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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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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云和楚不闻回南市的时候, 用了一天的时间走到西郊,又用了半天的功夫从城郊骑车回小区。

回来的时候没绕路也不用花时间找路,早已经出了西郊群山的范围了, 从加油站到山洞不远,江暮云估计一个多小时足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骑得太快, 江暮云觉得风越刮越大。

起初是大晴天里偶尔一阵阴, 渐渐的天上的云团被风推着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太阳就成了见缝插针式露面的存在。

等太阳彻底被云层盖在身后时,江暮云已经能看到自家山头那熟悉的形状了。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沉, 江暮云在风里扯着嗓子去问楚不闻:“您老要不现在想想, 有什么文学常识是能把光环摘了的?”

楚不闻真的认真想了想,也扯着嗓子回道:“你给我等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不闻话还没说完就被风呛进了嗓子眼。

江暮云说这是他瞎念炮灰语录的报应, 楚不闻觉得这明显是玄学力量发挥作用了。

所谓看山跑死马,江暮云早早就看见自家山头了, 但等他们真正骑到山下, 还是过了快二十分钟。

山上被他们留了一条没有设置陷阱的“安全通道”,江暮云到了地方就急匆匆地跳下车,从几块石头堆底下翻出压着的绳子拉动了几下。

这就是伞绳用起来特别快的原因之一。

他们现在相互联络全靠这种拉绳装置发信号。

江暮云拉绳子的时候, 楚不闻就把那块固定了滑轮装置的石头拖出来了。

山上给的回应很快,没多久,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一个身上绑着绳子的铁环从山上弹了下来。

为了方便运输物资, 滑轮装置本身就处在比较陡峭的地方,山上的绳子坠上重物再扔下来, 很容易就到了山脚。

楚不闻三两下绕好了绳子, 把系着铁环的那一端交给江暮云, 江暮云再带着绳子爬回山上去。

江暮云气喘吁吁爬上山的时候,秦时文等人刚结束一场麻将。

最近温度终于回到适合人类生存的范围了,他们这一天天的闲着也是闲着,去市区搜物资又太危险,所以大家除了偶尔下山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捡到点东西之外,就是聚在一起打麻将。

据说秦时武因为不擅长打麻将,正在试图自制扑克牌和三国杀。王清清动作更快,已经做好了一副狼人杀牌,就等着江暮云他们回来凑够人头就开杀。

江暮云怕楚不闻在山下等太久,回头酸雨落下来浇他一头一脸,一路连奔带跳爬上山,累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结果迎接她的不是小伙伴们的亲切问候,而是一个个听到动静后从山洞里探出头的,贴了满脸纸条的奇怪人类,和一只差点把她压断气的小白。

“老早就听见小白和大白在那儿喊了,你们回来得挺早啊。”秦时文的口袋里跳出一个小黑球,挂在江暮云的衣服上喊得一声比一声哀婉。

“刚刚我出门装滑轮了,说好多一条命的,一会儿谁的位置让我?”秦时文旁边的王清清伸出手和江暮云打了个招呼:“及时雨啊两位,一会儿我们单独凑一桌?”

江暮云和楚不闻回来了,他们现在就是八个人了,刚好两桌麻将美滋滋。

王清清想想都要笑出声。

江暮云躺在地上艰难地把两只小崽子从身上往下扒,她觉得这两只喊成这样,绝对不可能是想她了。

说是它俩感觉到酸雨要来了还差不多。

“先、先把它俩弄回去。先别说麻将了,外面要下雨了。”江暮云把抱着她死活不肯撒手的大白团一团揣进兜里:“你们在山洞里没注意,我跟楚不闻是看着天阴下来的,速度太快了,说不好又是一场暴雨。”

几个纸条人面面相觑。

山下的楚不闻很快收到了山上传来了讯号,滑轮组开始工作。

楚不闻在山下等了一阵,等第二个讯号传来,表示东西已经运到之后,他拆了滑轮组,把固定了定滑轮的石头推回原本的地方藏好,又在上面仔仔细细地盖了一层保温毯。

保温毯多是PE镀铝膜,铝的耐酸性不好,但是PE材质却是耐酸的,盖到滑轮上多少能起到防护作用。

楚不闻为了保险起见,包裹的时候特意把石块也给裹上了。

石材有的耐酸有的耐碱,例如花岗岩就是一种典型的耐酸岩石。

楚不闻又不是专业地理学家,高中地理早被他忘得七七八八了。他只知道南山的山体是花岗石组成的,南市这一片也都是花岗岩产地,但这座山上的石头姓甚名谁,他怎么可能说得准。

索性直接给它包裹起来,一了百了。

楚不闻手上动作不停,时不时抬头看看天色,掐着时间,把整个滑轮带石块都仔仔细细遮挡好,又搬了不少石块压在周围,这才忙不迭往山上去。

上山之后发现大山洞门口只有江暮云一个人,旁边还蹲着一脸乖巧的小白。

江暮云刚用尼龙绳把保温毯拴在定滑轮上,连几处铁钉上面都给盖得严严实实,还用扁平石块给压住了。

看楚不闻上来了,江暮云跟他打了个招呼。

楚不闻问道:“他们人呢?”

江暮云探着头检查滑轮靠外的部分:“收拾东西去了,挖土的收太阳能板的拆陷阱的。”

“喏,给你。”江暮云站起身,把兜里的大白掏出来还给楚不闻。

大白今年都一岁多了,还是一副小煤球的样子,半点都不长个子,楚不闻接过大白之后也是往口袋里一揣,携带极其方便。

刚好楚不闻来了,江暮云指挥道:“你也别闲着,把外头的铃铛什么的都收一收,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了,你后边那块石头递给我。”

楚不闻搬起石块递给她,实在没忍住:“你怎么糊弄过去的?”

又是挖土又是拆陷阱,摆明了就是在为酸雨做准备。

要不是知道江暮云心里有数,他都觉得江暮云是不是把酸雨的事说了。

江暮云把最后一点遮挡物压平,拍拍手站起身:“就说下雨不就行了。说怕又是一场暴雨,所以提前做准备。”

之前那场暴雨把他们吓得够呛,一看外头这个阴沉沉的天,众人立刻一把抹掉脸上的纸条,着急忙慌地出门收拾东西。

江暮云都没提要不要存土的事,周影就着急忙慌地拉着人去挖了。

上次大雨把山都给冲秃了,山上的土层就像被啃过一样坑坑巴巴。

这回植物还没长回来,雨又要来了,要是不多弄点土备着,后面总不能等水退了,去山下挖那些不知道混了什么东西的淤泥吧。

他们种的小菜苗刚被挪到盆里的时候,周影说山上的土经过暴雨和高温这么一折腾,看着都是粘质土干成沙质土的架势,种植作物容易两头不讨好,就想自己试着改一改土质,顺便养养土壤肥力。

这堂课江暮云上过,于是她就用以前想养花所以看过相关内容做借口,把各种土怎么调都给周影抄了一遍。

那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死记硬背下来的,所以没人怀疑过江暮云的说辞。

江暮云也真就是个纯纯的理论家,她连真正能种菜的土长什么样都没摸过——除了她偷偷去刮人家菜地那次。所以江暮云除了提供理论支持,其他的都只能看周影的手感慢慢试。

其他人完全不懂什么园土沙土的,就只能听周影的指挥,挖了几大-麻袋土回去存着给她试验用,期待着周影早日成功,别怠慢了他们好不容易种活的小祖宗们。

现在一看可能又要暴雨,周影生怕一场雨下来又回到需要重新晒土的阶段,现在恨不得把土都给刮空。

刚刚楚不闻不在,江暮云是听完了周影的科普的。

据说种红薯土豆这种根茎类植物,要的就是疏松透气的沙质土。

土豆长得快的话两三个月就能成熟,现在正是需要大量沙质土扩大种植规模的时候。

本身她在弄不到成品河沙和园土的情况下,就很难弄出质地接近沙质土的土壤了,再让外头不知道会下多久的暴雨一冲,那他们拿头种土豆啊。

江暮云递给楚不闻一块墨绿色的防水膜布,顺便把小白大赶回山洞,两人一起上山去拆预警装置。

这种膜布是尼龙材质的,耐酸,他们在南山拿了不少,现在人手一块,下雨了就拿它当雨衣用。

这也是为什么江暮云明知道下的是酸雨,还敢和一群人在外头收拾东西。

天色愈发沉了。

和上次暴雨的昏黄不同,这次的天是灰蒙蒙的暗沉,云层像是要坠到地上一样。

没了太阳之后,原本张牙舞爪的夏季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再也逞不动高温的威风。

一阵风吹过,刚拆完一个铁钉陷阱的秦时文直起腰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长舒一口气。

“我都不知道多久没碰到过这种不冷不热的时候了。”秦时文把手上的铁钉全部扔进秦时武手上的袋子里。

“嘶——”秦时文话还没说完,就猛地收回了手。

秦时武问道:“怎么了?”

秦时文看着泛红的指尖,拇指轻轻一捻,湿意带着熟悉的微痛传到了拇指上。

“我刚刚还以为是被什么虫子蛰了一下。”秦时文看着两根手指都有些泛红,语气有些疑惑。

秦时武拉过她的手,没等他看清是什么情况,一阵微小的刺痛从他额前传来。

秦时武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指尖也染上了刺痛。

两人的手放在一起,一模一样的泛红湿润。

秦时武瞬间抖开防水膜布披在两人身上:“是酸雨,快回去叫他们。”

江暮云和楚不闻是早有防备,收完铃铛下山的过程中,一见似乎是有雨滴落下,就直接用膜布挡着了,半点都没伤到。

王清清几人就比较狼狈。

她们几个都弯着腰埋头挖土,有衣服的遮挡,几人完全没注意到已经有零星雨滴落了下来。

周影是最先感觉到后脖颈的刺痛的,她还以为是错觉。

直到郑湘问她们有没有觉得有虫子在咬人,她们才发现不对。

吴星月老家是重工业城市,她见过几场酸雨,一看几人接触到雨水的皮肤就发觉出不对了。

等江暮云和秦时文两拨人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顶着膜布围成一圈,发愁要怎么把那几大袋土弄回去。

不仅要把土给弄回去,还得防着它们淋雨。

家里种的那些是小祖宗,外面这几大袋论资排辈怎么也得是曾祖级了。

好在救兵来得及时,两人一组合力把这些宝贝弄回了大山洞里。

山洞里现在除了那两艘看上去有些蔫吧的救生艇之外,还有江暮云和楚不闻带回来的单车和物资,以及一堆麻将和手工制作的半成品纸牌。

雨都下来了,什么时候回去差别都不大,几人索性先把山洞里收拾一下,至少他们的宝贝麻将和手工牌得好好收起来。

江暮云把车上装着物资的大包拎起来掂了两下,决定还是等雨停了再来拿吧。

周影把麻将都装回盒子里,转头对江暮云道:“你们的菜都在我那儿放着,记得回头去拿。菠菜已经过了成熟期了,我摘了点留种,剩下的你们回去赶紧吃。韭菜也快了,你们看着摘。”

这事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菠菜这种不能割一茬长一茬的菜,他们每家都会匀一部分出来给周影留种子。

江暮云应了声:“雨停了就去搬,谢谢你啊。”

周影摆摆手,把装麻将的塑料盒仔仔细细地包裹起来揣进包里。

东西收拾完了,外面的雨还是温温柔柔地下着,跟上次的暴雨完全没法比。

王清清站在山洞洞口感叹了句:“还挺好看的。”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干裂的土地上,远方还有雾气缓缓弥散,称得上一句烟雨朦胧。

昏暗的天地间一片苍凉静谧,只能听得到雨水敲在岩石上的声音,一瞬间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

“疏点空阶雨,长明古殿灯。好久都没碰到过这种安静又不死寂的时候了。”郑湘靠在洞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被呛得咳了一声。

好看是挺好看,就是中看不中用。

空气中飘着的二氧化硫的气味,被雨水淋过的土地再也长不出人们熟悉的植物。以及那雾气,说不定是什么东西被腐蚀后散出的白烟,甚至可能带毒。

但是酸雨下都下了,他们又没办法把它倒回去,将就看看吧。

这雨看着没脾气,发出的声音都细声细气的,可几人回家时的小心程度,不知道比暴雨时翻了多少倍。

雨的腐蚀性不弱,皮肤上沾到了就会泛红,一行人支着防水布走得战战兢兢,小白直接就趴在江暮云怀里不肯下来。

楚不闻看小白那么大一只,就说要送她俩回去,江暮云没好意思答应。

自家崽让楚不闻抱着回来,难道她跟在旁边看着吗?那她不真成黑心老地主了。

不想当黑心老地主的江暮云一手支着小白这几十斤重的崽,一手拽着防水布挡雨,还要注意脚下走山路,已经过得很苦了,偏偏小白还不安分,稍微往下滑了一丁点都不愿意。

就在江暮云思考反正小白也变异了,要不要直接把它扔出去接受毒打的时候,小白突然偏过头,耳朵刚好盖住江暮云拉扯防水布的手。

随后小白整条狗猛地一颤,然后缠着江暮云的力道骤然变大,拼了命地往江暮云怀里挤,一副誓死不肯松手的模样。

江暮云把小白往上拖了拖,正好看到它耳朵上湿了一小块,在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两句。

自家崽这么怕还知道给她挡雨,她不就抱着小白走一段路吗,居然还想让小白接受毒打,她可真不是人。

江暮云的东西都是在去南市之前收拾好的,门口的遮阳棚也被重新支了起来。

还好江暮云是用的防水膜布做棚顶,作为支撑物的钢管耐酸性也不错,不然以她这会儿的姿势,恐怕进家门都困难。

把小白在门口这片干净地放下,转头就看见那两只鸡正从自己窝里探头。

小白碰一下都不愿意的酸雨,直接就顺着两只鸡身上泛着光的羽毛溜了下来。

不过它俩看上去也不喜欢这场雨,探头看过江暮云,就当是跟衣食父母打过招呼了,连声儿都没出一点就缩回了脑袋。

江暮云看它俩不喜欢淋雨瞬间就开心了。

一般来说讨厌这种雨水的动植物,自己本身要么不带毒,要么毒性不强,至少吃不死人。当然像小白这种纯粹怕疼的脆皮宠物狗就另说了。

这结论没啥科学依据,就是大家吃多了、见多了之后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

不一定准确,但大差不差吧。

江暮云先前看这两只拿带毒蝗虫当零嘴啃,还以为它俩必然带毒没得跑了,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有转机!

这么看,说不定这两只只是抗毒性比较强?

江暮云重燃希望之火。

山洞里和她走之前没什么差别,江暮云打开灯转了一圈,顺便用酒精混上驱虫粉给山洞消个毒。

之前的消杀做得挺好的,江暮云离开几天,也没发现家里有奇奇怪怪的虫子出现。

小白好几天不见江暮云,刚刚好不容易等到她了,转头又被江暮云抛在山洞里,这会儿是一步都不肯离开她,江暮云到哪儿它都要跟着打转。

还好小白那么大一只,江暮云也不怕踩着它,跟就跟吧。

家里一切安全,江暮云搬出浴缸,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还好雨下下来之后风就停了,江暮云身上只有零星几个红点,并没有发痒的症状,小白也只是给江暮云挡那一下的时候沾到了雨,用肥皂洗洗就没事了。

外面的雨一直都没变大,就这么窸窸窣窣又轻飘飘地下着,温度正是最合宜的时候,先前被高温逼退的蚊虫也还没冒出头。

江暮云干脆把小桌子端到遮阳棚底下,杵着杆子用膜布把遮阳棚左右两边都挡住,坐在洞口吃晚饭,顺便享受一下蓝星难得的温柔。

她仗着外面一没刮风二下酸雨,味道完全散不出去,还有小白执勤预警,就在桌子上支了个小烤炉,找了一堆半成品小串和快乐水,坐在门口慢慢烤慢慢吃。

今天的天黑得很早,江暮云把露营灯挂在遮阳棚正中央,一点没影响她吃晚餐。

不冷不热刚刚好的温度,淅淅沥沥的小雨,热腾腾的烧烤,再配上加了冰块的快乐水,江暮云觉得自己还是很喜欢下雨天的。

如果雨里没有那股味儿就更好了。

江暮云是个没情调的人,她享受完晚餐之后不想睡,就就着外面的气味看电影。

灾难片,讲火山爆发的,对于现在被酸雨包裹的江暮云来说,属于视觉和嗅觉的双重享受。

电影拍得挺好,江暮云甚至认真思考了一下火山爆发到底要怎么逃生,等她把每一步的动作和逃生路线都规划好了,才想起来南市这一块没有火山,只有放火烧山。

前段时间火海过境烤山也算吧。

想想自己差点被蒸熟在山洞里,江暮云默默呸了三声。

为了寻求玄学力量的支持,江暮云还找了块木板桌面敲了三下,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整个驱邪仪式。

这可不能乌鸦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到火海过境了。

晚上江暮云在床边和山洞口撒了一圈雄黄,特意没把门关死,听着外面的白噪音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第二天一早,江暮云是被门吱嘎晃动的声音叫醒的。

外面的风刮起来了。

东风轻柔,带着雨丝慢慢悠悠地走。

江暮云的门有点儿厚重,遮阳棚的两侧还支了膜布遮挡,那风只能从缝隙里钻进来使力。

风推门推得艰难,只有隔三差五攒了力气,才能让门跟着晃两下。

江暮云站在山洞门口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在风吹过来的时候小心谨慎地往里退了两步。

今天是没法在外面待了。

她把门推开,找了个陶土盆抵在门边,想着缩在山洞里看看雨也不错,总好过又闷头闷脑地把自己关家里。

江暮云看准了风最小的那一阵出去,刚把陶土盆放下,就有风带着雨水从两侧膜布的缝隙里溜了进来,江暮云手上好巧不巧落了几滴。

蓝星这几年脾气是真不大好,就连偶尔一场看着软绵绵的和风细雨,一滴一滴掉下来的也都是温柔刀。

江暮云用肥皂洗过手,摸摸缩在洞口边上往外看的小白,坐到了小白边上开始和小白盘算什么时候带它出门。

酸雨都下了,变异动物很快就会大批出现,小白出现在人前时,身上就不会再贴着“储备粮”的标签了。

蓝星的温柔刀细细密密地落了四天才停,曾经干裂的土地也被这阵雨抚平了心里的燥郁,开始孕育新的生命。

石缝里有触角伸出左右试探,洞穴深处的毛团子抖了抖耳朵,刚淋完雨的环节动物表皮泛光,在湿润的土地上欢快地打了个圈。

深棕色的泥土地里,逐渐有不起眼的嫩芽,从各个缝隙里探出了头。

而江暮云也收到了迟来的归家礼物——一只不大对劲的蛋。

来自两只吃了一年饭却只干过一次活的鸡。

两只鸡一大早就昂首挺胸地把江暮云带到了它们的小窝前面,给江暮云展示它俩送给衣食父母的礼物。

蛋壳白白净净,光溜到有些滑手,不像是完整的鸡蛋,更像是煮完以后剥了壳的。

这么久了就这一只,不会是它俩爱的结晶吧?

江暮云谨慎地把那只蛋放回了原位。

或许是看江暮云打量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两只鸡不耐烦了,伸头一口叨破蛋壳,咔咔几下就把一只蛋给分食完了,就剩个一星半点的碎蛋壳。

江暮云心情复杂:“你俩可真能耐。”

也不知道是一直都在自产自销,还是看她没动弹才给她做示范。

但是这两只连活蝗虫都敢吃,它们试毒能试出个什么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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