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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1111 九千岁x皇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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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清晨, 整个皇宫都刚刚苏醒,宫人井然有序地来回走动,服侍着皇宫的贵人。

窗外春光明媚, 阳光倾洒在大地上, 柔和了春风。

但是长春宫却安静得有些压抑。

原本应当守在皇后寝宫的宫人们都不知被赶完何处, 余留长春宫主仆坐在寝宫殿内,看着擅闯的不速之客。

皇帝才刚刚离去,此人就如此大胆。

就好像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位新入宫的皇后,他才是这个皇宫里实际的掌权人,而他看似谦卑地躬着身子,但是黑眸中毫不在意的轻慢,却直接展现了他的傲慢。

巧夏本来就因为刚刚皇帝那一出替自家姑娘感到屈辱,受了一肚子的气,现在看到一个太监都敢折辱姑娘,更是难过又气愤,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这位人高马大的“太监”,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巧夏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轻按住安抚, 她微微转头, 看到的是娘娘有些苍白, 但是却仍然平静的脸。

巧夏自小和姑娘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姑娘是什么样的人。

丞相府最不缺的就是姑娘, 而她跟着的五姑娘其实是丞相大人在一次醉酒后宠幸了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所生,后来丫鬟难产而亡, 大夫人心善,将姑娘收为自己的孩子,还记在了名下, 对外称为新出的嫡姑娘。

大夫人有三个孩子,二子一女,实际上对五姑娘并不上心,只是按例份,让嬷嬷丫鬟养着。

五姑娘自小就不爱说话,喜好安静,孩童最爱玩乐的年纪都能安安静静地坐着,安静地看书。

这份安静在丞相府的其他姑娘和公子们看来,却有些过于阴郁。

五姑娘并不爱笑,她总是静静地看着众人,就好像那双如同蜜糖一般的浅色眼眸,能将所有人和事就这样看到心底,成为所有人的照妖镜。

曾经三姑娘和几位年纪尚小的公子姑娘玩闹,把四姑娘推下水了,本来这件事就连四姑娘的姨娘都想咽下这口气不声张,但是五姑娘却没有按照三姑娘生母湘姨娘的话去做,反而将三姑娘一群人推人下水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这让原本想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丞相大人都不得不在其他客人面前,家法处置了那几位姑娘公子。

从此之后,五姑娘在兄弟姐妹间的名声就不大好了,他们也开始总是同五姑娘作对。

如今当皇后这个差事,没有哪一位姜家的姑娘想要嫁给一个荒淫无道,年纪可以当爷爷的皇帝,因此推了五姑娘出来,接替了去世的昭德皇后。

姑姑侄女同嫁一人,放在民间也是个极大的丑闻了,但是在这皇宫之中,却好像又不是件什么奇事。

巧夏很心疼姑娘,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如今在这宫中,从大婚之夜开始,就饱受欺辱。

大婚,可是每一个姑娘都期待又畅享的事情,但是姑娘……

巧夏听到了姑娘强作镇定的声音。

“不知厂公折返,是否有要事告知本宫?”

站在下首的男人直起了身子,巧夏发现他面上仍然带着微笑,但是他凌厉修长眉下的黑眸,仿佛是山风拂过深潭,潭面微澜,却波澜不惊。

玄青内官袍穿在他身上,一点都没有其他内官看起来的瑟缩猥琐,反而看起来清俊又高大。

被娘娘称作厂公的男人微笑着,看起来十分恭敬说道:“奴才有事向皇后娘娘禀报,事关重大,可否……”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意味深长,他看了巧夏一眼,显然就是要她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巧夏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厂公看姑娘的眼神有些奇怪,里头还有些让人害怕的晦暗,她本能地不想离开。

现在着长春宫寝宫里,可不就是她一个无关人等在了吗?

娘娘沉默,但是厂公仍不为所动,仍是气定神闲站在原地,一双幽深黑眸仍是看着娘娘,仿佛笃定娘娘不会不听他的话。

巧夏在进宫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被暗地里称作九千岁的贺厂公,是最不能惹的,宁愿惹怒皇帝,都不要惹怒他。

甚至有小道消息,若是厂公带把,恐怕龙椅上的人就要换一换了。

当然,这样的传言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若不是巧夏为了向娘娘打听宫里的大小事,恐怕都不会知道。

娘娘最终还是让她出去了。

“无碍,不必担心。”娘娘这样同她说道。

一旁的厂公听见了,他的语气很温和,听起来和任何一位谦卑的下人没有分别。

“巧夏姑娘确实不必担心,奴才不过一介小小内官,能对皇后娘娘做什么呢?”

一介小小内官?

这话姜穗听了都要发笑。

秉笔兼掌印太监,东厂厂公,暗卫御镇司司公,甚至皇帝龙颜大悦时亲封的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官职还在身上没算,这可不是小小内官就能涵盖的。

皇后其实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昨夜发生的事情,不仅仅让她成了和他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让她知道他身上最深切的秘密。

皇后的手握得有些紧,紧到指甲都扣到手心里,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身上仍然残留的痕迹,让皇后清楚的知道,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以厂公只手遮天的能力,倒霉的极有可能只是她自己。

就算皇后看起来外表仍然冷静至极,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实际上只是色厉内荏,只要轻轻一戳,就会露馅。

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养在深闺里刚嫁人的小姑娘罢了。

巧夏出去了,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到珠串垂帘轻微的碰撞声,熏香在室内袅袅飘起,明明是皇后最喜欢的味道,却头一次让她如坐针毡。

“雪中春信,皇后喜欢梅花?”

随着巧夏无奈出去,原本毕恭毕敬的男人慢慢地走到一旁,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逾矩,只是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像是在给她的心里造成压力。

一旁飞鹤样式精致的香炉里飘起的袅袅熏香仿若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如同家常寒暄般开口。

皇后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将紧握的拳头掩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她并没有看身旁的男人,尽管他们昨天夜里做尽了所有亲密的事情。

她微微垂下眼眸,说道:“若是厂公喜欢,本宫可差人送到厂公处。”

本以为会客气推拒的男人却轻笑了一声。

“好啊。”他说。

皇后一顿,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男人稍稍靠近了一些,她似乎都要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气息。

明明是手里脏,心里也脏的太监,身上的味道却干净极了。

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熏香?

皇后的脑海里走神地飘过这个问题,但是她很快重新稳住心神,不知道这位权倾天下的九千岁想要做什么。

“娘娘还未曾回答奴才的问题,娘娘喜欢梅花?”

皇后脸色变得有些差,她就像是忍住了什么一样,随着离她越来越近,忍不住往后躲了躲,这样细微的动作,却惹得男人轻轻的嗤笑了一声。

皇后只想赶紧让这个瘟神离开,她胸口还有些发紧,只要想到昨夜的事情,就害怕得不行,但是她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皇后敷衍道:“是。”她反问道,“难道厂公折返,只是为了问本宫这个问题的?”

厂公负手站在原地,他听到了小皇后的话,微微挑眉,和其他人同样客气的话语相比,这位出入宫中的皇后,怎么敢对他这么不客气?

难道是昨夜发生的事,给了她可以在他面前放肆的特权?

厂公心中冷笑了一声。

在小皇后警惕的目光中,厂公慢悠悠道:“皇后娘娘胆子倒是大。”

皇后实在不懂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已经不远的男人,发现他看着她的黑眸仍然是那样没有任何的温度,冷漠而又冰冷。

这让她意识到了什么,随后她想了想,开口道:“本宫胆子大小如何,难道厂公不知道吗?”

“哦?”厂公似是挑眉中带着不解,“奴才怎会知道皇后娘娘在闺中是如何模样呢?”

明明已经派人查探过这么多次了,竟然还说自己不知道?

皇后忍住了没有回怼,但同时因为他的话,她也确认了一件事。

那个让她不要忘记他的混蛋,自己先把她忘记了。

新鲜出炉没多久的某姜皇后暗自磨了磨牙,只觉得拳头有些痒,但看着面前这个不动声色又气定神闲十分难搞的男人,她知道现在只能徐徐缓之。

等到他恢复了记忆,必须得给他邦邦揍两拳。

一拳是上一个世界的一句话没说就跑路,一拳是忘记她的惩罚。

这个年轻的皇后就像是最终沉不住气了一样,她抬起眼眸看向了他,“那么厂公大人擅闯本宫的寝殿,究竟想要做什么?”

厂公看着终于先忍不住的少女,她衣衫整洁,华美的皇后常服将她的身体包裹着严严实实,露出了纤细的腰肢,她笔直地坐着,好像这样就能带给她无限的勇气。

额边垂下的步摇珠串随着她开口说话时微微颤抖,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宫中精美的陈列。

而且是最精美的那一个。

厂公黑眸微微加深,不合时宜的,他想到的却是她昨日和外貌沉静不符的张扬模样。

气急败坏会破口大骂,但是因为不会说下流的话语反而被他逗弄得涨红了脸,来来回回只会重复混蛋。

咬人的时候也很疼,明明只是小小又细密的洁白牙齿,却没想到能将他咬出了血。

生气时眼眸有些冰冷,那一刻仿佛是天生高傲的花中刺客,让他忍不住更想让她露出似泣非泣的神情,当然,他的举动也再一次遭到了她的报复。

厂公勾唇,缓缓说道:“娘娘心里应当很清楚,奴才为何事前来吧?”

他将问题轻而易举地抛了回去,丧失主动权的少女大约也是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如玉洁白的容颜如同娇嫩的鲜花一样绽放,厂公欣赏着。

他轻描淡写道:“看起来娘娘知道。”

“本宫不知道!”少女紧紧抓着椅子的两侧,原本就挺直的背脊更加笔挺,好像这样能够带给她足够的力量,但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与一丝慌乱。

厂公说:“听闻娘娘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可否要臣为娘娘请来医女?”

不过皇后没有回答他。

“此乃皇后寝宫,你擅闯已是重罪,还对本宫如此放肆,是本宫心善不愿追究,现下本宫还要前去寿康宫按规矩跪拜,若是无事,厂公便离开罢,想来陛下也离不开厂公。”

被下了逐客令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十分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道:“娘娘,咱们之间的事,想来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况且奴才是内官,出入宫中已是常态,娘娘不必担心奴才的安危。”

“我没有担心你!”就像是被他如此不要脸的话气到,少女微微睁大了眼眸,显得有些圆溜溜的可爱,这让她强做镇定的模样完全破碎,反倒让男人起了逗弄的心思。

明明不应当这样。

厂公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

尽管他最初的目的,是来警告这位看起来安静的皇后,管好自己的嘴巴,如若宫中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不但她自己完蛋,她背后的家族也一起玩完。

但是没有想到,和她说起话来,竟然感觉这么有趣。

厂公早已是人精,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看透一位十六岁少女的镇定。

而他却也是如此。

贺朝只觉得有趣。

明明才相识不久,但是和她说起话来,却自然到好像已经非常熟稔。

这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再逗逗她,想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反应。

尤其当他看到她涨红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只觉得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悄悄的窃喜,就好像是在说——

真可爱啊。

厂公心中一惊,意识到了自己不对劲,他立刻重新稳住心神,原本带笑的神情沉了下来,在皇后看来,就像是喜怒不定一般让人感觉到害怕。

“皇后娘娘。”这个看起来同样年轻的厂公大人说道,“奴才再问一次,您是真的不知道吗?”

他的语气微沉,和刚刚恭敬谦卑时的模样有了很大的不同,身为这宫中无形的掌权人,他手上的鲜血自然无数,就算现在是个想要做好人的,但是行事手段和常年堆积起的威压仍然还在。

当他周身的气质一变时,那种阴险的危险仿佛是高高悬起的斩刀,带着丝丝缕缕的阴暗杀气。

他在威胁她。

尽管他是笑着,但是她还是看出来了他黑眸中冰冷的威胁。

皇后有些被吓到了,她曾面对自己父亲的雷霆之怒,都不曾这样害怕过。

她紧紧抓着扶手,咬住了下唇,在这样冰冷的目光中,说不出不知道这三个字。

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位皇城人见人怕的九千岁,是真的在来找她算账昨晚发生的事情。

皇后感觉到有些委屈。

明明昨夜发生的一切,对作为女人的她来说更加残酷,她的名声毁了,清白也不在了,如果将来要给皇帝侍寝,她该怎么……

皇后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她忍不住着急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男人,紧张道:“那个、那个你也拿走了吗?!”

厂公因为皇后突如其来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她明明害怕得不行,却仍然紧张得发问模样,也有些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什么……那个?”

她的表情太过于慌张,这让厂公怀疑他到底是拿走了什么她十分值钱或者珍惜的物件吗?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皇后欲哭无泪,她紧紧揪着自己的手帕,话含在嘴里好一会儿,最终又羞又气道:“我、我的那个啊!”

厂公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他能够轻而易举地从一个人的举动、神情和言语里猜测出对方心中所想,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面对着少女这样着急的模样,他却一时间丝毫不知道她究竟在说的是什么。

这都让厂公怀疑是不是她在故意这样岔开话题了。

但是下一秒,她开口的话让脸厚如城墙的厂公都忍不住稍稍红了脸。

“我的那个、就是……”她的话在最后变得非常的小,但是厂公听清楚了,“我的元帕,你也收走了吗?处理了吗?”

能够舌战群儒,和朝中大臣扯皮,在这宫中只手遮天的厂公语噎住了,仔细看去,他耳根子也红了起来,可惜皇后在着急,没有注意。

厂公低咳了两声,镇定道:“奴才已命人处理了,皇后是需要看看吗?”

这回轮到皇后瞠目结舌了,她看那玩意儿干什么??

皇后不说话了,厂公也意识到了自己难得的失态,随后他还十分正经地行礼道:“奴才失言,望娘娘恕罪。”

皇后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厂公是故意这样说话,更是觉得屈辱,只咬着唇。

在厂公的话音落完之后,整个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原本刚刚剑拔弩张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然而脸厚如城墙的厂公很快又重新调整了过来。

到底是在这皇朝经历了风雨往上爬的男人,他抬眸打量了一下皇后的模样,又想笑一声,但想到了小皇后脸皮薄,恐怕再经不起,于是换了一个语气,平静道:

“皇后娘娘只是在担忧这个吗?”

话音落下,皇后就像是憋到了极致爆发一样,她两三步走来到他的面前,厂公只能低下头,想要看看皇后究竟想要同他说些什么。

下一秒,一道风而来,厂公挑眉,轻而易举的抬起手抓住了飞来的小手手腕。

宽大的衣袖滑落,细腻洁白的肌肤有些显眼,大掌下的手腕如同浮萍柳枝一般,仿佛能轻而易举地折断。

原来是气急败坏的皇后,想要给他一巴掌。

皇后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亦或者是因为被他这么一个名声狼藉的“阉人”糟蹋而感到屈辱。

皇后怒道:“放开我!”

厂公故技重施,勾唇道:“我若是不放呢?”

少女想要收回手,却发现被男人抓得很牢,若是挣扎太用力,恐怕手腕上会留下明显的红痕。

皇后:“你不要脸!”

厂公这回是真的笑了,他故意摩挲了一下少女的手腕,果然她如同炸毛的小麻雀,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比她安静地坐在那,被人欺负的模样看起来鲜活得多了。

厂公想到了今早看到的事情,他缓缓开口,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娘娘,您讨厌丽妃吗?”

厂公心里想,这只小麻雀伪装得还不到位,不如就先让他帮她清理一下宫中的麻烦防止她过早的凋谢,让他失去了宫中的乐趣。

少女终于挣脱开了男人的禁锢,她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往后退了几步,忍着怒气,深吸几口气后,认真地盯着他说道:

“厂公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逼迫本宫自此,本宫也算明白了。”

厂公微微挑眉,长眉舒展,好以整暇看着这位作谈判模样的小皇后。

他也十分配合着,保持着最初谦卑恭敬的模样,仿佛洗耳恭听。

这样反而更让人感觉到羞辱。

皇后又再次让自己冷静,她将手腕重新藏入袖子,勉力平静地说道:“昨夜发生的事……”她最开始似有些艰难,但在男人同样微微沉下的神情中,找回了冷静。

“那是本宫的大婚之夜,然你身为后宫内官,除了出入帝王寝宫如无物外,还犯下这等以下犯上的滔天大祸,足以诛你九族,判入天牢大狱。”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况且……”她盯着他,“你除了这一项项的以下犯上之罪外,还有着足够让你碎尸万段的罪名。”

她说:“厂公,如今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厂公愿在宫中保我一世荣华富贵,我便会为厂公保住这个秘密,若是不能,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一同拉入十八层地狱。”

总算是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少女就像是稍稍松了口气一样,但是她的目光仍然冷冷地看着他,这让厂公有些讶异她谈判的模样竟然也颇有气势。

将原本的劣势化为主动,看来她也很清楚,昨夜发生的不仅仅是她的灾难,也是他的把柄。

厂公最讨厌被人威胁。

以前那些敢威胁他的人,都已经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厂公踱步到皇后身边,这一次,并没有再保持着安全距离。

皇后本是镇定的,但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却仍然仰着头,一点也不认输。

厂公声音有些古怪,“娘娘,您这是在威胁奴才?”

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但是声音仍然镇定,“我这是在与厂公谈条件。”

“有趣。”厂公微笑,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愤怒,同样也没有因为身上最深的秘密被人发现后面对可能来临死亡的慌张。

他说:“娘娘,一世荣华富贵不难,但是您想想,只要奴才在这里了结了您,那您身上不就没有筹码了吗?”

皇后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厂公好心解释道:“娘娘大婚之后因受不了陛下带来的屈辱,自行了断,以昭贞烈,您瞧,这样的理由,就连朝中最难缠的御史都挑不出错处。”

皇后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不稳,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整个寝宫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要是他想动手,无人能阻拦。

随后她的视线滑落在了他的胸膛、手臂上,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和外面世人猜测的瘦小太监并不相同。

相反,他高大且挺拔,是一名成年男子。

厂公声音仍然是如此轻描淡写。

他说:“娘娘,还有吗?”

少女咬牙:“什么还有?”

男人朝她微笑。

“还有没有——”

“能让奴才听令的筹码呀。” .w.com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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