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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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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妃觉得脸上挂不住面子, 干咳一声道:“三娘不懂事,让二位见笑了。”

顾清玄非常沉得住气,不卑不亢的, 继续保持着他的好涵养,温声道:“三娘年岁小, 文嘉自不会与她计较。”顿了顿, 以退为进道,“倘若岳母有意让她嫁入顾家, 也不是不行,但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请官媒娘子正儿八经地走一趟, 待家母商议后再做决定。”

此话一出,寿王妃的心沉了下来。

当初李明玉容不下他的通房, 怂恿长宁开口打发。

她这个做母亲的没得办法, 便找盛氏议了此事。后来听说那通房被盛氏亲自嫁出府去了,也算全了两家的颜面。

如今李明玉要进顾家, 必过盛氏这个婆母的关卡, 可是哪个婆母又忍受得了女方还没进门就管束起夫家的后院呢?

寿王妃抽了抽嘴角, 咬牙道:“这便是不允三娘进顾家的门了?”

顾清玄似有不解, “岳母何出此言?”

寿王妃受不了他软钉子的模样, 想说什么,却被寿王打住了,说道:“文嘉有什么请求皆可提出来商议。”

顾清玄和颜悦色道:“请长宁的牌位进顾家的祠堂和迎娶三娘进府是两回事, 文嘉不想混为一谈,还请岳父体谅。”

寿王正色道:“长宁的牌位自然会让你请回去。”顿了顿, “现在我要说的是你与三娘的婚事, 恰好亲家也在场, 不知亲家对三娘这个儿媳妇有何看法?”

顾清玄忽地笑了笑,看向自家老子,“爹,岳父问你可愿继续与他们家续姻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忠勇侯身上,他紧绷着面皮,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寿王亲自开口问:“不知亲家可愿继续与寿王府结这桩亲?”

忠勇侯眼皮子跳了跳,一旁的顾清玄默默地端起茶盏,他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自家儿子,居然有些怂。

“这……我自然是允的,只不过眼下瑶娘不在,她毕竟是做母亲的人,需得问问她的意见。”

完美甩锅给盛氏。

寿王是聪明人,当下便明白这桩亲是谈不拢的了。

双方都不说话,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中。

顾清玄无视那种尴尬,继续保持好教养,厚颜问道:“不知二老今日可允我请回长宁的牌位?”

寿王没有答话。

寿王妃冷声道:“我儿的牌位自有她亲姐妹送过去,无需文嘉单独跑这趟。”

顾清玄沉默。

忠勇侯打圆场道:“死者为大,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了长宁的安身之所啊。”

寿王皱眉道:“文嘉可是嫌弃三娘只是嫡次女而没郡主分位?”

顾清玄:“岳父言重了,现在我顾文嘉只是一个鳏夫,何来嫌弃之说?”

“鳏夫”两个字把寿王妃刺痛了,懊恼道:“你……”

顾清玄看向她,一身反骨,“岳母有何高见,文嘉但闻其详。”

寿王妃被噎得无语,愈发觉得这小子跟刺头似的不好相与。

寿王再次耐着脾性道:“我欣赏文嘉你的才干,想与你续这段姻亲,你若不喜三娘,底下的其他姑娘都可挑选,两家都好商量。”

顾清玄还是那句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文嘉做不了主。现下我阿娘没在,她说娶三娘,我便娶,她说不允,我便不允,全凭她一句话。”

寿王妃被他甩锅的态度气着了,分明就是他自己不想娶,还冠冕堂皇找理由搪塞,委实被气得够呛,却又挑不出他的错处来。

忠勇侯只觉得自家崽滑得跟泥鳅似的。

这不,父子俩齐心协力甩锅给盛氏,寿王夫妇着实拿他们没法,根本就挑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双方僵持了许久,寿王妃才恨恨道:“此事日后再议。”

顾清玄露出遗憾的表情,“如此说来,岳母是不愿意放长宁去顾家的了?”

寿王妃抽了抽嘴角,沉默不语。

寿王比她沉得住气,打圆场道:“便日后再议罢。”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父子俩也不好多说,也不愿意继续在这里逗留,省得碍他们的眼。

寿王亲自把二人送出府。

寿王妃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回到厢房后朝李明玉大发雷霆,摔碎了好几只茶盏,并指着她怒斥道:“到底是庶出的东西,不中用就是不中用!

“当初若不是你在长宁跟前使手段让我逼顾家把那通房处理了,何至于有今天?!

“为着你的婚事,顾家那臭小子把老娘气得半死!

“人家说了,你若要嫁进顾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阿娘允你嫁,他就娶;他阿娘不允,你就没门儿!

“你说哪个婆母受得了女方还没进门就把手伸进夫家的后院里,且还只是个通房就容不下了,哪个夫家受得了?!”

李明玉被她的暴怒吓坏了,跪在地上含泪道:“阿娘……”

寿王妃从骨子里生出鄙夷道:“莫要叫我阿娘,我受不起!”又道,“我怎么可能会教养出你这般不成体统的女儿来?!上不了台面就是上不了台面,纵使给你天大的脸面你也撑不住!”

李明玉意识到她真的完了,忙爬过去抱住她的腿,哭求道:“阿娘,我错了!女儿知错了!”

寿王妃暴躁地踢开她,怒目道:“你的名声算是毁了!此事多半会传出去,你说哪家的郎君敢娶你这样小家子气的女郎?!”

李明玉脸色发白,泪眼模糊地望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善妒这口锅,她怕是甩不掉了。

另一边的忠勇侯父子回府后便直接去了寿安堂。

盛氏正与顾老夫人说笑,忽听婢女说忠勇侯回来了,她们颇觉诧异,竟回来得这般快。

不一会儿父子俩进偏厅,各自朝顾老夫人行礼。

忠勇侯沉着脸,顾清玄则跟往日那般看不出情绪来。

顾老夫人见二人脸色,说道:“有什么话去厢房里说。”

忠勇侯搀扶她起身。

盛氏偷偷戳了戳自家崽的胳膊,好奇问:“长宁的牌位请回来了吗?”

顾清玄斜睨她,“阿娘不是明知故问吗?”

盛氏:“……”

几人去了厢房,遣退闲杂人等,盛氏命方婆子到外头守着,勿让他人靠近。

顾老夫人坐在榻上,看向父子二人,默默掐念珠,说道:“有什么就说罢。”

忠勇侯当即把在寿王府里的情形细说一番。

顾老夫人心里头早有预料,倒也没觉得诧异。

盛氏是个直性子,忍不住啐道:“上阵父子兵,你们俩可真有能耐,都把锅往我身上甩,倘若他日寿王妃真问起我来,叫我如何应答?”

顾老夫人淡淡道:“瑶娘想多了,她哪有脸来问你?当初为着苏暮的事原本就不占理,若真问了你,不是送上脸让人打吗?”

盛氏“哼”了一声,不痛快道:“他家确实不占理。”

忠勇侯皱眉道:“长宁的牌位总归得请回来,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若是传了出去,我顾家只怕会被人戳脊梁骨。”

顾清玄冷不防道:“我急什么?请长宁的牌位和娶李三娘本就是两回事,他们要把牌位扣押下来是他们的事,长宁毕竟是他们的闺女,若不愿意放过来,我难不成还得去抢吗?”

这话委实叛逆。

盛氏忍不住拿扇柄戳他,“莫要说气话。”

顾老夫人看向顾清玄,试探道:“当初寿王府有意把李三娘嫁与你,文嘉一直没有表态,双方虽然没有在明面上说出来,但也算有默契的,你心里头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顾清玄皱眉,不答反问:“祖母怎么糊涂了,对于寿王府那样的门楣来说,顾家是什么想法重要吗?”

顾老夫人被噎得无语。

顾清玄平静道:“与长宁的亲事是爹去求来的,我也亲口应允了的,让我娶便娶。

“后来长宁生病寿王妃怕她嫁到顾家照顾不周吃了苦头,不愿意放人,那也没什么。舐犊情深,我顾文嘉是个大度之人,也能理解寿王府的难处。

“哪曾想这一拖就是好些年,那时候他们可曾顾虑过我的难处?更可笑的是连我房里的通房都容不下,今日他们想让李三娘嫁我,这般霸道的妻家,我凭什么得惯着?”

这话说得三人沉默。

忠勇侯汗颜道:“这桩亲事都是我的不是。”

盛氏不高兴道:“这原本就是你的不是。”又道,“最初的时候长宁根本就不愿下嫁,人家亲王的闺女,匹配的理应是国公府,哪轮得到你侯府的门楣?”

顾老夫人道:“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就想问文嘉,寿王府这门亲,你是不打算再续的了,是吗?

顾清玄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说道:“记得我初从常州回来时,宫里头的何公公曾同我提了一嘴,他说中宫曾有意出降公主与我,但碍着大材小用,便作罢了。”

此话一出,忠勇侯诧异不已,“你怎么不早说?”

顾清玄看向他,“儿若说了,爹又当如何,同寿王府退亲吗?”

忠勇侯:“……”

顾老夫人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如此说来,文嘉心里头是早有打算的了?”

顾清玄一本正经道:“祖母以为,孙儿拿前程去换与寿王府的联姻,值不值得?”

盛氏脱口道:“我是疯了才会去求李三娘进府!”

顾清玄接茬道:“若阿娘不喜欢李三娘,寿王还有其他闺女可选,你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盛氏拿扇柄敲他的头,“你莫要气死我!”又道,“他们那样的门楣我们顾家高攀不起,还是让李三娘跟国公府去匹配罢。”

忠勇侯一直没有吭声,原以为是谋求的依仗后路,哪曾想差点成为葬送前程的祸事,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

顾清玄看向他道:“圣人想用的是纯臣,往后爹行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忠勇侯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晓得了。”

之后他们又说了许久,顾老夫人有体己话要同顾清玄说,便让他们先下去。

室内只剩下祖孙二人,顾老夫人朝顾清玄招手道:“文嘉坐过来。”

顾清玄起身坐到她身旁。

顾老夫人握住他的手,爱怜问:“你与长宁的这桩婚到底是你父亲的不是,平白无故让你成了鳏夫,你心中可有埋怨?”

顾清玄坦然道:“爹有他自己的考量,且当初我也应承的,怨不得他。”

顾老夫人叹了口气,“这桩婚把你拖累了数年着实不该,如今那边又想把李三娘塞过来,只怕没这么容易应付过去。”

顾清玄抿嘴笑,“我已经同他们说清楚的,要让我娶李三娘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拿长宁的婚约来搪塞我,若是传了出去,也是占理的。”

顾老夫人点头,“话虽如此,可是这梁子,只怕是结下了。”又道,“寿王府那样的门楣我们招惹不起。”

顾清玄不以为意,“当初姜家那样的门楣何其荣耀,不也在一夜之间垮了吗,哪有长盛不衰的世家?”

这话把顾老夫人唬住了。

顾清玄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河东裴氏经六朝而不衰,服侍了六朝帝王,说到底,我们这些簪缨世族,服侍的还不是上头的天子,不是他寿王府。”

顾老夫人闭嘴不语。

这事两家没谈好,便搁置了下来。

顾清玄跟没事人一样去上值,他一点都不着急把长宁的牌位拿回来,着急的应该是寿王府才对。

这不,寿王夫妻着实气恼不已。

寿王妃心中憋了满肚子怨气,数落道:“那小子当真是个白眼狼,如今得天子青睐,便不把人放进眼里,竟然还妄想我寿王府去顾家提亲,简直是笑话!”

寿王背着手来回踱步,皱眉道:“这事顾家确实不厚道,当初长宁因病耽误了文嘉,我曾跟忠勇侯提起过,日后让三娘替代长宁嫁进顾家,算是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当时忠勇侯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哪曾想临到头来那小子却生了变故。”

寿王妃颇觉懊恼,“这应是铁板钉钉的事,现在那小子却翻脸不认人,还说提什么亲,不是故意让我们难堪吗?”

寿王心里头烦,“事到如今,断不能让三娘砸在了手里。”

寿王妃恨恨道:“这口气我咽不下。”又道,“他们若不允,便找中宫说理去!”

寿王沉默。

寿王妃平时就不是个吃得了亏的人,再加之顾家比不得亲王的门楣,她把李三娘过继到自己手里本就是为顾家做的准备,如今却没法嫁出去,自然不想砸到手里,便亲自进宫找王皇后说理,试图让中宫施压促成这桩婚事。

王皇后不知内情,同圣人李越提起。

李越卖给寿王一个面子,亲自找来顾清玄问缘由。

顾清玄那家伙也不是个吃素的,用礼法说事,叫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哪曾想王皇后是个八卦小能手,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寿王府干的那些事,有了说法。她把寿王妃召进宫,两人是妯娌,平时的关系算不上多亲密,但也不算太坏。

遣退闲杂人等后,王皇后露出微妙的表情看寿王妃,说道:“前几日三郎把顾文嘉那小子找来问过话,他说了,大嫂若想把明玉嫁进顾家,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其实也说得过去。”

寿王妃不满道:“娘娘此言差矣,那小子就是故意给寿王府难堪,当初长宁因病拖累了他,我们便想着拿三娘替嫁弥补,他们家也是允了的,哪曾想现下却翻脸了,像什么话?”

王皇后端起茶盏,以局外人的态度道:“这事怎么说呢,按说三娘替嫁也是情理之中,他们家若是应允,事情便成了,可是现在顾家不愿意接纳三娘,大嫂可曾细想过其中的缘由?”

寿王妃没有吭声。

王皇后暗搓搓道:“我听说顾文嘉曾从常州带回来一个通房,结果因为你们寿王府容不下,盛氏便趁着他去雍州办差的空档把那通房给嫁出去了,有这回事吗?”

提起这茬,寿王妃略有些尴尬,吞吞吐吐道:“是有这茬。”

王皇后“啧啧”两声,指了指她,“不是我不帮亲,咱俩都是女郎家,你说这事像话吗?”

寿王妃争辩道:“他房里一直没养通房妾室,长宁容不下他人还不行吗?”

王皇后露出无法直视的表情,“这便是大嫂你不讲理了,你不放长宁嫁过去,也不能让人家守活寡呀。

“二十出头的郎君,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房里养个通房又怎么了,只要没有弄出庶子,抬成妾,便算不得出格。

“如今被你这么一插手,三娘还没进门就管束起人家的后院了,你若是盛氏,心里头服不服气?”

寿王妃被怼得无语,因为这事确实是女方不占理。

王皇后意味深长道:“你我都是做婆母的人,若被女方这般拿捏,你摸着良心说,可乐意让她嫁进门来磋磨自己?”

寿王妃:“这……”

王皇后继续道:“现在人家不愿意也情有可原,虽说三娘替嫁在情理之中,可那小子说了,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挑不出他的错处来。今日你求我替三娘做主,我要如何做主,难不成绑着那小子娶你家三娘不成?”

寿王妃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皇后摆手道:“你家三娘这事,我插不了手,除非当初你们跟顾家有约定让三娘替嫁,顾文嘉亲口应承了的,若不然占不到理,他娶不娶都得看他自己的意愿。”

寿王妃道:“当时那种情形也算默认,没有口头应允。”

王皇后:“那不就得了,若说讨长宁的事他做不了主,可三娘替嫁,他肯定是能做主的。既然这么多年都没开口应承,可见对三娘不是那么钟意,多半也是顾虑到你寿王府的颜面,才没撕破脸。

“话又说回来,当初你也不该把长宁留在府里拖延他好些年,是嫁是娶,总得给人家一个准话。

“虽说他是个郎君,可好端端的一个儿郎,平白无故拖成了二十多岁的鳏夫,也就顾家忍得。

“若是其他世族,多半是要闹的,你家长宁也不占理。

“现如今他来讨长宁的牌位,大嫂却押着不给,非要他娶三娘,他若娶还好,皆大欢喜。可是人家不乐意娶,你总不能强买强卖,若传了出去,外头不知会怎么议三娘嫁不出去非得赖到顾文嘉手里,那多难听?”

这番话把寿王妃气得狠,却又没法辩驳,因为王皇后字字带理。

见她脸色铁青,王皇后无比舒坦,只觉得顾家那小子当真是个滑头。

在宫里头碰了满头包,寿王妃回去后又朝李明玉发泄了一通,骂她是个扫把星,为着她的婚事让自己处处受气,比孙子还窝囊。

李明玉也不敢顶嘴,只知道哭。

寿王妃则后悔不已,都怪自己眼瞎,挑了这么一个祸害砸到了手里。

如今跟烫手山芋似的,留在手里碍眼,扔又没有下家接手,上不上下不下的,当真令她抓狂暴躁。

最终这事两家僵持了半个多月,寿王府才迫不得已服了软,先让顾清玄把长宁的牌位讨回去再说。

顾清玄还是跟往常那样和颜悦色,一派君子端方,态度不卑不亢。到了寿王府,他先是同寿王夫妇行礼,而后才去取长宁的牌位。

那小子也真是绝,从头到尾都不愿意碰牌位,让许诸抱着离去的。

纵使寿王妃心中气恼,也不好挑刺翻脸,怕落得个刻薄的名声,只得任由他们出府,毕竟顾家行事从头到尾都稳妥,几乎滴水不漏。

长宁的牌位被请进顾家宗祠,是忠勇侯在安排,顾清玄则去上值了。他对那块牌位没什么感情,在他眼里就是一块木头牌子,搁哪里都行。

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后,顾老夫人同盛氏商量起替顾清玄议亲一事。

盛氏满腹牢骚,说道:“如今文嘉稀里糊涂成了鳏夫,选女郎的条件自然得放低一些了。”

顾老夫人淡淡道:“倒也无妨,他自己有才干,不靠裙带关系求门路,只要女方人品上佳,脾性温和,样貌身段不错,与他合得来,便算得上一桩良缘,至于家世那些倒不重要。”

盛氏:“待他下值回来我问问他的意思,如今老大不小了,是该把这事办了。”

婆媳二人商定后,顾清玄主仆一下值回来就被寿安堂那边请了过去。

他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连官服都没换就过去了。

顾老夫人备了他爱吃的菜肴,慈爱地同他说道:“把文嘉你找过来,是有一桩事要同你商议。”

顾清玄摘下幞头,婢女接过。

他走到铜盆前,净完手拿帕子擦净水渍,问道:“什么事?”

盛氏道:“文嘉也老大不小了,现在既然把寿王府的事了了,也该考虑成婚的事。”又道,“我同你祖母商议一番,看什么时候替你张罗物色女郎,不知你意下如何?”

顾清玄愣了愣,坐下道:“明年再说罢。”

为了给自己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把苏暮安置妥善,他找借口道:“长宁毕竟是春日才去的,待到明年开春再议亲事,阿娘以为如何?”

盛氏看向顾老夫人。

婆媳二人对视一眼,顾老夫人应道:“时隔一年再娶,也算稳妥,不过也可以先物色适宜的女郎,二者不冲突。”

顾清玄稳住她们道:“那便由阿娘做主。”

盛氏高兴问:“文嘉钟意哪样的女郎,阿娘给你挑。”

顾清玄看着她,忽地笑了起来,不答反问:“阿娘觉得儿喜欢哪样的女郎?”

不知道为什么,瞅着自家崽子意味深长的表情,盛氏的心中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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