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痞子要逆天
这一刻，三个臭皮匠脱掉皮鞋，臭死他妈的诸葛亮。第二天，老子就考查起了一些偏远的厂房，因为化工药水腐蚀性很强，气味也不好闻，所以必须考虑到对人们的身体危害。
那时，手头只有几万块钱，在购置一些药水原材料和厂房押金后也就没什么余钱了。
尼尼的，什么都在涨价，就是人越来越贱。
无奈，老子只有拿出房产证抵押贷款去了。
问我害怕吗？我当然怕。
我想过成功，也想过失败，更想像过没有房子，老子被淋成落汤鸡的悲剧情形，但对于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我没得选择，只能玩命的抓住它不放！
在我来看，人生就像一次旅行，指不定会在哪翻车，爱翻就翻吧，没有癞蛤蟆的人间，让天鹅寂寞去吧！
一个新公司的成立，比我想像中要艰难的多，工商税务等手续办下来，老子整个成了一土猪，一个在猪圈里转昏了的土猪。
把贷款的五十万打入银行帐户的那一天，老子有些虚脱了，不为别的，怕只怕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再也体会不到了。
就这样，等小工厂在布吉落实后，老子的公司也算正式成立了。
可能描述起来只有区区的几句话，但其中的艰辛只有老子自己最清楚。
记得去布吉当地的村委会办理事情时，里面管事的说话像羊拉屎，一陀一陀的，需要带什么资料又不和我一次性说清，每回跑一趟又说少了另一样，一直让我跑了四趟，尼尼的，那口气当时差点让老子憋成了内伤。
以至于回来的路上，老子一直咒道：马的，老子诅咒你一辈子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公司成立了，接下来就是到人才市场招人。
这个老子有经验，以前干厂助的时候就为公司招过人，不过当时是一批批的招，而这次，老子只需要十个人左右。
两天后，文员，业务，工人都招好，在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工作与住宿安排后，老子便开始在业务方面磨拳擦掌。
那段时间，老子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次都在好不容易进入睡眠后又总是会在下一秒摹然惊醒过来，曾经热衷的A片，美女，撸老二都成了梦幻一般的过往。
罗大哥打电话对我说：“晚上我和老王去布吉工厂加班，你就安心的休息一天，从明天开始，我们两可都是你的人了。”
我问：“上面批准你们离职了？”
“哪能批准呀？是我们俩硬要走的。”
“既然这样也不急在一时，晚上你们也休息好，明天咱们兄弟三热血上阵。”
“好，听你的，我们一早就过去。”
“嗯！”
挂上电话后，老子全身无力的坐在了小区的休息凳上，想着还有三层的楼梯等着我去征服，我他妈真后悔没有把房子变成墓地。
“啊？你怎么在这？”
我睁开眼一看，胖子乐不可吱的站在老子的面前。
我虚弱的说：“这是我居住的小区，又不是巴黎华人街，碰见有什么稀奇的？”
“哈哈，能碰见你个大忙人像陀大便似的枯坐在这里当然稀奇，最近怎么又黑又瘦呀？”
“因为我没有一个疼我的姐啰！”
“不上去吗？”
“歇会，你先走吧！”
“那我就陪你一会，反正我也没事干。”
我瞅了他一身的肥肉说：“没事可以健身哪！你准备在猪界闯出一番名号？”
“健身多累呀，我准备凑足300斤再减。”
“还差多少？”
“5斤……”
草，老子无语了。
他见我不说话，又道：“我觉得胖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自己自信就好……”
“自信的女人不一定漂亮，比如说凤姐。自信的男人不一定帅，比如说你。认清世界和自己，某个程度就是对你老爸老妈负责，知道吗？”我耐着性子说道。
“李东，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现在才觉得吗？”
“我……倒没关系，但你是我朋友，朋友就应该平等，胖怎么了？没工作怎么了？有安逸的生活不好吗？非得整成你那副排骨样？”
“好，我错了，老子天生就是一副劳碌命。”
“其实你也可以过上和我一样的生活，只要你愿意……”
“停，别说了，胖子你要知道，不是我不想当淑女，是生活把老娘逼成了泼妇，当然，你这个大家闺秀是不会懂的。”
“可是……”
“行，我上楼了，谢谢你的建议……”
说完，老子转身走了。
狗日的，本想坐下歇一口气，这倒好，此气没下又上来一口闷气，照这样下去，老子迟早得英年早逝。
一路摇摇晃晃走到门口，飞儿听见开门的声音忙出来问道：“吃饭了吗？”
“还没，肚子不饿，只想睡觉。”
“晚饭不吃怎么行？来我这边吃吧，看你最近都累成什么样了？”
“有我的份？”
“有，快来，一会你吃完饭洗个澡，我帮你把衣服洗了，看你，现在都整成名副其实的……”臭男人“了。”
“哈哈，本来就长的像素低，这会又黑又瘦，屠夫都不收了。”
“还贫，喏，吃饭。”
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饭菜，老子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温馨的感觉，明明有爹有娘，还搞得自个孤儿一样，草，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
“哥，我告诉你一件事。”
“说吧！”
我一边往嘴里使劲的塞着饭菜，一边瞅着她道。
“我们店里有个客人叫我去他公司上班，一个月保底二千，做的好的话工资还可再加。”
“不错呀，什么工作？”
“文秘！”
文秘？老子见过文秘无数，不知她说的是哪一种？
明的还是暗的？办公的还是床上的？
见她一副期待的样子，我不能一盆冷水给她浇下去，于是，我说：“进公司后，自己注意点，对于不愿做的事，一定要懂得说NO，知道吗？”
她疑惑的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变的不再兴奋，女人的天气，变的也太快了吧？
我问：“怎么了？”
她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多少也听说过这个职业的敏感，你放心，我不会再走以前的老路了。”
叫我放心？
吼吼！也对，哥哥嘛！
我真挚的说：“妹呀！任何事情，总有答案，与其烦恼，不如顺其自然。我就是一个小痞子，光明大道指引不了你，但挨揍挨刀的活没人能干的比我强，大胆的往前走吧，哥瞧着呢！”
飞儿听了，低拉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往碗里面掉。
见状，我把手上的碗筷“咻……”的一放说：“你慢慢吃，我得回圈了，老子每天都在纠结着三件事，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后悔昨天睡太晚，哈哈，得吸取教训！”
“哥，你把衣服换了，我帮你洗。”
“不用了，真皮都不在乎，何况这身假皮？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你把自己照顾好我最安慰！”
回到房间，老子用五分钟随便冲了个澡，便倒在床上不愿动弹了。
本以为这么累，自己一定会很快睡着，没想到，躺在床上的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完了，今晚又要失眠了。
现在才知道，无眠凌虐才是最可怕的。
这种仰望天花板的无奈，让我极度渴望回到半年前的日子。
就这样，我想到了胖子。
我不知道他倒底有没有烦恼，但至少他能吃的香，睡的稳，而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变成一种奢望。
也许他是对的，他的生活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妥，一种米养百样人，千样人，万样人……我又怎能要求别人一一按照我的标准和意愿去生活呢？
每个人都有自尊，胖子也不例外。
他之所以能够在别人面前呈现出一副无辜及傻傻的外表，是因为他对别人的眼光和偏见存在一定的免疫力，试问，对于这样的高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对他进行质疑、否定、甚至是鄙视？
人活于世，谁说就一定要奋斗，要拼搏？
“上进……”一说，也不过是局限在人类的狭小范围内坐井观天的想法吧？
存在即是永恒，人生短短几十年，除了不停的寻觅和追求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外，谁追溯过我们来到这世上的真正目的和缘由？
工作是谋取生活的一种手段，但过度工作又意味着什么呢？
又有多少人是真正为了自己而活的？
这段时间的飞儿，让老子既欣慰又心疼，既便我总是对她摆出一副视若无睹的贱人模样，但我真希望她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强大起来，哪怕强大到某天把我这个贱男狠狠的踩在脚下。
一直都觉得，灵魂的性感，才是骨子里的真正性感，希望她能做到！
那么秋呢？
她对我的好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公司酒会？平日闲聊？医院探病？
还是因为她有颗寂寞孤傲的心？
话说，一个寂寞的女人最容易被一个犯贱的男人所迷惑，猜想，她就是最好的例子吧？
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的，可用着用着就不够了，所以，女人的青春如此昂贵，老子不敢挥霍！
舒呢？
老子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钱不代表有道，有名不代表有号，敢想不代表敢泡，对她，我不改初衷的想得到！
以后的事情谁都没法预料，但现在，老子的心里就只有她。
无奈，她走的是阳光大道，我过的是地下通道，有可比性吗？没有，所以老子很蛋疼！
我会不会一直这样无眠下去？
老子的身体还能透支多久？
究竟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够把握住公司的命脉？
草！吃今天的饭，担忧明天的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瞎想加操心，我他妈就是个地地道道随波逐流的懦夫。
一个美女、两个美女、三个美女……
别人睡不着数羊，老子睡不着就数美女，还别说，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奇怪罗大哥和王大哥怎么也不打电话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