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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山中虺神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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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与否不是她能决定的, 她无法给钦苍任何承诺。

冉绮如实告诉钦苍。

钦苍如陷绝望之境,紧紧抓着冉绮的浴巾,差点把浴巾抓破。

他近乎卑微地退让:“那你只要答应我, 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可以,好不好?”

这个可以答应。

她郑重道:“我不仅答应, 我还可以发誓, 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

作为朋友,作为家人,都可以。

机灵的她知道后一句不能说出口, 默默在心里补充。

钦苍勉强安心,把脸埋在她怀里闭上眼睛。

轻拍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钦苍贪恋地埋了会儿, 昏昏沉沉之际, 又抬起脸来, 眼尾仍是红红的,眼神带着邀请:“冉绮,我的发·情·期到了。”

冉绮笑容变得僵硬:“这个……”

这个要怎么蒙混过关?

冉绮装不了傻, 他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他的渴望, 手也拉着她的手往被子里伸。被子里的他没穿衣服, 冉绮毫无遮拦地就碰到了他的胸膛。

皮肤真好,手感也好, 才十几岁, 就有肌肉了。

她下意识感慨,随即联想到大祭司, 原本闪躲的眼眸改为盯着钦苍发亮。

对了, 她还有事情想要确定。

她热情, 钦苍更热情, 直把她的手往下拉。

“等等,我自己来。”冉绮挣开他的手,让他躺好。

钦苍愣怔几秒,耳朵红得似要滴血,听她的话,乖乖躺好。

冉绮站在床边,做了几个深呼吸。

弹幕:

【绮宝:大祭司,我给你织了顶帽子(绿),你喜欢吗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绿不绿帽子的,一个人难道一辈子只能谈一个男友吗?过去一个男友,未来一个男友,这不是很正常吗!严肃.jpg】

【突然觉得前面的姐妹说得很有道理。绮宝不是花心,她只是心软,舍不得让喜欢的男孩伤心】

冉绮:对,我就是心软——等等,我又没要干什么!我是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印记!

弹幕:

【懂的,都懂的,反正待会儿你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屏蔽】

【为了绮宝能够自证清白,建议待会儿官方不要屏蔽,坚决维护绮宝自证清白的权利!】

冉绮:……

她不跟他们扯了,哼!

钦苍静静等待着,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紧张,锁骨处隐隐泛起粉色。

冉绮不能再让他等下去了,她掀开被子。

被子下,是一条蛇尾。

冉绮:“……变回来。”

钦苍委屈地眨眨眼,蛇尾化作人的双腿。

他的腿又长又直,肌肉线条分外流畅好看,膝盖处竟然是淡粉的。

冉绮再次在心里狠狠慕了一把,目光上移,停顿,再上移,定在他人鱼线下侧的地方。

看了两秒,她惊喜地差点跳起来。

那里有一粒血痣。

她伸手碰了碰那粒红痣,没忍住笑出声。

原来是他。

她早就该想到是他的,怎么能想不到呢!

她此刻马后炮地认为,钦苍就是方方面面都很符合未来的大祭司嘛。

你看他们,都长得好看,身材也绝,世界上有几个人能长成这样?

其次他们很特别,都很受虺神关照,虺神毕竟是神,不可能把关爱当大白菜到处洒的嘛。

再然后,钦苍成长慢,大祭司百年后还是年轻模样。

合理,非常合理。

冉绮喜爱地摩挲着那粒红痣,嘴角飞扬,低头在红痣上亲了一口。

她真爱这红痣,多亏了它,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都是她男朋友,她别扭什么呢。

她看向钦苍的脸。

钦苍正面色绯红,仿佛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胸膛因她的举动而剧烈起伏,呼吸也凌乱,手指绷紧着抓皱了床单,轻咬牙关不发出奇怪声音。

冉绮连忙克制自己的喜悦,温声道:“我没吓着你吧。”

钦苍摇头,抓住她的手,嗓音低哑:“还要……”

小时候的大祭司,比未来会撒娇多了。

冉绮笑眯眯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脸,手任他拉着随他动,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他的鼻尖,他的唇。

他偏过头想要追着她的唇吻上来,冉绮调皮地要抽离,结果被他猛地按住后脑勺压下去。

他的动作还是生涩莽撞的,透着想要取悦她的意味,却是和在温泉池里溺水般的吻完全不同的。

冉绮愿意配合他,勾住他的脖子。吻变得更深更甜了。

他逐渐不甘于躺在床上被迫迎合,一个翻身将冉绮压在身·下,亲吻她的嘴角,她的脸侧,她的下颌……

冉绮有点紧张,晕晕乎乎的,就感到他的腿又成了蛇尾,有V字状的东西压在了自己腿上。

有点熟悉。这个V让她想到之前大祭司养的那条蛇压在她背上的东西。她低头看了眼,震惊得瞳孔震颤。

对哦,钦苍就是大祭司,他是人身蛇尾,那条蛇尾根本就是他的。所以那天压在她背上的,其实就是大祭司的蛇尾!那个V是……

冉绮:……其实大祭司也在发·情·期吗?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点。

她的反应让钦苍忐忑起来,微微拧眉问她:“这样,不可以吗?”他知道这样和人不同,但是他想这样,这才是他的本体。

冉绮想接受,可是有倒刺……她试探着碰了下,刺不扎人,可她还是——“有点怕。”

钦苍沉默几秒,变回人类的样子,低头吻她。虽面上不显,可冉绮看出他还是有几分失落的。

孩子脾气,有一点不如意都会不高兴。

冉绮想了想,小声嗫嚅:“那……以后等我适应了,你再试试?”

钦苍暗淡的眸光瞬间又亮了,吻她的动作更凶,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冉绮感觉晕晕乎乎的,眼前的世界在摇·晃。

……

钦苍夙愿得尝,在冉绮睡下后也舍不得闭眼,一直盯着她看,用目光,用手指,用亲吻描摹她的轮廓,眉眼。

冉绮也不知道他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偷亲了自己多少下。反正醒来时,她被他吻得差点窒息,嘴唇还是肿的。

少年的精力就是旺盛,一点都不会累。

冉绮推开他,大口呼吸,想到过程中发生的某件事,觉得不能一句都不提,严肃地告诫他:“下次不可以再那样了。”

钦苍黏人地缠着她,含糊其辞:“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

他中途变成了蛇尾,吓得她惊叫出声。只不过她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吃进去。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我没错,我下次还敢吗?

冉绮开始怀疑他是故意的,不然变成俩的时候,怎么刚好是一个进去。不过他这样也有好处啦,就是他变得太突然,她不需要做什么心里建设,直接就接纳了。

就是有倒刺,她还不适应,好疼。冉绮越想越委屈,别过脸不理他了。

钦苍见状连忙哄她,直说再也不了。

听他说了很多好话,冉绮才作罢,憋着笑假装勉强地表示原谅他了。

钦苍仿佛窒息的人终于被救上岸,松了口气,紧紧抱住她小声道:“我不了,真的不了,下次先问你。”

冉绮满意地点头,“好了,睡一会儿吧。”

钦苍点点头,要她和自己一起入睡。

冉绮再次闭眼入睡,醒来时钦苍已经起床,还端了她爱吃的东西上楼来要喂她。

冉绮问几点了,钦苍说还早。但冉绮感觉自己和钦苍胡闹了好久,又睡了好久。

她吃了东西要起床,却四处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得等钦苍过来,让他给自己拿衣服。

钦苍没去拿衣服,反而笑盈盈地要上床。

冉绮推了他一把,叫他不要这么毫无节制。

钦苍委屈道:“发·情·期……一个月呢。”

冉绮:……她忘了他不算人类了。

她知道有些东西尝了一次比一次不尝更难忍,深沉地道:“你要学会忍耐。”

钦苍眼底笑意淡去。

他已经很会忍了。

“我去拿衣服。”

冉绮笑着等他拿来衣服,换好下楼。

门外天色已是黄昏。

冉绮看到时愣了几秒,然后四处张望,寻找方娴的身影。

可是没看见。

她问钦苍方娴去哪儿了。

钦苍道:“她去她女儿家了,我们出去逛逛吗?”

冉绮看着眼前飘过弹幕,说她的画面竟然被切了两天。

她竟然在床上睡了两天?

她按捺惊讶,挽起钦苍的手臂笑道:“好呀。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感觉是该出去逛逛了。”

钦苍道:“不久。”

今天的集市会开到很晚,傍晚仍是热闹的。

冉绮:“不久是多久?”

钦苍望向落日:“一天?”

冉绮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心沉了下去,“只有一天吗?”

钦苍点头:“差不多吧。”

冉绮试图给他找补:“会不会是你等我太久,现在容易记错时间?”

她语气很俏皮可爱,像在和他开玩笑。钦苍笑道:“不会。”

冉绮脸上的笑淡去,叹了口气道:“钦苍,我理解你没有安全感。可是你连这点都要骗我,让我怎么安心跟你待在一起呢?”

她的手从他臂弯里收回。

钦苍意识到她知道真实时间,慌忙在她彻底抽离之前抓紧她,“我不知道,大概真的是我等太久,所以分不清时间了。”

冉绮不想怀疑他,又笑起来,“好,那我再问你一次,方娴去哪儿了?你是不是怕我从她那儿问到正确时间,把她支走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想从其中找到一些不自然的情绪。

可是没有。

钦苍迎着她的目光,十分坦然:“她不是我支走的。”

冉绮沉默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她还以为大祭司是他,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任务。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原来他已经变得比她想象得心机深沉。

察觉到她心情不好,钦苍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拉着她去买好吃的,看新奇的玩具。

冉绮实在提不起兴趣,“钦苍,今天先不逛了。你回家吧,我有事要去找几个人,等我找完他们就回家找你,好不好?”

钦苍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什么人?不能带我一起去见见吗?是……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吗?”

不然为什么要丢下他自己去见?

冉绮用力捏他的脸:“我男朋友只有你。”

钦苍扯了下嘴角,眼底仍是阴沉沉的,“那是你的朋友吗?我是你的男朋友,你不能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吗?”

好怕他再这样追问下去,又要发疯。

冉绮无奈:“行,走,我带你去。不过我们说的事你可能听不懂。”

钦苍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你可以解释给我听吗?”

冉绮:“尽量吧。”

弹幕嬉皮笑脸:

【男朋友是黑化蛇精病怎么办,急,在线等。对了,补充一点,是真蛇哦哈哈哈……】

【钦苍竟然是个黑化病娇,嘿…嘿嘿…嘿嘿嘿……嘶溜】

【除非一切重来或者他失忆,不然钦苍恐怕改不了了,嘿嘿嘿(擦口水】

……

冉绮无视这群兴奋的观众,搂住钦苍的背,在他后背安抚地抚摸,“钦苍,你要相信,在这个世界,我只喜欢你。就算我们此刻会分离,未来也一定会相遇,一定会在一起。”

她犹如人生导师般语重心长。

钦苍似懂非懂。

她感觉他就像上数学课的学生。

你以为他听进去了,实际上他在想别的东西。

周围无人,冉绮十分无奈地打了下他:“叛逆。”

钦苍条件反射地避了下,难以置信地红了脸。她打他屁·股。

他无辜在她耳边道:“别在外面打。回去让你打……”

冉绮以为他在跟自己开黄·腔,脸红扑扑地佯装凶狠:“回去我就拿竹板打你,把你打哭。”

钦苍不懂她为什么这样。

可是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留下,他永远接受她给的一切。

他眼神纯澈地点点头:“好。”

冉绮:……他不会以为我真的要打他吧?

她又轻轻打了他一下,还捏了捏。他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咳了咳,没有再躲,小声道:“回去打……”

不打了,哼。

冉绮脸红得要发烫了,不和他说话了,加快脚步走遍孔钰等人的家。

结果得到的回复都是,他们不在。

冉绮问:“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的家人也都不清楚。

冉绮沉思片刻,严肃地问钦苍:“你没有对他们下手吧?”

钦苍错愕地道:“什么?”

仿佛不敢相信冉绮竟然这么怀疑他。

冉绮抱抱他,“对不起,我随口一说的。”

钦苍仍是失魂落魄,回家的路上紧紧抓着冉绮,却不再和她说话。

他好像真的因为她的怀疑生气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呀,明明是他太可疑了。

冉绮想了想,亲昵地搂着钦苍的腰回李家。

李家现在只有她与钦苍,丁老太和李军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将院门关上,钦苍径直往屋里走。

冉绮拉住他地袖子撒娇:“不要生气嘛。”

“我没有。”

他永远不会和她生气。

只是,他胸腔难以克制地沉闷。

不是因为被怀疑,而是——差点被她发现了他做的事。

冉绮让他弯下腰来,踮起脚轻吻他的唇畔,撒娇道:“不要跟我生气,我会难过的。”

钦苍对她挤出个笑:“我真的没有生气。”

冉绮想了想,推他上楼,说今晚她来做饭。

钦苍侧身把她推上楼:“还是我来吧。”

她那么娇懒,天生就是该享福的样子。

他可舍不得让冉绮去生火做饭。

他目送到她进入楼上房间后,自己进了厨房。

冉绮不打算乖乖待在房间里,做饭是她找借口想暂时和钦苍分开。

她有点不安。

除了直觉钦苍可能对那些玩家下手外,她还想到:会不会是玩家们已经回到未来,只有她被留在了这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

她打开窗户,用床单绑成绳索溜下去,使用换装和变装,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穿睡衣的清秀小少年,顺着小巷再次前往孔钰等人的家中。

天色渐暗,村中的红灯笼散发着红光。

白天时,冉绮还认为这些红灯笼挺热闹。

可此刻,红灯笼将整个村子照得如同被血染透。

村民们沐浴在血光下,肤色更加苍白,肢体动作与笑容也变得更加僵硬。

冉绮尽量避着他们,趁孔钰等人的家人都去集市了,翻入他们家中寻找。

她仍然没有找到玩家们的踪影,但看到了打斗的痕迹。

在孔钰家,有大量水泼洒在墙面上,仿佛房顶漏了洞,方才下了一场雨。

这是孔钰的技能。

他们出事了!

冉绮急忙去寻找这村里能够藏人的地方。

找到最后,在第一次救出孔钰与惠美的地窖里,发现了昏迷的四人。

她将他们叫醒。

四人看到她陌生的样子都没反应过来,都提防着她。

冉绮恢复原貌,他们才相信她,互相搀扶着跟她往树林走,和她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的家人趁昨夜他们睡着时突然袭击。

原本仅凭那几个村民是打不过他们的。可全村人都团结起来,他们招架不住,被逐一打晕丢到了地窖。

邢凯道:“我们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对我们出手。”

惠美见冉绮表情凝肃,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冉绮有些苦恼,不知从何说起,迟疑道:“我找到这个时空的大祭司了。”

孔钰喜道:“这是好事啊。咱们赶快推大祭司上位,就能完成任务了。”

冉绮:“可是如果我没猜错,大祭司就是命令村民对你们下手的人。”

玩家们脚步顿住,满脸不愿相信。

谭毅问道:“为什么?是不是大祭司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因为大祭司想要把我们留在这个时空。”

确切地说是想留下她。

“为什么!”孔钰难以理解,“他是不是以为留下我们会有什么好处?”

“不……”

“不是。”

冉绮还没说完,黑暗中便响起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

草木被齐刷刷踩压,无数脚步声靠近。

玩家如临大敌地环顾四周,就见黑暗中无数村民向他们靠近,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

冉绮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出众夺目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脸色阴沉地道:“我无意留下你们,你们毫无用处。”

孔钰气恼道:“那你为什么不放我们走?”

钦苍看向冉绮,像是在对她解释:“不是不放,是我不想耗费精力将你们再送出去,也不想你们来影响我的生活。”

耗费精力送出去?

冉绮明白了:从她来到这个时空起,她就已经被留下了。他请她答应,是以为她会说出他想要的回答。

钦苍已经不是从前只会乖乖听话的钦苍了。

他完全掌控了这个村子,控制了所有人,甚至知道了这些藏在村民家里的玩家们与她熟识。

他如今对这村子来说,与神无异。

冉绮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按照常理,这时候她应该生气,大声质问钦苍,跟他吵架,决裂,叫他放自己离开。

钦苍肯定不会放。

然后他们在众目睽睽下拉扯,倾诉,为爱发疯,让旁观者为他们的爱情目瞪口呆……

咦——

冉绮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才不要!

她走向钦苍,语气一如既往:“他们是我朋友,放他们走。”

钦苍本以为会遭到她的训斥,她的反应出乎意料,让他喜悦。

他锋芒收敛,软了态度,语气中甚至带有一丝祈求:“可以,不过你不能走。”

冉绮嗔道:“先放他们走,不然我生气了。”

钦苍:“……好。”

他真的拿她好没办法。

玩家们:???

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钦苍答应了放他们走,却是有条件的。

他将他们带回村子。

一眼望去,浸在血光中的村子如同一条通往地狱的幽冥道。

村民们回家将家门紧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玩家与钦苍冉绮。

钦苍道:“村中有六块符文碎石,将碎石拼接,可形成一个圆。只要你们找到六块碎石,就可以离开这里。”

惠美质疑道:“就这么简单?”

钦苍看了眼冉绮,不想她因为他害死别人而同他生气,提醒道:“当你们拿到第一块符文碎石后,全村村民都会攻击你们,直至你们集齐碎石,或是死亡。”

“当你们成功离开后,就永远无法回到这里。”

如此……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和冉绮。

钦苍注视着冉绮,晦暗地笑了。

玩家们犹豫了。

再也不能回来,他们的任务要怎么做?难道当真要在未来熬三个月?

他们询问冉绮的意见。

冉绮不开心地对他们疯狂摇头:不要抛下我。

她才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做任务,太累了。

明白了冉绮的意见,谭毅问钦苍道:“那我们要是不走呢?”

钦苍眼神变得锋利如刀:“我不会阻止你们留下,但你们不能再接近冉绮。”

不和冉绮联系,哪天钦苍命令村民杀了他们,他们岂不是都没法儿保命?

玩家们眉头紧皱,陷入两难。

钦苍不逼他们,大方地给他们时间思考。

冉绮在他们思考时拉着钦苍进树林,四下无人时用力摔开他的手,佯怒道:“你还做了什么?现在能不能和我说实话?”

钦苍眉低眼顺地去拉她的手。

她不让他牵,赌气地把手揣起来。

弹幕:【揣手手好可爱哈哈哈哈】

钦苍牵了个空,手指颤了颤,拉住她的袖子,“别不要我。”

冉绮哼唧道:“你再这样谁敢要你。”

她的话犹如一击重击打在他心口,疼得钦苍无意识地紧咬住嘴唇,几乎要将唇咬出血。

冉绮不看他。

看他她会心疼的,毕竟是自己男友小时候。

钦苍去拉她,要她看自己,“你不可以不要我,我是你的,你要对我负责。”

冉绮梗着脖子就是不看。

钦苍怕她真的不要自己了,僵持不过几秒,颤声道:“是我让方娴走的。我只不过是想让她带丁老太和李军儿子去她女儿家住,不要打扰我们。”

冉绮:“还有呢?”

“是我让方娴叫你去泡我的温泉,你来之前我已经在里面了。”

冉绮:?

这个她不知道。

“还有呢?”

“你来时就已经走不掉了,我问你,是想你能够心甘情愿留在这里,我不想你不开心,也不想你离开我。”

“村子里发生的一切我都能看到,那些灯笼就是我的眼线……”

他抓她袖子的手越来越紧,终是红了眼眶,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别生气,别生我的气,你要走,就杀了我吧。”

他心底还是不认为他有错。

他宁愿死也不想活着看她离开。

冉绮叹气。

是她天真了,想要用短短几天时间来抚平他一生的伤痛,太异想天开。

冉绮回过身来抱紧他,“我可以不离开。”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他喜悦的声音,感受到他伸手用力将她抱紧,低下头来就想亲她。

冉绮让他亲了下就躲开,免得他不知节制,道:“但是,我有要求。”

“你说。”他急切又欢喜。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冉绮道:“你要想办法,彻底断绝村中的祭祀。并且让村中所有人的生活都恢复正常。”

其实她本来就没有要急着回去,只是很奇怪自己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去。

她说的这些事很难,而且是为了她做的,本来她就觉得让他一个人在没有她的世界,为了她那么辛苦,很过意不去。

现在,能够在这里陪他一起解决那些麻烦,她其实很开心。

冉绮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搂着他的脖子,娇声娇气:“还有你以后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不可以背着我做。也不可以再逼迫我的朋友。”

银月下,她仰着头,笑盈盈地看他,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他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喜欢,感受到她没有在撒谎。

胸腔里有情绪在鼓噪。

他猛地低头咬住她的脖子,舔·舐着她脆弱的血管,仿佛终于完完全全地得到了她,满足地应道:“好。”

冉绮心道他怎么喜欢咬人大动脉?

但被他这样轻轻咬着,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危险,只感觉到他的依恋。

她抚摸着他的长发,“回去之后我给你剪头发。”

这是她答应了他很久,但一直没做成的事。

“好。”

“把方娴他们叫回来。”

“好。”

他好乖巧呀。

冉绮捏捏他的脸,“不想让方娴打扰我们,那我们就搬出去。”

“好。”他问,“搬去哪里?”

“你家?”

钦苍想了想,“草丛?”

冉绮无语道:“……我是说村里那个没人住的李家房子。”

那是本属于他的家。

“好。”

去哪儿都无所谓,只要有她在就好。

只是提起草丛,钦苍本能地想到一些事情,呼吸变得燥·热,耳根发红,闷声道:“我想去草丛……”

冉绮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明白他的意思,讶异地睁大眼睛:你还真是蛇啊,喜欢在草丛里……

她有些害羞,嗫嚅道:“现在吗,虺神……”

虺神不是可以通过月亮看到一切吗?

“祂不在,我不会让祂看见的。”

钦苍年纪还小,也是个会撒娇的少年,见她态度松动,牙齿在她皮肤上轻咬,“去嘛,去嘛……就一次。”

他咬得她痒痒的。

冉绮禁不住跟他嬉闹着笑起来。

月下的森林中,有人在笑声里小声答应:“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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