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调查

“人证？！”

“……是这样的，”

“可是我们只是进了一下厕所就出去了根本什么也没做！”

胡墨刚想开口，兰祈就大声叫出来一连串话。

“先别激动……”胡墨按住她的肩膀，尽量让她平静下来，“不是你理解的那样，并没有指认你们为嫌疑人，只是需要你们提供一些证据。”

“那我们也没看到什么，那几具尸体不能说明任何事实。”枫辛相对冷静些，但心里也很恐惧。

“……不，你们需要去。”胡墨认真地对她们说。“只是配合警方的调查，你们很快就能回去，而且，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看对方如此认真，两人想了一下 ，都点了点头。

“好，跟我走。”胡墨低头看了看她们，示意后者跟着自己。

一路上，无人言语。

门卫室外，站着几个女生，包括中午遇到的葡笙笙。

刘主任没有了踪影，只剩下五个警察在那里等待。

胡墨嗅到了一点点烟味，一回头，一个警察在阴凉处抽起了烟。

“请……不要在校园内抽烟。”胡墨说。

“哦，对不起，我习惯了。”对方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掐掉了。

这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胡墨回过头，是刚才给他打电话的同事，顾澜。

“…我们走吧。”顾澜把手搭在对方肩上，“刘主任还有点事，出去了。”

“嗯，走。”胡墨看了看身后的两人，点了点头，随着警方向厕所走去。

到了厕所门口，所有人都闻到了那股极为强烈的血腥气味。

其中一位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进入，然后带上其他警察，拿出手枪，小心翼翼地向楼上进发。

厕所的水管发出有规律的滴水声，在安静的长廊内十分清晰。

厕所内比较暗，所以警察都一手拿枪，一手拿手电筒照着前方，龟速前进，且尽量放轻脚步。

厕所的第一个拐角处，警方发现了那四具尸体。

其中三具尸体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面容，不过能看出来有刀划伤和捅伤的痕迹。

令人疑惑的是，这三具尸体的身上竟然还有明显的咬痕，这似乎并不符合常理。

如果这是杀人所为，那么一般就会把人捅死之后就尽快逃离，或者先消除作案痕迹，这种情况实在是奇怪。

把人杀了，还想品尝品尝？

这明显是动物的行为。

是多残忍的食人魔，才能做出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

又看了第四具尸体，前三具尸体都是堆在一起的，而第四具离其他的至少有三米远。

第四具没有刀的痕迹，只有咬痕，且相比刚才的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整个胳膊都鲜血淋漓，小臂处几乎没有肉了，能看到筋和骨。

……

看到这里，警方也有点惊讶。

“你下去，去问她们，”领头的警察低声对后面的一个说，“在中午那段时间内看到的尸体有没有刀痕。”

“小心点。”

“是。”

所有人在楼下都等得很焦灼，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警察，都走了过去。

警察陈述了刚才的问题。

询问了所有人，都说只看到了咬痕，而没有看到捅伤和刀痕。

警察点点头，又上了楼。

“没有刀痕。”

“……”

另外一个警察指了一下厕所的最深处，说：“刚才我远远看到那边也有……一具尸体，但我感觉她还有喘息。”

“她……在动。”

另一个补充道。

思索了一下，说：

“过去看看，小心点。”

…………

“嘶……”

…………

“唔……”

…………

“伤的不轻……”

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戴着兜帽的女生，其中一个警察低声说。

比起呻吟声，少女嗓子里发出的更像是嘶吼声。

让人没想到的是，少女蜷缩了一下身子，竟然艰难地站起身来。

看到这，在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她们看到了女孩的正脸，那张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白得像纸，眼球白多黑少，给人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