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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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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球!”

白莅从混沌中弹起,原本盖在身上的白布滑落,刺骨寒气从四面无死角袭来,喉咙也因为呛了寒气而不断咳嗽。

她喘息着把白布捡回来,系在身上。

活像海鲜摊位上被冰敷的秋刀鱼,身上还盖着一大片白布。

放眼过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石壁,她身下是一块光滑平整的冰,目测有十来平米,三面接石壁,冰面四角各立着一盏兽头落地灯,里头的烛火跳着幽蓝。

神奇的是她身下的冰规律地沁出蓝色的寒光,看着光就连呼吸也会跟随着律动起来。

白纱挡住了寒气,只留冰凉在心肺间徘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她伸出罪恶之手拍打搅动,试图将这规律打乱,未果。

突然,室内烛光晃动,她看到自己影子抽筋似的左右摆动。

这时,四角的灯像知道了什么大秘密,弹指一挥间全被灭口。黑暗蒙住她的眼,风声划过耳边,生出一丝酥痒宛若蛛丝掠面。

一股未知的恐惧窜上白莅大脑皮层,她缓慢转头,仅用眼角瞄了一眼。隐约看到一个清瘦的人影坐在冰上背靠墙边,几根头发丝飘得厉害。

白莅心里苦笑,该不会是时运高见鬼了吧?

她牙关紧闭屏住气悄悄往边缘挪位置,只希望这人还是鬼没注意到她。

“你要去哪里?”一个声音温柔又磁性的声音说道。

“……”白莅硬着头皮,悄无声息地又挪了几步。

“嗯?”那声音低了几个度。

白莅秉承着半夜有人陌生人喊不回应,遇到僵尸不呼吸的优良恐怖片自救宗旨。她直接装作聋子,依旧继续自己的动作。

室内还是一片黑暗,而当她窃喜一只脚已经够到地面时,忽然眼前一刹,整个空间亮如白昼,她整个人暴露在光明之中。

它竟然不怕光?怕不是个厉鬼吧!

她不顾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诶,怎么还没跑到门口?回头一看那冰还在背后,根本一步都没移动,可明明腿已经勤快得像个电风扇。

救命!做这么恐怖的梦竟然没被吓醒,心理素质真是杠杠滴。

她没得选择,只好握紧拳头,在恐惧刺激的快感驱使下,鼓起勇气,猛一转身,右手伸出食指朝那边用力一指。

她可不管来者是黑白无常还是牛头马面,都通通放马过来吧。

谁知坐在那的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阴间使臣,而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白衣古装美男子。

只见他一只骨节分明的食指置于嘴角,一双琥珀眼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那披散着头发比她的还长。

美男缓缓起身,将身前的及地的衣尾扬到两旁,迈着慵懒的步子朝她走来。

由于那块冰有一米多厚,随着他一步步往前,她眼中看到的他变得越来越高大。

他边走边笑,宛若一朵绽开的睡莲,他灵动妩媚的桃花眼里全是她。

半湿的发稍摇曳在肩上,衣衫半敞开,有几簇微微发红的发游走胸膛上,充满力量美学的线条在衣发遮挡下若隐若现。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风,时不时带起他的衣袍,露出修长紧致的小腿。他光脚走在冰上,规律的光也为他泛起圈圈涟漪。

目睹这谪仙出浴的画面,她心里惊呼:这天下竟然还有此等妖孽颜值,这等妖孽身材?想必必非凡人可得!

这时白莅才发现自己披着的不是普通的白布,而是一件超大的丝质白色长袍,竟然是妖孽同款。

哎呀,这到底该不该跑?难道要指望这该死的艳遇会给她带来一个不一样人生吗?

他的脸变得越来越清晰,已经不容她再思考半分。

白莅索性一跃而上,轻盈地站回冰面。

她抬头眸光定格在他脸上,不由自主傻笑起来。

等等,他这脸盘子咋那么眼熟?只见他不算浓密的眼睫毛一张一合,琥珀色的瞳孔晶莹透亮,边缘还闪着紫光。

这不是刚刚雨中遇到那个变态美人吗?他的眼睛就算化成灰她也记得。

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消失,疑惑与警惕攀上她的眼睛。

这是怎么一回事?同一张脸却给出了不同两个人的感觉。

这时他走到白莅正前方,隔着一小段距离,缓缓蹲下,与她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他这一身装扮倒是挺符合他的气质,至少审美是在线的。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的眼珠子是哪家入手的吗?”白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琥珀紫渐变色。

那紫色还在侵蚀琥珀色,这种特效般的美瞳,既神秘又带着特别的吸引力,一个字绝。

想当年,同学嘲笑她的眼睛是钛合金狗眼,还用这个处处针对她,老师也曾多次提醒让她不要戴美瞳。她害怕免得老师同学,死活不肯上学。

那时连美瞳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后来老妈带她去眼镜店选了个小胶垫子,上面有许多稀碎小圆点。她才知道那两小玩意叫做美瞳。美瞳虽磕眼睛,却让她重拾少年时代的自信心。

熬上了大学同学们都夸她的眼睛动人心魄,她才没有再遮遮掩掩做回自己。自那以后她才知道这金色瞳孔是万中无一的稀有基因,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身为一个小学就开始戴美瞳的资深玩家怎么可以放过这样一个绝美的眼珠子呢!

只不过她刚问完,眼前的大佬便收了笑容。只见他眯了眯眼,脸上煞黑煞白,可以说是精彩绝伦了。

“要不我把它抠出来给你看看?”

白莅嘴角抽抽:“啊这?你还是戴着吧!”

她不就问问美瞳是哪家买的嘛,不说就算了,怎么还突然阴阳怪气?她这不是在夸他的美瞳吗?

眼前的他不笑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剩下落寞与冰冷。

突然空气中寒冷加剧,身上的白布好像不太管用。

“哇,怎么忽然间这么冷?”她缩着肩膀,搓搓脖子咬紧牙关,但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发抖。那丝丝寒气在空气中飘忽不定,她连眼睛都不得不接收寒冷讯号。

“冷?过来。”白衣美人挑眉,琥珀色的眼眸动了一下,他双手展开,挑逗的笑意充斥整个空间。

“不……不用不用。”白莅红着脸,连忙摇头摆手三连拒绝。

白莅低着头没敢再看,心里头就像有只鹿在乱撞,脸在持续升温,哪里还觉得冷呀。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危机感,让她无所适从。

“不好好穿衣服,你不觉得冷吗?”这时她小声嘀咕。

话音刚落,只觉得身体一暖,一张厚厚的橘红色毛毡已经罩在了身上。白莅才意识到美男已经近在咫尺,他速度极快,让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反应太慢。

这毡子毛色纯正,像极了贵妇们皮大衣领子上的毛毛,而且面积比较大像一床被子,能把她身体裹住的程度。

“还冷么?”白衣美人边拢了拢白莅身上的毛毯边问,眼神里更多的是探究。

“暖。”白莅自己接过拢住的毡子,看着他的眼睛且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这毛质手感摸着真不错又滑又柔软。

“此乃我族家传之宝——赤色玄。”白子衿似笑非笑地站起来扫了扫自己的衣服。

“啊?那我还是把它还给你吧这也太贵重了。”白莅立刻也站起来伸手就去扒拉身上的赤色玄,发现扒不下来。

“别扯啦,我打死也不会下来的,白子衿这人我替你定了哈哈哈哈哈。”

“红毛领是你在讲话吗?”白莅一脸疑问地看着白衣美人。

“你说谁是红毛领,我赤色玄乃九尾天狐族历代狐仙蜕皮飞升的皮毛所化,我是蕴含历代狐族精英灵识所化的器灵。”她身上的那条皮毛在嚣张地讲话。

“这是狐狸皮?”白莅摇晃着身上松果般层叠的皮毛,心想一只狐狸才那么点大,这得多少只?

还有它说的定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毛毯里面藏了个对讲机,它说的定了是那啥黑暗交易?白莅惶恐。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她这才意识到这个重要问题,气愤的目光刮向白子衿刀刀带刃。

“就是一件攻防必备冬暖夏热的皮毛而已,它常年胡说八道,你不必太过在意。”白子衿轻描淡写地安抚道。

“倒是你,穿得单薄。”他侧开视线并没有跟剑拔弩张的她对视。

单薄?白莅垂眸审视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就一日常得不能再日常的穿搭,干净利落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

毕竟她从没想过会来到这鬼地方,还在一块冰上活动,不然她肯定多穿几条秋裤再加一件羽绒服。

不对!白莅摸着T恤的一角,心中咯噔一下。她记得自己曾在草地上滚过泥土,衣服怎么可能那么干净?而且身上还溢出淡淡花香。

天哪,在她无意识的时候,他都干了些什么!

配合她丰富的想象力,那些让人脸红不可描述的画面层出迭见。

“你够了!”白莅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一只手扬起来就要给这人来一个“奖励”。

转念一想,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而且眼前这个白子衿身高就占极大优势。要是现在在他地盘动起手来,未必有胜算。这要是撕破脸,他恼羞成怒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现在绝对不是冲动的时候,得冷静冷静找突破口,她将上头的怒火憋回去,沉下心来思考。

对了,方才那皮毛叫他白子衿来着,子衿子衿难道是诗经里说的子衿?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压低了躁动的手,神色时而温柔时而失落地启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白莅思绪顺着韵律钻进几年前的青春回忆。

那时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那种患得患失的初恋,像极了《子衿》里描述的念念不忘煎熬感觉。

她还曾经拿着四叶草抄写《诗经?子衿》的句子挂到树上,祈求两人永远在一起。

也不知怎的,许愿后第二天,她无意中发现他和几个女生都有瓜葛。万念俱灰下,她跑回树下打算把许愿的四叶草摘下,可草已经不见了。

一想到要跟这个渣男一辈子在一起,她就伤心得吃不下睡不着,她才不要与这渣男永远绑在一起!

白莅回过神来,瞄了白子衿一眼,发现他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震惊。

看来这首诗经里的诗,确实与他名字相关。

这时见他单手自胸前举起握成爪状,一个蓝色的光从手心发出翻飞两下,直冲白莅身上形成一个标记闪了一下就消失了,而身上的皮草也凭空消失,但体感温度无异常。

“你是从何而来?”他在冰上找了个位置靠着,扯下绿色水晶漫不经心地把玩。

“我家在草河洲,莫名其妙就来了这,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吗?”她慢慢靠近他诚实回答诚恳发问。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反复确认。

“怎么?不相信?”白莅竭力保持不怕事也不惹事的语气。

“妖界东玄山碎魄冰宫。”白子衿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什么!”这个回答给她吓出了海豚音。

难怪他住在山洞里,原来是只妖哇!

只见白子衿眉毛蹙了蹙,耳朵微微一动,翻了个身,双手抱胸,脸朝门口方向躺下。

她心中无数奇奇怪怪的设想都有过,唯独没敢往这方面想。如今这超纲的答案,明显与她学习的唯物主义思想背道而驰。

这该如何是好?白子衿的声音一直在她的意识里兜转徘徊。恐惧让脑子雪崩了,还哪有啥胆大包天的想法?现在只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

刚迈出去,肚子就开始不争气地打鼓,她咽了咽口水捂住肚子尽量不让它出声,可是妖界这鬼地方会有什么能吃的呢?

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电视剧的血腥画面。妖精们不是吃人就是挖心,不是挖心就是剥皮,还有□□元的,越想越起鸡皮疙瘩。

虽说看过的小说里,绝大多女主角都能拐到又有颜又有钱的妖精,但她知道那都是假的,她可不想交代在这里。

没有再多想匆匆下了冰,可怜的脚已经被冻得通红,还有点发烫的错觉。她扶着凹凸不平的石壁踮起脚尖溜出去。

她走出去不放心又折回来,在石壁后面伸个头出来偷看白子衿,看到他依旧安静躺着,她也安心地大步逃跑。

在她沾沾自喜跑出去后,那双琥珀眼睛睁开,眼眸澄亮有神,压根没有一点睡意。他豪迈地坐起来,右手支在腿上抚摸自己的眉毛,就好像在想什么没想明白的事情。

这头的白莅发觉没人追来,便松懈了脚步。她发现身上这丝质衣服轻飘飘的,穿了跟没穿一样。

这白子衿连成色上好的皮草都能随手给陌生人,倒像是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妖怪。他虽住在终日不见天日山洞,但丝毫不邋遢,一频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

她停下来将身上系着的白衣穿好,扯出一小块来当面纱。这衣服好歹与白子衿的一模一样,万一遇上他家巡逻的家丁,运气好的话还能蒙混过关。

白莅顺着阶梯往上走,发现这里空间巨大,阶梯弯弯绕绕,多得看不到尽头,几步一个兽头落地灯也算是奢华。

墙上若隐若现的百兽壁画个个龇牙咧嘴,像随时要跳出来咬她一口。她没敢细看,快速顺着阶梯往上走,越往上那些阴森感就越弱,直至看到一个月亮般透着光线的圆圈,就再没有阶梯。

走了那么久,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活人,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落魄。

白莅扳住边缘爬出洞去,即刻被日光包围那光线刺得眼睛睁不开。适应后才发现这是一个贼大的露台,整个地面以鹅卵石平铺,高低错落的青竹长在边上就像是天生的栏栅。

终于与外界得到联系,她噼里啪啦跑到露台边上,心中激动,逃跑的机会来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下边云雾缭绕,看不到底,这是一个建在悬崖之上的云雾露台。一道彩虹挂在露台外面,还能听到瀑布冲刷石壁的声音。

“啊!我要回家!”白莅走到边上气愤喊着,她与云海比肩,满眼的云雾没有给她回应,还把她的声音吞掉了。放眼过去周围连座一样高都山都没有,这高度难以想象。

既有浮云遮望眼,何惧楼台比云巅。世间怕也没几个人第一次站在顶天的悬崖上,心怀失望还能如此淡定地领略这壮阔的风采。

正当她望着云聚云散,感慨白云苍狗时,前面的云雾中慢慢形成一个漩涡越旋越大,一晃神一个带风的云从下往上卷来。

呼呼的气流吹起了她的衣袍,吹得头发乱舞,她深知一股危险已经逼近,赶紧大跨步往回跑。

难道这是威尼斯水怪的兄弟,东玄山云怪?

白莅还没跑出几步,一个巨大金黄色身影乌云盖顶般从她头上掠过,只见他轻飘飘落地在前面挡住她的路。这巨人大手五指一勾,直直朝她脸上抓过来。

“救命啊!你不要过来哇!”她尖叫着想再跑,但腿脚发软已经不听使唤。

攻过来的大掌挡住她的视线,以至于看不清前面人的面容,只听到爽朗声音质问:“你到底是谁,竟敢冒充他。”

他识破了她半桶水的伪装!她猛地扯了扯脸上的面纱,手指挖了几下才发现,脸上的纱早不知飞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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