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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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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小时, 韩霁山订的饭菜被人送来了。

是附近口碑极好的老菜馆,林筝打开第一眼看到辛辣的川湘菜时,眉头已经拧了起来, 好在对面的男人动作过快, 立马打开另一份清淡的饭菜。

“……”

韩霁山摆好碗筷:“吃饭,筝筝。”

林筝倒了杯热水过来:“药喝了吗?”

韩霁山颔首, 给他夹菜。

林筝一筷子压下他的筷子:“吃你的, 辣味都沾你筷子上去。”

韩霁山立马放下自己筷子,拿了一双新的重新给他夹。

林筝:“……”

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生病了。

吃完了饭,林筝让他躺床上好好休息。

韩霁山生怕他走了似的攥着他手:“我已经休息好了,昨天睡了九个小时。”

九个小时候很多吗?他不生病都能睡九个小时!生了病除了吃喝拉撒都在睡!林筝心里气呼呼的,面上只哦了一声, 拿了一本书坐在床上看。

韩霁山紧跟着上了床,挨着他坐下。

林筝看的是一本小说, 从书架上随便拿的,本来只想打发打发时间, 没想到还挺有意思,故事写的挺大胆的,翻了没几页, 主人公就开始跟别人上床。

花样百出。

想不到韩霁山家里还有这种书……

林筝看得面红耳赤,尤其身边还有人盯着,当即合上书扭脸看他:“你……”

韩霁山忽然在他嘴角亲了下, 面色平静地躺下了,转过身, 背对着他。

林筝愕然, 摸摸自己嘴角, 凑过去看。

韩霁山的眼睛已经闭上, 耳垂很红,薄唇抿着,如果不是鼻间气息有些不受控制的紊乱,他都要认为这人是真的要休息了。

好玩……

沉寂许久的顽劣之心蠢蠢欲动。

林筝慢腾腾挪过去,在他耳边低语:“韩大哥,你真的退烧了吗?”

男人全身紧绷,眼皮微抖,缓缓睁开,看他。

林筝眼睛亮亮的,笑出了几分孩子气,开口的同时就伸手往他身上拱去:“看来还是很严重,嘿嘿,我来给狗狗量体温!”

只是想跟人闹着玩,怎料扑进去就碰上了不该碰的地方……林筝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登时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了。

无论是对方的异样,还是异样的可怕之处,都令他在数秒钟陷入思绪的混乱,等再回过神,韩霁山已经将他完全抓住了。

那双大手死死箍住了他的腰身,脸不得不压在对方肩颈下,想爬起来都使不出劲儿。

“筝筝,”抱着他的人咬着牙,“别动了,我就抱抱。”

林筝简直要哭了:“我没动。”他说了好几声,禁不住咕哝,“我也是男人。”

韩霁山先是没明白,看他额角都发了汗,一愣,主动探知起因……明白后,太阳穴都鼓起,抹去他的汗,贴着他的额骨轻声说:“没事,筝筝。”

林筝使劲儿蹭着他的肩颈,声音很闷:“你松开我,我要去浴室。”

韩霁山不松,抬起凝视他的黑眸逐渐有了裂痕,林筝还要再说,嘴巴猛地被用力噙住了。

“为什么?”嗓音哑得渗人,“我也可以,我也可以帮筝筝。”

林筝诧然看他,立马摇头,他说不了话,嘴巴被封住,很快陷进了对方炙热的吻里,等回过神,藏着的玩偶已经被抓走了……

玩偶被韩霁山照顾得很好,对方很有耐心,丝毫未把这玩偶当做普通玩偶对待,摸摸头,抱一抱,最后甚至虔诚地俯身亲吻……

照顾别人玩偶的同时,还把自己的玩偶也顺道照顾了……

林筝很久才从一片混乱中恢复清明,他抬头看向韩霁山,呆呆的。

韩霁山摸着他的脸,描摹他的轮廓,直直望着他。

本来应该害羞,可不知怎么的,林筝眨眨眼睛,突然就笑了,澄亮的眼睛被挤成月牙,感想还没说出来,上唇被凑近的男人“啪嗒”吮一下。

林筝这次真害羞了,扭过脸。

似乎亲上瘾了,韩霁山又在他侧脸亲一下,林筝顶着红彤彤的脸回头瞪他:“要被亲坏了!”

“不会。”

“就是会!”突然小孩似的无理取闹,歪下脑袋用额头顶他,“我说会就是会!”

韩霁山一动不动看他,轻轻笑了。

视线对上,林筝徒然有种欺负人的快感,他在对方下巴上咬了下,没太用劲儿,咬完一脸得意地说:“你要是老亲我,我就总这么咬你。”

说完重新躺下,不料旁边的男人二话不说靠近,把他的脸上下亲了个遍。

林筝:“……”

韩霁山低头,不动声色地把下颌送过去。

林筝不咬他下巴,拉下他一只手,在那张结实均匀的大手虎口狠狠咬了一口。

咬完才察觉劲儿大了些,立马担心地瞄过去。

韩霁山看得呼吸微窒,把人抱入怀里,贴着白皙的后颈深深嗅着。

林筝被他嗅得直笑:“你这样真的像狗狗了。”

韩霁山说:“我给你当狗。”

林筝微诧,问他:“你是不是又烧高了?”

韩霁山绷着身体不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会儿又亲亲他脸颊:“生病真好。”

“什么?!”

韩霁山不出声了,含住他的下唇吮一下。

林筝扭过脸,扣自己手玩:“又不甜,有什么好亲的……”

“不是,”很认真地回答,“从头到脚都是甜的。”

林筝一愣,转眼由这句话想起对方不久前干的事,满脸火烧云:“乱说,我又不是糖画人!”

“嗯,是公主。”

“……”林筝这次咬他肩膀。

韩霁山任他咬,随着对方咬得用力,双臂也将人绞得更紧了。

亲昵地闹了会儿,两人黏在一起睡了一觉。

林筝醒来时下午四点,揉着眼睛转过身,随即被紧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吓一跳:“你……你眼睛怎么红了?不会病情加重了吧?”起身就要找温度器,被对方捏着手腕阻止了。

“退烧了,”韩霁山起身,将温度器拿给他看,“这次低烧都没了。”

瞥一眼上面的数字,林筝轻轻松了口气:“太好了。”

韩霁山认同:“生病可真好,可不能再病下去了。”

“……”

他们起床没一会儿,外面响起门铃,林筝以为是送外卖的,先一步冲过去开门。

然后和韩老爷子四目相对。

老爷子身后的郑叔也有些惊愕:“我以为只有少爷一个人。”

韩老爷子笑道:“这不是很好吗?要真知道有人帮忙照顾他,我还不来了呢。小筝,不打扰吧?”

“您说笑了……”林筝连忙请人进来。

韩霁山正在准备喝药,一听动静放下药就过来了。

老爷子呵呵笑道:“什么时候这么急着见爷爷了?”

“……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听说你病了还一个人在这儿住,这边连保姆都没,发着烧,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会的。”韩霁山蹙眉。

“现在确实不会了,”韩老爷子望了林筝一眼,示意对方在自己旁边坐下,“小筝,辛苦你了。”

“……没有。”

……这句辛苦他确实承受不了,来之前自己都不信病人韩霁山自理能力居然这么强。

扯了个笑,还是过去坐下。

韩霁山一动不动,神色警惕。

韩老爷子瞥他一眼:“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回你房间睡你的。”

韩霁山:“睡过了。”

韩老爷子:“……中午也吃过饭了,你晚上别吃了。”

韩霁山充耳不闻,直接在林筝身侧坐下。

“……”韩老爷子白他一眼,缓缓看向林筝,“你会下围棋吗?”

林筝挠头:“只会一点儿。”

韩老爷子笑了:“一点儿正好,老头我最爱欺负新人了。”

“……”

“霁山,把你这儿的棋盘拿出来,总不能让你爷爷白跑一趟吧,来都来了,我跟小筝下盘棋再走。”

棋盘摆好,林筝和老爷子纹枰对坐。

下了几分钟,老爷子气道:“你这叫只会一点儿?”

围棋是一记事就开始学的,那时候早餐铺隔壁楼上有家围棋活动场所,林筝时常会上去玩,起初是看别人下,后来也跟着下,还从几个大人那里赢过零食,大了之后就经常在店铺里帮忙,去的越来越少。

可学过的东西自然不会忘。

林筝看出这老先生下棋有孩子心性,也不怕他,笑眯眯道:“确实是一点儿,可能就刚好够赢您两目。”

“呦,好大的口气!”老爷子认真了,思索半晌,才落下一子。

他们下了半个小时,依旧没决出胜负,郑叔请的私人医生来了。

韩霁山看他们确实只是下棋,一步三回头地回卧室输液。

韩老爷子连忙喝了口茶:“那小子总算走了!”

林筝开门见山:“韩爷爷,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对方笑了,捻着白子慢悠悠道:“爷爷可不是那样的人,小辈的事儿我最不爱管,就是不喜欢被那小子监控似的盯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作弊呢,下盘棋都不清净,烦人。”

林筝忍不住笑了声,老爷子继续说:“不过他可能确实怕我这张嘴乱说话。”

林筝:“什么?”

老爷子叹了口气:“当年我做了个手术,在橙骏县那边修养身体,霁山回国陪我几天,也是那时候认识的你嘛……他那时候很闷,其实从小就闷,母亲去的太早,父亲又那样乱来,本来住在他外公家,后来韩延书把他接回去,不到一个月,胳膊就骨折了,说是父子俩吵架,不小心……我能听他放屁?后来不让霁山在他那边住了,顶多每个月去那边玩几天……算了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这些就是告诉你,是我没好好关心他,不够了解自己孙子,那年才误会了他的所作所为。”

“……误会?”

“那年夏天,我不想他闷在家里陪我,骗他去热闹的地方玩,但他兴致缺缺,那次回来还生了气,问我隔壁那家人是谁。”

“我也不太清楚,后来几次看到你在阳台和外面的人低声说话,他一听到动静就出去看,还总臭着脸,我就以为你们有什么矛盾……有次劝他别跟人随便计较,那些话被突然来看我的韩洺听到,他和我一样,以为霁山那么反常,是真有了特别讨厌的人。”

“霁山讨厌别人,很少会表露出来,所以韩洺那臭小子就以为你把他惹狠了,兄弟俩关系本就不好,非说要看看是个什么人……后来那些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我要是知道他那时候是想跟你交朋友,我就是豁出这张脸,也要把那臭小子五花大绑押回他爸妈那边!我……唉!”

林筝看着棋盘,好一会儿才落下黑子。

老爷子惊道:“完了!这边的棋都死了……我那会儿怎么没注意到呢!”

林筝低声说:“下完了。”

老爷子点头:“输给你了,不过也有我走神的原因,老头我还是很厉害的!”

林筝盯着自己的棋子没说话。

老爷子起身,招呼了下郑叔,隔着门跟输液的韩霁山说一声,转身离开。

林筝后知后觉起身送他,走到门口,老爷子冲他摆摆手:“回去吧,本来还想以后单独见见你,聊聊天,看来也不用了,我那孙子就像个盯人的监控器!烦!”

私人医生也紧随其后走了,关上门,林筝回到卧室。

韩霁山躺在床上,或许是受药物原因,已经睡着了。

林筝在床边坐下,伸手去碰那只输过液的手,男人紧闭的眼睫一颤,飞快睁开,看到是他,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往外看了眼。

林筝说:“人都走了。”

韩霁山重新看向他,攥住他缩回去的手,直直坐起身:“谁赢了?”

林筝说:“我。”

韩霁山唇角微提,发白的唇在他手背亲了亲。

林筝忙道:“下完棋还没洗手。”

“不洗手也不脏。”韩霁山执拗地又亲了下,可很快就不满足于此,他掀开被子下床把人抱了个满怀,大出青年许多的手将那两只手全部裹住,侧首垂眸,盯着林筝扇动的睫羽,静静看了会儿,就那样越过青年细长的脖颈,吻他,一下又一下,亲不到尽头似的。

林筝起先没动,片刻后竟张开嘴巴回应,亲得很慢,很小心。

对方不动了,呆住。

林筝抬眼要看,眼睛突然被蒙住,接着,炙热的双唇被缠上,激烈又凶狠,他听到韩霁山沙哑的声音咕哝个不停,叫他“筝筝”,“宝宝”,还叫他“公主”……那个吻简直像是一场战斗,难以平息,一直到窗外彻底黑下去。

林筝被亲得思绪恍惚,过去的记忆这一刻被割开许多,开始连接未知的天明,他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是韩霁山燃烧生命般的爱与颤栗。

很疯狂,很满,可不会溢出来,也绝不晃晃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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