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测试
——咒灵扑向了松尾理子。
自第一次收服咒灵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收服的咒灵不受他的控制。
但却不带一点杀意，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靠近她，拥抱她。
咒灵吸引体质……吗。
夏油杰分散注意力思考的过程，属实是松尾理子这一辈子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身后是身体臃肿长满眼睛对着她喊‘要抱抱’的咒灵，不远处是看她被追得满操场跑，笑得不可开交甚至还落井下石的五条悟。
等到夏油杰回过神，想要收回咒灵时，松尾理子早已生无可恋的被咒灵抱住蹭了全身。
夏油杰将咒灵收回：“……抱歉。”
五条悟右手挂在夏油杰肩上，左手拇指竖起：“干得漂亮，杰。”
累虚脱的松尾理子一把砂子往五条悟那头砸去，结果砂子还没接近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阻拦落地。
随后五条悟一个侧身，歪头摘眼镜露出帅脸邪魅一笑，一连套顺畅连贯。
松尾理子：“……”
一旁的夏油杰无意识地火山浇油，一句“悟，不要欺负弱者”，成功让原本只是生气的松尾理子霎那间血压飙高。
很好。
不愧是能和五条悟相处的男人。
嘲讽技能顶级的棒！
还是像现在这样轻易的就能被逗弄欺负的话，自己可能就摆脱不了他们心目中最弱的象征了。
松尾理子一想到这一点就悟了。
趁他们在激烈讨论高专一二三年级里谁最弱的话题，她点开了人物战力，按照系统指示按下了「生得术式抽取选择」的按钮。
至于会不会被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注意到，那种事情，等被发现了再想办法圆。
和游戏最初的时候一样，抽取成功的提示键后，面前出现了三个选项。
「请从下列生得术式中进行挑选——
1.结界术：与结界相关的术式均可轻易掌握并使用，定位：辅助。副作用：咒力消耗大；
2.花海：使用后制造出花海，使身处其中的敌人失去战意，队友恢复体力，定位：辅助。副作用：使用期间无法动弹；
3.金钱至上：只要愿意花钱，你可以收买一切。定位：控制。副作用：获得‘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有钱人’的气质buff，容易成为抢劫犯的首要目标；」
？一个定位为战斗类的技能都没有？！
松尾理子恍惚间想起来，自己玩的似乎是一款乙女向恋爱养成游戏，而她进入游戏的目的是为了测试和撰写攻略，需要尽可能多的将角色攻略。
恋爱游戏自然是要为恋爱服务的，作为能促进恋爱的‘辅助’技能，自然也就成为了游戏首选。
松尾理子脑海里浮现起刚进游戏就遭遇恐怖咒灵袭击，马赛克充数的初始地点，丧（咒）尸（灵）围城的画面。
……
倒是告诉她这游戏除了技能，哪还有符合恋爱游戏的地方啊？！
松尾理子愤怒地选择了第三条。
辅助是不可能辅助的，要她辅助白毛和丸子头，她宁愿倒立洗头！！
而且收买一切这一条看起来就很不一般，如果她有钱到一定程度，说不定甚至能收买五条悟的身体穿裙子走内八跳舞？
松尾理子选择性的忽略掉生得术式的副作用，心情愉快的展开了幻想。
可能是趴在地上的时间太久，白毛和丸子头停止了斗嘴，双双走到了她身边，陪同的还有担忧她是不是被气坏了的夜蛾正道、为以防万一能治疗她的家入硝子。
五条悟：“栗子栗子？该不会是哭了吧？”
家入硝子：“惹女孩子哭的男人都是屑。”
五条悟：“哈？我做了什么吗？”
夏油杰：“大概是把能做的坏事都做了个遍的程度吧。”
五条悟：“喂，刚才是杰你的咒灵失控了吧？”
松尾理子在他们的吵闹声中回过神来，无视他三，对夜蛾正道说：“我好像知道自己的生得术式是什么了。”
随后就在夜蛾正道的示意下将原理说出。
夜蛾正道：“只要愿意花钱，就可以收买一切……实验一下吧。”
白毛和丸子头似乎对她的术式很感兴趣，不仅不闹腾了，还配合着实验她的术式。
首先是进行咒灵的收买。
丸子头将收服的四级到一级的咒灵都召唤了出来。
咒灵排排坐在松尾理子的面前，望着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渴望已久的美味食物。
也许是夏油杰增强的对咒灵的管制，这一次的咒灵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直接扑到她身上。
松尾理子实验了一下，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使唤四级咒灵100円/秒，三级1000円/秒，二级1万円/秒，一级则是无法使唤。
这么说起来，确实，这具身体的总资产也就10w円。
将这件事说出来后，为了知道在有无限金额的时候松尾理子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五条悟掏出了一张黑卡作为友情提供，顺带提出了想吃仙台特产店刚做出来的喜久福，和想看陨石砸到这里的离奇想法。
松尾理子默默接过了五条悟提供的黑卡，说实话她也挺好奇能不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于是只问了一个问题：“万一真砸下来了怎么办？”
五条悟：“如果连陨石都能够控制，重建校园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
似乎，有点道理。
不过这么说起来，她的术式是收买吧？
万一成功了，那她到底是在无意识中收买了什么东西？
松尾理子看了看天，先尝试着使用技能，看召唤出白毛想要吃的喜久福需要多少的金钱。
“遭袭那天你手上的那个？”
“没错~”
默念金钱至上的术式名，玄妙的感觉一闪而过，很快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装着热腾腾的喜久福的袋子。
五条悟接过袋子，打开包装，看了几秒后：“恩……袋子确实是那个袋子，但不是仙台特产店的喜久福呢。至少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个。”
掏出手机查看扣款金额，给出数据：“比直接去购买的价格贵了12倍。”
夏油杰：“也就是说，术式需要理子脑海里构筑出那样东西，才能够实现？”
是这样吗？
松尾理子在脑海里构建出自己在现实中最新款手机的模样。
两手空空，并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不同世界的隔阂吗。
再次尝试想象出这个世界的手机，这一次倒是很轻易的成功了。
手机也可以正常使用。
五条悟再次查看扣款额度，再查了一下这台手机的价格：“也是原价格的12倍呢。”
然后举手顺便给她取了个绰号：“理子A梦理子A梦！我想看陨石砸烂学校！”
“啪。”
果不其然被一脸青的夜蛾正道教训了一顿。
松尾理子的细胞都在述说着舒畅。
好，她宣布，从今天开始，夜蛾老师就是她最喜欢的人！！
只是确实有点好奇，真的能够做到吗，陨石砸落什么的。
而且，如果金额足够的话，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消灭全日本的咒灵？
松尾理子漫不经心想着，忽然一怔。
一级咒灵已经成功被‘收买’。
松尾理子甚至可以断定，只要付得起价格，她能让咒灵的身体背叛灵魂，杀死自己。
拥有「金钱至上」这个术式的自己，就像一台许愿机。
松尾理子抬头望天空，在旁人看来就是在幻想着是否真的能让陨石砸落。
世上无法用金钱购买的东西很多，譬如健□□命，如果都能通过金钱至上来实现，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被抢夺的对象。
如果自己是在现实中拥有这种能力，别说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了，恐怕连买瓶饮料这种使用都要再三犹豫。
但既然是游戏……
“我能试一下吗？”
松尾理子对夜蛾老师说。
两人注视数秒，夜蛾正道皱了皱眉。
应该也是知道自己如果成功，会成为被争抢的对象，所以不想让她去做吧。
“我想试一试，老师。”
也不知道夜蛾正道从她的眼神中脑部了什么，最终点头许可。
松尾理子深呼吸，想象陨石的模样，默念术式。
天空没有变化。
五条悟也没有接收到扣款的提示声。
也是。
毕竟是如同bug一样的能力，如果连一点限制都没有的话，玩家都不需要努力了。
夜蛾正道顺势更换了话题：“最开始杰召唤出咒灵的时候，咒灵似乎对你并没有反应？”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
夏油杰回想了一下，给予了肯定。
夜蛾正道：“在理子使用反转术式后，咒灵就表现出了对理子的……在意？”
五条悟也开始回想了起来：“那天遭遇咒灵围攻，好像也是在栗子对肩膀使用了反转术式之后。”
“我明白了。”夜蛾正道对松尾理子道，“那么，作为入学测试，这次的任务就由你和杰一起执行，我陪同。”
“目标是神奈川的一间废弃医院。”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我呢~”
“悟和硝子一组，有另外的任务安排你们去做。”
“诶——”明显的不愉快。
“就这么决定了。”
夜蛾正道直接拍板。
*
三小时后。
神奈川，废弃医院。
铺天盖地的咒灵几乎遮蔽了整个地域，隐隐朝远方望去，还有更多的低级咒灵涌来。
夜蛾正道低头看被几乎被打爆的电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