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牢
关宗见状连忙冲到屋内,怒视着百里寻安:“我家小姐与大人无冤无仇,甚至叫人寻您,您为何要如此对她?”
关艾一听这话坐不住了,赶忙进到屋内:“二哥说得这是什么话,百里先生都没有碰到纪月,怎么就是大人做的呢?”
“还不叫大夫来!”百里寻安吼道。
关艾应声赶忙去找宋歌吉寻大夫。
关宗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百里寻安,仿佛百里寻安当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一般。
百里寻安将纪月抱到床上,冷静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
“小姐就是见到你的时候才倒下的,你倒是说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也行啊。”
百里寻安开始为纪月诊脉。
关宗连忙上前将百里寻安拉开:“你这个杀人犯还想做什么?”
“她是我的徒弟,我难道不该救她,任由这么不明不白地晕在这个没有亲人的地方吗?”
“你怎么保证,你不是在害人呢?”
百里寻安瞪了关宗一眼:“不过是诊个脉,如何杀人?你偏得亡讯都传到宰相耳朵里了才肯叫我救她不成?”
关宗略带心虚地松开了手:“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陛下定然饶不了你。”
百里寻安沉了沉声:“陛下若是关心她,她何至到这么个荒凉的地方。”
百里寻安直接给纪月诊起脉来,他在军队待过,多少会些医术。
好像是一种毒,但是感觉这种毒正在排向体外,好奇怪。
正当百里寻安疑惑之时,却被人一把摁住。
“罪人百里寻安,谋害公主,即日起押入大牢,待本官向陛下禀明后,由陛下处置。”
百里寻安一把便挣脱开来。
“有些功夫?”宋歌吉挑眉说道。
“她还没死,何来谋害!”
宋歌吉给边上的大夫使了个眼色,那大夫上前一诊,面色一变,赶忙向宋歌吉禀明:“公……公主已无脉搏。”
“百里寻安,你还作何辩驳!”
百里寻安回头看了一眼纪月:“如何听你一面之词?”
宋歌吉笑道:“这是本官的地盘,自然要听本官的!”宋歌吉向后一撇,怒道:“还不拿下!”
关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百里寻安被押到自己的面前才恍然明白这是宋歌吉下的局。
“百里大人绝不会……”
关宗捂住了关艾的嘴。
宋歌吉略带笑意地看了一眼关艾,又看了一眼关宗:“看好你弟弟,若是说漏了什么,都得死。”
宋歌吉走后关宗才松开手,关艾不解地问道:“他怎么敢?”
关宗嘴唇微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这是他们的地盘,岂容我们放肆?”
院子的大门“哐当”一声被人关上,堵住了关艾的希望,他抓住关宗问道:“完蛋了,我们会死在这儿的!”
关宗忙摇头:“不……不会,我们还有用。”
“有什么用!”
“作证。”
百里寻安被押入监狱,风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她的身上充满着血腥气,闻到便令人作呕。
太守府前忽然围了一圈人,嚷嚷着要找颜栀,宋歌吉忙出去处理。
“各位百姓这是怎么了?何故如此啊,这颜家每日给诸位百姓施粥,纵使有天大的罪过,大家也都包容包容,我们灯城自古就容易闹旱灾,若是大家不团结一心,如何熬得过这次灾难啊!”
先前赞颂颜家的老妇人抱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青天大老爷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啊!”
宋歌吉见状连忙上前将老妇人扶起,皱着眉头看着她怀里的小孩。
那小孩浑身发紫,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
“我家小孩喝了颜家施的粥便就这样了,定然是颜家在粥里下了毒,才叫我家孩子这般的!”
宋歌吉“哟”了一声,忙摇头说道:“哎呀您怎么能这样想呢?颜家在灯城施粥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了,再说了,大家都喝了粥,怎么偏您家孩子这样呢?”
那老妇人一听这话,本来要是翻脸的,可眼前的可是灯城人人歌颂的太守大人,她也只是“啐”了一声,然后向宋歌吉说自己也没有必要污蔑颜家的这一番话。
很快,又有一批人抱着孩子在太守府前哭诉。
宋歌吉赶忙叫人来救治,跟大家表示自己一定会秉公办案,绝不会包庇。
城中百姓皆高呼万岁,宋歌吉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
夜晚。
宋歌吉在院子里煮茶吃酒,好不快活,几位婢女在一旁为他扇扇子。
护卫熬尾见状上前说道:“主上,为何不今夜便将颜家抄了?”
宋歌吉瞥了熬尾一眼,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颗剥好过的葡萄放进嘴里:“查案不也是要时间的?”
熬尾自知自己鲁莽,低下头准备挨训。
“吾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该问的不要问,怎么不听话呢?”
宋歌吉看了一眼在一旁摇扇子的婢女,嘴角扬了起来:“我就说,不会说话的才听话。”
说着,宋歌吉的手伸到其中一名女子的发间,那女子拿着的扇子顿时掉在了地上。
宋歌吉冷着眼看了那女子一眼。
她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宋歌吉看了一眼熬尾,问道:“她叫什么?”
“她叫桉少,是您从山谷里捡来的姑娘。”
宋歌吉点了点头:“就她了。”
“是。”
桉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上一次宋歌吉这么说这话的时候,便有人死了。
宋歌吉站起身,带上放在一旁的面具。
“主上这是……”
“知道就好,说出来做什么呢?”
“那属下……”
宋歌吉又瞥了一眼熬尾,冷言道:“吾说了,不该问的不要问。”
贾记当铺。
一位男子刚推开门,便有一群女子迎了上来。
男子皱着眉,看着这群女子,左搡右搡才挤进里屋。
“琼皑,养这么一群女人不要钱是不是?”
贾琼皑原还喝着茶水,一件男人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哟,大人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