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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师尊背小白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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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华很快又转头, 往竹林里去。

牧白一阵郁闷,很快又一阵心惊肉跳,暗道, 竹林里能有个啥啊?

自己和老东西又都不是大熊猫, 不吃那玩意儿的。

这不知廉耻的老东西该不会去砍竹子吧?

砍完竹子,然后回来请他吃竹子炖肉?!

不是吧, 不是吧?

老东西气性这么大的?

整整一天都过去了, 气还没消?!

牧白吓得要死,二话不说就伸手提裤子, 又从地上抓起束带,一边系, 一边蜷缩在石桌底下, 然后就看见奚华很快就从竹林里出来了。

他也不敢看师尊手里拿了什么, 两手抱膝蜷缩在桌底下, 等奚华走进凉亭, 呵斥他出来时,牧白才哽咽着喊:“我真的知道错了, 师尊!不要再罚我了!!”

“那冬天的竹子被雪淋过后, 可韧了!会把我骨头打坏的!”

奚华微微一怔:“你试过?”谁敢打小白?他活剐了谁!

“没……”牧白理直气壮的, 虽然没有见过猪跑, “但我就是知道。”

奚华冷笑了一声, 牧白又紧跟着抖了抖。

“师尊要是还生气,那……那就去魔界打燕郎亭!他喜欢这个!可是我不喜欢!”

“我身上已经很疼了!最起码要疼三五天的!”

“师尊就饶了可怜的小白吧!”

他都快没有尊严了。

牧白把自己蜷缩成好小一团,压根就不敢抬头,就只看见师尊靴子上, 沾了点雪。

头顶好长时间都没人说话, 气氛沉得可怕。

萧瑟的寒风还在呼呼呼地吹。

牧白把自己蜷缩得更小一团了, 头发还湿漉漉的,黏在脸上,衣服也皱皱巴巴的,看起来真的非常凄惨,也非常可怜。

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原来那个小白,宁可入赘到魔界,和一个有病的燕郎亭在一起,也不愿意回师门了。

老东西的脾气阴晴不定的,时刻游走在暴躁和温柔的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奚华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定定地凝视着桌底下藏着的少年,看了很久,很久,非常久。

久到他认为自己一定会耐心耗尽,然后把人提溜出来,再狠狠教训一顿,到子时三刻,再饶了牧白。

可小白这副样子,知不知错暂且不提,但一定是被吓狠了。

说他乖吧,让他站着别动,他居然敢穿好衣服,躲石桌底下。

说他不乖吧,他也没敢乱跑,就躲在石桌底下,这么显眼的位置。生怕师尊找不到他一样。

奚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他没有想伤害小白的意思,只是想让小白好好长个记性。

往后再遇见燕郎亭,或者别的什么亭时,就想想今日这种难堪。

也许,小白就不敢再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纠缠不清了。

奚华只是希望,小白可以为师尊守贞,而同样的,师尊也会为小白守贞。

他又不想用铁链把小白拴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小白那么开朗活泼,天真烂漫,就应该在阳光底下自由自在的。

如果,一旦被奚华禁锢了自由,那么,小白可能会像失去阳光的向日葵一样,慢慢就枯萎了。

奚华不想这样。

最起码,他暂时不想这么做。

“起来!”

奚华一把将人从石桌底下拽了出来,吓得牧白哇哇大叫,忙抬手挡头挡脸,可能又觉得师尊不会打他脸,又赶紧撤回手,往身后捂。

明明连眼睛都不敢睁,居然还敢据理力争。

“师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都已经知道错了,师尊都罚我一天了!我真的很疼了!连路都走不了!”

这也是他刚才不跑的原因,压根跑不动,估计没跑几步,奚华就会抓到他。

那到时候他只会比现在更惨。

“师尊,小白真的罪不至死啊,没必要特意去竹林里,折根竹子回来抽我吧?”

奚华蹙了蹙眉:“什么竹子?”

他刚刚只是去挖了一颗很大的竹笋,准备拿回来,赏给小白吃,然后,再把他掐起来,脚不连地,裤子也不许提,坐在高处,好好反省一下。

这种羞耻想必能让小白安分守己一段时间。

哪知小白在看见他手里拿的大竹笋时,原本泪汪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竹笋?哇塞,好大一颗!冬笋最好吃了,不管怎么做都很好吃!吃起来甜甜的,脆脆的!”

牧白故意岔开话题,睁大眼睛道:“师尊刚刚就是去给我挖笋子的吗?”

奚华:“嗯。”

“师尊是怎么知道我爱吃笋子的?”牧白突然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抱紧奚华的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师尊还是心疼我的!我就知道!!”

奚华:“……”此吃其实非彼吃。

原来小白喜欢吃竹笋啊。

“谢谢师尊,师尊对我真好,我最喜欢师尊了!”

牧白见奚华没有推开他,估摸着师尊现在不是很生气,索性就大着胆子,踮起脚,亲了亲师尊的面颊。

见师尊还是没什么抗拒,又亲了亲师尊的嘴唇。

奚华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绝对不会被小白蒙混过去的,绝不!

必须得罚坐,必须!

还一定得光着腿罚坐,这样才足够难堪。

必须得这样!

“不许……”

话音未落,奚华的瞳孔就瞬间放大了,因为小白不仅亲他的唇,还……

舌头。

这是小白的舌头。

很软。

甜甜的。

奚华的心脏跳动得厉害,好像万马奔腾而过,他有些不受控制了,浑然忘记了罚坐的事情,彻底享受其中。

后来,他也确实忘记了罚坐的事。

只是在亲到小白的眼睛时,尝到了点涩涩的眼泪,他吻得特别轻柔,但对待小白烂桃子一样的眼睛来说,稍微被风吹一下都会疼。

吻小白的眼睛,无异于是在给他上刑。听见小白一直倒抽冷气,好似疼得很厉害,但又迟迟不敢躲闪。

奚华又弯下腰,撩来牧白的衣袍,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踝,牧白又不停地倒抽冷气,他就问:“很疼么?”

牧白先是大力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奚华不解地问:“所以,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废话!

当然疼!

但牧白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攻略奚华的机会,他一向是会得寸进尺的,故作嗫嚅地小声说:“徒儿做错了事,被师尊罚是应该的,不敢言痛。”

然后下一刻,奚华就用了两分力,捏他的脚踝。牧白立马疼得忘乎所以,嗷嗷乱叫,还忙往旁边躲闪,又被奚华抬手扶住了腰。

奚华笑话他:“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原也不过如此。”

牧白嘶嘶倒抽冷气,很不服气地道:“我可是被绑了整整一天,一天!”

“那你最好记住这个疼,下回要是再背着师尊,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纠缠不清,就把你吊起来,什么时候手腕被吊断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牧白惊恐地睁大眼睛:“师尊,假的吧?师尊是吓唬小孩儿的吧?”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奚华起身,很认真地问。

牧白连连摇头:“算了,算了,我这个人好奇心不重的。”

奚华终究还是放过了他,想起自己身上也没带什么药膏,只能先回客栈,再给小白处理伤势了。

回去的路上,风雪更大。

天寒地冻的,眼前一片茫茫大雪,牧白脚踝疼,身后也疼,两只眼睛都哭成了烂桃,又被风雪一吹,根本睁不开眼睛。

虽然有了前面连续三次,都被师尊无情推开的经历,但牧白还是勇于尝试,两手抓着奚华的衣袖,一抬头,满脸的信赖孺慕,很小声地道:“师尊,徒儿实在走不了路了,身上疼得很。”

奚华这次没有再拒绝他,作势要将人抱在怀里,牧白立马压住师尊的手,摇头连声道:“不要抱,要背的,我想趴在师尊背上。”

牧白是故意这么说的,想恃宠而骄试探一下,师尊是否还是从前的师尊,还吃不吃撒娇这一套了。

如果还吃,往后就继续故技重施,如果不吃了,那他可得改变作战策略了。

不过好在,奚华还是之前那个奚华。

约莫是终于气消了——也该消了,做了整整一天,只怕奚华都爽翻了——无论如何,他也该顺气了。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奚华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牧白弯下了腰,牧白一阵暗喜,忙往他背上一个猛扑,好似小牛犊子一样,狠狠撞了过去。

奚华很稳,动都不动一下,牧白就顺势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背上,两手勾住他的脖颈。才一趴好,奚华就单手托住了他的左腿,站起身来。

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颗很大的竹笋。牧白想吃竹笋是假,不想再挨罚了才是真的。

见师尊一直握着笋子不放,牧白就很小声地问:“师尊,你又没长第三只手,要如何御剑呢?”

“要不然,我抱着笋子,师尊背着我,这样会不会轻松一点?”牧白满脸担忧,一副就我最会心疼师尊的乖巧模样。

奚华心说,小白倒是给他出了个好主意,小白抱着笋子,他背着小白,那重量还不是都堆在奚华身上么?

哪里就轻松了?

再说了,这冬天的笋子上,难免在外头被风雪冻过,外壳冻得梆|硬,奚华抓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小白的手心嫩,要是割伤了手,那这个笋子不吃也罢。

奚华道:“抱紧了,要是摔了下来,为师可不会管你。”话音刚落,就感觉原本就勾着他脖颈的双臂,立马又紧了许多。

几乎是想把奚华活活扼死的地步。奚华倒是不怕被掐脖子,反正他可以闭气,几个时辰不呼吸都性命无虞。

但他还是忍不住言语戏谑了几句:“怎么,师尊不过是罚了你一顿,你就想活活勒死师尊,是么?”

“唔!我才没有!”牧白又赶紧松了松手劲儿,把脸往奚华的颈窝一埋,蛇一样地攀在他的身上,很小声地嘟囔,“明明是师尊让我抱紧的,我抱紧了,师尊还要冤枉我……切。”

他最后一个尾音拉得很长,短短一个字就抑扬顿挫的,还有点孩子气的娇俏。

奚华听了只觉得很好笑,但还是故作冷漠:“你再切一声?”

牧白顿时就把嘴闭上了。

回去是直接御剑的,虽然风雪载途,但可能是有师尊的灵力保护,他竟不觉得冷。

趴在师尊的背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牧白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客栈的床上,屋里点着灯,他起初有些不适应,还微微眯了眯眼。

迷迷糊糊地刚要起身,就顿觉左胳膊一阵麻木,跟枯树枝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他神情一骇,立马又大力抽了一下。

很快,他就听见床边传来了江玉书惊喜的声音:“牧白!你总算醒了!太好了!你再不醒过来,我都要急死了!”

牧白心说,幸好他醒得早,再不醒来,这条左胳膊非得被江玉书压残废了不可。

“你总算醒过来了,可吓死我了,师叔独自出去寻你了,寻到天黑才回来,我离老远一看,师叔后面背个人,你就跟死了一样,趴在师叔背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我怎么喊你,你都不醒,可吓人了!”

江玉书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一边搀扶着牧白坐起身来,还顺手扯过床里面的枕头,垫在牧白的背后。

牧白坐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后不疼了,不仅不疼了,连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新的。

他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突然红了。

“该不会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吧?”

那岂不是被江玉书知道,他被师尊打了屁股的事了?!

“不是我,是师叔给你换的。师叔将你背上了楼,不准我们进来,他一个人忙前忙后,一时要热水,一时又要伤药,还嫌弃我们的弟子服,你穿了不合身,特意让我出去跑腿,按照你的尺寸,买了套成衣。”

话到此处,江玉书还纳闷了一下:“师叔对你的身量尺寸,倒是挺熟悉,张口就来啊。”

牧白心里暗松口气,听见此话,又暗道,奚华何止是熟悉他的身量尺寸,连他的内部结构都摸索得一清二楚呢。

“可怜见的,外头天寒地冻还下着雪,天色都擦黑了,我还出去给你买衣服,花了十两银子呢,十两!”

牧白一脸麻木:“江师兄,为我花十两银子,你就心疼成这样?好歹我俩也是过命的交情!”

“过命?过谁的命了?当时在女娲庙子里,我差点被掐死,你倒是毫发无损的。”

江玉书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颗剥了皮的鸡蛋,一边吃,一边忿忿不平:“要我说啊,都是那个燕郎亭惹的事,好端端的,非挟持你作甚?还害你受了伤,这回魔界算是跟师叔结下梁子了,啧啧,魔界这回惨了,师叔护短,谁不知道啊。不剥|了燕郎亭的皮,挂在山门口风干,都算轻的了。”

“来来,你跟我说说,师叔是不是把燕郎亭按在地上,狠狠捶楚了一番?”

牧白点头,望着江玉书手里吃剩的鸡蛋,口水都开始往外流了:“是的,师尊很厉害,把燕郎亭打得都口吐鲜血,要不是燕郎亭的兄尊在场,只怕他小命难保……那个,你鸡蛋哪里来的?”

“从那拿的啊。”江玉书随手指了指床边的木架,上面一块手帕,隐约还露出半个鸡蛋,他见牧白在咽口水,就伸手把另一个蛋也拿了,直接塞给了牧白,“吃吧,吃吧,味道还挺好的。”

说着,他就一口把剩下半个鸡蛋塞嘴里了。

牧白被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是饿了,索性就咬了一口鸡蛋,都吃进嘴里了,才想起来问:“这鸡蛋怎么没壳啊?”

“应该是师叔剥的壳。”江玉书顺手给牧白掖了掖被子,“你回来的时候,两只眼睛哭得像烂桃子,师叔说,伤药有些刺激,会辣伤你的眼睛,就让人去煮了两颗鸡蛋来,给你敷一敷眼睛。”

他说着,还凑过来仔细看了几眼:“嗯,已经消|肿了,还是和原来一样漂亮。”

牧白听见“消|肿”二字,心里突然一个咯噔,暗道,自己肿的可不仅仅是眼睛,还有身后的伤……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用鸡蛋给他滚身后。

他突然觉得手里的鸡蛋不香了,神情也变得很古怪。

“怎么啦?不好吃吗?我尝着味道挺好的,别浪费东西啊,人间还有那么多穷人想吃,还吃不着呢。”

江玉书见他又不吃了,只当牧白挑食又金贵,顺手就接了过来,“算了,你吃剩的东西,也没谁会吃了,还是我来吧。”

竟毫不嫌弃,直接一口把牧白吃剩的大半个鸡蛋,塞进了嘴里,牧白急得瞪眼,忙扑过去就掐他的脖子,大喊道:“别吃,别吃!快吐出来啊!”

哪知他用力过猛,一下子就跳出了被窝,身上只穿了一身玉色的绸衫,刚出被窝时,还有些冷。

江玉书冷不丁被掐住了脖子,那大半个鸡蛋一下子就被他吞到了喉咙里,结果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了,把他的脸都憋红了,连连摆手,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

“完了完了,我又闯祸了呀!”

牧白赶紧跪在床上,作势要抱起江玉书,给他做海姆立克急救法,可是他细胳膊细腿的,又才受了师尊一番折磨,手脚都是软绵绵的。

根本就抱不动江玉书,尝试了好几次都没用,眼看着江玉书因为无法呼吸,而俊脸通红,牧白急得立马光着脚,跳下了床,刚要跑出去喊人。

结果也巧了不是?

大师兄来得正好,手里还抱一床棉被,师尊说,牧师弟年幼娇弱,如今又受伤了,受不得冻,让他在房里多添点炭火,再加床厚被子。

炭火已经添了,他抱了客栈里最厚实,也最新的被子来。

才要敲门,就听见房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他暗道不好,误以为是牧白出事了,直接破门而入。

迎面就跟牧白撞了个正着,牧白光着脚在地上跑,见到他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拉着他的胳膊,一边往屋里拽,一边急切地说:“大师兄,快快快!救人,快救人!”

而彼时的江玉书,已经被一颗小小的鸡蛋,卡得三魂飞了七魄。林素秋见状,大惊失色,随手把被子丢了,忙上前搀扶起江玉书。

“这是怎么回事?”

牧白道:“被鸡蛋卡喉咙了!快快快,大师兄,别问了,我教你海姆立克法!你听我说!”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指挥,“大师兄,你快站到江玉书的身后,把他的两腿分开,再把你的腿|插|进去,千万抵住了!别让他乱动!”

海姆立克法就是这样的!牧白打小就学过!

林素秋大惊失色:“牧师弟!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叫作把江玉书的两腿分开,再把他的腿|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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