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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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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的脸色有些难看。

沐言来跟他回来才不过半天, 就急着要回到埃德温身边,那他带人回来有什么意义?

自然不可能同意。

“我自己回去, 你让人给我备马车。”

沐言坚定的语气让艾斯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红眸看向沐言时, 屈辱又愤懑。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杂血?

无论家世、相貌、地位,就算他现在还没能继承爵位,但爵位早晚都会是他的;

为什么沐言的眼里,无论什么时候, 都只有埃德温?

沐言已经无法顾及艾斯的情绪, 心里只有任务失败的恐慌。

若是血族真的和圣庭打起来, 这个世界任务肯定就直接失败了。

绸被被莹白的手指掀起, 不想费嘴舌耽误时间等艾斯同意, 他准备自己去找人安排马车;

但脚一落地, 浑身被颠散的酸软感就席卷而来,双腿像是骨头都酥软了,直直往地上栽。

才涂过药,痛感减轻很多的伤口也被大幅度的动作牵动后骤然刺痛起来。

艾斯一时也气不下去了,将沐言捞了起来,语气却依旧不平;

“你身上还有伤, 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就去找他?”

沐言疼得有些发颤的手指攥在艾斯肩上的衣料上;

“埃德温有说什么时候对圣庭发动攻击吗?”

“五天之后。”

沐言窒息到一片空白的脑袋骤然缓进了半口气, 心跳也重新跳动起来。

五天,还有时间。

艾斯看着沐言小脸发白,怀中绵软的身体微微发颤, 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的模样, 硬是忍下了怒气妥协下来;

“你要实在要去, 我明天送你去。”

沐言此时的精力确实已经支撑不住他再长途跋涉, 甚至在艾斯把他重新抱进被窝时, 也没再提去其他寝殿休息的事情。

单薄的身体在绸被的覆盖下, 像是陷进了绵软的被子里,纤长的睫毛乖巧地覆下来,随着呼吸的频率,羽毛般的眼睫轻轻发颤;

他实在太过疲惫,眼皮阖上的瞬间,意识仿佛沉到了浑浊的湖底,除了必要的呼吸之外,无法捕获任何外界的信息。

艾斯也许久没有动静,眸光悄然落在沐言的脸上。

不知道是睡得不舒服还是不习惯,沐言在被窝里是轻轻蜷缩着的姿态,像是对陌生环境不信任的小猫幼崽;

精致挺翘的鼻尖抵在枕头上,浅淡的眉也轻轻皱着,细软的手指在床褥上微微曲着,轻到甚至没能把床褥压陷一点;

就像只花骨朵轻飘飘地落在床上,此时若是风一吹,就能飞走。

像是怕人真的飞走了一般;

艾斯伸出手,虚虚地拢住那截白乳般的手腕,指腹一点一点,轻磨着细嫩的皮肤,感觉着那几乎不像成年血族的细软骨骼;

也许是做了梦,也许是手腕上的肌肤被磨得难受,沐言曲起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接着抿得不紧的唇肉也张开了一点,嫣红柔软的唇瓣像是受惊的花蕊,颤了两下,似乎是想发出声音,又因为在梦中而难以做到;

呼吸好像重了一点,额头在被子上轻蹭了下,被子里的身体也动了一下,又立刻停了下来;

像是被骤然咬住脖颈的小猫;

可怜兮兮地发出了两声几乎听不到的细细哼声;

“疼、疼……”

也许是十分难受,在睡梦中,都咬住了自己的唇;

那一点嫣红的肉泛上一点水光,然后被糯白的牙咬得鼓起、甚至翻出一点肉、色,还尤嫌不够地用牙抵着轻磨,唇肉被磨的更红,似乎马上就要破皮翻出果肉和甜汁;

艾斯看得眼热,立即伸手止住了沐言的‘自虐’,怜惜地看着那瓣肿得微翻的唇肉;

他亲吻时都没舍得这么用力。

然而沐言这会儿无法分辨,只想咬点什么缓解一下疼感,整齐的牙列再次咬上去,却被硌了一下;

很硬、又很粗糙、口感非常不好;

沐言下意识地嫌弃,但又怕没有了别的替代品,只能继续委屈地咬着那个硌牙的东西。

绵软的唇、黏湿的舌,还有称得上可爱的牙磨着指尖,让原本准备受痛的男人僵住了;

这比被咬难捱多了。

绸被里另一具精壮的躯体也紧绷起来,血族的微凉体温此刻在迅速的升温。

对热度十分敏感的沐言很快觉察到,伸出脚尖想探向热源,结果才挪到一下,就疼得停下动作;

接着又不甘心地换成手,细白的手指如同花茎上的触须,一点一点往散发热度的地方蹭。

在和斯诺共眠的那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暖暖乎乎的热源笼罩着自己入眠,现在骤然缺少了人族的体温,还有些不习惯。

艾斯被碰得一惊,以为沐言醒了,但看过去,羽扇般的眼睫依旧覆着,睡得很沉。

手指揪着他的衣摆,像是想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但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沉睡的小脸上唇肉微微嘟起,连鼻尖都皱了一下,有点不开心;

脚尖再次往那边凑,似乎想手脚并用把人勾来,结果又痛的哼了一声;

这回的声音有点大,艾斯总算反应过来。

药效按道理是能管一晚上的,但是到了后面药效就会减弱,沐言的皮肤又娇气,应该是在梦里都感觉到疼了。

他立即轻手轻脚地起来,把药取来,手指挖好了药时,已经开始发颤。

脑海里强行遗忘的触感和记忆又涌了上来。

沐言这会儿睡袍应该还是穿着那条宽松的短、裤,十分方便……上药。

破了皮的伤口此时一定红得可怜,微微发热,刚一碰上去,软腻的肤肉就像是嫩得化水的豆腐;

再用力一点,就会被手指戳散;

指腹带着油润清凉的药膏在上面磨动时,能感觉到皮肤上盈盈的颤动,像是受惊的甜软湿润的果冻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舒服得不行;

艾斯只觉得用自己的手指上药都是浪费,他甚至想用舌尖勾了药涂过去,尝一尝伤处那里,是不是也会沁出蔷薇清香的甜水。

但这些只能藏在自己的脑海里,实际上艾斯连惊动沐言都不敢,看着沐言的睡颜放轻呼吸,悄悄掀开一截被子;

感受到凉意的小腿顿时蜷了起来,足弓将整洁的床面小幅度地蹭出了几道细细的褶痕,但很快又因为疼痛止住动作。

艾斯呼吸彻底停住,大掌悄悄握住睡袍的下摆;

掌心覆上微凸的膝骨,一边看着沐言的表情,一边微微用力分开,然后仔细地,掀起衣料的一角,生怕惊醒了人。

等他用最轻、最谨慎的动作给沐言上完了药,才微微放肆地呼出了一口粗沉的气;

沐言原本有些紧绷的腿,也因为伤口火辣辣的疼感缓解,此时柔顺地摆在身侧;

甚至在被涂蹭麻痒的伤口边缘时,不自知地蹭着处在危险地域男人的腰身。

像是一条熟睡的小白狐狸,蛊惑地在男人的鼻尖晃动着蓬松软腻的大尾巴,几乎将香喷喷的狐狸毛,擦进男人的唇鼻,勾魂摄魄。

黑暗里,艾斯的目光仍旧落在那截短松的衣料上;

血族的视力能在黑暗里非常清晰地看出那条裤子的款式,十分简洁舒适。

宽松得过分得裤腿衬托得长腿细得过分,边缘压出的褶皱又在腿肉上印出浅浅的痕,丰盈的腿肉看着软,手感更加软;

粗糙的指尖不耐地磨了磨指腹,像是寻找存留在肌肉中的记忆;

残留的药膏十分滑润,像是也沾上了沐言身上的汁液。

红眸依旧紧紧盯着那宽松的衣料,不肯挪动;

看似平静的脸,此刻脑内却正在经历着最激烈的挣扎,浑身都因为胶着的渴望和忍耐而发痛。

好想要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其他地方看起来一样,软软的、嫩嫩的,甚至某些时候,能沁出蔷薇花香的水……

反正沐言睡着了。

而且自己只是看一看。

不会做别的。

渴望的情绪在黑暗的滋养下逐渐压过了理智;

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干涩的喉咙里蹦出来,手掌最终还是遵从了贪欲,沉稳又急切地伸了过去;

和他想象的一样;

衣角扯开一点点,就能完完整整地看到……

黑暗中的画面撞入眼帘,并不十分清晰;

但幽暗的环境、沐言懵然的无知熟睡、都让那里的画面更加刺激,在静谧的深夜,无人知晓的时候,血液里掠起惊涛骇浪,像是要将沉稳的身躯都掀翻。

艾斯像是被一道雷轰然击中;

浑身上下都是酸麻刺痛的电流,甚至发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响声,急需想要摩擦上什么湿软的触感,将麻痛的电流一点一点蹭渡过去,缓解和倾泻难耐的情状;

柔软的布料几乎要被手指用力撑破,被攥住的一角已经变形,他却还不肯松手;

脑袋里一道声音一直在让他走开;

‘想看的已经看了’

‘被沐言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

‘再不离开他就要醒了!’

但艾斯还是一动都动不了,骨骼和肌肉仿佛生了根,连眼睛都无法移动半分。

直到鼻尖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热流,艳红的东西,滴落在眼前的画面上,将他瞬间惊醒。

沐言也被烫得哼了一声。

艾斯浑身冰凉,惊惶地抬眼,却发现沐言还没醒;

可能被烫得难受,想蜷起身体,腿却被什么挡住,只能委委屈屈地蹭了蹭被子,继续沉睡。

醒来时的第一眼,沐言对上的就是艾斯的红眸;

迷迷糊糊地看到艾斯亢奋和疲惫交织的脸,睫毛不禁抖了一下。

这是睡好了还是没睡好?

此刻沐言最记挂的还是任务的事,但还没等他开口,艾斯就主动告诉他车已经备好了。

“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干燥了许久都没进一滴水;

“顺便洗个澡。”

沐言狐疑地看了艾斯一眼。

醒来第一句就是让自己洗澡,这是和自己一起睡嫌自己脏?

那他干嘛还把自己往他的寝殿来?

沐言骑马的后遗症还没消,到了马车上,也是靠着艾斯补眠;

艾斯即便昨晚一夜未睡,此刻也依旧十分清醒地看着沐言的睡眼;

他昨晚看了一夜,却好像还是看不够。

他想到了从前。

沐言和他不一样;

如果他的个性是臭,那沐言的个性则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因此在未成年的纯血中一直不怎么受欢迎。

但一开始并不明显;

沐言父亲的爵位不低,又和艾斯家交好,哪怕脾气再恶劣,大家顶多也只是避其锋芒,顺着他,不敢招惹他。

然而在沐家只剩下沐言一个人之后,还未成年却已经没有依靠的沐言,因为目中无人的个性,在纯血家族中举步维艰。

也就是在那时,沐言和依旧受人追捧的自己有了距离。

因此,在一件艾斯现在都记不清的小事之后,沐言走向了杂血血统的埃德温。

他以为沐言的个性,不出三天就会从埃德温的城堡里走出来;

却不想,自此开始,被取代的是自己。

艾斯那时还不明白沐言的选择,也没明白沐言的处境;

但他时常会想,也许当时自己如果做出好的表现,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即便来到自己身边,却还是想着回去埃德温的身边。

也许这样,沐言不想离开的,就不会是埃德温,而是自己。

人生中一次不经意的缺席,似乎能影响很多事情;

但幸好他还有很多时间,弥补从前的错误,等待沐言走向自己。

他不会放弃,也没打算放弃。

沐言休息得差不多,在一路被艾斯盯着的情况下,也睡不好,到了半路,便惺忪地睁开了眼眸,想着待会要怎么劝说埃德温放弃进攻圣庭。

只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想好能用什么打动埃德温。

埃德温本来就不应该做出这种行为;

他的身世,他的性格,以及他的剧情安排,就是为了保护弱者而存在;

无论是杂血血族、血仆、还是同样身世凄惨的斯诺。

这样的埃德温太不对劲了,就像是这个世界也出现了bug,可系统却说没有;

难道在斯诺感情变卦的同时,埃德温的想法和追求也都变了?

沐言怏怏地叹了口气;

“我们一定要进攻圣庭吗?”

“如果没有人族,血族不是也无法生存下去吗?”

“而且打仗的话,血族不是也会有损失吗?”

艾斯似乎并不奇怪沐言的惊人之语,沐言总是会有许多跳脱的想法,个性看起来也很坏,但熟悉他的人,却能感觉到他的柔软。

“圣庭既然敢主动惊扰血族,自然应该震慑,不然以后,这样的麻烦只能越来越多。”

沐言当然知道他说的‘惊扰血族’是什么,他有些心虚地咬了咬腮肉,语气含糊;

“那……要是我根本不是圣庭带走的,只是、只是我想去人族玩一玩呢?”

艾斯凑过去贴了贴沐言的鼻尖,扫了一眼沐言因为紧张而舔得湿润的唇瓣;

这是沐言习惯性的动作,唇瓣被舔得湿润润红艳艳的,思考的时候又会微微张开一条缝,像是方便让人含、吮似的;

他压下绮思,安抚道;

“不用想这些,我们会处理好的。”

就是他们处理自己才担心啊!

沐言抿着唇,垂着头露出一截奶白的后颈,颈部的衣服也因为动作敞开一条缝,被捂住的蔷薇的甜香一股一股地冒出来,很快将马车内溢香;

他还想说些什么挣扎一下,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到了?”

车门打开,沐言看到了令他惊讶的身影。

是斯诺。

“子爵殿下,埃德温公爵让我前来接你。”

他此刻穿着着带着埃德温公爵徽印的衣服,身后跟着一众血族守卫,俨然一副埃德温部下的模样。

沐言的眼睫茫然地往上翘;

“你这是……”

只不过一天没见,斯诺和埃德温的关系就这么突飞猛进了?

从血仆变成了替埃德温办事的一把手?

主角攻受情感进度有进展当然是好事,沐言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艾斯也看到了斯诺,唇角勾起,语带讥讽;

“用个低贱的人族,埃德温是连敌人是谁都忘了。”

斯诺却在此时直直望向他;

“艾斯伯爵,没想到您会在这里。”

艾斯再次蹙眉看向这个卑贱的人族时,就听到他说道;

“今早血族士兵受到了突袭,埃德温公爵以为您已经过去了。”

艾斯面容一凛。

埃德温认为自己过去,那被突袭的就是纯血的地盘。

沐言也听了出来;

“艾斯,要不你现在过去,我先去埃德温的城堡。”

怕艾斯纠结,他又补充了句,“你忙完可以来找我。”

艾斯不再犹豫,轻蔑地看了斯诺一眼,解下一匹马,和沐言说了一句“等我”便往血族的营地奔去。

沐言跟着斯诺上了马车,看着斯诺一身得体的装束,却印着血族的标识,总觉的有些怪怪的;

他想问斯诺和埃德温之间发生了什么,又觉得问不出口;

就像是问前男友和现任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他只好去问系统,奇怪的是问了两遍,系统都没有回应。

斯诺坐得很直,时不时看沐言一眼,问他要不要靠着自己;

沐言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斯诺有些奇怪。

“埃德温现在在城堡吗?”

斯诺:“在的。”

沐言勉强安下了心。

马车颠簸着走了一路,虽然比骑马要舒服很多,但沐言还是觉得不舒服,看了几次窗外;

“怎么还没到?”

斯诺:“快了。”

同样的回答让沐言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焦躁。

在艾斯的马车上时,车夫就告诉他路程已经走了一大半,但已经又过了之前行程还不知的时间,怎么会还没到?

“是不是走错路了?应该早到了吧?”

斯诺刚要出声安抚,就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声响,他立即拍了拍车门;

“加速。”

又朝着车后跟着的血族守卫,“你们断后。”

沐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被突然加速的马车抛了起来,好在被斯诺及时接住,但身上还没完全消解的疼感又清晰起来。

“这是怎么了?”

他也被这股紧张的气氛带得浑身紧绷起来,眼眸透过窗缝往外看;

但除了密林,他什么也没看到。

“前面也有人!”

车夫传来一声惊呼,刚加速奔跑的马车又骤然停了下来,发出一声混乱的撞响。

这两天的交通工具算是让沐言记忆深刻。

等马车的门打开,沐言凝气的秀气眉毛还没松,就惊讶得张了张嘴;

“洛缪尔?”

“你怎么来了血族?”

这里现在对圣庭的人来说可太危险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是来找埃德温的。”

从沐言一出发,他就在等埃德温的和谈意向,但埃德温什么消息都没有回应,甚至连前线的排布都在继续进行,似乎依旧在为开战做着紧锣密鼓的准备。

就像是根本没打算和谈。

他顿时想到埃德温的目的;

埃德温或许,已经从别的渠道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洛缪尔冰冷的蓝眸看向斯诺;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沐言看着对上的两人,有些头痛,“我们也是去找埃德温,要不我们一起?”

他想让埃德温和谈,把洛缪尔带过去当面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洛缪尔看着沐言;

“这不是去埃德温城堡的路。”

沐言似乎也染上了系统卡顿的毛病;

“什么?”

好半晌,他才看向斯诺,眼眸震惊又不解;

没明白斯诺这时候为什么还存着把自己拐走的心思,甚至还以埃德温部下的身份,在刚刚支走了艾斯;

“你……”

斯诺似乎并不急着和沐言解释;

“他现在不能去找埃德温。”

这句话一出,洛缪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怎么会……你疯了……”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沐言没太能听懂两人的谜语,却也大概感觉到了情况似乎十分危急。

他紧急呼叫着系统,喊了好多遍,系统才给出了回应。

听到系统声音的沐言有一瞬间的心安;

【沐言:现在剧情发生了什么?我们的任务进度怎么样,会不会有任务失败的危险?】

系统停顿了好一会儿;

【目前一切正常。】

沐言第一次对系统的话也产生了疑虑;

【一切正常?】

【沐言:洛缪尔在这里,我们应该和他一起去找埃德温商量和谈的事情吗?】

这次系统依旧没能给出什么解释;

【你可以和斯诺走。】

斯诺几乎是在同时向沐言伸出了手,“我带你走。”

洛缪尔此时也犹豫起来,蓝眸有些担心地看向沐言;

这时候带沐言去找埃德温,确实有风险。

“不要相信他,我先带你回圣庭,血族现在很危险。”

沐言两个都不想相信。

无论是和谈还是任务进度,都需要埃德温来进行,更何况,他觉得他现在很多谜团都不清楚,像是踩着一堆谜团在做任务;

无论怎样,他都觉得此刻呆在埃德温的身边对任务有利;

但为什么系统会让自己和斯诺走?

系统之前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若那个时候系统正常出现,他可以早就认出小诺是斯诺,也不会发生现在血族和圣庭的危险情镜。

【沐言:我想先去找埃德温,我现在能去找埃德温吗?】

系统那端似乎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白噪音,在沐言以为等不到回复时,又清晰地响起两个字;

【系统:可以。】

沐言一路上心里都有些异样,不知道是不安还是什么,直到斯诺将他们带到埃德温的书房门口。

抬眼看了一眼熟悉的浮雕精致又厚重的大门,沐言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

“埃德温在这里?”

他不明白危险在哪里;

总不能危险是在没经过埃德温的同意闯进书房吧?

直到书房被推开,深棕和褐红的沉重色调映入眼帘;

书房内空无一人。

打开书房没有人的情景只有两次,这次是第二次,而第一次,体验非常不好;

沐言甚至觉得脖子上已经消失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被当做食物吞噬的感觉现在偶然想起,还会让他一身冷汗。

斯诺走到了书架旁边,抬手按了什么,已经修复的书架墙缓缓打开,露出灯光都无法照亮的、让人深感熟悉的幽深入口;

洛缪尔在墙上取下一把长剑,指腹擦过,在锋利冷亮的剑身留下一条鲜艳的血线;

而上面的血线,并不像其他的人族血液勾起沐言的食欲,反而带来剧烈的不适。

令人窒息的危险感从剑上传来,让沐言生出极度恐惧,想要逃离这把剑所在的地方,却被洛缪尔拉住;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的安抚作用并不大,剑上的气息仿佛悬在头顶的刀,仿佛只要不经意的落下,就能让强大的血族感受到致命的痛苦。

沐言突然明白,为什么洛缪尔之前怎么都不让自己吸血;

原来不是小气、怕疼,反过来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神的化身,血液带有驱散一切邪恶的力量,其中就包括被视为污秽的血族;

洛缪尔持剑走在最前,斯诺走在他身侧,肩背隆起的肌肉昭示着他此刻戒备到极致的状态;

沐言被两人挡得严严实实,几乎只能从两人走动间肩膀交错的缝隙看向黢黑的前方。

直到两人停下脚步,沐言感觉到附近熟悉的身影存在。

人还没看到,他就已经从气息辨别出那道身影,不自禁地试探出声;

“埃德温?”

直到红眸在昏暗里对上另一双眼眸,沐言的眼瞳顿时紧缩,如同面临着最强大又危险的天敌;

那也是一双红眸。

鲜艳、纯粹的色彩,彰示着它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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