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丑皇
“唉，老郑，这点钱分给你那些死去的兄弟，就没剩多少了吧，你那C级权限卖不卖，卖的话我出高于黑市一倍价钱。”
胡渣汉子摇了摇头，“不卖，队伍里有个兄弟，是永夜天的序列，已经达到瓶颈，需要C级诡异残骸完成祈祷。”
“哇靠，你行啊，不夜天序列只要成长起来，不就是跟管理者一样黑暗之中真无敌，不过祈祷材料可不便宜...”
“是啊，所以要去任务栏上看看还有什么任务可以接。”
“走...走...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两位大汉来到电子屏幕前，仰头看去时，屏幕处跳出一行红色字体，让他们两人顿时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A级悬赏任务白丑皇已被人接取！
“嘶！是哪个小队有勇气接下这个悬赏任务。”
“我去心可真大...这个诡异已经灭杀了好几个队伍里有A级实力成员的小队。”
“是吗，是小队吗？我刚刚看到是个一人接的。”
“一个人？兄弟你胶打多了，眼睛都打花了吧，一个人敢接这任务。”
“什么胶打多了，老子冰清玉洁很多年了。”
年轻人红着脸相互扯皮时，市政厅内其他人则面面相觑，一时间思绪万千。
难道真有脑子被门夹又被狗踹的人，敢独自面对白丑皇？
......
市第五福利小学。
午间阳光透过重重云层，照射进校园里，反而显得此处阴气森森。
赵如渊收回前方的视线，侧头朝警戒线外看去。
有五位穿着黑色修身工装的男子，沉默不语地站在橙黄警戒线外。
这些人隶属市政厅安保部，他们在这里主要的职责，是一旦跟诡异有关的事态不可避免扩散开来，能以最快速度向市政厅上报。
如果有赏金猎人完成这里的悬赏，他们会做起善后的事。
重新看向面前的校园，赵如渊神色凝重推开嘎嘎作响的铁门，小心翼翼往里走去。
学校整体面积不大，从校门进来就是占地四百多平方米的塑胶篮球场。
篮球场的对面矗立着一幢凹型教学楼。
教学楼破旧不堪，墙壁斑驳陆离，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次风雨洗礼，两侧廊道前，都栽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
凉风轻拂而来，教学楼两侧廊道前的榕树沙沙作响。
树叶沙沙响声音回荡于静谧老旧教学楼，令人毛骨悚然。
赵如渊神经紧绷，往前迈出一步，前方教室的窗户齐开，有许多气球从中飘出，到球框位置才停下漂浮。
气球不仅颜色各异，上面还都被用蜡笔画了图案。
图案的种类只有两种，一种是眉开眼笑的笑脸，一种是泪眼婆娑的哭脸。
其中有笑脸图案的气球占据多数，哭脸的气球只有少数。
赵如渊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做出备战姿态时，猛然惊觉旁边有异动。
不知什么时候起，左右侧篮球框下，都站着正面朝向教学楼的小孩。
左边篮球框下小孩的数量为三人，右边则仅仅只站着一位低头的孩子。
见状，赵如渊想起这次悬赏任务内容之一。
拯救更多存活的孩子，孩子救出数量越多，获得奖励越高。
“孩子...是真的孩子吗？”
赵如渊心中思考该如何确定这个问题答案。
下一秒，又有异变发生。
眼中四个孩子就那样凭空消失，跟从未出现过似的。
赵如渊不再多想，直接让楚美人附着于身，手中握紧剪刀那刻，心里压抑才消散几分。
就在这时，令人觉得悦耳欢乐的音乐，从教学楼内传来。
“呜哈——嘟嘟嘟——呜哈——嘟嘟嘟”
分不清男女性别的人，穿着蓬松的马戏团演出服，脸上画有小丑妆容，嘴上叼着口哨喇叭，迈着滑稽可笑的步伐，快而不慢来到篮球场边缘。
“呜哈——欢迎光临，贵客，请允许在下自我介绍，我是这场表演的主角白丑皇，你可以称呼我为潘尼斯。”
弯腰鞠躬后，潘尼斯吹了声口哨，笑容灿烂道：“贵客，你想要看什么表演呢？”
赵如渊面色沉稳如水，小幅度弯膝，然后假装迎风前冲，暗自使用出上次袭杀李浩的分离能力。
以他为中心半径五米内，楚美人能作为傀儡随时出现于任何一个位置。
鲜红嫁衣随风摇曳，楚美人出现于小丑装束的潘尼斯背后，高举手中剪刀朝他背脊插去。
锐利剪刀一闪而落，没有插中任何东西，因为潘尼斯消失不见。
等赵如渊再次看到潘尼斯，他已然站在楚美人后面，用结实粗壮的手臂牢牢锁住楚美人的脖子。
“是瞬移？还是速度太快？”
赵如渊在思考潘尼斯的能力时，楚美人自己做出反击动作，手中剪刀向后捅去。
这一次迅猛快速的直刺，仍旧落了个空，潘尼斯又换了个位置。
他来到楚美人身侧，猛地砸出伴随着破空声的拳头。
轰隆一声！
篮球场的中圈位置多了个人形坑洞。
赵如渊见此，心中惊叹好大的力道。
这样的气力拥有炼狱序列的李浩怕是都挨不上一拳。
知道对方的力量非同一般，赵如渊继续控制楚美人主动进攻，但这次攻击目的与上次不同。
上一次，是奔着一击必杀去得，而这一次是想着缠住潘尼斯。
受到指示的楚美人，从人形坑洞里一跃而出，彷如疯狂入魔般朝潘尼斯所在位置冲杀过去，一次次被拳头砸到地上，又一次次跳起，只是身上嫁衣越来越破碎。
面对这种攻击不到敌人，自己被打惨的情况，赵如渊只是静静扫视着四周，寻找潘尼斯为何能原地消失的原因。
前身在参加赏金任务前，曾参与过一场培训，培训的内容是教导如何跟诡异对战。
诡异杀人的方式千奇百种，站着说话突然断头，闻到异香整个躯体炸裂，看到白影自己扣眼珠捏爆，这些杀人无形的手段，多数能成都是源于诡异所营造的环境。
所以潘尼斯能瞬身出拳，极大可能是他在这个校园里做出什么布置，并且这个布置还距离不远。
被楚美人贴身搏杀的潘尼斯，似乎注意到赵如渊的心思，想要挪动位置偷袭赵如渊，可每次都被楚美人拦截下来，因此只能放弃袭杀的念头，专心跟楚美人厮杀起来。
操控着楚美人护卫自己，赵如渊把前后进来时发生的事细想一遍，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