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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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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倾和其他几个经纪人又在门口站了会儿, 冬树这样的小艺人就在屋里陪着李总和魏总聊天。

没多久,其他几个投资商和相关领导都到了。

投资人坐在主位上,然后旁边是宫亭和几个经纪人, 其他的位置便是小艺人了。

罗倾和其他经纪人先将自己手下的艺人介绍了一遍。介绍一个的时候,艺人便要站起来, 对着投资人那边鞠躬问个好。

等经纪人介绍完了,罗倾笑着问:“怎么样?各位老板,我们这次的艺人都很符合角色,一定能把戏演好。”

李总一摆手:“你们选的肯定放心,但我们总得亲眼看一眼,看看新人们性格表现怎么样。”

魏总接了口:“是啊,我们可得把把关, 罗倾你们只看长相,我们还得看看人品和道德水平。”但魏总说人品和道德水平的时候, 眼神便黏糊糊地在几个女艺人的脸上扫了过去,很容易让人误解他说的人品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冬树也是女艺人, 魏总的视线自然也扫过了她。

被看到的时候,冬树全身不适, 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满是蜘蛛网的远古洞穴中, 潮湿又不怎么干净。

但很明显, 冬树不在魏总的审美点上,这个视线转瞬即过, 冬树松了口气。

她提高了警惕,既然有魏总这样的人,就很难保证其他的几位不是一样的想法。

介绍完之后, 便开始了上菜, 大家一边吃饭, 一边闲聊,热热闹闹地聊着天,对于投资人恭敬有加。

冬树坐在离投资人很远的位置,身边就是同车而来的另外两个艺人。这两个艺人很明显经验充足,虽然没参加过这种级别的聚会,但是也参加过其他相似的。

因此,他们在热闹的聊天中偶尔能接上话,适时地恭维一句,在这场聚会中还算有存在感。

但冬树只是脸上带着笑意,当有人说话时,她便认真看过去,不胆怯,但也不奉迎。她心里有数,既然不想参与太深,那就不要去迎合,但也不能表现得太不同。

若是闷头吃饭,定会被人认为不懂事或者胆子小,若是被人看轻了,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

现在这样就好,她表现得似乎是对聊天有些兴趣,但只是生性讷言,不善言谈罢了。

每个人面前都放了酒杯,时常有人举杯敬投资人,冬树便不得不跟着喝上一口。但她每次都喝得不多,她酒量一般,能喝,但不多。

于是,有几次她跟着其他人一起站起来,带着笑喝了酒,坐下来后便不经意地拿起了桌上的湿毛巾,作势轻轻擦拭嘴角的时候,便将嘴里含着的酒吐在了毛巾上。

她一直保持着冷静的清醒。而桌上的其他人却隐约有了醉意了。

魏总的脸有些发红,刚刚还克制的言行现在便有些放肆了,他很明显地看上了另一个经纪人手下的女艺人,总是盯着那个女孩,和她说笑。

魏总年纪很大了,那个女孩在这样的场合有些不适应,但对于自己竟然能被这样的大人物青睐,她受宠若惊,乖巧地和魏总聊天。

那个女艺人的经纪人视而不见,只是和其他投资人淡定地聊天。

冬树低头吃饭,她记得罗倾说过,她只负责将他们带来,但不管他们饭局上的表现和饭局后的事情。

但幸好,并不是所有的投资人都和魏总一样。其他人都在和经纪人聊天,宫亭很明显是有些地位的,他得体地笑着,参与在了投资人和经纪人的聊天中。

其他的小艺人便安静地听着,若是他们聊到了什么不重要的地方,便可以插上一句嘴,说笑一句。

这个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后面有一个钟表,冬树的视线多次扫过它,已经两个小时了,冬树想着,是不是快结束了?

她有些担心,清卉有没有出来找她,有没有等在胡同外面?

晚上这么冷,清卉有没有穿上厚外套?

她一晃神,便没有注意到李总的眼神已经停留在她的脸上了。

“这个……”李总开了口,但忘记了冬树的名字,于是看向了罗倾。罗倾陪着笑回答:“谢冬树。”

李总点了点头:“冬树。”

“是不是还没有给我们敬酒啊?”

李总笑得温和,冬树心里微微一颤,场中混乱,她本想混过去的,现在却不得不站起来了。

但她刚想站起来的时候,李总却摆摆手:“不用,冬树这样的姑娘啊,看着就让人舒心,哪用得着其他的呢。”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罗倾立刻暗示冬树:“不给其他老板敬酒都好说,李总都这么说了,总得敬李总一杯吧。”

冬树还是得站起来,她端起酒杯,恭敬地对着李总开口:“敬李总。”

其他人都等着她说些什么俏皮话的时候,她已经一抬头,将杯中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李总也有些呆,说她恭敬吧,什么话都没说,但说她不恭敬吧,酒全喝了。李总也只能喝了一口:“我就喜欢这样的姑娘。”

这话说的有些明白了。

宫亭脸上都是笑,但眉头微微皱了皱。

冬树坐下之后,她仍然和刚才一样,不怎么说话,只笑着看其他人。

她觉得挺煎熬的,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个饭局终于要结束了。

投资人率先起了身,冬树也立刻起身,想赶紧离开,但忽然间,有人叫住了她:“冬树啊。”

是李总。

冬树僵硬地转身,带着笑:“诶,我忘了和李总说再见了。”

“李总,再见啊!”

李总没说话,但魏总说话了:“看,这姑娘傻兮兮的,老李就喜欢这样的……”后一句他声音小,没几个人听到。

魏总身后已经站了个姑娘,低眉顺眼地不说话。

罗倾开了口:“李总他们待会去唱歌,问你去不去。”

罗倾的眼神,冬树看得懂。来的路上,罗倾就和冬树说过李总的地位和权力,但冬树并不愿意。

她摇了摇:“我就不去了。”

她想说妹妹等着自己,又怕给清卉惹麻烦,只说:“我有些累了。”

李总开了口:“没多久的,呆一会儿就好。”

魏总便醉醺醺地想走过来,拉住冬树的手。

她心里忽然明白,如果被拉住了,她便无法离开了。她要怎么办?冬树敛目,平静地看向魏总伸过来的手,她要不要将他的手打飞,或者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上?

那几个投资人身体看起来壮硕,其实早就被酒色掏空,她完全可以将他们几个全都打倒。

但打倒之后呢?

她还混不混了?

她也许再也得不到任何角色,清卉也不会有发展了。

她一身武艺,却根本用不了。

冬树脑子飞快地旋转,想着办法,罗倾肯定不会帮她,难不成她要先跟去,然后中途找机会溜走吗?

魏总的手即将抓住冬树手腕的时候,忽然间,旁边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将魏总的手握住了。

“魏总,”宫亭笑着说:“冬树还是个学生呢,要是不回去学校查寝怎么办?”

李总的眼睛更亮了:“学生啊。”

李总笑起来:“学生好啊,是得回去。”他摆了摆手:“那以后再见。”

李总笑得颇有深意:“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冬树心里一阵恶寒,但脸上也带着笑:“那李总再见。”

罗倾面无表情,径直离开了,她不管聚会后的事情。另外两个经纪人也离开了,几个小艺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两个鼓起勇气,说自己也想去唱歌。

每人都有每人要走的路,冬树不再管身后,院子里灯火通明,但她仍然转身走进了门口的黑暗中。

宫亭跟在她身后,两个人安静地走在胡同里。

“没事的,”宫亭小声说:“李总手下人多得很,今天一过,他根本就记不住什么了。”

冬树对他道了谢:“多谢亭哥。”

这句谢有点空泛,冬树想多说些什么,显得真诚些:“今天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亭温柔地笑起来:“总有个第一次,我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时候,他也很希望有人能帮他解解围。

从第一次的窘迫和绝望,宫亭走过了很多的路,终于到了今天能与他们平等交流的地位。宫亭早就被磨灭了少年时的志向,他冷淡地看着这个地方,用尽一切方法去爬升。

但还是忍不住去帮助那些不肯低头的孩子。

“以后啊,圆滑一点,有很多理由可以用,提前准备好。”宫亭缓声告诉她一些小小的技巧。

“刚刚那种情况,可以说说自己学校查寝,也可以说自己父母在等你归家。李总只是一时起意,其实不会特别坚持的。只要拒绝得好看,够给他们面子,其实问题不大。”

冬树安静地听着,他们并肩走着,到了胡同口。

附近停了一辆保姆车,另一边站了个冷得发抖的姑娘。

“姐啊!”看到冬树的一瞬间,清卉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我给你找的衣服呢!”

清卉像个小炮弹一样飞奔过来,冬树扭头对宫亭介绍:“这是我妹。”

宫亭笑着看清卉忙着给冬树搓手取暖:“你们姐妹俩……不太一样。”

宫亭的保姆车无声开了过来,他邀请他们上车:“我送你们吧。”

清卉挺警觉的,她记得姐姐说过宫亭不坏,但传闻里他私生活可不怎么干净,说他男女通吃,背后的金主有男有女。但冬树摸了摸清卉的手,冰凉。时间太晚了,公交车都没了,出租车也不好找,她接受了宫亭的帮助。

“谢谢亭哥。”

在车上的时候,他们没有聊天,主要是没了话题,当着清卉的面,他们也不方便再说聚会时的事情。

清卉确定了姐姐没事,车上暖和,她靠着姐姐的肩膀昏昏欲睡,冬树任由她靠着,沉默着看窗外倒退的城市。

宫亭也闭上眼状似休息,但其实只是微眯着眼,还能看到东西。

他看着对面的两个姐妹,都是很漂亮的姑娘,尤其是年纪小的那个,更是美丽。

但在这里,美丽并不是稀缺品。如果没有金钱和权势,那么美丽只是这个圈子的门槛罢了,甚至会成为一个靶子,引来更多的伤害。

宫亭能帮她一次,但之后的路,还得她们自己来走。

大不了……也只是多了个戴黛罢了。

冬树酒量不好,就算酒后能强撑一会儿清醒,但晚上也很难受。

她这一晚睡得昏天黑地,做了很奇怪的梦。她梦到了自己在战场上,身体却无法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攻入城中。

然后,她又梦到了自己站在昨晚聚会的院子里,李总微笑着叫她:“冬树啊。”

她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但忽然间,她的灵魂便从身体中抽离出来,站在空中向下俯视,站在院中的人便成了清卉……

这一晚,冬树睡得十分痛苦,早上,她被粥的香味唤醒。清卉做好了粥和小菜,想去叫姐姐的时候,才发现姐姐已经起床了。

她们坐在小桌旁边,一人一碗杂粮粥,一勺粥再加一点小咸菜终于把冬树蠢蠢欲动的肠胃安抚住了。

“昨晚怎么样啊?”清卉问她。

她们昨晚到家就睡了,清卉根本没机会问。冬树不隐瞒,和她说得清清楚楚。

清卉把嘴里的咸菜咬得嘎滋响,没事就好,她面无表情地想着,要是姐姐出了一点事,她定是要杀他们全家的。

“我想了想,”冬树喝完了粥,心平气和告诉她:“以后你可能也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想好了,你提前说自己心脏病好了,把之前的手术记录随身带一份。”

那些人也都是图个乐子罢了,没人敢冒这种风险。

虽然手术记录可能会使清卉丢掉一些机会,但也能屏蔽很多危险。

清卉没想到,这种时候姐姐竟然还在为自己想办法,她沉默片刻:“我不会有事的。”

冬树又去盛了一碗粥,其实她还有最后的办法。

江姑姑给她留了个助理的电话,让她有事随时都可以联系。但冬树从来没联系过,留了那张卡就足够了,如果再持续打电话索要帮助的话,便像是用和既生的感情来交换。

既生现在应该已经融入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了,但他曾经是她和清卉最亲最亲的家人。在他们的十几年里,他们都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也收获了足以温暖终生的回忆。

冬树知道,在江家那样的环境中,既生一定能生活得很好,但也不会得到太多的爱。她只希望着,就算记忆变得模糊,但她和清卉的存在仍然能给他好好生活的动力。

罗倾给冬树发了信息,说了进组的时间,没几天了。因此她们最后没有回蔚市,而是给姑奶打了电话。

姑奶年纪越来越大了,接电话时心情很好。她说荷花婶子的小超市生意很好,还说洛洛成绩不错。

清卉哄姑奶:“等以后我出名了,就去给婶子的小超市做广告。”

姑奶乐呵呵的:“那可好了,你和你姐得快点当上大明星,我们等着呢。”

清卉故意气姑奶:“你不是还说我是小丑东西吗?”

“是姑奶看错了,不是小丑东西,是小坏东西。”

清卉和姑奶斗着嘴,冬树笑着在一边收拾行李。

她收到剧本了,这次的人设是反派,心狠手辣的女杀手。

清卉不怎么喜欢这种角色,她一边翻剧本一边念叨,觉得姐姐应该一直演好人。但冬树接受良好,这都是工作,不分贵贱。

地点就在京市外的影视城内,这个影视城是去年才建好的,是一个国内知名导演为了自己的电影耗费巨资搭建的,但拍完他的那部电影后,这个影视城便开始租借给其他的剧组拍戏,也是一个成功的投资。

进组后的两周内,没有安排拍戏,而是开始了台词会和武术培训。

这部电影是大投资,导演也是名导,圈内尊称一句彭老,按照罗倾的话来说就是“彭老就是金字招牌,拍的就没有票房不好的”,冬树的戏份不多,但能在这个电影里露脸,就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进组的第一天,冬树没看到导演,她住进了影视城内的酒店里,同一层都是演员,大家颇为兴奋,相熟的人三三两两聚在走廊里聊天,都对这部电影寄予了厚望,言语中都是憧憬。

这是冬树见过的最严谨的剧组,导演资历很深,在剧组内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男主演是宫亭,女主演是一个演技派,叫琉姐,都是彭老亲自选的。虽然两人名气大,但是在导演这里仍然算不得人物,只能乖乖听话。

这次进组后,便不能再出来了,只能在个人戏份杀青后才能回家。

进组第一天,主演之外的小演员们便被召集起来参加了台词会,留着白胡子的彭老便毫不客气地表示:“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但在我的剧组里,只能听我的。”

“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不管你们背后是谁,都只能给我滚出去。”

第一周的台词会里,有不少人挨了导演的骂。

年纪轻轻的小演员没能完整背下来台词,导演的脸便立刻拉下来了。男孩想和之前一样说句玩笑话糊弄过去,但他还没开口,导演便开始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行就滚出去!”

“是漫星送来的人?”彭老看了看手里的名册:“漫星现在就这种水准?我给你们老板面子,你们老板送你过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男孩再不敢开口了,咬着牙低下了头。

之后,又有不少人被骂了。冬树第一次见这种气氛,之前剧组里,都是主演话语权更大,导演也只能哄着演员。

她觉得挺新奇的,只是看着彭老那张紧绷的脸,她也微微有点紧张,于是背台词时有一处卡顿。

她戏份不多,一共也就三句台词,都很短。

导演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若是在以前,他定然也会批评几句,但在今天其他人都忘词的情况下,这孩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明天,谁再忘词的话,我直接打给你们公司,让他们换人来。”导演临走时说:“都说我拍的电影一定火,所以都想塞人来。”

“但要是都是你们这种水平的话,我这电影就是垃圾!”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后,走廊里不再有闲聊的人,每个人都在房间里拼命背台词。今天他们都被吓到了,挨骂没什么好怕的,他们摸爬滚打这么久,这点厚脸皮还是有的。

但他们怕被赶走。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是年年都能有的。

冬树的台词早就背熟了,她今晚又背了几遍,便躺在了床上。酒店是环形的,窗外能看到其他房间。

她拉上了纱帘,关上了灯,已经十一点了,但窗外仍然亮着很多灯光……

第二天的情况便好了很多,只是大家的精神大多萎靡不振。

彭老仍然绷着他那张臭脸,拿着剧本一个个检查背台词情况。演员很多,但他坚持一个个检查。

冬树来得早,于是排在了中间靠前的位置。

她背完台词后,彭老终于赏给她一个没那么生气的眼神:“你可以了。”然后,彭老在助理拿着的名册上,冬树的名字旁边画了个钩。

通过的人喜笑颜开,像是逃生了一样,还没通过的人越发崩溃。

一周时间,熬不过去的就此淘汰。

彭老虽然强势,但面子总是要给其他公司的。只是如果他们送来的人满足不了要求,那也就怪不了彭老了。

冬树也没轻松多久,她休息了一个下午,第二天便被叫去参加打戏培训了。

这部电影是古代战争片,讲的是宫亭扮演的皇子和一位女将军通力合作,一雪国耻的故事。

名为楚国的小国家被强国打败,自此受尽屈辱,每年都要献出美女和金银粮食才能保国家百姓安宁。

皇帝有三个儿子,太子和二皇子生性愚笨,只有三皇子天生大才。

整个朝廷都在敌国的监视之下,为了能一雪国耻,三皇子自愿假死,从此摒弃了皇族身份。

而整个楚国都制造出了对帝国俯首帖耳的假象,让敌国轻视,默契地共同支持着三皇子的兴国大计。

在此过程中,为了让帝国轻心,皇帝装作是病弱,明明身体健全,却在床上躺了十二年,太子假装沉溺酒色,日日醉酒,硬生生耗干了身体,而二皇子遁入空门,剃光头发,不问世事。

大臣们也谨小慎微,明面上谄媚帝国派来的使臣,其实背地里为了三皇子提供了所有帮助。

女将军表面因为自己的女子身份而被朝堂驱赶,自此寒了心,归家后不再外出,其实背地里,她和三皇子一起,为了国家的兴起而耗费了心机。

这个故事来源于当初彭老看到的史书中的短短一句话,那个国家很小,很弱,甚至连名字都没能留下,覆灭后只在胜利国的史书中作为一个软弱的蝼蚁般被玩笑一句。

但即使是蝼蚁,即使失败了,他们也确实曾团结一致努力过。

但彭老却被这样的一段历史打动了,他想拍部电影,完成当时那个小小的国家耗费全国之力仍然未能完成的心愿。

冬树扮演的女杀手出现在后半段,敌国察觉到楚国动向不对,于是派出杀手,要对三皇子和女将军动手。

她的戏份只有三段,第一段是接受任务,第二段是追踪,第三段是与女将军和女将军的侍卫打斗,然后死去。

总结一句,就是个小炮灰。

但十分幸运的是,这部电影并不是按照剧中的时间线拍的,她的这几场戏份都在前面,拍完之后还能赶回学校,不用请假。

第一天的武术训练,武术指导带着他们到了影视城中心的空地上,然后让他们先跑了几圈。

有些人开始愤怒,觉得剧组这是在欺负人,尽管骂骂咧咧,但仍然没有人离开。

冬树稳住气跑步,她也觉得跑步没有用。但为什么这么做呢?她一边跑步一边代入彭老的思路想问题,两圈跑完了,开始有人停下来,愤怒地和旁边冷眼看着的武术指导吵架。

她忽然想明白了。

彭老的这部电影投资很大,投资人和朋友安排进来的人自然不能拒绝,但他可以慢慢在剧组内加门槛。

如果完成不了的话,便可以理直气壮把人赶走。

若是这些人能坚持下来了,基本上也都被吓到了,之后的拍摄中会乖乖听话。并且能坚持下来的话,就说明台词和心性都还不错,基本满足了要求,彭老到时候再一调教,不会拉后腿了。

冬树的心情有些复杂,上次那场饭局后,她其实对这个行业有些失望,但现在彭老让她看到这个行业里还有些人在污糟中坚持本心。

她深吸一口气,在最后一圈中超过了前面的三个人,跑到了第一位。

既然有人能做到,那么她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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