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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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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幼青简直慌了,她意识到自己没有戴面纱,迅速转过身。

“这位公子您认错人了吧,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雨下的这样大,两个人就这么淋着,穆幼青望着湿漉漉躺在大雨中的伞。

花子酌似乎没有撑伞,穆幼青冒出奇怪的想法——这人不会是在大雨里散步吧?

正这么想着,听见高出传来一声喊,“花冕,淋雨有趣吗,站这么久,也不怕把你脑子浇透,往后你就不是踏月追风了!”

那声音爽朗有力,还带着几分笑意,穆幼青回过头,见一旁是家小酒楼,那二楼有个比门还大的窗户,窗框上坐着个男子,男子提着壶酒灌了口酒,望着花子酌说:“你就成了积水深潭花子酌了!”

穆幼青没见过此人,但能如此打趣花子酌,想必身份也不简单,她可不想蹚浑水,她二话不说冲向雨中,要去捡伞。

“换身衣服吧。”花子酌在她身后说着,“湿成这样去见情郎,磕碜。”

穆幼青回头,“我不是去见情郎!我是......”

雨水打的穆幼青睁不开眼,这么狼狈的去见弟弟,的确不好,若是在弟弟心里,姐姐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她以后还怎么保护弟弟,怎么把他从那位花小姐手中就救出来......

花子酌身子挺拔,站在着大雨中依然气质典雅,就是这如大海倒灌的雨水也冲不散他一身的清贵。

他抬手朝穆幼青比了个“请”。

穆幼青在雨里站这么一会儿,身体发冷,止不住哆嗦起来,她看了面带微笑的花子酌一眼,直径朝酒楼里走。

除了沿江的画舫和满春楼,这栋小酒楼也是花子酌的,他就住在这。

穆幼青进了这酒楼,发现这里不似摆玉挂金的天客酒楼那般恢弘大气,她才进来就看见满屋悬挂的红绸以及满墙各样的纸鸢,有飞禽走兽,也有娇艳花朵,还有一些是写着诗句的,一旁红烛作引,烛光衬的满堂昏暖,而罩在红烛上的是一个个雕刻过的南瓜。

穆幼青愣住了。

这里怎么会有南瓜灯?

花子酌身上也在滴着水,两个婢女拿来了帕子,他接过帕子擦着脸,对穆幼青说:“楼上有些衣服,若要洗浴——”

“不用了!”穆幼青也接过一块帕子,道了声谢,“我换个衣服就走了,谢谢......谢谢这位公子。”

花子酌面上一笑。

穆幼青被婢女带到二楼一间卧房内,婢女安静无言甚至没有抬头就走了出去,穆幼青打开衣柜,被奢华的衣服惊呆了,她选了一套算是低调的鹅黄衣裙。

颜色虽然低调,可这衣裙奇怪得很,好几条带子不知道该往哪系,还看不出前后,她仔细辨了一番费劲穿上,又拆了发簪擦干了头发,她不会梳头......

穆幼青起身,准备向刚才那婢女求救,开了门却见花子酌从门前路过。

花子酌已经换了身衣服,他震惊地看着穆幼青披头散发的模样,那眼神像是不确信世上有这般模样的女子......他噗嗤一声笑出来。

穆幼青红了脸,忙退到房内,“我,我找一下刚才带我进来的那位妹妹。”

花子酌低头掩了笑,重新抬头又是一副隐魅的狐狸样,他真的就长了一双狐媚眼!

那“狐狸”该死的说了句:“衣服穿反了。”

穆幼青面上瞬间火山喷发似的红起来,她立马“砰”一声关了门。

她用双手紧紧捂着发烫的脸,“早知道应该换一套的!”

花子酌在穆幼青关门后,面上又笑起来,他转过身就见孟生提着酒壶一脸揶揄劲儿的看他,孟生没说话,扭头喝了口酒,花子酌就了然于心。

“这位是——”花子酌要解释。

“我不关心。”孟生把空酒壶扔给花子酌,“这酒好喝,你花冕原来都把好酒藏在了落羊镇,放在京城宴请那些老头的都不如这个香,你藏得好啊,若是我不来这一趟,怕是这辈子都喝不到。”

花子酌将酒壶递给上前添酒的婢女,又吩咐让刚才给穆幼青引路的婢女进去候着,说罢才往待客处走,孟生就跟在他身后。

“你孟引浪的嘴,都被那九州四海的琼浆养的刁,我这做生意的小酒如何能得你的夸赞。”花子酌入座,倒了杯茶。

孟生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手肘杵在膝头:“花冕,你这话说的不真。我常年在外头打仗,喝的都是混着泥,掺着血的野酒,喝那玩意儿是纯为热身子壮胆,只有在你着,才能品出这酒味儿来。”

“后日的宴席,你当真不去?”花子酌喝了热茶身子暖了下来。

“不去,”孟生看着窗外的雨,“那人我又不认识,若是为讨口酒喝,在你这不喝的更痛快。”

“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认不认识?”

孟生转过头,看着花子酌。

两人目光没有接触,孟生放下腿,坐了下来,“认识又怎样,谁成亲谁倒霉,我才不去沾这霉气,再说,我也没那功夫,我只是来送信,还得赶着回京领兵打仗呢。”

“最近太平,哪有这么多仗可以打。”花子酌说完,望向那头走过来的穆幼青。

那身衣裙是花凭烟的,花凭烟娇小,但却喜欢长到拖地的衣裙,这身穿在穆幼青身上,倒是正合身,除了周身的拘谨扭捏,光看穆幼青五官面容,的确长得与阿锦八九分相似。

孟生背对着穆幼青,不知道人来了,言语激烈地说着:“太平个鸟,贺国人就他娘的没安分过,整日说什么等着他们的太子殿下回来,我呸,我看贺国人在他们小太子死的那日就跟着全他娘的疯了。”

孟生是个武将,整天在鱼龙混杂的军营待着,学的满嘴脏话,尤其谈论到战事,他就双眼发光,情绪激昂。

“那个......”穆幼青等孟生说完了,她才开口,“谢谢你给我的衣服,我还约了人,我得先走了。”她赶着去见穆幼白,不能让弟弟一直在大雨里等。

孟生听见她说话,并没有回头,他拿起婢女送来的新酒,直接往嘴里灌。

花子酌站起身,“若是需要车马,我这倒是有。”

花子酌看出穆幼青也只是顾己肆的一颗棋子,只是他好奇,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能成为顾己肆这么关键的棋子。

“啊,不用了!”穆幼青连忙摆手,她不能让旁人知道她去见谁,“我自己去就好了,谢谢。”她看看了花子酌,又瞧了眼孟生的背影,这孟生看着肩宽腰窄,和顾己肆一样......

怎么又想到那人了!她摇了摇头。

孟生没打算和她打招呼,她就只对花子酌说:“那我先走了。”

花子酌抬手,礼貌道:“请便。”

穆幼青撑的伞是婢女递来的,她不再低头走路,一直注意着前方,路上没什么人,她走的也快,到城南的林子时,这大雨终于缓了下来。

她走进林子,左右望着,又不敢走的太深,也不敢喊出名字。

这场雨终于停了,穆幼青收了伞,身后就传来一声踩踏,泥水被溅起。

穆幼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转过身,就看见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突然有了回家的感觉,那种归属感像海浪般迎面拍打,穆幼青眼眶湿润。

“哎,别哭!”

穆幼白手里拿着一个糕饼,穆幼青认得,正是琉璃拿进来的那盘,穆幼白吃的还剩一角,他把糕饼扔进嘴里嚼着,吞咽完他才说道:“我长话短说。”

穆幼白看了看四周,凑近穆幼青,“我没给你喂那什么毒,你不用怕,死不了。”

穆幼青瞪大眼睛,“可是你当时说——”

“当时廖老在场,我只能这么说,”穆幼白用食指擦了擦嘴角的饼渣,“还有,你离那顾己肆远点,他......”

穆幼白抬头望天,不知是在想措辞,还是在想什么事情,他皱起眉说:“他不是好人。”

其实穆幼青根本不关心他现在说的这几句话,她只是想问穆幼白为什么会在这里。

穆幼白低下头看着穆幼青的眼睛,他叹了口气,懒懒说道:“别问我为什么在这,我回答不了。”

他们姐弟一直很有默契。

“那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离大冰山远点?”

“大冰山?”

穆幼白吸了吸鼻子,心想要是有感冒药就好了,穆幼青不爱吃药,他却一病就要吃药。

穆幼白皱着眉,揉了揉鼻尖,说:“你有任务吧?你别忘了你在这里的目的,别被顾己肆牵着鼻子走,你会被他——”

穆幼青不知道穆幼白说的任务,是指她的系统任务,还是说毒害顾己肆这个任务,但穆幼白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奇怪地问说:“被他?”

穆幼白突然看向穆幼青身后,看清来人,他歪了歪头,有些不耐烦,“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啊?”

穆幼青听这话,心下一惊,难道自己被跟踪了?是大冰山吗?

穆幼青回头,见江祁抱着手悄无声息站在身后。

“江祁!你怎么会在这里?”穆幼青没想到会是江祁,心中更加忐忑,他是代表顾己肆跟来的,还是齐王?

江祁腰间别着他从赌坊拾来的小弯刀,他就这么盯着穆幼白,忽地看向穆幼青,面上一笑,“我也想问二嫂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二哥呢?”

看来不是顾己肆派他来的。

“你二哥在府里,你找他有事吗?”穆幼青紧张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脑子混乱焦躁。

江祁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顾己肆的......

江祁没有回答穆幼青,只是看着穆幼白,往前走着,他眯了眯眼,“这位小兄弟,看着有些眼熟啊。”

他说话虽带着笑,但穆幼青能听出来不太友善,她想帮穆幼白遮掩,忙说道:“怎么会呢,你们怎么会见过,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她刚说完,就听江祁“嘶”一声,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对穆幼白说道:“五年前,我们在断月山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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