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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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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

杨忠义眉眼带笑地回来, 杨忠信一听皇帝要封自己为“山阴王”,封地为山阴, 也乐得合不拢嘴。

可当旨意传来, 半点儿没提封地之事,杨忠信一愣,偷偷看了眼杨忠义, 见他面上不动声色, 心下奇怪。

只听来人道:“山阴王,陛下体恤你们兄弟情深, 日后啊,您就可在京城常伴丞相大人了。”

杨忠信傻了, 直接回头看向杨忠义,只见他面色阴沉, 便知是皇帝变卦了, 而兄长不知此事。

皇帝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杨忠信干干一笑, 接过圣旨,问来人道:“敢问公公,这陛下怎么想着让我留在京城了?”

“哎哟, 山阴王这是嫌留在京中不好啊?”这公公捻着兰花指, 细声问道。

“不敢不敢, 只是……只是……”

来人摇头叹了一声,“这您在京城也可享千户, 您可别不高兴,只不过这殿下借卫城之兵,早将山阴许了卫氏, 这……这陛下也没法子啊!”

杨忠义一听这话, 猛地抬头看向来人, 来人脖子一缩,施了个礼就跑了,反正他按照陛下所言都说了,而杨丞相本就和太子不和了,也不差这一事!

杨忠信拿着那圣旨,要哭不哭地看向杨忠义,“兄长……”

杨忠义双手攥拳,转身进了屋中,杨忠信赶紧跟上前,就见杨忠义将屋中放的花瓶什么的都摔在地上,咬牙道:“燕艽小儿!”

……

燕娇听杨忠义称病不见客,眉头一扬,又听说他砸了不少好东西,府里人又重新采买,眼睛一亮。

她一把拉过卫三,因季子和卫氏有功,皇帝亲自赐婚季子和卫音,且还没封赏功臣,是以卫氏都未离京。

“殿下?”卫三有些纳闷,“我们去哪儿?”

“去杨府。”

卫三脚下一顿,燕娇没拉动,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卫三讪笑一声,“您带我去,这不是要气死杨忠义吗?”

燕娇撇撇嘴,“老狐狸要是那么容易气死,就好了,不过呢,的确是想带你气气他们,省得这大杨小杨猖狂。”

卫三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我不去,就是那山阴我都不想去呢!”

燕娇眼睛一厉,他闭了嘴,待燕娇要来抓他,“嗖”地一扬袖子,转身跑去找季子,揪着他去设计堤坝了。

燕娇:“……”

卫三不去,燕娇只能带着壶珠去,这么个好日子,怎能不去杨府转悠一圈?

再说,如今余王一派没了,原是余王手下的官员早就归了杨忠义,他的权势可就大起来了。

现在皇帝巴不得她和杨忠义斗起来,无论是为了出气,还是为了让皇帝放心,她都得去!

她一到杨府,就见守门的侍卫冲她匆匆施了一礼,扭过身往府中跑去,燕娇眼角一抽,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待那侍卫叫了管家出来,她递上拜帖,却听人家称丞相病重,不宜见人。

燕娇眉梢一扬,这杨忠义在学她的手段?

她翻了个白眼,“本宫来拜访山阴王。”

“这……”管家一迟疑,这山阴王府还没拨给杨忠信,杨忠信至今还住在丞相府。

“怎么?山阴王也病了?”见那管家要点头,她赶紧道:“那不行啊,本宫得让父皇请太医来看看,这怎么一个病了,另一个也病了?”

管家讪笑一声,“可是……”

“哎呀,不会是染了疫症吧?那可不行,得将二位移出京城才是啊!”

管家一听她这话,吓得一躬身,“殿下,绝无此事啊,山阴王好得很,好得很,您请进!”

燕娇朝壶珠看了眼,见壶珠抿唇一乐,她美滋滋道:“管家带路吧。”

“是!”管家吞了口口水,又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赶紧引着她往杨忠信的院子去了。

杨忠信正气闷地喝着酒,见到燕娇来了,眼皮一跳。

“山阴王好兴致啊!”

杨忠信眉头一皱,冲燕娇一拱手,“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燕娇笑了一声,手里拿着折扇,悠悠展开,给自己扇了扇风。

杨忠信看着她的折扇,瞳孔一缩,那扇子与杨士雄时常拿的折扇一般无二。

这燕艽,这燕艽!

气煞人也!

“山阴

王站著作甚?坐啊!” 燕娇冲他展展折扇,让他坐在对面,又道:“本宫听闻丞相病重,就来探望一番,哪知丞相不见人,那本宫索性来探望探望山阴王吧。”

杨忠信眯着眸子瞧了她一眼,冷嗤出声:“殿下有那么好心来探望本王?”

“对啊,没好心啊!”燕娇眉头一动,收了折扇笑道。

杨忠信抬头瞪着她,那对鼻孔出气的声音极响。

燕娇也没看他,只打量起他住的这小院,说道:“说来,本宫也得恭喜山阴王才是,您可是第二个异姓王呢,怎么……”

她看向杨忠义,“你虽然失去了个儿子,但本宫帮你保了个‘山阴王’,又能让你在京中陪伴兄长,是不是很好啊?”

杨忠信拳头捏得直响,恨恨看着燕娇,燕娇吓得拍拍胸脯,起身道:“哎呀,山阴王怎么这么看着本宫?你这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了,怎么?生气啊?”

杨忠信咬牙怒瞪着她,拳头刚抬起,就见燕娇退后一大步,拿折扇指着他的拳头,扬声喊道:“燕一,保护本宫!”

倏地,六道人影齐齐从天而降,护在燕娇身后,冷冷看着杨忠信。

燕娇看向杨忠信,啧啧摇头,“山阴王,你是大晋的官员,该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必要时,大义灭亲,也是应当的,杨士雄□□女子,又买卖孩童,其罪本就当诛,你有这样的儿子,还想要山阴这地盘?呵!也太痴心妄想了!”

她拿折扇掩着唇,眸光微闪,说道:“山阴王不计较杨士雄之死,父皇就会记着你的好了,还想妄图以他之死来得山阴?”

“太子……”杨忠信气怒地看着燕娇,嘴唇泛白。

她耸耸肩,直接打断道:“瞧,你这不是成了山阴王,还在京中常伴丞相,食邑千户了吗?山阴王,人可不能太贪心。”

“太子殿下,你这是故意来作践我们杨家的吗?”

身后传来一声咳,燕娇回过身,就见杨忠义身上披着外衣,面色发白,声音却冷,“太子殿下,你既已助卫氏得了山阴,又何必来我杨家说此诛心之言?”

“哟!丞相大人不是病重得见不了人了吗?”燕娇轻摇着折扇,扬着声调道。

杨忠义冷冷一撇嘴,“自然是同殿下学的。”

燕娇一怔,“本宫?丞相说笑了。”

“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既你得到你想得到的,那是你胜了,但殿下该懂一个道理,韬光养晦为佳,锋芒太露则败。”

燕娇敛了笑意,瞧他一眼,嗤笑一声:“可本宫是太子,是大晋的太子,而你……是臣,本宫对你,无需韬光养晦!”

她说罢,上前一步,走到杨忠义身前,见他气得鼻翼颤动,笑了一声:“本宫今日是来探望丞相的,本宫还听闻你这府上碎了不少珍玩,本宫给你找来了许多古玩,丞相你……开心吗?”

杨忠义脸颊抽动,那鬓边的美须也不再美,似也站立起来,他冷声道:“殿下近日来,就是要踩上杨家一脚吗?”

燕娇张张口,惊讶地拿着折扇捂住嘴,退后半步,笑说道:“丞相,你才看出来吗?”

杨忠义一哽,气得咬牙切齿,紧紧盯着她,冷冷道:“不知我杨家是怎么得罪殿下了?”

燕娇耸耸肩,“就是看你不顺眼啊,不行吗?”

“你!”

见他要抬手指着自己,燕娇“啪”的一声,用折扇打落他的胳膊,敛了笑意:“本宫就是讨厌你这种两面三刀、背主之人,怎么,不行吗?啊,还有,不要指着本宫,称本宫“你”,我为太子,你为丞相,君臣有别,怎么,丞相不知礼吗?”

杨忠义死死抿着唇,呼吸急促,一双眼紧紧盯着她,“太子殿下,您未免太过了。”

“本宫知道丞相你不好欺负,可本宫就是要欺负,你能拿本宫怎样啊?”燕娇笑笑,又道:“丞相,你听好了,本宫为君,你为臣,本宫探望你是给你面子,你假装称病,是不给本宫面子,就是本宫让你跪下,磕三个响头,那都是你该谢罪的!”

她深吸了口气,从他身旁走过,又顿住脚步说了一句:“丞相,本宫这一字一句,听清楚了吗?”

说罢,她用力撞了杨忠义一下,杨忠义一时没防备,往旁边倒去,亏得管家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燕娇余光一瞥,见他没倒,暗叫可惜,撇了撇嘴,出了院门。

这一出去,就见到杨士安,她心里暗道声:“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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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安兄谬赞了,不抵士安兄当日扬箭对着本宫威风啊!”燕娇都懒得掀开眼皮看他。

杨士安见她这模样,唇角微压,知道这位太子也记上了他的仇,这太子现在可不掩着自己心中所想,誓要与杨家作对了!

他冷笑一声,“殿下莫要太猖狂,别忘了京中还有个六皇子,六皇子的腿……听说很快就要好了!”

燕娇手一拍折扇,“哟!那本宫到时候可得道贺一番了!”

杨士安盯着燕娇的眸子,竟一时看不出她的真假,但又想到父亲和叔父被她气成这样,这人不会去了六皇子府,将六皇子气出个好歹吧?

他眉心一蹙,就觉肩上一重,脚上一疼,他咬牙看着燕娇,听她道:“别挡路,滚!”

他看着旁边宽宽的路,又看着她上挑的眉梢,气得咬牙,非要踩他一脚,撞他一下,才是路吗?

他瞪了燕娇一眼,目光落在抿唇乐着的壶珠身上,眸子微眯,“壶珠姑姑很开心吗?”

壶珠听他叫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赶紧缩着肩膀,快步跟在燕娇身后走了。

杨士安望着她们的背影,抬手摸向肩膀,勾起一边唇角。

***

皇帝封赏了有功之臣,其中卫氏三公子得了山阴,一众大臣纷纷点头,也知卫三公子能耐了得,这得山阴是应该的。 而杨家大开城门有功,丞相无可封,就封了杨忠信为山阴王,众人听到他这称号,纷纷看了眼卫三公子,原来传闻不虚。

杨忠信看着他们的眼神,气得心里一梗,恨恨瞪了燕娇一眼。

可也不知怎的,那位太子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笑着回过头,看着他道:“怎么?山阴王不高兴啊?怎么这副面色?还不上前谢恩?”

听他这话,杨忠信看了皇帝一眼,慌得赶紧跪在地上,“臣——叩谢陛下!”

燕娇嗤了一声,就听皇帝又继续封赏那些功臣,最后又褒奖了一番太子。

一众大臣见了,眼观鼻鼻观心,皆知太子现在很得圣眷啊!

因太子风头极盛,太子又出宫督办京城重建之事,这些大臣就觉有了门路,时不时出来请燕娇到府中做客,赶上燕娇没空呢,就给燕娇端茶送水。

久而久之

呢,燕娇喝水也喝够了,就要点儿贵的赏玩、画作,众人就明白了,太子虽在宫中,却是个没钱的太子!

这些大臣一想到这儿,赶紧偷偷摸摸塞给太子不少银子,太子一开心,他们就“开心”。

起初,太子还会在皇帝面前说好话,后来,太子就不假辞色了,这群大臣一拍手,琢磨着该送更多的银子才行,太子这是嫌银子少了!

但银子太多就不好送,他们一见到壶珠,叫声“小娘娘”,惹得壶珠喜笑颜开,心里就有了主意。

于是,这些大臣家里的女眷时常来给壶珠送珠花,接着就请她入府歇一歇,还给小娘娘摆了一匣子的银子。

壶珠拍拍胸脯,“哎哟,公子,我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燕娇吃了块白糕,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片金叶子,“这金叶子不是常见吗?”

壶珠摇摇头,“那不一样,那银子一个个个头极大,金叶子可没那么大。”

听她这话,燕娇“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托着下巴问她:“那几个官员这么有钱?”

壶珠一个劲儿点头,“是啊,有钱得很,这不过是五品的礼部郎中,就有这么多钱了,那些个尚书得有多少银子啊?”

燕娇点点下巴,“看起来,这些年他们没少贪,而余王造反呢,他们也没消停。”

“是啊,就是这重建吧,都不给挑些好木材,从中搜刮了不少。”

燕娇摇摇头,“那既是如此,你多要点儿,就跟他们哭本宫穷,能拿多少拿多少。”

壶珠眼睛一亮,“好嘞!”

这重建京城一完,一众大臣都擦了擦汗,太子总算回宫了,再不回宫,他们都要被他拿银子拿穷了。

最开始他们乐意给,后来不给,那小娘娘就赖着不走了,她不走,太子就来找茬,这可真是气死个人!

以至于,这些人就开始在外面说太子索要钱财,而没给银子的官员听太子收银子办事,都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他们认识的太子吗?

“这殿下是不是飘了?”

“我看也是。”

“这还不算什么,王尚书刚纳了个小妾,太子二话不说,将小妾给撬走了,气得王尚书牙痒痒。”

“啊

?这这这……”

“咦?我怎么跟你们听到的不一样?听说太子不要银子,那些人非要拉着太子不让他走,硬给他塞银子。”

“嗯?”

“听说那些银子都用在重建京城上了,太子一分一分都呈给了陛下,而王尚书那小妾吧,还真不是殿下撬的,而是王尚书打夫人,殿下一听,就直接给拦住了,还把王尚书告到了顺天府。”

“啊?”

这些官员议论纷纷,太子殿下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以王尚书为首的官员气得眼睛瞪得圆圆的,只觉这太子太不地道了,这就是拿你的钱,又拿你的人,还埋汰你名声啊!

皇帝一来,就有官员告状,自然也有官员弹劾他们,气得王尚书他们险些吐血。

待一下朝,谢央看着她,摇头叹道:“没见过你这样当太子当得朝臣共愤的。”

燕娇捂着嘴直乐,她弄的这些人都是些中立派,中立派嘛,就得让他们自觉站队,站对了就收着,站错了就收拾,多好!

谢央道:“是否太急了些?”

燕娇摇摇头,“重建京城也需要银子啊,若没他们的银子,怕是不能这么快建好。”

谢央笑了一声,“也是。”

只不过,燕娇没想到,燕茁的腿会那么快就好,也没想到这群中立派还真的迅速站了队,一个个都去燕茁府上晃悠了。

燕娇从燕一口中得知此事,眼睛一眯,他们还真敢!

作者有话说:

谢央:头一次见过当太子当得朝臣共愤的。

娇娇:“咦?你见过那些太子吗?上一个是我父皇,你还没出生呢吧?那前朝的,你岂不是……”

谢央:“……”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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