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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小白背着师尊攻略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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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秋看着牧白熟睡到微微泛红的白皙面庞,也不知是热得出了汗,还是哭得泪流满面,额发还微微濡湿,服帖地黏在脸上。越发显得五官清俊。

他觉得,应该是后者。

毕竟牧师弟是那样畏寒,还那样爱哭。

到底是哭了多久,又哭得多狠,才能哭得双眼通红,满脸濡湿。

林素秋心尖涩涩得发颤,忍不住就伸手,作势要摸摸牧白的脸。

刚好牧白就在此刻悠悠醒转,那刚伸出去的手,便立马收了回去。

牧白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这才瞧见大师兄竟不知何时醒过来了,瞬间困意全无,立马惊呼起来。

“大师兄!太好了,你终于醒了!还疼不疼了?我这就出去喊江师兄!”

牧白立马就要起身出去喊人,哪知他趴着睡了太久,那板凳又太矮,他好歹也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蜷缩在床边睡,腿脚都压麻了。

哎呦一声,怎么窜起来的,又怎么跌坐回去了。

“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有人从旁守着,你回去休息便是。”

林素秋神色冷漠,语气听起来也十分冷淡,道了句“我累了”,就合上了双眸。

竟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牧白见状,心里顿时一咯噔,暗想大师兄必定是恼他了。

这也正常。

不管怎么说,当时生死二选一,奚华选了牧白,而舍弃了大师兄。

甚至还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被苍玄风掳走了。

当时大师兄的手腕被琵琶弦给缠了,明明说了很多次,让牧白放手,但由于种种原因,牧白当时并没有放手,这才使得大师兄为了救他,而挥剑斩手。

抛开攻略任务来讲,牧白对于大师兄,终究是理亏的。

大师兄生气是应该的,委屈也正常,就是对他发发火,也都在情理之中。

牧白十分心虚,虽然腿脚还很麻,但暂且也顾不得了,咬了咬牙,把板凳往旁边推了推,一手扶床沿,一手扶着腿,慢慢跪了下去。

一跪下顿时腿就更麻了,他忍不住就发出了“嘶嘶嘶”的抽气声。

更倒霉的是,他方才睡得太死,右手腕还一直被大师兄无意识地攥着,此刻开始回血了,酸麻感不亚于腿脚。

林素秋眉头一蹙,没听见牧师弟离开的脚步声,竟听见了板凳移动的声响,以及几声隐忍的吃痛声。暗觉有

异,才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牧白垂首跪在床边。

一边抑制不住地“哽咽”,一边肩膀瑟瑟发颤。

“大师兄,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错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师兄就不会挥剑断手,更加不会被歹人掳走,还……还瞎了一只眼睛,大师兄恼我是应该的。”

牧白选择跪下,倒也不是他真的想跪,他可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大清早亡了,不讲究动不动就下跪。

而且,从根源上来讲,他和大师兄都是倒霉蛋,不过是苍玄风找奚华报仇血恨的牺牲品而已。

可大师兄并不清楚这些。

没办法,入乡随俗。

修真界,尤其是大的宗门,家族,都是很讲究尊卑有序的。

牧白自觉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双膝偶尔也是可以弯一弯的。

不过,他对大师兄的歉意倒是非常真心,打心底里觉得愧对大师兄了。

林素秋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牧白会直接跪下向他道歉。

还下意识起身,想用左手将人拉起来。可他的左手才刚刚接好,稍微抬一下都疼,手指目前来说,也不能动。

顿时就疼出了冷汗。林素秋苍白着脸,赶紧又换了右手,歪着身子,抓着牧白的手臂,将人往上拽。

“牧师弟,你先起来——”

“我不起。”牧白摇了摇头,很诚恳地道,“大师兄如果生气的话,就……就骂我出出气,也……也可以打几下……反正都怪我不好。”

千万别把错全推苍玄风身上,要不然,往后还怎么和苍玄风相爱相杀?

相杀很简单,现在闹成这番局面,大师兄怎么可能不想杀苍玄风?

就是相爱……牧白昨晚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大师兄将来要怎么爱上苍玄风。

难道是把苍玄风当成奚华的替身?

倒是有这种可能。

林素秋摇头,因为伤重,也没什么力气,单手扯了几下,竟都没能将牧白拽起来,情绪一激动,还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牧白赶紧凑过去,轻轻拍了拍大师兄的后背,急声道:“大师兄,你慢点骂我,别着急!我又不会跑!”

他见大师兄咳嗽得厉害,原本苍白的俊脸竟然都憋红了。

当即又赶紧起身,腿麻让他走路踉踉跄跄,一瘸一拐的,倒了杯茶,就又折身回去,坐在床沿喂大师兄喝水。

大师兄摇了摇头,想要拒绝。

奈何牧

白一手轻拍他后背,给他顺气,一手端着茶,已经喂进了他的嘴里,温热的茶水才入喉咙,方才那股干涩痒意,渐渐散去。

“大师兄,好点没?”牧白满脸关切,一直给他拍背顺气。见林素秋点头了。

又跟泥鳅一样,开始往地上滑跪。

这次却未能再跪到地上,林素秋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牧白的手臂,摇头道:“你不必跪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大师兄……”

牧白满脸难色地抿了抿唇,大师兄骂他,打他,固然会让他很难受。

可大师兄不骂也不打他,会让他感到更难受!

还不如学一学奚华,生气的时候就一通怒火狠狠发|泄出来,骂也好,打也罢,牧白现在但求一个心安理得。

哪知大师兄竟这般良善,遭遇了那样可怕又残忍的事,居然没生出一点点的阴暗心思,连牧白跪一下,都舍不得。

这恍惚间让牧白想起来,奚华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当初还罚他跪过雪地。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的,真是可怜见的。现在有了大师兄做比较,牧白顿时就分出个高低来了。

并且,攻略大师兄的心,也越发坚定了。

“我知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为此羞愧难当,更不必跪下向我道歉。”

林素秋渐渐松开了他的手臂,神色十分冷淡,同从前温柔的样子截然不同,当场就下了逐客令。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牧白道:“大师兄,我可以不说话,就让我守着你罢?行不行?”

“不行。”林素秋拒绝得非常干脆,似乎误会了什么,神色有些晦涩,“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是废人一个?没有人从旁守着,我就会死,是么?”

“不不不!大师兄!你误会我了!”牧白霍然站起身来,连连摆手,“我没有那么想!”

他刚要解释,外头便响起了推门声,江玉言端着放了干净衣物,还有纱布伤药的托盘走了进来。

见大师兄醒了,就快步靠近,似乎也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对,江玉言便道:“牧师弟,我要为大师兄擦身换药,劳烦你先出去。”

如此,牧白纵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先灰溜溜地出去了,房门才一掩好,就听见房里传来说话声。

“大师兄,自从你被歹人掳走后,牧师弟一直很着急,为此还顶撞了师叔,饭也不肯吃,水也不肯喝,一心一意只想去救你……他是真得

很关心你。”

大师兄似乎是叹了口气,却一句话都没说。

牧白心里难过极了,暗想,这不完犊子了吗?大师兄虽然嘴上说不怪他,但心里肯定还是很委屈的。

要是因此同他生分了,那攻略任务还做不做了?

眼看着到了中午饭点,牧白估摸着师尊或许会来陪他用饭,这个时辰再不回去,师尊该不高兴了。

索性就先回去再说,果不其然,才一回到殿里,江玉书就送了饭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头天晚上的饭菜很丰盛的,怎么今天就连着两顿都清汤寡水的?

牧白忍不住就问:“江师兄,玉霄宗是不是为了举办三年一度的试炼大会,把银子都花光了啊?”

“没有啊,举办一场试炼大会而已,还不至于,咱们宗很富有的。”江玉书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那为什么饭菜里一点荤腥都没有呢?”

牧白抬手指了指满桌的清汤寡水,他可以少吃点荤腥,可肚子里还有崽儿呢,一个人得吃两个人的饭,本来他年纪就小,还是男身怀孕,要是再不吃的精细点,孩子怕是生下来就体弱。

“你还别说,这菜确实有点素……”

江玉书是从他哥手里抢来的食盒,就想趁机上峰看两眼牧白,压根没想起来打开食盒偷吃几口,便误以为是底下弟子们故意怠慢牧白,当即就怒了。

“岂有此理!我现在就找他们去!”

“不必找了,是我吩咐的,你有什么异议么?”奚华踏过殿门进来,先是瞥了眼桌上的饭菜,又偏头凝视着江玉书,语气冷淡道,“怎么是你送饭来?”

“因为我哥他还要给大师兄擦身换药,东西太多拿不下,所以……”江玉书刚刚还勃然大怒,此刻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瞬间老实了,“我就帮他送饭来了。”

奚华定定看了他几眼,直到看得江玉书都快跪下了,才开口道:“下去罢。”

江玉书和牧白瞬间双双大松口气,等人这边一走,奚华才道:“最近你就只能吃这些。”

“为什么?”牧白一百个不理解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可是师尊,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我吃什么都可以,但孩子不行的!”

奚华已经问过清泠了,那小丫头说,牧白是受寒加受惊,脾胃虚弱,须得用些清淡饮食,最近都不能沾荤腥,饭菜也得少油少盐,尤其忌辛辣酒水。

但他也不好直接说。

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小白,他只是受寒了,并不是怀孕了。

可又实在不忍心看见小白失望落寞的样子,就总想着,能瞒一时,就一时。

小白能多开心一刻,就多一刻。

“无妨,孩子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娇弱。”奚华率先落座,抬了抬下巴,示意牧白坐下用饭。

牧白本来因为大师兄的事,就闷闷不乐的,眼下看见一桌子清汤寡水,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奈何师尊要盯着他吃,不得不夹了几筷子绿油油的菜,放进嘴里。

少油少盐,跟吃草没什么分别。

他吃几口就不想吃了。

“这些都得吃完。”奚华不容置喙地道,夹了一筷子莴笋丝往牧白碗里放,“还有,最近都不许吃野食了,若是让我知道,你吃了别人给的东西,师尊倒也不会责你,但你仔细着别人的皮。”

牧白暗暗撇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心道,或许是因为大师兄,毕竟大师兄现在是伤患,只能吃清淡的。

给他送来的饭,兴许和大师兄吃的一样,一个峰头就他俩人吃饭,估摸着也不会准备两份不同的饭菜。

如此一想,牧白就不再埋怨饭菜清汤寡水了,埋头又吃了几口。

但难吃到他脸色痛苦。

“你怎生这般娇气?又不是喂你吃毒|药。”奚华蹙紧眉头,忍不住也夹了一根青菜放入口中,片刻后,他神色就复杂多了,“你稍微忍几天。”

牧白就知道了,师尊定然也觉得这些菜很难吃,但奇怪的是,有好菜好饭的时候,师尊从来都不吃。

面对这样难吃的饭菜,他却动筷子吃了起来。或许……或许师尊是在心疼他,舍不得见他一个人难受罢?

除了这个答案之外,牧白想不到其他答案。

统子消耗能量过多,从昨晚睡到现在,牧白怕它死了,饭后还爬床上看了看它。见它还没死,就放心多了。

才要转身,就被奚华从后面推了把腰,牧白哎呦一声,扑倒在了床榻上,还要死不死的,磕到了被大师兄捏伤的手腕上。

“怎么了?”

“没,没事,吓了我一跳。”牧白方才拿筷子都抖,此刻也不敢让师尊发现,忙脱了靴子往床里面爬。

才一躺好,奚华就已经合衣凑了过来,伸臂将人抱在怀里。

“睡一会儿,下午师尊还有些事,你就待在峰上,哪里都不许去。”

牧白探着头问:“那如果我无

聊了呢?”

“你不会无聊的。”奚华似笑非笑地伸出一指,戳中牧白的眉心,“林宓在峰上养伤,我已经吩咐下去,允许江家兄弟还有清泠随时上峰照看。你又怎么会无聊?”

牧白恍然大悟,心道,师尊这是同意他去探望大师兄了,难得师尊这般善解人意,这简直太难得了!

“那师尊下午做什么去?”

“你话太多了。”奚华抬手把牧白的脸,按在了自己胸膛上,低声道,“最近太惯着你了,连师尊的事情都敢过问。”

他能去哪儿?山中凡事都有师兄处理,再不济还有师弟和几个长老在。

奚华不过是寻个地方疗伤而已,他有些小瞧了苍玄风,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毒。

明明昨夜他都运功逼出来了,却还是有些未清的余毒。

运功时,气海微有堵塞,灵力紊乱流窜,寻常倒罢,但若是与人打斗,只怕杀人不成,受其反噬。

不过无妨。

待他稍微修养几日便可。

只是不想让牧白跟着担心,遂不肯告知。

牧白却嗅到了师尊身上淡淡的血腥气,虽被浓郁的沉香遮掩,但还是被他发觉了。

心里便一阵嘀咕,暗想,师尊早上出去,下午还出去,该不会是杀人放火去了吧?

但他也没多问。

师尊出去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这样牧白就能有更多时间陪伴大师兄了。

一觉醒来后,师尊已经离开了。

牧白——精神多了,起身就再度去寻了大师兄,恰好迎面遇见了前来送药的江玉言,便立马将药碗接了过来,信誓旦旦地道:“江师兄,你辛苦了,这个药就给我吧,我端去给大师兄。”

江玉言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便借口说,自己确实还有其他的事,劳烦牧白再帮忙看顾大师兄一会儿。

牧白立马点头答应。

进屋时就瞧见大师兄竟扶着床要下地。

可又因为伤重的原因,身形一晃,摇摇晃晃起来。牧白大惊失色,赶紧放下碗,几个箭步冲了过去,忙搀扶着大师兄。

“清泠师妹说,大师兄现在需要静养!你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做!”

他忙将大师兄搀扶回床榻上,扯过枕头垫着,让大师兄坐得舒服一些。

“你怎么来了?玉言呢?”

“江师兄还有别的事,我反正也闲,就过来给大师兄送药了。”牧白又转身去端药。

知晓大师兄左手不能动

索性就吹温了

用勺子往大师兄唇边喂。

哪知大师兄非但不喝

还推开他的手

药就溅了牧白一手背

他冷漠无比地道:“我不是残废

不需要你为我如此。”

牧白道:“我知道

我只是……”

“你出去。”

牧白瞬间眼睛睁大

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起身道:“大师兄

我……我要是哪里做错了

你就骂我好了

别……别赶我走啊。”

“你什么都没做错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他现在已经残废至此了。

在醒来后

他尝试了很多次

左手的手指动都动不了

左眼也彻底失明了。

虽然江玉言一直在安慰他

师长们会尽全力治好他的

但林素秋心里很清楚。

手就是接上了

也定然大不如前

左手剑只怕再难施展

左眼是被上品法器

直接刺瞎

更不可能恢复如初。

除非

有人肯把眼睛换给他。

但又有谁会愿意呢?

就算有

林素秋也断然不肯接受。

他自知伤残

已经配不上牧师弟了

又何苦再给牧师弟希望?不过是徒增伤心。

索性就快刀斩乱麻

彻底断了牧师弟对他的心思。

殊不知

牧白——精通读心术。

牧白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大师兄并不是真的讨厌他了

只是怕耽误他了。

真是好良善的大师兄

直到现在还一心一意为别人考虑。

“大师兄

我不管你怎么看待我

但是我对你——”牧白咬了咬牙

把对付奚华的那一套

往大师兄身上使。

心里默默告罪

连说一百遍对不起。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不这么做的话

他就永远回不了家了。

可他的家人们是那么需要他。

“不要说!”林素秋厉声打断他的话

伸手指向门外

“你给我出去!”

“大师兄!”

“滚出去!”

林素秋呵斥道

狠了狠心

歪过身子

一把推翻了牧白手里的碗

碗碎了

黑糊糊的药汤也洒了牧白满手

还弄脏了他的衣衫。

“大师兄……”牧白微微哽咽起来

提起衣袍要往地上跪

奚华寻常是非常吃他这一套的

就是不知道大师兄吃不吃。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是不是想让师尊误会我欺负你?是也不是?”

林素秋心痛得要命

生怕地上的碎瓷片会割伤牧白

又一把将人推出去好远。

还用了更难听的话

厉声斥责他

“枉我以前待你那般好

想不到你竟心肠如此歹毒!你强占了师尊对我的宠爱便罢

何苦还要屡次过来看我笑话?”

此话一出

牧白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些

他本来就生了倒睫

时常会被磨得眼睛发红

显得雾蒙蒙

水汪汪的。

这让他看起来

好像被大师兄的话

狠狠伤害到了。

讲真的。

如果不是因为牧白——精通读心术

他真的会误会成大师兄讨厌他了。

可大师兄的内心非常痛苦。

一声声骂自己是个残废

废人

不配给牧师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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