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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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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绵绕到刘子扬的身后,柔弱无骨的玉手开始轻轻抚着他的肩头,整个身子都快要贴到刘子扬的身上了。

这让本就心生旖旎的刘子扬更开心了几分。

他的手开始油滑地顺着景绵手臂宽大的袖子钻到她的肩头,还趁机调笑道:“美人可不要着急,毕竟这夜还很漫长。”

空出来的左手则一幅把玩的模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景绵的脖颈。

虽说是摩挲,却能在她的脖颈上留下几道红痕,仿佛是无声地警告。

挑拨着景绵的心理防线。

藏在手心的发簪已经在景绵的手中握出些湿意,她不再等了。

尖锐的利器猛地扎进刘子扬的脖颈,喷涌出来的血液直接溅到她的脸上、身上,景绵也没有松手,反倒更用力气地往里面扎。

即便自己的脖颈被刘子扬攥住,她也没有犹豫半分。

直到门口被人推开,是莫绾进来了。

莫绾出声提醒道:“你把他杀了?”

此时的景绵还没有恢复往日的冷静,她的手还是使劲攥着簪子往刘子扬的脖颈里刺。

一下又一下,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纾解她心中的恐惧和恨意。

直到她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掌,透过余温的血液,握上了她的手背,她的意识才慢慢回归。

“你做的没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上京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让多少个平民百姓妻离子散。如今死了,就该是这样。”

说完,又开始轻轻抱住颤抖的景绵温声道:“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拼尽一切去救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承诺,唤回了景绵的理智。

她身上本就薄的衣裳,此刻在血液的浸湿下,早已是裸露的模样,如今她跪坐在血泊之中,反倒带出几分诡异的美感,只是可惜了丧命的刘子扬再也看不到了。

莫绾看到景绵的模样,立刻将身上最外层的衣衫脱了下来,裹在她的身上,又伸手把景绵从这个屋子里推了出去。

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赶紧回去,日后旁人问起来,你就说你是莫绾。”

说着又使了个眼色,推景绵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你要帮我担这个罪责?”景绵的语气一如往常,只是其中关切的意味分外明显,她自己还尚未知晓。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担着,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话音刚落,她也知晓自己不应该说这句话,可是当时火气冲上来,说什么做什么都控制不住。

“这件事被老鸨发现了,你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可我不一样,我是老鸨最重视的奴才,她顶多会毒打我一顿,过不了多少时日,我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莫绾给了景绵一份安慰的笑,随即将房间的门给从里面关紧了。

无论景绵再怎么敲打,她都没有打开门。

接下来这间屋子就只剩下莫绾一个人了,她用手沾了些地上的血液涂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总之一切能让人看到的地方,都被她涂上了血液。

然后就把那个簪子握在自己的手里,爬上了床榻上,和衣而眠。

在这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屋子里,莫绾睡得出奇安稳。

不到第二天,这件事就被老鸨给知晓了,她一脸震怒地将莫绾给拉到庭院中间。

随之而来的还有前丞相,以及他的侍卫。

因着她的身份特殊,景绵一路是逃过来的,所以在遇到朝堂之人时,她都会尽力躲避起来。现在前丞相在庭院中,景绵更不能露面了。

老鸨看着被架在刑具上的莫绾,只说了句:“任凭大人发落。”便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了。

这前丞相可不是一般角色,别看他一幅和蔼可亲的模样,实际骨子里就带着狠,折磨人的法子只会多不会少,唯独在面对他的儿子刘子扬时,才能显现出几分常人的模样。

不然也不会教导出这祸害人的儿子。

老丞相听到老鸨说的话后,只是微微点点头,就让下人带着莫绾离去了。

景绵躲在一旁的角落里,不敢出声,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欺骗自己,莫绾能回来。

可她的心里早就知道了莫绾的节结局。

就这样怀抱不安的过了半个月,景绵每晚都会做噩梦。

梦中的莫绾还是穿着离去时的衣裳,可脸上的五官早已经血肉模糊,让人分辨不出来,景绵也只能凭借着她说话的声音才能勉强认出。

景绵喃喃道:“不要去,不要去,前面太危险。”

可莫绾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转身从景绵的面前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景绵猛地坐起,惊醒时才发现这是一个梦。

这几日,景绵一直在做这个梦,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莫绾什么都没有做,却甘愿替自己顶罪。而自己这个真凶还藏在花满楼里,做着一些无用功。

后来时间久的景绵都快要释怀的时候,莫绾被送了回来。

那是一个雨夜,外面带着几分的凉意,让人感觉有点不像是春天。

她躺在花满楼的墙角旁,似乎是死了一样。

来来往往走过的行人,没有一个驻足观看,或是扶她起来。

没有人为她撑伞,就任由初春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最后淋湿她整个衣裳。

也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是满身的血迹和脸上刀划的伤痕在提醒着景绵,这个活泼的女孩曾经替她承受了什么。

景绵快步跑了上去,用身体替莫绾挡住了雨。

只剩下地上的莫绾嘶哑着声音道:“我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见……你。”

因为声音太轻,景绵听得不是那么的清晰,她只好跪坐在莫绾的身边,用耳朵贴近她的嘴巴。

没有催促,只是这个动作僵持了很久,久到莫绾咽气了,她也没有站起来。

久到方才莫绾让她发的毒誓都快要忘了。

莫绾死了,死在了一个连绵细雨的春初,死在了她遇到景绵的第二年。

于花满楼而言什么也没有变,于景绵而言却是少了一个人。

后来上京多了一个无名坟,也多了一个能操控人心的徐娘。

只是在这些年里,再没有人能为她撑起一把伞,一把能抵挡风雪、苦难和不公的伞。

“我的故事讲完了。”徐娘的神情回归于平淡,仿佛方才失了态的人不是她一样。

许姝将喝尽的茶盏放到桌上,疑惑道:“所以你到底是景绵还是莫绾?”

“公子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吧,毕竟您可是捕快啊。”,徐娘又为许姝添上了一盏茶。

“老实一点,在问你话!”

许姝只觉得此人油盐不进,无论自己怎样审问她,甚至在听完她的故事以后,再去审问她,徐娘也什么都不说。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鳅一般,能看到,等到想去抓的时候却圆滑地让人下不去手。

桌子上刚刚倒满的茶盏,随着许姝端起来的动作,开始有几分倾斜,茶水也随着动作洒出来一些。

不过她可不在意这些,一门心思都扑到了案子上。

洒出来的茶水很快沁到许姝的衣裳里,只加重了黑色的痕迹。

反倒是自从徐娘开始讲故事之后的的沈云棠,他的神情带着几分焦急。

沈云棠追问道:“你认识络?”

“认识。”

“她如今在何处?”

“没人知道,就算死了也说不准。”,徐娘仿佛疲惫了不少,却还是反问道。

“你想去找她,或许我可以带你去,不过……”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可是在场的人心中都能隐约猜到些什么。

徐娘道:“我是有条件的,毕竟我们商人都是无往不利的。”她风情的眼睛此时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纯粹。

“我要见圣上。”

如此直白地说出内心的想法,这一刻,她仿佛变得不再是她,又或者这才是本来的她。

许姝出声提醒道:“我们可没有这个能耐,让你见到圣上。”

点到为止,许姝转头看向还在一旁思考的沈云棠,低声道:“当心她的阴谋诡计。”

可现在的沈云棠一门心思栽进了这个漩涡中,他的思绪始终被络给牵引着。因为这是他来到这个县衙的缘由,所以但凡能听到任何有关于络的消息,他都会奋不顾身地冲进去。

周老是的,就连谎话连篇的徐娘也是的。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沈云棠的一举一动,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才用手中的剑柄拍了他一下。

沈云棠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坐于桌子另一端的景渊看到沈云棠的异样,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随即他端正了身体,从腰间摘下自己经常佩戴的玉牌,扣在桌面上,朗声道:“面圣并非不可,不如你先带我们去看络。”

此玉牌乃皇室子弟随身携带,象征着天家身份,寻常百姓认不得,只能看出此玉世间罕见,唯有皇室的亲近之刃才能认出。

不过景渊看着徐娘怔愣的模样,心下似乎知晓了她的身份。

只是徐娘的眼神从景渊拿出玉牌后,匆匆瞟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可这慌张的模样,着实是证明了景渊心中的猜想。

带着轻微颤动的声音传到许姝耳边,只听徐娘道:“我带你们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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