木给从后背直接穿透了胸口,一命呜呼,成了全村在大浪里死去的唯一一个人。

全村的人都看到小跳蚤在他母亲的怀抱里,大浪过后他却到了房顶之上,人好好的,全身上下都是干的,而他母亲却死得很悲惨。小山村的人有的几辈子没出过世,简民陋风,而且所有人都在慌乱中听到震魄的呼喊声音,这呼喊声有一股邪恶的压力,让人心神不宁,甚至还有人听到是在喊“妖怪”之类的,所以,大家从此后就把这个叫小跳蚤的小男孩当成了不祥之物,所有人都近而远之。

村里人不多,但什么流言都有,有的说是妖魔附身,有的说的鬼怪入体,前两年也只是说说,但后来村里人都富裕了,就更加排挤小男孩及他家人了,本来他父亲在前两年都还在保护他,为他说好话,但自从父亲也分到不少钱,温饱思**,在几年前取了个镇里的女人后就变了,也开始不搭理他了,后来后母又生了个女儿,而且不久外婆也去世了,小跳蚤就真的变成弃儿了。

小跳蚤已经十三岁了,全村几十上百口人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却尝尽了苦头,尤其是从五岁开始,他父亲就整天往镇子里跑,根本没人管他,七岁时,唯一的亲人外婆也去世了,后来就再也没人理他,大人们看见他就绕路,小孩子都团结起来欺负他,向他扔石子,给他泼脏水,家里没吃的了就去村里面捡剩菜剩饭,实在不行就偷偷和别人的猪、狗抢食吃,有几次被别人看见后用木棍打出好远,还有几次竟然被狗咬伤了。

因为是灾星克死母亲的原故,他父亲也把他留在村里,自己去了镇里和现任夫人去过神仙日子了。

现在,全村人都要把他赶出去,村长带着几位村里的掌事去找元阳派的监察使张大人说明情况,说是全村人的决定。

元阳派的监察使张大人也没办法,本来沉船村已经发展到了几千人的规模,他本来也不会去理一个十三岁的小孩的事,但沉船村原住民最近竟然一致的要把这小孩赶出村去,再说宗门里的高层对本村的原住民那可是有优待政策的,他也只好把小男孩叫来,准备把这个事作个了断。

看着对面那个黄皮寡瘦、衣衫不整、混身伤痕的小男孩,监察张大人倒是有点怜悯了起来,就轻声的说:

“小跳蚤,虽然你也是这里的原住民,本来我也不会和你过不去的,但是现在全村的人都要赶你离开这里,碍于上面的压力,我也只好这么做了,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还有什么其他亲戚在哪里吗”

“没有!”

小男孩声音里有一些悲凉。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我可以叫人送你过去!这个村你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即使我不相信别人说的什么妖魔鬼怪,但职责所在,也是没有办法!”

小男孩的脸庞上竟然有了一丝感激的神情,但马上又换成了刚毅,但稚气的小脸上伤痕血污的,这丝刚毅显现出来倒让人觉得是一种悲壮了:

“我自己走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虽然你不讨人喜欢,但毕竟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而且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这七八年来,你从来不象村里别的小孩一样给我惹麻烦,所以,你都要离开了,我再怎样也应该把你安全的送到某个你愿意去的地方才行。”

这个元阳派的监察使张大人看来心性不是不错,竟然这样说了一段出来。

小男孩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他想,和他同宗共祖的村人全部都恶意的要赶他走,他父亲也对他不理不问,反倒是这样一个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外人,倒对他说了这么一些话来,他眼睛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村里西面的小山坡,那里是他母亲的坟墓,他知道,他再也不能整天给母亲擦墓碑了,也不能对母亲述说他在村里的“快乐”生活了,其实他的生活要多悲惨就有多悲惨,他是怕地下的母亲不放心,所以骗他母亲说自己过得很好。然后他把目光转到了监察使身上,说:

“谢谢大人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但是今天您的好心我一定会记住的,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您的姓名,以便我日后可以报答您!”

这位监察使在这一刻竟然看不到小男孩眼中的悲伤,看到的却是深深的决心,但一个十三岁大的小孩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怎么生存得下去?

从这里到镇里的路不仅遥远,而且四周的森林里全是未知的危险,甚至还发生过几起怪兽掠人的事件,所以为了路途的安全,元阳派决定每三天才从村里到镇上走一次马队,其他时间出入就不负责路人的人生安全。前几年还有人不相邪,自己组织几个人走过几次,但好几队都被怪兽等未知的危险给掠走了,除了货物,身上连点渣都没剩在路上。久而久之,就再没人敢私自走这条路了,因此,这沉船村的元石矿在这几年里也只运送出去了不到十分之一。

“小兄弟,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我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可能还要呆几十年上百年才能把这里的矿石全部运走,所以我肯定不会得罪这里的人,即使事情没办法逆转,那我给你一个信物吧,你拿着这个信物去外面的东里镇,到镇上的来福客栈找张掌柜,他是我的弟弟,你就说是我叫你去的,我叫张全,你就先去他那里做一个伙计吧。”

监察使张大人说着就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铜钱:

“这枚铜钱是我们张家每个人都有的记印铜钱,每个人都有两枚,和别人的都不一样,这其中的秘密也只有张家人才知道,只要看到这枚铜钱,张家人就知道这是我的信物了!”

“啊……张大人,这…”

小男孩竟有点愕然了,他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是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是,张大人,您的恩情,我宁天没齿难忘,有生之年,我定会报答您的!”小男孩原来叫宁天,小名叫跳蚤:“不,我不叫宁天,我不姓宁,我姓萧,从今天起,我就叫萧天,我跟我母亲姓!”

萧天接过张大人手上的铜钱,坚毅的眼神充满了勇气,声音都有了一点点颤抖。

“萧天…萧天?哈哈,果然是个好名字,好小子,有志气。但你确定不要我安排你出去吗?虽然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我要说的是,这可不是我的恩惠哦,这只是你自己花钱买的马队票走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元阳门派给全村每个原住民每年都有分成的,以前你的那一份全都都给了你父亲,今年这一份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吧!”

萧天听到这里倒有点茫然,对于他来说,能吃饱穿暧都是很满足的事情了,竟然还有钱可以拿,钱?这个字对于以前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奢求,是根本都不可以想象的事,看着张全的眼睛,他忽然脑中一闪,就说:

“张大人,村西山坡下的那个小小土地庙里的食物是不是您常常放的?里面的棉被是不是也是您放在那里的?这么多年来,要是没有那个小庙,我早就饿死了,就算饿不死,这么多个冬天下来,也早就冻死了。”

“这些都是小事,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后来你父亲走了后,你家的房子也卖给外来人了,我看你才七岁多,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的,而且我一个月有一半时间都不在村子里,做得也不是很好,最主要的是要防着村里的原住民知道这件事,毕竟我是外来人,如果他们知道是我做的,肯定会报告给门内的,我可会失去这里的工作了。”

张全竟然和萧天有这么一段显为不知人的事,他往周围看了一看,压低声音的说:

“其实我在几年前就偶尔听到村里的几位掌事在议论要把你处死,可是又怕处死你会招灾引祸的,就商量着叫你父亲把你弄走,当时你外婆还在生的,死活不同意赶你出村,你父亲没有办法,只好自己走了,你外婆也在你七岁的时候去世了,村里那几个人就想要饿死冻死你,这样就不关他们的事了,能避灾减祸,所以全村人都开始排斥你了,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子就这样死掉呢,而且你不知道的是,你外婆在生的时候也曾经算是救过我的命的!”

“什么?”

萧天有点诧异的道:

“我外婆都已经瘫痪在床十几年了,她怎么可能救你呢?”

“这件事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即使到现在,也不敢相信!”

“啊?…这是什么意思?”

张全此时的面色有点深沉,双眼仿佛有种抑制不住的恐惧,好象又回到了折磨了他无数个夜晚的噩梦中去了,他忍不住深深的打了一个冷战,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不再想继续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了:

“小天,我这样叫你吧,你收拾一下,明天就有车队出去,你就跟着出去吧,来,这是今年的分成!”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灰色小袋子,袋子口扎了一根黑色的绳子。

“这袋子里是我在库房里拿好的银子,一共一百五十两,里面还有十天的干粮、水及几套棉衣棉袄,张叔再给你一把掌刀防身吧!”

然后张全左手又从腰部某处轻轻一抚,手掌打开时赫然多出了一把三寸长、一寸宽的三角型利刃来,此刃两边都非常锋利,尖头处闪着银光,底部有一个手指大小的孔洞,张全把左手中指伸进小孔,单手向着萧天一挥,萧天只觉得全身一凉,原来那件很厚却破破烂烂的旧棉衣竟然被此刀一下从胸部处给切成两半了,但是他看了一下身上,却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发出,不由得对这位张大人的身手佩服不已。

萧天接过袋子和那柄掌刀:

“张大人,今日之事萧天感激不尽,我外婆的事您既然不说,那我也不多问,男子汉大丈夫,受人恩惠,当滴水之恩以碗水,啊不,以桶水相报了!”

他以前好象听别人之间这样说过,只知道这是感恩的话,具体也没全明白,但是滴水这两字是听得真真切切的,他认为比滴水多的那么肯定是碗水或者桶水了。

“哈哈,好一个碗水桶水相报,快把这件新棉衣穿上,你这就去准备吧,明天辰时,村口准时出发!”

张全听到萧天之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拿出套新衣服递过来。萧天很廋,棉衣穿上身就显得又长又大,张全看到萧天穿上棉衣后的样子不禁莞尔:

“哈哈!大是大了点,但总算能穿!”

一摆手,就让萧天去准备出发的事宜了。

萧天从张全处出来时,满心激动,他知道,此人的恩义这辈子是非报不已了,就从最后张全把他旧衣服毁掉拿出套早就准备好的新衣服这个细节就知道,这人对他是真的很好,绝对不是假心假意,可能是在报恩吧,只是觉得外婆救张全的事上有一点蹊跷,但他一来年纪小,二来张全是大人,此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不过在萧天的心里,还是留下了一点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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