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6/27
什么是Mafia？
这些多数时间各自为战, 独身徘徊于黑暗的诅咒师以前只是隐隐了解，他们大多数没有见识过黑手党们的纪律。
但当以群身穿黑西装, 面无表情的墨镜男排着队走进会议室的时候, 他们内心还产生了一瞬间的震撼和几分被震慑而产生的恐惧。
肃静的黑手党们为明神结衣和中野大人两位拉开椅子，然后齐刷刷地自动分成两排，站于他俩身后, 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本来自信满满的诅咒师集团：“......”
这些家伙, 怎么和他们来之前想象中的不一样？
横滨这座城市是第一次开阔利润如此巨大的市场，这群外国咒术师本以为能依托着日本咒术界在本国高高在上的的身份，狠狠坑这群乡下的异能者一笔。
实际上，最开始，在明神结衣和中原中也计划中，假定的态度也是比较和善的——他们愿意牺牲部分利益, 只希望能促成这次交易, 打开市场的缺口。
但如今，他们现在被机灵的太宰治抓住了马脚, 话语权自然也发生了转变。
明神结衣今天不把他们坑到吐血，她绝对不会放这几人离开。
“说说你们的条件。”中原中也将手套脱下, 随手甩在面前的谈判桌上。
他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 纤细的脖子修长, 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出青筋和微微凸起的喉结。
他眉毛微微压低，碧蓝色的眼睛斜向上盯着对面的诅咒师集团，向他们释放着属于超危级异能者的压迫。
负责谈判的发言人显然承受着巨大压力, 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周围的低气压和对面中原中也身上暗含的杀气。
“这是我们的条件。”他用着捏脚的日文磕磕巴巴地说, 随后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对方。
中原中也身后的是手下快步上前, 替中原中也提前接下, 然后九十度鞠躬将之递给中原中也。
嚣张的重力使从他手中接过文件，只是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就将这份文件传给了一旁明神结衣。
明神结衣接过翻看，几秒钟后，他就感觉到大腿处有跟纤细的手指，在轻轻而反复地画叉。
——条件不合理，拒绝他们。
他领悟到明神结衣态度，再抬头时，精致的眉头紧紧皱起，嘴角也裂开猖狂的弧度。
中原中也毫无顾忌地质问：“你们给的价钱太高了，我现在怀疑你们是不是不想诚心与我们做生意。”
对面的翻译官将中原中也的话翻译过去，而这番话也轻而易举地让那群向来自觉高人一等、轻易受到各地富豪追捧的诅咒师们愤怒起来。
他们就坐在中原中也对面，却敢毫无顾忌地怒骂港口Mafia不知好歹。
而唯一懂日语的，诅咒师集团高薪聘请过来的发言人，却对这位在横滨赫赫有名的重力使有些了解。
太恶毒的话在他的嘴里过了一边，却终究一个字都没敢说出口，最后，他也只是恶狠狠地威胁：“如果你们不想合作，我们将会找其他组织。”
没想到听了这句话，中原中也竟然突兀地笑了起来。
他身体前倾，胳膊拄在谈判桌上，双手交叉托着脸。
中原中也笑着问他们：“你们觉得，横滨这么多组织，和你们联系上的只有港口Mafia，是因为什么呢？”
他笑起来后，眉眼间充斥着少年意气，这份与生俱来的帅气，可以吸引多少女孩的倾慕。
但他威胁的话却让整间会议室安静下来，这群自觉高人一等的诅咒师们握紧进了拳头，对他怒目而视。
中原中也继续陈述事实：“在横滨，只要港口Mafia决定禁掉这门生意，我保证没有人敢再与你们合作。”
“要不要赌一下呢？诸位。”中原中也潇洒地做出请人离开，慢走不送的动作，拭目以待的看着对面僵住了的诅咒师们。
场面一时间凝固住了。
谈判桌对面当然没有人离开——这笔生意后面还有他们国家的咒术师协会的支持，绝对不能搞砸。
但凶光已经在这群疯狂且放肆的诅咒师眼底绽放。
或许应该给这个嚣张的橙发小家伙一点教训，才能让这个小地方的地头蛇，实际上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来了！”明神结衣突然开口，她在中原中也的耳边小声提醒。
黑红色的光缠上了中原中也的小臂，随着他的心愿，重力至上而下倾泻而出，精准地压在对面几个要动手的诅咒师身上。
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被压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甚至让那个这间绝对堪称防御力最高的会议室发出了剧烈的震动。
而坐在所有诅咒师最前的发言人眼前发直，冷汗顺鬓角躺下。他吞了口吐沫，根本不敢回头看后面的惨剧。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咒力突兀出现在会议室里——是高级咒灵。
有诅咒师放出他们所饲养的咒灵。
该死的，这份庞大的咒力绝对达到了一级！
这个评级不超过三级的小诅咒师绝望地瞪大了眼睛，万分后悔自己为了高昂的工资，来应聘当这群疯子的发言人了。
中原中也敏锐地感觉到会议室里出现了是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他皱紧了眉头，猛地起身后退，想要把明神结衣往后拉，让她在后方躲起来。
但明神结衣却反手，一把将他拉回座位，侧脸瞧中原中也，做口型说道：“嘿！到我了。”
从绿色隐隐开始向代表着二级的粉色而过度的庞大召唤阵在会议室的桌面上兀然出现。
在那只丑陋的一级咒灵冲过会议桌，一口要掉中原中也的脑袋之前，银白色的巨狼从下方冲出召唤阵，坚定地一口咬在了咒灵的头上。
就像海中的虎鲸冲出海面，试图捕捉海面上的鸟类，巨狼冲出了召唤阵，叼住了上方狰狞的一级咒灵。
巨狼庞大的身躯甚至显得一级咒灵都很瘦小，它那口撕裂钢铁造物的尖锐獠牙和恐怖的咬合力也能够轻易将一级咒灵撕裂。
起码长着16只眼睛的咒灵，在巨狼的口中不禁发出了一声比一声刺耳而痛苦的悲鸣。
它已经拥有了一定智慧，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它痛苦地想要爬回去，掉头寻找饲养自己的诅咒师的庇护。
但狩猎状态的巨狼当然不会放走自己的猎物，它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裂开了一个笑容，隐约露出口中狰狞的獠牙。
它的前爪轻而易举踩住了要逃跑的咒灵。
斯诺低头仔细打量这个丑陋的东西，砸吧嘴回味，惊喜地发现：这家伙，真挺好吃的！
在众多诅咒师们越发恐慌的眼神中，斯诺给他们表演了一场狂放吃播：它将咒灵活生生撕成了几份，当着他们的面吞进了肚子里。
明神结衣能看见这血腥的一幕，但中原中也只能看到斯诺对着什么撕咬。
她只好将手挡在中原中脸前，抱歉道：“斯诺有些有时候太狂野了，你小心脸被溅上咒灵的血。”
“嗯，谢谢。”中原中也虽然看不见咒灵，但听从明神结衣的话，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
他的眼神不自在地瞥向一边，不去看明神结衣挡在他脸前的手，嘴唇紧紧抿起。
斯诺不是没有咒力，不能算是咒术师。
它不能直接杀掉咒灵，但却能吃掉咒灵并将之转化成能量，达到间接消灭咒灵的目的。
咒灵虽然长得丑，但味道所有御兽吃了都说好。
在来这里谈判之前，明神结衣有打算装咒术师的想法。
她先选择从通过太宰治的渠道那里进购了几只活体咒灵进行尝试，竟然得出御兽能吃咒灵的这种奇怪结论。
这也算是她们这次谈判的底牌之一。
“大家怎么不说话了？”明神结衣此刻突然开口。
那只让人恐惧的巨狼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改刚刚杀戮和进食时的狂野，老实地蹲在明神结衣身旁，优雅的舔毛清除身上的咒灵血。
这个诅咒师们一直当成中原中也附庸的女人一改之前的作风，露出了她美艳外表下的锋芒。
她身后的巨狼也随着她的话停止舔毛，竖瞳紧随着盯向了对面诅咒师。
刚刚它生吃咒灵的残忍画面不禁再次浮现在谈判人眼前。
好在他们有咒力强化身体，刚刚被中原中也怼进地面的诅咒师们还能坚强地爬了起来。
只不过他们一改刚刚的嚣张，无比乖顺地坐在了椅子上。
就是看明神结衣的眼神越发惊恐。
“我还是喜欢你们刚才的态度，这会让我们之间少一些隔阂，多一份真诚，对吗？”黑发的女人笑着说。
她又紧紧逼问：“就比如我想知道：这批货的来源到底有几个渠道？”
国外的诅咒师冷汗刷一下就落下来了：完了，这群该死的黑手党发现了！
啧！这怎么可能？
明神结衣用手指敲击桌面，冷静与他们谈判：“从出口转向内销，被咒术师协会发现的可能性可和单纯的走私不一样。
“你们心知肚明，却仍然提出了这么高的价格，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们可以降低价格，这位小姐。”发言人也在身后诅咒师的示意下，不得不挺着巨大压力与明神结衣沟通。
他也表示：“这里面确实有一拼货物来自日本，但也有不少是我们自制的，当然，这样的话，价钱我们还可以再讲。”
明神结衣却笑了起来，嘲笑他们仍在小瞧自己。
下一秒，她的笑容完全消失，她严厉质问：“我怎么能保证，它们是不都是属于日本呢！”
她的话经过了翻译过后，让这些本是惊恐诅咒师再次陷入了愤怒，可他们终究不敢像刚才一样直接宣泄怒气，只敢用眼神不断交流。
经过一番讨论，发言人还是不得不对明神结衣反复强调：“我们有自制的咒具，并不完全是来自日本的，您能明白吗？”
“当他们夹杂在一起，我们就承担了一样的高风险，你们也应该降低价格。”明神结衣也坚持。
会议室安静下来，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最后，明神结衣摸了摸一旁老老实实蹲着的斯诺，淡淡道：“我的狼能杀死咒灵，而我也知道咒具出口名单，诸位，我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能理解呢？”
艹，这个女人和日本咒术协会有关系！
“F**k！”诅咒师们大惊失色，他们惊慌地看向了淡定坐在对面的明神结衣。
这和一堆杰瑞们开会，结果开到一半，有一个人突然把身上的伪装一撕，告诉大家我其实是补鼠冠军汤姆，有什么区别？
“诸位，你们也不想让日本咒术高层知道你们倒卖咒术的事情吧！”明神结衣打出了“大佐的威胁”这张王炸牌。
“我们之间的事情要是不能解决，那么御三家会愿意帮你们清空库存的。”
“……”救命！这真的不是魔鬼吗？
长久的沉默后，他们还是屈辱地低下头，同意明神结衣的要求：“请您拟定合同。”
“我叫明神结衣。”明神结衣伸出手，和对方礼貌握手，庆祝交易成功：“很高兴能与你们的意见达成一致。”
“您好，明神小姐。”无辜的发言人鼓足了勇气，才敢握住明神小姐伸过来的手：“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
救命！她怎么会是这位横滨赫赫凶名的明神小姐！
不是说负责这件事的只有横滨重力使中原中也吗？早知道有这位大场面爱好者，再给他几百万，自己这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三级诅咒师也不敢来呀！
发言人虽然这么想的，一个谄媚的笑容还是熟练地在他的脸上绽放。
别管了，就算日本那个六眼来了，他今天也要赞美上帝，赞美明神小姐。
意见达成一致，接下来的流程还要继续。
虽然最后比他们来之前预估的少赚了不少，但是不可否认的事，这些诅咒师仍然得到了一笔真正的巨款。
当签字笔放下的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微笑，那位诅咒师首领甚至一改之前的冷酷人设，抱着合同不肯撒手。
“我应该再把价格压狠点的。”明神结衣在中原中也身边小声嘟囔：“看看他那副傻样，根本没见过多少钱的样子，如果再压狠点，他们也能同意。”
中原中也嘴角微微抽搐，刚刚在敲定合同的时候，如果明神结衣再往下压，他都忍不住都可怜对面的诅咒师了。
他们现在这么高兴，恐怕还不知道港口最初的预算。
明神结衣恐怕所有的耐心都贡献给谈判桌上，她甚至能为了一美元和对方谈上一天。
如果她对待横滨其他组织首领她能是今天这样耐心，估计在明神结衣在横滨黑-道的风评也能好上很多。
而不是就比太宰治好一点。
如今每个人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双方都赚到了大量的钱，也是时候开始舞会，共同庆祝成功了。
明神结衣和中原中也先去休息一下，舞会将要开始的消息也长着翅膀飞到了其他组织首领的办公室。
莫拉的首领这几天为了修路忙得不可开胶，此刻收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差点没乐的把大金牙呲出来。
“哎呀！成了成了。”他摇头晃脑，放下文件，美滋滋地对自己的助手说：“等港口Mafia开拓了渠道，又从冲吃足了利润，就到该我们上桌的时候了。”
他不忘告诉助力：“今天的晚宴，我们不需要讨好那些外国人，我们只需要服务一个人就好。”
他呲牙一下，眉飞色舞：“那就是明神小姐。”
“我们要让那群外国人知道，港口Mafia在横滨是什么地位，他们就不需要我们去巴结，而会反过来尊重我们。”
因为这场盛大的宴会，横滨市的街道再次热闹起来，无数豪车行驶在主街道，纷纷迫不及待地前往一个目的地。
———休息室———
明神结衣从属下手中接过昨天提前准备、从系统那里进购原材料，她再加工处理的食物，亲自喂给斯诺。
斯诺身上蓝色的杂毛已经很多了，这也是它的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即将进阶的表现。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咒术界高层？”中原中也坐在沙发上看斯诺吃东西，感觉自己也有些饿了。
明神结衣回头看他，然后又淡定低头，承认：“不认识，但以后打算和他们认识一下。”
中原中也大为震惊：“哈？”
他看刚刚谈判时，明神结衣自信的模样，都差点以为明神结衣是咒术高层派到港口Mafia的奸细。
结果她现在说自己根本不认识？
“反正以后也要认识嘛！”明神结衣安慰他，然后提出请求：“这次任务结束了，你可以负责对外交接吗？”
中原中也一挑眉，他察觉不对，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沉声问：“你不会又要开始摆烂，把以后的任务都交给我负责吧！结衣。”
明神结衣严肃反驳：“不，是你负责对外，我负责内销。”
嗯......大概率不是销售的销，而是销毁的销。
中原中也没明白明神结衣什么意思，听到明神结衣说自己负责才松了口气——毕竟这个项目涉及金额太大，他一个人绝对扛不住。
但他也关心明神结衣：“你和那个死青花鱼是不是还有别的任务？”
明神结衣点了点头，显然对忙碌的未来也有些头晕：“和太宰治的那个比这门生意还要麻烦。等前期准备完成，各组织正式开工后，还不知道要忙成什么样。”
说着说着，她又起了坏心思：“中也君，到时候真的忙起来了，一定要来帮我呀！”
那他不是要和青花鱼搞在一起？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牙龈突然酸痛起来。
然后他果不其然对上了明神结衣充斥着渴望的眼神。
中原中也心虚的视线飘移，却瞟到了明神结衣修长的脖颈和下方……他小声呵斥：“你快站起来，穿着礼服就别喂斯诺了。”
明神结衣的礼服是抹胸的，从这个角度他什么都能看见，一览无余。
明神结衣不明所以地抬头，注意到到中原中也爆红的脸颊，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应该叫你中也的。”她站起来，靠在斯诺身上，捧着脸对中原中也说。
“那叫什么？”中原中也察觉到明神结衣站起来，才敢将视线移回去。
“叫你弟弟。”明神结衣问：“你比我小吧，那你应该叫姐姐，中也君。”
“哈？”
“弟弟，叫姐姐！”
“不可能！别做梦了，明神结衣！不可能的！”
——————
宴会很快开始，明神结衣在众多黑手党首领的注视下和她刚认的弟弟跳了第一只舞蹈。
“我不太会跳舞。”明神结衣比中原中也高一些，她低头望进中原中也碧蓝的眼睛里：“要包含一下我啦！弟弟。”
“别叫弟弟！”这个词好像是什么开关，中原中也一听到这个词就会整个人迅速升温。
明神结衣见他脸红，又笑了起来。
他们一曲结束后，便分开，也纷纷投入到社交这场宴会最重要的社交环节中。
令明神结衣满意的是，横滨聪明人还挺多的。
哦，不。
明神结衣看着直奔她而来的莫拉首领，和他身后，习惯性照抄答案的一群首领后，忍不住退了两步。
谈判了一天的明神结衣已经很累了，舞会本来是可以放松的，但看到这么多人冲着她赶来，明神结衣真是感到的绝望。
更可怕的是，聚到她身边的不只有盲目跟风的舔狗，还有真敢问问题，咨询她的废物。
“明神小姐！我们建筑队已经联系好了，您看看什么时候开工？”一个瘦高的老头问——该死，是乔立会的首领。
明神结衣不得不给他解答，因为他投了很多钱。
“明神小姐！你看看我们什么时候扩招合适呢？”另一个老头也不知廉耻地问——更烦了，他是相良组的组长。
他投的比上一个老头还多！
明神结衣再次咬牙给他解答。
等该舔的人都自觉舔到了，有问题的都顺利解决了，这群老家伙们也意识到，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再围在明神结衣身边就不礼貌了，才纷纷退去。
最后，只留下矮胖的莫拉首领留在原地。
聪明的人舔的技术也要比别人高级。
他不夸明神小姐有多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问题想问明神结衣，只是说：“莫拉那边要准备的都准备完了，接下来就等明神小姐指示了。”
看看，这显得他多与众不同！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迎来的不是想象中的明神小姐的夸赞。
更让他悲伤的是，明神结衣看他的目光像是添了一千把刀子，直直的捅进莫拉首领的心口，让他那颗舔狗的心，支离破碎。
——就是你刚刚把那群鬼子带我身边的？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莫拉首领在心里哼着悲伤小曲，端着酒杯灰溜溜地离开了。
周围看似不在意，实际时刻注意这边动静的众多首领，纷纷低头，然后相互敬酒，以掩饰他们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乔立会老头笑着和相良组的组长碰杯，两个近百岁的老头笑成了橘子脸，因衰老而垂下的眼皮下满满都是算计。
“他莫拉也算是活该，竟然真打算靠自己脸皮厚好好的傍上明神结衣。”乔立会老头话里是满满的不屑。
但实际上，今晚上他的助理就会将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送到明神结衣的家中。
“老夫一大把岁数了，可不会拉下脸讨好一个小辈！”相良组组长的发言根式掷地有声。
但他准备好的一箱金条已经在前往明神结衣家的路上。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貌似憨厚的眼神再低头品酒的那一瞬间融化，露出了冰山之下的狡诈。
莫拉呀，你小子再怎么自翔聪明，论起人情世故还能比得上他们这群活了近一个世纪的老家伙吗？
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唯物主义是怎么怎么打败你这个意识流舔狗的！
“东西都准备妥当了？”莫拉首领却毫不在意刚刚的碰壁。
他面色自然，靠在了大厅的窗边，举着红酒杯侧头对自己的助理说话，甚至还有功夫游刃有余地对路过他的人微笑着举酒杯示意。
“保证没问题，老板！”金发助手做事向来靠谱，莫拉首领老大把年纪也没有子女，曾经不是没想过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助理。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再战几十年没有问题。
“已经在路上了，确保明神小姐一回家就能收到。”助理保证。
听到这话，莫拉首领的心才放下来，他丢给了助理一个赞赏的眼神。
随后他迈开步子，重新融入眼前的名利场。
横滨的天已暗，黄昏挂在天边，也只剩下一抹橙黄的余烬。星星仿佛已经在天空上闪烁，横滨的街道更是车水马龙，霓虹灯照亮了城市，将横滨这座邪恶的海滨之城衬托的无比繁荣。
行驶在马路上黑色的商务车目的自然不是回家，而是将要前往一位大人的家中，替他们的老板送上珍贵的礼物。
这位大人的家并非在繁华街区，但不知为何，这里豪车今天是不是多了点？
莫拉派来的黑手党一路上数到第八辆豪车只后，很快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他让司机停车，先占一个停车位——再等一会儿恐怕就没有空位了，而自己下车，步行走前面的路。
果然，他一路上又看到各种组织的车停靠在路边，再顺着小路前进几米。
他碰见了一群争锋相对，来自各个组织的黑手党们。
注意到又来了一个组织的人，火药味浓到要拔木仓的众多黑手党集体目光投向了新来的莫拉成员。
被这么多凶神恶煞且来自不同组织的黑手党这么盯着，他选择直接举起两只手投降。
但他转念一想，这么多人堵在这也不是道理呀！
他保持着投降的姿势，双手高举，扯着嗓子喊：“兄弟们，我有一个想法。”
“别打了，也别都堵着了！咱们排列！但也不能按先来后到那么排，要不然我第一个不同意！”
他面不改色，笑得时候却阴险万分：“既然我们是Mafia，咱们就按着组织大小排名呗。”
这样还谁敢搞事？
都给我安黑手党的方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