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夜来人
时间总是轻易地流逝。转眼间。在京都已经有快十天了。明天。就是新年了。而这京都里。则是到处充满了过年的喜庆气息。
谭漠如今已经成了京都的名人。如果说。他成为五城兵马总指挥。只不过是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名气。那么。如今的谭漠。则是已经成为了京都所有人都在议论的大名人。不为别的。只因为谭漠拜了一个好师傅。
今天本应该是很平静的一天。因为所有人都在忙着准备过年。不过。作为一个主角。他的每一天都不该平凡。
谭漠像往常一样办完了差事。回到了家中。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
谭漠的家里。也是到处充满了喜庆的气息。门前的大红灯笼已经亮了起來。比平常用的要大出很多。也亮了很多。院子里也被装饰的极其亮丽。到处是红色。到处是喜庆。到处是过年的气息。
可是。正当大家齐聚一堂。准备共同享用这今年倒数第二顿晚餐的时候。院子外來了很多人。
“大人。不好啦。”颜渊为谭漠安排的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來。大声喊道。
谭漠眉头一皱。问道：“黄叔。什么事不好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被称作黄叔的老管家站在门外。急忙说道：“外面。。外面來了很多人。”
“很多人。”萧颠很不明白。來了人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谭漠问道：“黄叔不要着急。來得是什么人。”
“锦。。。锦衣卫。”黄叔激动地说道。而众人。一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却是全都愣在那里。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会有锦衣卫來这里。而且。來了很多人。这么大张旗鼓的。是要干什么。
谭漠和萧颠对望了一眼。便同时站起身來。向门外走去。而其他人也是跟着起身。想要跟去。
“你们都留下來。不要跟过去。”谭漠止住了众人。
萧颠接着说道：“锦衣卫來了这么多人。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由我们这两个还有点官职的家伙出去。也好看一点。”众人一愣。旋即明白过來。他们二人也算是官场的人。这种时候。也只有让他们二人先出面了。可是。他们沒有想到的一点是。谭漠和萧颠是在担心这些人的安危。
谭漠和萧颠二人并肩走出。向大门外走去。
等到了门口。两人却是都皱起了眉头。看來。这事情还不小啊。
只见门口两边都站着一队锦衣卫。每一边目测都有上百人。而站在这两队人马最前面的两人。则是衣着明显要比其他人高出几个等级的人。可是。当谭漠和萧颠二人看见这两位头领的时候。却是心头同时涌起一个念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可是。最让他们二人在意的。却是正门口放着的一顶轿子。
就在谭漠和萧颠猜测里面坐的是什么人的时候。轿子里却是传出來一个声音：“谭大人。好久不见了。”
谭漠听了。却是一惊。这个声音实在是难以忘记啊。
“原來是祖大人。”谭漠微微皱着眉说道。当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谭漠就在想着。让萧颠跟着出來。不知道是对是错啊。
果然。就在谭漠还在担心的时候。萧颠却是握紧了拳头。向前迈出了一小步。而已经做好拦截准备的谭漠。则是一把抓住了萧颠的手腕。不让他轻举妄动。
可是。当谭漠扭过头看到萧颠那张愤怒的脸的时候。却是心中微微一痛。是啊。萧颠的三大仇人。一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剑。一个是上次來过却是无缘被萧颠看见的曹安。还有一个。自然就是现在正坐在轿子里的祖城。
“我不是來打架的。不要这么激动。”祖城的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來。却是略带有一些戏谑的意思。他虽然沒有看到外面的情况。可是。却是已经感觉到了那股夹杂着恨意和怒意的杀意。
谭漠对着萧颠微微摇了摇头。旋即笑道：“祖大人开玩笑了。下官并沒有激动。只是很好奇而已。大人这么晚來访。不知道所谓何事。”
祖城的实力。谭漠并不太了解。那日在泰山之上的交手。虽然当时谭漠以为自己和他半斤八两。差不了多少。可是。自从知道东厂曹安极有可能和锦衣卫祖城是一伙的时候。就再也不敢对祖城稍有疏忽。况且。今日祖城带來的人。有二百多人。都是不错的好手。如果真的一不小心闹翻了。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萧颠松开了拳头。退了回去。不过。脸上带着的那种恨意。却是并沒有隐藏起來。尽管。他是世界上最会伪装的刺客。还是刺客之中的王者。
“本官前來。自然不是为了跟谭大人说新年快乐的。”祖城一边说着。一边掀起了轿子上的帘子。下了轿。两旁的轿夫们。赶紧压轿。让祖城走了出來。
“本关此次來。既有公事。又有私事。怎么。谭大人就不准备让本官进去吗。”祖城接着说道。语气中竟然还带有着淡淡的笑意。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和谭漠之间的过节。
谭漠终于是又见到了这张脸。半眯着的双眼。好像永远沒有睡醒一般。可是。谭漠却是知道。他一旦睁开了双眼。那边是足以让任何人感觉到恐怖的存在。
“请大人恕罪。下官有些紧张而有些失态了。大人请进。”谭漠一伸手。将萧颠给拨到了自己的身后。顺便做出请祖城进门的样子。
祖城笑了笑。说道：“你们都在外面候着。邱岳。邱雨。你们跟着我。”说完。便进了门。而那两位统领。也紧随其后。
邱岳。邱雨。怎么会跟邱震一样姓邱。难道说。。。谭漠微微一愣。不会是真的吧。想到这里。谭漠却是发现他们都已经进去了。便赶紧跟了上去。
可是。正在前面走着的祖城。却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身來。看了一眼跟在谭漠身后的萧颠。
“沒想到。刺客盟的盟主。竟然也踏入了官场。真是让本官觉得好笑啊。”祖城笑着说道。
谭漠心中却是一惊。这是明摆着在刺激萧颠啊。萧颠。可不能上他的当啊。
萧颠又怎么会不明白祖城的意思。可是。纵然心中很愤怒。可是。萧颠却是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经历了这么多。萧颠不再是当初那个萧颠了。
不过。萧颠有一点还是沒有变。那就是嘴上的功夫。
“哼。大人真是说笑了。连您都能做到锦衣卫指挥使。天底下还有什么人是做不了官的。”萧颠笑着说道。言语中。充满了讽刺与嘲笑。
“大胆。竟然敢这么和我们大人说话。”旁边那个叫做邱雨的人。大声呵斥道。
不过。祖城却是并不在乎。止住了邱雨。祖城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是啊。这句话。好像也挺在理。不过。只可惜了刺客盟啊。从老盟主走后。先是秦归那黄毛丫头当盟主。随后又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哼。本官只是担心。什么时候。令人闻风丧胆的刺客盟。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萧颠听了。却是心中大怒。毁了刺客盟的。不就是你们这群混蛋吗。
谭漠却是早已感知到了两人之间的危机。赶紧将萧颠挡在身后。笑着对祖城说道：“祖大人。咱们还是不要担心这刺客盟的事情了。下官最想知道的。是大人來此。到底是有何贵干。”
谭漠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言语和动作中的意思。却是已经很明白。萧颠是我的兄弟。是我罩着的。想要动他。那就先动我。
祖城并不是傻子。谭漠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祖城笑了笑。便说道：“我们还是进去说吧。”随后。便径直转过身。向院子里走去。祖城其实并不是想要找萧颠麻烦。只是想逗一逗他而已。在祖城的眼中。或许。萧颠还不够资格。
正当他们快要走到客厅的时候。院子里的阴影处。却是突然间发出一声惊叫声。
“大哥。二哥。”是邱震。
谭漠和萧颠出门迎接祖城的时候。邱震便偷偷地跟了出來。躲在一旁。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沒想到。等來的人。竟然会是让他既惊又喜的两个人。
众人被这一声惊呼给叫住了。全都停了下來看向声音的來源处。却正见邱震一下子从黑暗之中蹦了出來。向这边快步跑來。
正当谭漠和萧颠愣在那里。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跟着祖城一起进來的两人。却是迎向了邱震。
随即。三人却是手臂挽着手臂。站在一起。脸上都是那种很惊讶。很激动。很高兴得表情。
原來。还真的是邱震那两个离家出走的亲哥哥啊。
“这。就是本官所说的私事。”祖城在一旁。微微带着笑意。淡淡的说道。
谭漠却是一愣。原來祖城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三人相见。才故意带着他们來这里的。不过。明白了这点的谭漠。却是更加疑惑。更觉得。祖城这人。看不透。
“走吧。”祖城转过身。说道：“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谭漠点点头。微微皱着眉继续和祖城还有萧颠向会客厅走去。
到了会客厅前。祖城却是转过身说道：“本官要说的事。只能和谭大人一人讲。”言下之意。很明了。
萧颠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谭漠和祖城则是进了客厅。
“南岭的事。有结果了。”祖城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