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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简单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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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府

夜晚月亮和星星,微弱的照射下。

两个身形,相差不大的,黑衣蒙面人,轻功飞跃到屋顶上,健步如飞的行走着。

走到一个房屋的屋顶上,在其中一个蒙面人的示意下,两人相继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到地面上。

警惕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打量一番四周后。

其中一个蒙面人,带头打开房门,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房屋,并且关上了房门。

带头进门的那个蒙面人,点亮一支蜡烛,然后把脸上的蒙面布拉下来。

原来此人是:月邵熙,月寒。

月邵熙道:

“这个时辰,全府上下,都睡下了,不必太过担心!”

另一个蒙面人点了点头,把蒙面布拉下来。

原来此人是:闫墨川,闫冰。

月邵熙走到房屋的一方茶桌旁,用手指着地面道:

“虽然时隔六年,但我很清楚的记得,那天闫伯父就是坐在这里,抱着我的父亲。”

闫墨川聆听着,打量着房屋,凭着想象,似乎看到了父亲:闫佑琦,闫文,坐在地上,抱着奄奄一息的月彦明,月睿。

月邵熙道: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这间屋子,除了我偶尔来看看,还有家仆,时常来打扫灰尘以外,便没有任何人来过了!”

“当时,虽然我很害怕,但是我一直看着,闫伯父和我父亲!”

“离叔指着闫伯父大声质问,为何要杀了闫府所有人!”

“可是闫伯父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

“他只是一直的坐在那里,抱着我父亲默默流泪。”

“离叔很生气!抱着我离开月府,去县衙报案。”

“知县大人,让离叔带着官兵,去月府搜查。”

“当我们回到这里时,闫伯父依然坐在地上,抱着死去的父亲!”

“官兵强制把闫伯父拉起来,帮忙把我父亲的尸身,抬到床上放着。”

“闫伯父……才大声哭喊起来!”

“官兵把闫伯父,押解到了县衙公堂上。”

“知县大人,把闫伯母,和我叔父,也都传到了公堂上。”

“我想不明白的是,连我一个九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不可能是闫伯父杀人!”

“为何离叔和叔父,要一口咬定,闫伯父就是真凶!”

“而知县大人,竟然也认同,叔父和离叔的说词。”

“我当堂提出质疑,却被知县大人,以年幼无知,说词不宜当真为由,当即否定了!”

“知县派衙役和官兵,去闫府搜查,找到了一瓶毒药。”

“经过查证,就是我父亲所中的毒!”

“知县就认定,闫伯父就是真凶!”

“闫伯父大喊冤枉,哭诉自己与我父亲,兄弟情深,宁愿死的是自己,而非是我的父亲!”

“知县却让衙役,当堂打了闫伯父五十大板,然后收入大牢候审。”

“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因为那天,知县以我尚且年幼,不能打理家业为由,让叔父住进月府,作为抚养我,和代为掌管家业的人。”

“从那日起,叔父就让一个护卫,贴身保护着我。”

“不管我去哪里,那个人都一直跟着。”

“起初我认为,那是因为我刚失去双亲,而且年仅九岁,叔父派人跟着我,那应该是对我的保护和照顾。”

“可是有一天夜里,我睡不着,躺在床上发呆时,听到门外有动静,我好奇的听了一下。”

“谁曾想。却听到叔父交代那个人,要时刻留意着,我是否对父母,和家里所有人的死,有何质疑之处。”

“还让那人看着我,出门都和什么人接触,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禁怀疑,这到底是在保护我,还是在监视我?”

“心里的困惑越来越多,我就更不喜欢在家里了!”

“去街上乱走,打发心里的烦闷,便遇到了我的师父。”

“我师父乃是,佛灯寺的主持:明净。”

“我们的父亲在世时,便是在佛灯寺相遇,并且成为知己好友的。”

“师父与我父亲,还有闫伯父,也是至交。”

“师父遇到我的时候,乃是出门化缘。”

“师父当时,拉起我的手,说了几句问候的话。”

“顺势塞了一张小纸条,在我手里。”

“慈眉善目的,看着我笑了笑,便离去了。”

“我把手握成了拳头,不让跟着我的那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后来我寻个机会,看了那张纸条上的字。”

“那是师父教我,如何摆脱那人,跟着我的办法。”

“我按照师父教我的办法,撒泼打滚,哭喊不要那人跟着我,我要一个人出门玩。”

“我说,要自己去吃好吃的,去买好玩的,让叔父给我一些银子。”

“叔父拗不过我,只好答应了。”

“从那天起,我就一个人出门玩了。”

“不过叔父还是暗中,让那人跟着我。”

“很长一段时间后,叔父发现我,确实只是去酒楼吃饭,或者在街上游玩,就认为我真的只是小孩子心性,喜欢自己玩,不喜欢大人跟着,就不再让人跟着我了!”

“不过……是师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已经摆脱了那人的盯梢,我才知道的。”

“原来师父对月府发生的事,也有质疑,但师父乃是方外之人,本不该插手俗事。”

“只是不忍看我,年幼丧失双亲,又在可疑之人身边生活。”

“担心我一念之差,惹怒可疑之人,白白的断送了性命!”

“所以才特意寻我,收我为徒,传授我武功,为我解惑。”

“我最初在街上看到,你和祁叔在沿街乞讨,我的心情很是复杂。”

“我让店家,送了些吃的给你们!”

“然后径直去城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小院子,师父就是在那里,传授我武功的。”

“因为佛灯寺,地处深山之中的山峰之巅,我尚且年幼,不宜前往。”

“所以去账房里拿钱,由师父暗中买下那所院子。”

“我把心里的困惑,告诉师父。”

“师父说,此案疑点颇多,但无论如何,你我也不该成为,恩怨的延续。”

“让我放下仇怨,暂且暗中照顾你们,以待将来,我们长大以后,自己去把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闫墨川站在那里聆听着,对整件事,有了些认识。

闫墨川道:

“时隔六年……我们要从何查起呢?”

月邵熙思索着道:

“相关的人……离叔和叔父,如果我们动手查案,如何才能不惊动他们,而查到相关的证据来呢?”

闫墨川思索着道:

“这个案子的关键……是何人下的毒?”

“那个去闫府,把我父亲叫来的家仆是谁?”

“为何在同一天,时间恰到好处的,在月叔叔中毒死后,有人闯进月府来屠杀?”

“来屠杀月府的人,从何而来?”

“既然屠杀了所有的人,为何没有杀我父亲?”

“如果是买凶杀人,又是谁花钱买的凶手?”

月邵熙道:

“月府的家仆,也在被屠杀的人之中,无一生还!”

“应该是有人,让那个家仆,去把闫伯父叫来的。”

“我估计这就是,为何要把所有人,都杀了的原因了!”

“那些家仆和丫鬟,应该知道些什么。”

“如果有人活着,势必成为,出来指证的人。”

闫墨川猜疑的道:

“你是说……你叔父……”

月邵熙道:

“我曾经听父母议论,爷爷在世的时候,把家业传给父亲,叔父颇为不满。”

“所以叔父很有可能,买凶杀人,谋夺家业,嫁祸给闫伯父。”

“然后买通官府,坐实闫伯父的罪行。”

“如果你之前说的,是狱卒把闫伯父放出来,然后再去把人抓回来的。”

“那就有可能是,闫伯父拒不认罪,所以才用越狱潜逃,这样的罪行,来判定闫伯父的罪。”

“然后再让人下毒,毒死闫伯父,造成畏罪自尽的假象!”

闫墨川道:

“虽然合情合理,但要如何证实?”

月邵熙思索着道:

“或许可以去县衙,查看当年的案件。”

“查一下当年的知县是谁?”

“还有当年的狱卒,还有谁在?”

“或许可以……从中查到些什么来?”

闫墨川点头道:

“好!……那我们就去县衙看看!”

说话间,闫墨川把蒙面布拉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月邵熙连忙拉着闫墨川的手,急切的道:

“闫冰!不要鲁莽!私闯县衙,可是大罪!”

闫墨川停下脚步,看着月邵熙问道:

“那要怎么办?”

月邵熙道:

“我早已查过了!”

“现在的知县,只比我们大了几岁,乃是新科状元,刚来上任的官。”

“我特意与他交往,到现在也有,差不多一年了!”

“此人为官清廉,正义凛然,我想可以去找他帮忙。”

闫墨川把蒙面布拉下来,笑了笑道:

“哈哈……月寒!……可以啊!……”

月邵熙浅浅一笑道:

“这算什么呀!”

东燕酒楼

三楼的雅间里

闫墨川和月邵熙,隔桌相对坐在桌前。

身穿浅色长衫,青丝束冠,披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的男子走进门来。

男子乃是,南临知县:冯学涛,冯浩。

月邵熙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冯大人!”

冯学涛拱手行礼道:

“月公子!”

月邵熙指着闫墨川道:

“这是我兄弟:闫墨川,闫冰!”

闫墨川拱手行礼道:

“冯大人!”

冯学涛拱手行礼道:

“闫公子!”

月邵熙做出请的手势道:

“冯大人请上座!”

冯学涛脸上带着笑容道:

“好!”

冯学涛走到桌前,坐下来道:

“两位公子不必拘礼,都坐下来吧!”

闫墨川和月邵熙,拱手回应道:

“是!”

闫墨川和月邵熙,在冯学涛的左右两边坐下来。

小二端上来几盘菜,和三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

月邵熙拿起一个酒坛子,揭盖后递到冯学涛眼前。

冯学涛把手里的折扇,放在桌上,双手把酒坛子接过去。

闫墨川自己拿起一个酒坛子,揭盖后对冯学涛道:

“冯大人请!”

月邵熙拿起一个酒坛子,揭盖后对冯学涛道:

“冯大人请!”

冯学涛拿着酒坛子,对闫墨川和月邵熙道:

“两位公子请!”

三人共同举着酒坛子,饮过一口酒后,把酒坛子放在桌上。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冯大人,在南临为官,可还惬意?”

冯学涛道:

“南临虽然距离京城遥远,但是地处富裕之地。”

“而且民风淳朴,琐事甚少!”

“在此地为官,犹如闲散文人一般,倒也乐得清闲。”

月邵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略微有些伤心的道:

“哎!……如果当年,家逢变故的时候,认识冯大人就好了!”

“或者冯大人,是当时的知县,那就更好了!”

“我心里的疑惑,就可以向冯大人请教了!”

冯学涛问道:

“月公子何出此言?”

“莫非家里,曾经发生过案情?”

月邵熙道:

“是呀!……我的父母,以及家里几十口人,均是死于非命!”

“虽然案子已经结了,但是疑点重重,至今我也想不明白!”

冯学涛道:

“月公子,不妨直说,我看看,是否能为月公子解惑!”

月邵熙脸上浮现一丝笑容道:

“哪敢劳烦冯大人啊!”

冯学涛笑了笑道:

“哈哈……你我相识,差不多也有一年了吧!”

“我虽然是官府中人,但也喜好结交朋友。”

“但是没有人,肯真心相待!”

“只有你把我,当成了好友。”

“朋友之间,说一下心里的话,并不算什么!”

“再说……就算我们是陌生人,你对案情有疑惑,寻找到我,我也理当帮忙解惑才对吧!”

“所以,月公子但讲无妨!”

月邵熙道:

“那好吧!……此事困惑我多年,不说一下的话,心里也总是放不下!”

冯学涛道:

“月公子请说!”

月邵熙把月府发生的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冯学涛道:

“确实疑点颇多!”

“此案时隔六年,需要回到府衙后,寻找卷宗查阅。”

“看看当年县衙里的人,现在还能找到谁?”

“否则难以取证,就算是疑点颇多,也难以证实!”

月邵熙和闫墨川,站起来拱手行礼。

月邵熙道:

“有劳冯大人了!”

夜晚的南临城,也是热闹非凡,闫墨川和月邵熙,并肩走在其中,往向阳村走去。

走出东城门外,比起城里的热闹,显得寂静无比。

路上除了闫墨川和月邵熙,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

闫墨川迟疑的问道:

“月寒!……你说……冯学涛可信吗?……”

月邵熙叹息道:

“哎!……不知!……”

“表面上看来,他为官清廉,为人正直无私。”

“但是……谁能说得准呢!”

“但目前来说,县衙是最容易,取证的地方了!”

“可以查到当年的知县是谁?”

“人去了哪里?”

“那位知县,与叔父有何关联?”

“当年在县衙里的人,还有谁在?”

“不可能全都找不到!”

“只要找到一个线索,就可以查下去了!”

闫墨川道:

“也是啊!……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闫墨川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月寒,你看这月色多好啊!”

“咱们走慢些,可好?”

月邵熙微微一笑道:

“好!”

月邵熙思索着道:

“闫冰,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要不然……还是不要请家仆了吧?……”

“我们可以去酒楼吃饭,也可以看看喜欢吃什么,买些回去吃,你说呢?”

闫墨川笑了笑点头道:

“哈哈……好吧!……反正钱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月邵熙看了看四周,移眸看着闫墨川道:

“闫冰,我们比试一下轻功如何?”

闫墨川道:

“好啊!”

闫墨川和月邵熙,相继飞跃而起,速度奇快的往前飞跃着……

雅轩居

不知何时,两人回到了雅轩居。

闫墨川笑盈盈的问道:

“月寒,你怎么什么都,比我略胜一筹啊?”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分明是你让着我吧!”

闫墨川道:

“我觉得是你让着我!”

祁小荣走出来,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两人道:

“这说明,你们两个都很优秀!”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祁叔!……你再教我点什么吧!”

“我好胜过月寒!”

月邵熙道:

“你学多少,我们也只能是不相上下。”

闫墨川疑惑的问道:

“这是为何?”

月邵熙笑着道:

“哈哈哈……因为你傻呗!……”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你胆子大了!……忘了我是怎么教训你了吗?……看我如何收拾你!”

月邵熙道:

“来呀来呀!……我才不怕你呢!……你先抓到我再说吧!”

说话间,月邵熙轻功飞跃,到了屋顶上站着。

闫墨川连忙紧跟其后,飞跃而上。

眼看闫墨川,就要抓到月邵熙的时候。

月邵熙速度奇快的飞跃而起,很快的避开了。

两人如此这般,屋顶、地上,不停的追逐打闹着。

祁小荣笑着道:

“哈哈哈……这俩孩子!……在一起真是闹腾!”

县衙

冯学涛回到县衙后,直接来到了,收藏卷宗的库房里,查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六年前,月府命案的卷宗。

查找之下不禁愕然……

案件卷宗,竟然只有名目,里面什么也不曾记载!

冯学涛自言自语道:

“何人如此明目张胆?”

冯学涛拿出南临知县,任职记录查看。

看到名字的时候,冯学涛呆愣的道:

“怎么会是他?……这该如何是好!……”

冯学涛跌坐在座椅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青天白日之际,闫墨川和月邵熙,应冯学涛之约,来到县衙的后院。

在一个衙役的引领下,来到了冯学涛的书房。

两人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冯大人!”

冯学涛站起来拱手行礼道:

“月公子!闫公子!”

冯学涛拿起桌子上,摆放着的卷宗,递给月邵熙道:

“这就是六年前,月府命案的案件卷宗了!”

“可是里面什么也未曾记载!”

“我查找了当年,南临知县的任职记录。”

“当年担任知县的人是:沈希磊,沈贤。”

“六年前,办理了月府命案之后,沈希磊刚好任职南临知县的期限已满,因为家中妻子病重,需要去他处寻访名医。”

“沈希磊因此,辞去了官职,不知去了何处?”

月邵熙疑惑的问道:

“这么巧吗?”

“刚办完月府的案子,就忙着辞官走人!”

“这分明是在畏罪潜逃吧!”

冯学涛点头道:

“确实很有可能!”

“光凭月府命案的卷宗上面,未曾做下任何记载,就说明了此案可疑。”

“辞官的理由,虽然可以说得过去,但是时间正好是办完月府命案之后。”

“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另外当年看守牢房的狱卒,都不在人世了!”

“呈报上级官员的书信记录里,写的是:闫佑琦,闫文,越狱潜逃时,把所有的狱卒都杀了!”

“可是按时间查看,有几名狱卒的死亡时间,却是在上报闫佑琦,畏罪服毒自尽之后。”

“所以这也是可疑之处!”

“可是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都被切断了!”

“纵使有多少疑点,也无法确证!”

“要查清楚此案,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了!”

闫墨川道:

“查多久没关系,我只想要帮我父亲,洗刷冤屈!”

闫墨川拱手道:

“有劳冯大人了!”

冯学涛道:

“此乃本官份内之事,闫公子不必客气!”

闫墨川道:

“那冯大人,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

“若有何事,可随时传我门来!”

冯学涛点头道:

“好!”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闫墨川和月邵熙,并肩游走其中,脸上面色凝重,各自沉浸在思考中。

何时走出的东城门,都不曾留意到。

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向阳村的路上了。

闫墨川道:

“月寒!其实如果沈希磊,真的是对上,瞒报实情的话……如果冯学涛上报检举……光凭这个罪行,也可让上级官员,来查办沈希磊吧!”

月邵熙道:

“冯学涛只是对我们说了案情,对于沈希磊的瞒报作假之事如何处理,却是只字未提……”

“沈希磊作为官员,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

“如果那些狱卒,是被沈希磊灭了口。”

“为何又在案件卷宗上面,留下这么大的漏洞?”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沈希磊不会不想办法,遮掩才对吧!”

“到底是谁在陷害谁?”

“恐怕冯学涛……也不能完全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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