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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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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打完, 歇息片刻。

钟声响起,第二场要开始了。

这次下场的是卫安宁和白鹤仙宗的殷璹。

虽然对气海做了第一阶段的治疗,顾长夏心底还是替小哥哥捏了一把汗。

剧情里他是输了的。

她小小的蝴蝶翅膀, 能否扇动这剧情之力?

经历过丢帕子那段, 她很怀疑,不自觉坐直了。

首先下场的,便是小哥哥卫安宁。

他仍旧是一身贵公子的日常打扮, 玉冠白衣,俊美容颜既清冷又妖冶。美丽的眼睛漆黑如墨, 微光闪动,如暗夜里的星子。

这小子与尊者门行礼过后,视线就无比确定地落了过来。

顾长夏便举手在侧握握拳头, 给他打打气。

卫安宁微微一笑,干枯玫瑰的嘴唇勾起,美丽眉眼灿如春华。

他笑起来比冷冰冰不笑之时, 更见妖冶。

许多女弟子被他深深吸引,盯着他窃窃私语。

当然更多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悠。

估计没想什么好的方向。

顾长夏见到前排容青碧, 回头看她那一眼,又惊又怒又悲伤。

表情十分丰富。

她不经好奇。小哥哥这臭小子, 什么时候招惹的容青碧。

瞧瞧。还要她这个妹妹,给他挡桃花债。

顾长夏想得不好,给卫安宁瞪了一眼。

卫安宁轻轻一笑,他的视线分明扫了一眼容青碧, 不过笑容些微凝固, 随后无情地偏转脸过去了。

那个背影, 顾长夏与他熟悉了。

能看得出来, 是真冷漠。

于是顾长夏又挨荣青碧一个眼睛盯。这姑娘的眼圈都微微红了!

搞不清她喜欢卫安宁多久了,但估计应该已经有了点感情。

要不然不至于露出这么悲凉愤恨的表情。

所以小哥哥,其实也算是个祸水。

顾长夏朝旁看了看,南玄英仍旧笑容浅淡,她看过去,他就微微看过来。

这人就这样,从来都是这么淡雅从容。

倒是女主,她的包子脸鼓鼓的,似乎有点气不顺。

双手抱住胸,不高兴地坐在那里。

容青碧此时二度回头,佐以轻蔑眼神,又恢复了她东都九重宫十三公主的骄矜气度。

顾长夏还没怎么样。

就听女主气包子似的冷哼了一声,她的眼神明明白白凶巴巴地对上了容青碧。

容青碧不明所以地扫了她一眼,皱着眉头扭头回去了。

顾长夏猜测,估计容青碧那公主脾气,不小心惹到了女主吧

不过。

女主凶巴巴的样子,漂亮的小脸蛋红红的,大眼睛如怒涛汹涌灵动异常。

真软萌。

说也奇怪。容飞度对自己妹妹这举动,居然置若罔闻,他在那闭目微暇,不知道在想什么奸计。

擂台中,小哥哥下场后。

白鹤仙宗的殷璹此时也落到了台上。

这个殷璹,他虽然也是一身白衣,但他偏偏能将一身柔软仙气的白袍穿出种寡淡清冷之感。

白鹤仙宗这种柔软如云的白袍,别人穿是不食人间烟火,到他这里。

是完全,没有人气。

就像刚从某个石棺中挖出来的仙人,目前还没沾染凡尘的一丝气息。

从薄如蝉翼的浅白面具下,露出来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异常。

还是,没有人气。

这么个寡淡之人落到擂台,众弟子窃窃私语的声音止住,瞬间异常安静。

冷风从入口出吹过来的呜呜声,清晰无比。

顾长夏感慨,这人最适合的位置,大概是教导主任。

他一出场,怕是最调皮的学生都得老实捧起书本。

就是这么个人,他落下擂台,第一件事,就是面相北面看台。

在众人以为他要给尊者们行礼时。

他却淡淡话语出声。

“长夏师妹,吾心悦你!”

顾长夏:“……”

众人:“……”

抽气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不说弟子们一片震惊之色,就是高台之上的大佬们,也都面皮抽搐,一时无言。

顾长夏作为所有人视线的中心。

她面皮绷着,一时不知做什么表情。

被人表白的方式各种各样,但这么直的球,她真第一次见。

对这个人,她是一点不熟。

要不是执事念出殷璹的名字,她还不知道这个生僻字怎么念。

除此之外,这人捡了张手帕送还给她,是两人的唯一交集。

就这?

于是心悦她?

心悦她什么?这种捡帕子的浪漫感?

那好。就算被打动,但能否不要这么打直球?

“多谢这位师兄…抬爱!”顾长夏拱拱手,语声温和,还是很给对方面子。

对方点点头,脸偏过去了。

顾长夏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此人忽然又转过身来问。

“长夏师妹心中,是否已有了心仪之人?”

此话一问出来。

看台之上的人,很多人差点惊掉下巴,然后实在忍不住捂嘴笑了。

视线如海水汹涌而来。他们似乎都好奇的要命!

顾长夏绷着脸,话语模糊。“这个嘛,呵呵……”

“我知道了。”

她话还没说完。殷璹便点点头,转过身去了!

所以,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顾长夏一阵无言,深深无力感袭来,她为什么坐在这里!

啪地展开折扇,挡住汹涌看戏的视线。

顾长夏偷偷看师尊,师尊斜眼看着她呢,嘴角抽的厉害。

他老人家估计也没见过这么直的球,此时表情一言难尽。

倒是南雅宫主在一旁轻轻一笑。“现在的年轻人不比我们当年了啊,真是直率。”

这可能已经不仅仅是直率了。

“灵虚仙宗卫安宁,师兄请赐教。”

“白鹤仙宗殷璹,师弟请。”

擂台之上。

卫安宁那句‘师兄请赐教’的话,说的尤其阴凉,毫无半点温度。

想也知道,他此时应该气疯了。

这事儿,做哥哥的,哪个能忍得了。

殷璹的语气也冷冷的,不过他这人说话本来就没什么温度。

两人很快就打在一起。

剧烈的灵力炸响,荡起来的风如海浪散入看台,竟有丝丝灼热。

打的如此激烈吗?

顾长夏从扇子下露出半张脸。

便看见场中符箓嘣嘣嘣嘣炸响,整个擂台灵力鼓荡如沸水一般。

巧了,两个白衣青年都是符修。

符修像这样大面积撒符箓,都是必杀局时作为杀招使用。

他们两个倒好,一上来就恨不得一梭子炸死对方。

但因为都是符修,对对方的行符手法自然都十分清楚。

于是两人同时腾空而起,躲开炸响的符箓。

手中同时闪现一柄长刀,身如急电,凶狠冲向对方。

嘣!

火花迸射。

两柄刀重重撞击起来的灵力,将两人衣裳吹得猎猎作响,束发的发丝也飞散了好几丝。

卫安宁借力,身体上冲,在空中身形剧烈一个翻卷。

狠狠地一刀朝下砍向正变幻身形的殷璹。

殷璹也是厉害,如此杀招接近,他身体猛地一扭,双手握刀,侧身横砍。

两柄刀再次撞到一起。

激烈迸射的火花和灵光,将两人狠狠地震开。

两人面色都微微发白,但是下一招,疾行如电,狠辣地攻向对方。

眨眼砰砰砰对上了几十上百刀。

两人简直杀疯了。

尤其卫安宁,他双目都红了。兔子似的眼睛,衬着他妖孽的一张脸,更加的邪冷妖冶,飞散的几缕发丝衬着他如魔似妖,深具吸引力。

他是招招下狠手啊。

殷璹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眼睛也是冷彻毫无感情,仍旧看不出表情。

但是手中的刀子招招狠辣无情,可见,他也没留手。

看台上的弟子们,他们都在喊着,这两个杀疯了!

然后视线纷纷穿过擂台,扫向她这边,都默默笑了。

顾长夏分明看见宫雪蕊在斜对面的看台,冲她比口型。

她叫她‘红颜祸水’!

她懂什么啊。

卫安宁可是亲哥。亲哥在教训…什么人而已!

罢了。这些人什么都不懂!

顾长夏此时只是担心卫安宁出离了愤怒,失去冷静而失手的话。

这么个打法,轻则重伤,重则…

她不禁凑过去点师尊那边,悄声比嘴型。

“师尊,救人啊!”

师尊微微扫了她一眼,那眼神特嫌弃。

“管好你自己便好,一会回去,有你好看!”师尊神识过来。

顾长夏斜眼看过去,她很疑惑。

她应该没做错什么。

这眼神大概惹到了师尊。

“回去等着关禁闭吧,臭丫头!就不能放你出来。”

又要关禁闭。

不过禁闭就禁闭吧,也无妨。

顾长夏把视线再次调回擂台。

场中两位白衣身影的战斗,以她的眼力,竟然分不清谁是谁了。

两人速度快到,出现了残影。

她看到好几个身影在中间晃荡。

忽然,天空猛地一黯,接着灵力滚滚搅动,随后竟隐然有雷声响起。

符修是引动风火雷电之中的雷电之力,进行符箓绘制。

因此,此时引动了雷声,与女主引动天地之力是一个意思。

顾长夏一时不明白是谁引动了如此天地巨力。

手指微微发凉。

她不希望卫安宁输,毕竟为此她努力了那么久。

一柄长刀忽然暴涨十数倍,其上蓝光紫电滋滋作响,从空中倏然猛地斩下来。

轰隆隆!

远远的闷雷声响起在九天之中,这雷声缓缓靠近,声势越来越大。

顾长夏见到师尊捏了个法指,她抿住唇,有些焦急。

场中此时出现了十七八个身影。

另一柄刀,也猛地涨大悬挂在空中。

雷声滚滚,仿若就炸响在擂台上空。乌云累积,遮挡了天空,光线完全黯淡了下来。

莫名危险的杀机,如细丝切割,搅动灵力一阵不安的晃动。

“好了,安儿,不用打了!”中年男子模样的清萍尊者此时发出声音阻止。

白鹤仙宗的清风尊者也喊了一声。

“璹儿,快住手,你已是输了!”

原来后出来那柄刀是殷璹的。

两位尊者如此喝令,场中的人影才渐渐消失,出现了两个白色苍白的青年。

天空闷雷之声消失,卷起的青灰色云团也在渐渐消散。

“是我输了!”殷璹清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他抱拳一礼。

卫安宁也抱拳回礼。“承让!”

“灵虚仙宗卫安宁,胜。”

这场比试结束。

趁着歇息的时间,顾长夏借口如厕,直接溜了。

刚刚若不是担忧卫安宁,她不会顶住那么多视线洗礼留在看台。

师尊警告了一声。

“回去好生呆着!”

他老人家知道她是借口尿遁了。

她本来也打算回屋呆着背书,要不然还去哪。

至于大师兄的那一场,那本来就毫无悬念,大师兄同期最强,这是书中提过数次的。

因此,看不看,也没什么要紧。

不过,顾长夏从入口出来。

在苍龙山下,竟然看到虚立于雪松之上的大师兄。

顾长夏便上前歉意打了声招呼。

“大师兄,抱歉不能看你的比试。”

大师兄宁静的神色点头,纯黑的眼睛如春日泉水一般,安宁又沉静。

他点点头。“无妨,你先回去歇着。”

顿了顿又道。“不必在意殷璹的话,他这人,本就与旁人…有些不同。”

那岂止是不同…

顾长夏点头。“大师兄你擂台上小心点,那我回去了。”

“嗯。”

说完,她就驾着云,火速下山,回了她的小小白晶楼。

到家没一会,墙头白衣身影闪动。

顾长夏本也等着他呢,自然放开防御。

她站在廊下,只一个眼神。

卫安宁就乖乖地跟着她去药房了。

刚刚经历如此激烈的战斗,气海极有可能受损。

一检查之下果真如此!

这下好了,超出医术范围了。不好治了!

顾长夏怒瞪白衣青年。“现在别说五十年了,二十年你都撑不过去。”

白衣青年只是笑笑,一副想反驳又不敢反驳的样子。

“殷璹那人就是个疯子……”

“你跟疯子拼命,不更疯。”

顾长夏收了金针,看着面色苍白,疼到嘴唇失去血色的白衣青年。

“怎么不疼死你。”

点燃了一粒安魂丸,她冷冰冰的语气。

“你在这儿躺着先休息一阵,等安魂丸散了再走。”

“好的,夏儿。”

白衣青年回话特别老实,而且乖宝宝似的,立即躺到躺椅上,还给自己掏了个毯子盖上。随后,俊美脸庞满是光晕,望着她笑。

顾长夏斜视他两眼,出门去了。这小子,学会撒上娇了!

一炷香时间过后,卫安宁就匆匆离开跑走。

那么贵的安魂丸,只用了一半的药效而已!

小败家子。

顾长夏决定,下次跟他讨钱。

没过一会,顾长夏就听到结果,大师兄果然赢了。

不过他受伤吐了血。但他的对手伤重更厉害,冷凌州吐血昏迷倒在了擂台。

可见,两人这一场打得异常激烈。

这样一来,三大宗大比,最终决出的优胜,都在灵虚仙宗。

另外两宗对此没有异议。这种事,往年在三大宗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大比到这里是结束了。

然而三大宗答应容飞度的三场挑战赛,三日后便举行。

所以这大比实际还没彻底结束,另外两大宗弟子除开少数有事离开了,大部分都还留在灵虚仙宗看热闹。

顾长夏照例在家温书,白日里发生那点事,对成年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管怎样。

或许殷璹的确一片真心。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只是表现方式的确,不是很容易让人接受。

但她也不觉得多社死。

傍晚时分,狂风呼啸,天空阴沉沉的,寒冷异常。

等天暗下来的时候,天空大片大片的雪花飘洒下来。又开始下大雪了。

热闹的宗门,在风雪中一盏盏灯光亮起,远远近近昏黄的灯火映照着雪光,时不时伴随几声年轻弟子的欢笑声。

顾长夏送走了柯小元,站于夜色下望了望这宁静美好的宗门,满意地回身进屋。

刚在暖厅坐下,准备继续温书。

院子里传来敲门声。

她过去应门,知道是大师兄,她还有些怔住。

这个点,大师兄一个刚刚战斗负伤的同志,来找她有什么事?

她打开门,风雪扑簌簌扑过来,门廊的两盏风灯在风雪中摇摆,光晕微微晃荡。

大师兄正在拍去肩头的雪花,身上还略微有些酒气。

他是优胜,估计刚刚参加过庆功夜宴。

但他的面色,似乎比平日要苍白了几分,宽大衣裳在风中摇摆,飘零而凄清。

顾长夏莫名竟感觉大师兄,今日有几分…‘柔弱’?

“大师兄,你受伤很重?”

“嗯,略微受了些伤。”大师兄说着此话,视线落在院子里一瞬,接着安静地看过来。

意思,不请他进屋?

顾长夏让到一边请他进厅,泡上一壶暖茶后。

大师兄修长的手指托着茶碗,俊美身影在宫灯下,仍旧有几分说不出的凄冷…柔弱。

“你吞服过疗伤丹了吗?”顾长夏忍不住关怀。

照道理受这种伤,是个修士都知道吞服丹药疗伤。

大师兄安静的眼神注视过来,他淡淡地答。

“没有。”

这语气,竟莫名还有几分心安理得。

顾长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尤其在他发顶重点注目了一眼。

只要脑干没坏,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随后大师兄放下茶盏,他静静伸出手腕。

顾长夏微惊。

“你修习医术,需要熟悉各种病例。我这只是简单的脏腑损伤,应当难不倒三师妹。”

“……”

虽然的确需要大量实例验证下,日积月累才能成就医仙。

但是大师兄也不用硬挨着不吃丹药,要给她增加实际病例吧。

顾长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暖黄宫灯下,俊美青年手腕静静伸过来,搁着在她面前。

修长手指如玉,手腕虽瘦,却有男子的力量。

他眼神安静,面色淡然。看着没有表情,其实十分坚持。

顾长夏迟疑了一下,点头。

“我试试。若是不行,大师兄一定要记得服用丹药。”

“嗯。”俊美青年淡淡应声。

用灵力给他探过脉门后,顾长夏发觉,他脏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应该一定很疼。

可他却硬挨着等到夜晚来寻她医治。

只能说大师兄对师妹修习医术这份拳拳之心,堪称无敌。

“疼不疼?”她问。

俊美青年看了她两眼,迟疑地点了点头,随后面色微红,偏转开了脸颊。

承认疼还觉得羞涩吗?

顾长夏无语。“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大师兄。”

“嗯。”俊美青年点点头,语声清澈如寒梅。

之后,顾长夏请了大师兄到药房。

那里卫安宁躺的那张椅子的软垫上,还留下那小子离开时的浅浅印记。

大师兄视线颇看了两眼,便移开了。

估计没多想。

顾长夏请他到凳子上坐了,给他针灸。

通过手掌穴位调理脏腑,这是行得通的。

一炷香时间后,大师兄那双好看的手,便密密麻麻全都是如芒金针。

灯光下他苍白的面色稍微恢复了一些神采,但仍旧有几分小小的‘柔弱’…

他这种症状,实际直接在胸前行针,只需半个时辰,基本好了个七七八八。

从手部穴位调理,那怎么也得两三天了。

顾长夏行针完了,视线忍不住溜达大师兄青色衣袍的胸口。

大师兄十分敏锐,微微扫视过来一眼,俊脸上顿时攀上一抹薄红。

这害羞劲儿,跟卫安宁也是相差无几了。

但顾长夏没敢下手。

大师兄微微垂眸,静夜下,语声浅淡。

“亦可!”

亦可什么啊。

顾长夏脸颊抽搐。

大师兄为了她的医术事业,这是什么都舍得贡献。

大不可必如此。她忍不住地摇头!

除非迫不得已,她真不会去解开男子的衣襟,给人行针。这年代,虽说修真人士来去自如,但骨子里还是很保守。

再说,才想避嫌不惹女主那小萌妹不开心。

这要是看了她喜欢的人的胸膛,不大好。

“要不,大师兄,你还是吞服疗伤吧。只需打坐片刻,便痊愈了。我行针,尚需两三日功夫。”

顾长夏如此提议。

俊美青年却微微摇头。“不必,两三日功夫我等得起。”

“那你疼不疼?”顾长夏又问。

俊美青年微微含笑,唇角梨涡微微隐现,俊美身影仿如水中青莲,美好宁静。

“这点疼,无妨。”他语声有些温柔。

顾长夏想了想。“那你坚持的话,接下来两天我都来为你针灸。不过,让我去你的望月居为你针灸,如何?”

她可以隐身过去。大师兄来找她,不可能避开人,毕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

俊美青年微微看了她两眼,美丽的眼睛中亮光一闪而逝,很快又是安宁清冷模样。

他点了点头。“每日此时,我在屋中静候。”

一会,顾长夏解除金针之术,又跟大师兄喝了一杯茶。

他才踏着风雪离开了。

夜色下,凄迷风雪中,他的衣裳在风中起舞,背影有些温柔,偶尔咳嗽一声,仍旧还是有些…柔弱。

美人儿…果然容易惹人怜惜。

顾长夏拉回视线,回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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