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作壁上观
皇宫
良景宫
良妃：罗璟瑜，如坐针毡的，好不容易熬过了，宫宴结束，迅速回到良景宫。
二皇子：坎王：南宫煜羿，南宫鹤。
五皇子：巽王：南宫煜崧，南宫元。
两位皇子紧跟其后，来到良景宫里，进入正殿。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拱手行礼道：
“儿臣拜见母妃！”
罗璟瑜满心焦虑的道：
“煜羿，煜崧！你们尽快派人去，给你们外公报信，千万不能让人，查出什么来才好！”
南宫煜羿道：
“母妃放心吧！儿臣连夜派人，去给外公报信。”
南宫煜崧叹息道：
“哎！外公也真是的！”
“又不缺那点钱，干嘛要克扣军饷啊！”
“就算连夜派人去报信，一时半会儿能有什么办法，抹平账面，堵住那些军士的嘴巴？”
罗璟瑜叹息道：
“哎！说的是啊！他好糊涂啊！”
“你们别在这里耽搁了！快去想想办法！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的外公啊！”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拱手道：
“是！儿臣告退！”
布满了星星和月亮的夜空下面，出宫的道路上。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迈着急切的脚步，往宫门口走去。
身穿白衣的南宫煜燃，站在夜幕之中，格外的显眼。
南宫煜燃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拱手行礼道：
“二皇兄，五皇兄！……这么晚了！……何事如此着急啊？”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拱手行礼道：
“六弟！”
南宫煜羿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早些回府歇息而已！”
南宫煜燃道：
“既然如此，那愚弟就不耽搁两位皇兄了！”
“两位皇兄，请注意脚下的路，千万别栽跟头了！”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拱手道：
“多谢六弟提醒！”
南宫煜燃站到一旁，让开道路，目送着两人离去。
睿智王府
厅堂
虽然已是深夜，厅堂里烛光通明。
南宫煜烨居中，坐在一方茶桌前。
闫墨川和月邵熙，隔桌相对坐在，南宫煜烨的左右两边。
三个人手里各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精致酒壶，随心所欲的饮着酒。
闫墨川唇角带着笑容道：
“今夜怕是，有些人难以入眠了！”
南宫煜烨唇角上扬道：
“六皇兄这一招，打得二皇兄和五皇兄措手不及！”
“他们两人能否过关，就看他们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月邵熙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种事没人敢帮助他们！”
闫墨川道：
“罗侍郎也真是的，这种钱也敢贪，而且还贪得那么明显！”
“这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他这贪污的手段一点也不高明！”
南宫煜燃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
“哎！……你们三个弟弟喝酒，也不叫六哥一声！”
三人抬眸看向门口，只见南宫煜燃，脸上带着笑容站在门口。
三人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六皇兄！”
南宫煜燃笑了笑道：
“哈哈……我逗你们的，都快坐下来吧！”
说话间，南宫煜燃走到，与南宫煜烨，相对之处坐下来。
三人随之，也坐了下来。
丫鬟用托盘抬着，四个巴掌大小的，精致酒壶来到茶桌前，把四个精致酒壶，分别放在每个人的面前，再把原先喝完的三个酒壶，收在托盘里抬走了。
四人各自拿着酒壶，揭盖饮酒。
南宫煜烨疑惑的看着，南宫煜燃问道：
“六皇兄，这么晚了，为何不去休息？”
南宫煜燃唇角带着笑容道：
“我料定你们，也无法入眠。”
“就来带你们，等待观看一出好戏。”
南宫煜烨唇角浮现一丝笑容道：
“宫宴结束后，我见六皇兄站在宫门口，就已经想到了，你一定是在堵二皇兄和五皇兄！”
“此刻六皇兄，想必是派了两拨人，分别守在坎王府和巽王府门口，如果有人出门去往罗侍郎府里。”
“就会被拦下来，带去父皇面前。”
“这样一来，父皇必定会，连夜派人去把，罗侍郎抓进天牢候审！”
南宫煜燃笑着道：
“哈哈哈……太子老弟才是，最不简单的人呐！”
南宫煜烨拱手道：
“皇兄能在谈笑之间，把人拉下马来，不动声色之下，杀人于无形之中，愚弟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南宫煜燃唇角，依然保持着笑容道：
“贤弟身为太子，许多事想得到，但不适合去做。”
“愚兄只不过是，为贤弟分忧而已！”
“待贤弟坐稳了帝位，愚兄才能如愿以偿的，去游走大江南北啊！”
“只希望到时候，贤弟不要舍不得，给愚兄钱花就成了！”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六皇兄的想法，竟然与我和月寒一致啊！”
“当初兄长要把家业，还给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们两人也是对兄长，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呢！”
南宫煜燃笑了笑道：
“那我们还是一路人呐！”
一个家仆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太子殿下，三位王爷，离王府有人来报，鱼已经入网了。”
闫墨川唇角带着笑容道：
“好！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吧！”
家仆拱手行礼后离去了……
南宫煜燃道：
“这里地处丽海中心，也是禁卫军，出行抓人的必经之路。”
“如果所料不差，不用多时，就会有动静了。”
“今日之后，不管发生何事，我们只作壁上观即可！”
四人互相对视着，脸上逐渐都，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王府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因为夜深人静，所以显得声音很大。
南宫煜燃唇角带着笑容道：
“如果二皇兄和五皇兄，知道明哲保身，或许还有救！”
“如果愚蠢的想去救罗侍郎，那就不太好说了！”
南宫煜烨道：
“贪污军饷，可是死罪啊！”
“传言良妃是一个很孝顺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罗侍郎去死。”
南宫煜燃笑了笑道：
“哈哈……说的也是啊！”
玄龙殿
气派威严的大殿，乃是南国皇帝上朝的地方。
皇帝：南宫风哲，南宫卓，坐在皇位上，目视着站在下面的文武百官，以及站在百官之首的八位皇子。
长顺手持拂尘，站在皇位一旁随侍着。
南宫风哲道：
“长顺，让人把罗侍郎带上来！”
长顺拱手道：
“是！”
长顺大声喊道：
“皇上有旨，把罗侍郎押上殿来！”
兵部侍郎：罗嘉泓，罗绍
身穿囚服的罗嘉泓，被两个兵士押解着，走进门来跪下磕头道：
“罪臣罗嘉泓，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风哲沉声问道：
“罗嘉泓！你知罪吗？”
罗嘉泓颤抖着磕头道：
“皇上！罪臣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请看在罪臣也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
“还有良妃娘娘，以及两个外孙的份上，从轻发落饶罪臣不死吧！”
南宫风哲恼怒的道：
“你还知道自己是良妃的父亲，是两个王爷的外公吗？”
“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对他们造成怎样的影响？”
大将军：卜誉勇，卜均。
卜誉勇从百官之间站出来，拱手行礼道：
“启奏皇上！罗侍郎正是想着，有良妃娘娘和两位王爷为他撑腰，才敢明目张胆贪污军饷啊！”
“他以为皇上会看在，良妃娘娘和两位王爷的面子上饶他不死！”
罗嘉泓急切的扭头，看着卜誉勇骂道：
“卜誉勇！你胡说些什么！”
卜誉勇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拱手道：
“臣相信，皇上自会明断是非，臣也不过是，给皇上提个醒而已！”
罗嘉泓颤抖着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卜誉勇道：
“你这是落井下石！”
南宫煜羿站出来，拱手行礼道：
“父皇，请看在外公曾经为南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饶他不死吧！”
南宫煜崧站出来，拱手行礼道：
“父皇！外公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请父皇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卜誉勇拱手道：
“皇上！军饷是什么？”
“那是军人崇军，所应该得到的钱粮！”
“那些钱粮拿回去，是要养活家里的妻儿老小啊！”
“军人的粮饷不足，难以养活家里，就会产生后顾之忧！”
“军人一旦产生了后顾之忧，战事一旦发起，军人哪有心事迎敌！”
“届时……南国必将危在旦夕！”
“臣身为大将军，往日也曾带着那些军人，上阵厮杀。”
“面临敌人的刀光剑影，从未有人贪生怕死！”
“那是因为他们相信，即使他们战死沙场，家里的妻儿老小，也有南国贤明的君王，给以抚恤恩养。”
“所以说太平无事的时候，军人的军饷，除了是给他们养家糊口以外，也是给他们对南国君王的信任！”
“因此自古以来，贪污军饷者，都是杀无赦的！”
南宫风哲点头道：
“爱卿所言有理！”
“将罗嘉泓押入天牢，三日后押至菜市口，斩首示众！”
罗嘉泓痛哭流涕的磕头喊道：
“皇上！罪臣知错了！请饶罪臣不死吧！”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呆愣的站在那里，不敢再说半句话。
罗嘉泓见求皇帝无果，看着两个外孙哭喊道：
“两位孙儿！……救救外公吧！……”
两个兵士不理会罗嘉泓的哭喊，把罗嘉泓架起来，走出门往天牢而去。
罗嘉泓连路哭喊着，希望有谁能够救他，可是没有谁再为他说半句话了！
玄龙殿安静了下来
南宫风哲道：
“众爱卿若无事，就退朝吧！”
所有人跪下磕头喊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良景宫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面色凝重的，把朝堂上发生的一切，给罗璟瑜讲述了一遍。
罗璟瑜泪流满面，哽咽着问道：
“没有回旋余地了吗？”
南宫煜羿道：
“卜誉勇那番话后，我们兄弟如果再说什么，连我们兄弟也会被牵连的！”
南宫煜羿跪下来磕头道：
“母妃恕罪！并非儿臣不想救外公，实在是没办法救啊！”
南宫煜崧跪下来磕头道：
“母妃恕罪！我们兄弟已经尽力了！”
罗璟瑜摇头道：
“不可能没有救！……还有三天才行刑……想想办法……把你们外公救出来吧！”
南宫煜崧睁大双眸，看着罗璟瑜，迟疑的问道：
“母妃……是要我们……劫狱？……”
罗璟瑜摇头道：
“不不不！不是劫狱！而是……”
罗璟瑜弯下腰来，凑近两个儿子耳畔，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呆愣的看着罗璟瑜。
罗璟瑜一只手扶着一个，把两个儿子扶起来。
罗璟瑜面色凝重的道：
“我相信事在人为，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拱手道：
“儿臣遵命！”
景色秀丽唯美，且又不失威仪的皇宫，在夜幕下却显得有些阴森！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心情沉重且又复杂的走在出宫的路上。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
南宫煜羿道：
“煜崧！随二哥去一趟府里吧！”
南宫煜崧点头道：
“好！”
坎王府
两辆马车从宫门口，径直来到坎王府门口才停下来。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分别从各自的马车上下来，向王府里走去。
厅堂
漆黑无光的厅堂里，亮起了通明的烛火。
丫鬟们点亮烛火，为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端来茶水和点心，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出门去了。
南宫煜崧急切的看着，南宫煜羿问道：
“二哥！……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弄不好……我们也是死罪啊！”
南宫煜羿道：
“可是母妃说的也有道理啊！”
“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公去死吧！”
南宫煜崧愤恨的道：
“都怪那个卜誉勇，要不是他多事，父皇都被我们说心软了！”
南宫煜羿道：
“谁说不是呢！”
“我看他就是巴不得，外公去死呢！”
“你忘了他是老四的外公吗？”
南宫煜崧恍然大悟的道：
“难怪他平时都不说话，这时候突然站出来说这么多！”
南宫煜羿道：
“别想那些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快想想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做成此事。”
两兄弟随之，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日的时光转眼即到，卜誉勇被南宫风哲，封为此次监斩罗嘉泓的官员。
卜誉勇大清早就来到天牢门口，等待着看守天牢的兵士，把罗嘉泓押解出来送上囚车。
可当两个兵士，把罗嘉泓押解出来的时候，卜誉勇心里，却泛起了疑惑。
罗嘉泓那天在朝堂上，明明看起来还算精神。
为何此刻，蓬头垢面，了无生趣的模样！
就算是知道自己性命不保，最多也不过，会有些精神恍惚，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卜誉勇走近罗嘉泓，沉声喊道：
“罗嘉泓！”
罗嘉泓毫无反应……
卜誉勇伸出一只手，托着罗嘉泓的下巴，强制性的使他抬起头来。
卜誉勇大惊失色道：
“你不是罗嘉泓！”
假的罗嘉泓神情呆滞，没有做任何解释。
卜誉勇移眸看着，那两个把罗嘉泓，押解出来的兵士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兵士，连忙跪下来磕头道：
“大人！卑职不知道啊！……”
其中一个兵士道：
“大人！犯人确实是从，关押罗嘉泓的牢房里押解出来的！”
卜誉勇道：
“你们可要想好了，这可是皇上钦点的人，私自放了此人，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如果你们此时说了，把犯人追回来，那或许皇上会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
“如果你们此时不说，要是查出来了，那就只能按罪处治了！”
两人连忙磕头喊道：
“卑职知错了！卑职知错了！”
其中一个兵士道：
“回大人！是坎王和巽王，给我们两人，每人一千两黄金。”
“说是让我们想办法，找一个相貌体型，与罗嘉泓相似的人。”
“等待监斩官来天牢，把犯人带走的时候，把假的罗嘉泓，押解出来交给监斩官，带去菜市口行刑。”
卜誉勇问道：
“罗嘉泓现在何处？”
其中一个兵士，指了指假的罗嘉泓道：
“回大人！两位王爷等了一天，看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人，代替罗嘉泓。”
“两位王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这么个人。”
“这人来的时候，把衣服还给了罗嘉泓。”
“罗嘉泓换上衣服后，跟着两位王爷离去了！”
卜誉勇问道：
“这人看起来神情呆滞，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他刚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吗？”
其中一个兵士道：
“不是的，这人刚来的时候，人是清醒的。”
“王爷给了他一粒药丸，让他当面服下，以表真心。”
“这人服下药丸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卜誉勇道：
“你们两人犯的乃是死罪！”
“如今只有将功补过，帮我把这人带去见皇上。”
“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给皇上说一遍，把货真价实的罗嘉泓追回来，才能减轻你们两人的罪行了！”
两人连忙磕头喊道：
“多谢大人指教，卑职愿意听从大人吩咐！”
龙息宫
南宫风哲一如往日的，在长顺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走出门往玄龙殿走去。
没走几步却见卜誉勇，风风火火的迎面走来。
卜誉勇身后还跟着两个，看守天牢的兵士，还押解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南宫风哲疑惑的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等待着几人走近。
卜誉勇走近后跪下磕头道：
“皇上恕罪！罪臣不该大清早，来此打扰皇上！”
“但此事关系重大，罪臣不敢耽搁，还请皇上恕罪！”
南宫风哲问道：
“爱卿为何自称罪臣？你让人押解何人来此？”
卜誉勇跪在地上拱手道：
“皇上请看此人身形和相貌，若不细看像是何人？”
南宫风哲仔细打量一番，蓬头垢面的人后，惊呼疑问道：
“你是说有人，用此人把罗嘉泓换出去了吗？”
卜誉勇磕头道：
“皇上圣明！”
南宫风哲恼怒的问道：
“何人如此大胆？”
两个兵士连忙跪下来磕头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南宫风哲沉声道：
“一个一个说！”
两个兵士逐一把，先前对卜誉勇说的话，对南宫风哲说了一遍。
南宫风哲大怒，立即派卜誉勇，带人去查抄坎王府和巽王府。
并且全国通缉，抓捕罗嘉泓、南宫煜羿、南宫煜崧三人。
南宫风哲让禁卫军，把两个兵士押进天牢，等待把三人拘拿归案后一同判决！
此事对南宫风哲打击过大，没有了上朝听政的心情。
长顺把南宫风哲，扶进龙息宫里歇着，然后前去玄龙殿。
长顺手持拂尘，沉稳的走到宝座旁站着大声喊道：
“皇上龙体欠佳，今日免朝！”
“各位大人，若有急事，可去御书房觐见！”
文武百官听闻皇帝身体欠佳，各自都为皇帝感到担忧。
六位皇子今日上朝，不见二皇子和五皇子，心里便有了猜疑。
现在更是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然而每一个皇子，都是一副为父皇，身体欠佳担忧的模样，迈步朝着宫门口走去了。
良景宫
正殿里
罗璟瑜坐在一方茶桌前，自倒自饮着茶水。
南宫风哲在长顺的牵扶下，走进门来，站在进门处，看着罗璟瑜道：
“良妃真是惬意得很啊！”
刚抬起茶杯，准备抿茶的罗璟瑜，被吓得手一抖，茶杯掉在茶桌上，洒了一桌的水，也溅到一些水在衣裙上。
但罗璟瑜顾不得想什么，连忙跪下磕头道：
“皇上驾临，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南宫风哲唇角带着一抹笑容问道：
“良妃！你觉得朕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是朕不让长顺通报，你没有听到通报，未曾迎接，不是你的错！”
“但你可知……你错在何处吗？……”
罗璟瑜唯唯诺诺的道：
“臣妾不知！请皇上明示！”
南宫风哲沉声问道：
“你当真不知道吗？”
“那你可知道，眼下你的父亲，和你的两个儿子，已经成了被全国通缉的要犯！”
罗璟瑜睁大双眸，看着南宫风哲，惊呼疑问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南宫风哲锐利的眸光，看着罗璟瑜道：
“你的父亲自己糊涂，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按照他的罪行，已是祸及全家的大罪！”
“朕看在你与两个皇儿的面子上，只让他一人赴死，而放过了你的母亲，还有兄弟们！”
“没想到，你竟然不思感恩，也不思悔过，竟然教唆皇儿铤而走险！”
“你此举不仅救不了你的父亲，反而连累了所有人，包括两个皇儿……也跟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你不要说，不是你教唆的！”
“知子莫若父！”
“朕了解每一个儿子的性格！”
“如果没有你的教唆，他们两人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罗璟瑜泪流满面哭喊道：
“皇上！臣妾知罪了！”
“求你……放过两个皇儿吧！……”
“他们是你的儿子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能狠心杀他们呢！”
南宫风哲眸中含泪，痛心疾首的道：
“朕是他们的父亲没错，但也是南国的皇帝！”
“国法如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今日朕若徇私，放过他们，日后定会有人效仿而来！”
“到那时，朕要如何处治？”
“你犯下如此大错，朕也不能再容你了！”
罗璟瑜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呆愣的看着南宫风哲。
南宫风哲道：
“长顺！……朕先行一步，你代朕行刑吧！……”
长顺拱手回应道：
“奴才遵旨！”
南宫风哲懒得再看罗璟瑜一眼，径自迈步离开了良景宫。
长顺手持拂尘，双手把一个托盘，递到罗璟瑜眼前。
罗璟瑜刚才见长顺站在门口，手里不知道端着什么，这会儿终于知道了，那是：白绫、匕首、毒药。
罗璟瑜的脸颊，被泪水一遍一遍的冲刷着。
罗璟瑜的心里，有对南宫风哲的怨恨。
有对父亲、母亲、兄弟们，还有两个皇儿的愧疚。
罗璟瑜对两个皇儿很失望，没想到他们作为皇子，竟然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连累了这么多人，要跟着去送死！
长顺不耐烦的催促道：
“良妃娘娘！皇上身边不能缺了奴才的伺候，还请娘娘快些，让奴才早些回去交差吧！”
罗璟瑜怒视着长顺道：
“你不过是一个阉人，也敢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
长顺手持拂尘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道：
“奴才虽然是一个阉人，但活得堂堂正正！”
“良妃娘娘，虽然贵为后宫嫔妃，却活得糊涂至极！”
罗璟瑜怒斥道：
“你胡说什么！”
长顺道：
“奴才是否胡说，娘娘自己想去！”
“不过以娘娘的愚钝，怕是死后也未必能够想明白，真是可怜啊！”
罗璟瑜怒视着长顺，伸手快速的拿起那瓶毒药一饮而尽，随之七窍流血到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