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800000粉丝值3
只是联络感情吗？
嬴鸢觉得有点怪异, 她如常回复嬴皎：“挺好的，每天上班下班，你呢？”
“我也挺好的。”嬴皎很快回过来, “群里在说明晚聚餐，姐你看到了吗？”
明晚？不是才刚吃了没多久, 嬴鸢退出去看群聊, 才记起明晚是小胖名义上的生日。
孤儿不知道哪天出生, 哪天进入福利院哪天就是生日，嬴鸢这么多年都没过过，对生日没有意识。
不过小胖生日, 如果要聚餐, 没有急事她肯定是要去的。
“看到了，明天下班我就去。”
嬴皎：“嗯嗯, 我放学就去。”
接着再没聊过，好像真的只是简单联络一下感情。
那股怪异感挥之不去，嬴鸢准备明天见了面详细问问。
网上，她发出来的两点疑问王仔很忙还没出来解答，想也知道是暂时没想好解决办法，嬴鸢准备等到明天晚上, 王仔很忙这个案子不是一两只动物的事。
周三下午, 嬴鸢下班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被宗咏叫住：“跑那么快干嘛, 今晚办公室聚餐啊。”
“？”嬴鸢回想上次聚餐还是张伟阳的案子，时间也不是很久，怎么又来。
朋友生日聚餐和公司团建聚餐, 参加哪个嬴鸢还是分得清的, 她笑着婉拒：“不行, 你不提前说，今天是朋友生日，答应了他要去。”
每个打工人都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
今晚穆闻景在，肯定是要去的，老板在的聚餐，哪哪儿都不自在，疯了才去。
宗咏眉头一挑：“朋友，上次那个？”
“嗯嗯。”宗咏遇见的那次午饭小胖也在里面，嬴鸢胡乱点点头，拿上包走人。
宗咏遗憾跟穆闻景汇报：“人跑了，和青梅竹马吃饭去了。”
可怜老板，不就是觉得从国外回来后和嬴鸢之间气氛有些僵才想着请吃饭缓和一下。
一分钟后，宗咏收到回复。
穆闻景：“你们去吃饭吧，位置已经订好，我有事不去了。”
呵，男人。
这次聚餐的地点是小胖选的，毕竟他做东，照旧是平价餐厅，嬴鸢匆匆忙忙进去，依然是最后一个来的。
所有人都在，沈致远翻着菜单。
“可算来了。”小胖嬉笑，“致远哥都把你要吃的菜点好了。”
嬴鸢不信：“那肯定我讨厌吃什么他点什么。”
果不其然，桌上三分之一的菜都是嬴鸢不吃的，她凉凉看沈致远一眼，今晚小胖的主场，不跟这人计较。
席间她观察嬴皎两眼，嬴皎和往常一样安静听众人说话，看不出异常。
她侧向沈致远：“你和嬴皎平时聊天吗？”
沈致远点头，他对底下的弟弟妹妹，特别是没被收养的都多一份关照，知道他们日子不好过：“怎么了？”
“她最近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没听说。”沈致远毕竟是男性，白天也要工作，和嬴皎聊天不可能聊得太深入，“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没有，她没说。”嬴鸢把疑惑压下去，“也许是我多想了。”
再看嬴皎，嬴皎埋头吃着面前那盘菜，夹到蒜也直接塞嘴里，最后皱着眉咽下。
现在看起来像有事了。
这顿饭没吃太晚就撒了，隔天还要上班上学，不好玩得太晚。嬴鸢回家收拾好已经十点，王仔很忙还是没有出来回应。
不给王仔躲避的时间，神机妙算直接喊话：“还要大家等多久，不然我们直接报警比较好？”
王仔很忙逼得没法，只能出来回应：“拜托你放过我吧，你的粉丝太强大我惹不起，私信全是骂我的。到底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带宠物检查了，你说不是这两只，可我就这一猫一狗，这家里还能翻出第三只？我开直播给你看，你给我找出来好不好？！”
嬴鸢一看，这不是正合她意，在直播间里没人能赢过她：“行，开直播。”
王仔傻眼了。
没想到神机妙算真的应下，网友都在起哄让他现在就开，王仔牙一咬，开。
他开了直播，气质颓废脸色青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说吧，怎么证明，我在家里走一遍证明我没其他宠物？”
他这副马上要升天的模样成功让网友不敢大声，万一真有病出事了怎么办。
神机妙算：“不用到处走，你先去家里的地下室。”
网友：“这家还有地下室？！”
王仔很忙眼角一抽，没想到神机妙算连这都能算出来。他拿着手机去往家里的地下室，身后一猫一狗没有跟上来。
打开地下室，干干净净，里面没放多少东西，就一些不用的柜子桌子之类的。
王仔很忙：“什么都没有，你要是看不到我把柜子这些搬出来，让你看个明白。”
神机妙算：“不用了，观众们记住这个地下室，你现在开车去郊区。”
王仔很忙：？
网友：？
神机妙算：“你把东西都清理到郊区的房子去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见王仔很忙不动，嬴鸢冷笑：“去啊，怎么不去了，心虚了？”
“就是啊，不会真被大师说中了吧。”
“郊区哪里？大师你说一个位置，我马上去。”
“别给他机会销毁证据。”
王仔很忙脚下转几圈，咽一口口水：“可以，没问题，去就去。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开车。”
说着把手机往客厅桌子一放，他去穿外套拿车钥匙，左右不过三分钟时间，手机被重新拿起，他对着直播镜头：“现在就走，直播我不会关。”
晚上十点多，一群人在直播间蹲守王仔很忙，现在车流量不大，四十分钟王仔很忙到了郊区的一个别墅区。
“没看出来，王仔很忙这么有钱？都买别墅了。”
“做短视频这么挣钱？那可是梦城。”
网友议论纷纷，王仔很忙假装看不见：“说吧，神机大师，你来指挥，我进哪一栋别墅。”
神机妙算：“往前直走第6栋。”
王仔很忙照做，到了第6栋，他指纹解锁进去，证明这确实是他的房子。
“然后呢？”
神机妙算：“到处走一圈。”
王仔开始楼上楼下的跑，开始语气还算正常，最后发现房子里什么证据也找不到时，他大声吼叫：“在哪里？证据在哪里？啊！你告诉我证据在哪里！”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虐待动物，甚至连个动物都没有，神机妙算你告诉我，我是怎么虐待它们的？！靠你张嘴就来吗！”
嬴鸢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冷淡看着王仔很忙在视频里发疯，网友也有跟着王仔提出质疑的。等王仔发完了疯，她打字：“打开别墅大门。”
王仔很忙进来别墅后就把门关上了，此时正是心头冒火的时候，神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迫不及待想证明他没有问题。
他可以扳倒神机妙算！这么想着，王仔很忙一把拉开门。
门外是红与蓝交织的灯光。
警方来了。
神机妙算：“你以为提前通知朋友转移别墅里的东西就不会被发现了？”
不好意思，我先举报的是你朋友。
王仔很忙家旁边那栋别墅是他朋友的，两个人在做同样的事，得知神机妙算要查探郊区的房，王仔很忙事先给朋友发了消息。
他被神机妙算盯上的事朋友圈都知道，最开始他的犯罪场所是家里的地下室，今天白天把地下室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转移到郊区后，他才回复神机妙算。
哪知道神机妙算在这里等着他。
王仔很忙张嘴就想否认，有人被押着走到灯光下，是他朋友。
朋友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晦气的垂下头。
人证物证俱在，王仔很忙跑不掉。
警方在隔壁别墅里搜出了大量动物的尸体，它们的皮毛，解剖工具，以及两套直播设备。一套屋主的，一套王仔很忙的。
世界上变态的人不少，喜欢看血腥暴力的大有人在，这就给了王仔很忙这类人市场。他们在暗网直播动物解剖，或者动物虐待，满足这些变态的奇怪兴趣，由此获取大量钱财。
买别墅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明面上还得有一个积极向上的身份，家里的猫狗王仔很忙确实没有虐待，可他在地下室忙碌时把宠物带上了。
亲眼见过那样残忍的场景，宠物们怎么能不怕。敢不听话吗，不听话就上解剖桌。
警方看了王仔很忙以前拍的一些视频，视频里有活生生剥皮抽筋的场景，甚至皮肤取下来，动物还没死，惨烈吼叫着，浑身血淋淋的，王仔很忙眼看着它咽气。
他在一边笑，高兴自己剥皮技术又进步了。
早在陆昭那里警方就收集了一定证据，恰好王仔很忙的事爆发，他们从王仔很忙开始调查，很快查到真相。
今夜观看王仔很忙直播落网的网友除了牛逼已经说不出多余的字，弹幕一片“666”，王仔很忙手软拿不住手机掉地上时，正好拍到他颓丧的脸。
死定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本来因为陆昭明星身份带来的不良影响就挺大，上面对这方面加强了监管力度，王仔很忙直接撞枪口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见王仔很忙被警方带走，嬴鸢放心下了线。
*
这次解决速度还挺快，嬴鸢自己都还没费心去寻找目标就自己跑了出来，她算王仔很忙，主要还是见不得那么多动物死于王仔之手。
还有四个名额，嬴鸢迷迷糊糊睡去，梦中都在和算命对象battle。
隔天周四，对于双休的人来说过了周四周五就不难熬了，和永远没有周末的宗咏不同，嬴鸢有双休。
她惦记着嬴皎的事，准备周末去嬴皎学校或者约嬴皎出来谈谈。她不怕给对方留下事妈的形象，就怕嬴皎胆小有什么不敢说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结合嬴皎的性格来看，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这段时间穆闻景都在办公室呆着，没去其他地方出差，嬴鸢自己觉得她和穆闻景之间有点别扭，她无所谓，就怕穆闻景心里过不去。
至今她都觉得穆闻景小气，就为她工作时间外出的事到现在还没消气，每天一早她惯例问宗咏：“老板今天气消了吗？”
宗咏：“老板没生过你的气。”
嬴鸢：“不可能，他现在进办公室都不看我。”
宗咏：“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死活不开窍，老板很心累，再主动点又怕吓到嬴鸢。
在嬴鸢听来，宗咏话里的意思就是穆闻景在思索怎么处理她。
呵，男人。
晚上无事，嬴鸢在办公室加了会儿班，穆闻景有事早早离开，老板不在，大家都下了个早班。办公室就嬴鸢一人。
七点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嬴鸢去卫生间没听到动静，过两分钟再回来就见屏幕上显示有一通来自嬴皎的未接电话，这还是第一次聚餐时留的。
除了电话外还有一条信息。
嬴皎：jm。
jm？什么意思？
嬴鸢往深了一想，瞬间脸色大变，急忙给嬴皎回拨过去。
jm不就是救命，嬴皎只来得及打简写，说明迫在眉睫。
然而嬴皎电话打不通，提示已关机，嬴鸢第一时间报警，又赶紧给沈致远打电话说明嬴皎的情况，沈致远联系小胖等人，遗憾的是没人知道嬴皎发生了什么事。
嬴皎虽柔弱，可一个人长这么大身上是有股倔劲儿的，平常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求饶。
没时间了，来不及慢慢查，嬴鸢立刻下定决心给嬴皎算命。
她的命已经确定，可嬴皎还有大好人生。
不到三十秒，002给出算命结果，嬴鸢还惊讶怎么这么快，以前严董那些都需要几分钟。
拿到结果，她沉默了。
嬴皎的算命结果显示，她的生命将终结于2052年9月15日。
今天周四，9.15。
就在今天。
深吸一口气，嬴鸢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她给宗咏打了电话。
宗咏估计是在参加宴会，听筒那边有些吵，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嬴鸢？怎么了？”
嬴鸢单刀直入：“你熟悉佟默喆吗？”
“怎么这么问？你遇到麻烦了？”宗咏声音立刻变了，无他，佟默喆这个人和张伟阳有的一拼，“他不是什么好人，那方面有点变态，喜欢玩刺激的。”
宗咏说的含蓄，嬴鸢却秒懂，不敢想嬴皎落在这种人手里会受到什么折磨。
佟默喆家里是开酒店的，酒店全国连续很有名气，嬴鸢还去过好几次。
“嬴鸢，到底怎么了？”宗咏不放心，脚步一转准备去找穆闻景，“有什么事马上说，我和老板现在就在佟家举办的宴会上。”
佟家老人今天八十大寿，宴请了梦城所有名门望族，穆闻景走得早就是因为这事。
“你现在就在宴会上？”嬴鸢已经坐进车里往酒店赶，她过去酒店十多分钟，“佟默喆在吗？”
“在啊。”宗咏四周环视一圈，“刚还跟老板敬酒呢。”
“那好，如果他要走你告诉我一声，要是能不让他离开宴会最好。”嬴鸢说着挂了电话，“我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嬴鸢下了车。
她抬头，云襄酒店四个字出现在面前。
没想到再来竟是因为这事。他妈的。
嬴皎是被佟默喆看中，今晚强行带来了云襄酒店，这段时间的反常就是因为佟默喆。死亡时间今晚，死亡方式是坠楼。
从6层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事发时房间里没人，佟默喆主张嬴皎是自杀，他和这件事没关系，甚至和云襄都没关系。
云襄是佟家的产业，自己就是做酒店的，家里老人生日当然在云襄办。嬴鸢估计佟默喆是准备等宴会结束、或者宴会过半，他就回房间去见嬴皎。
嬴鸢冲进酒店，侍者拦着不让上楼。酒店里身份贵重的人太多，不可能放一个陌生人到处乱闯。嬴鸢自己也知道这个事，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事关女孩子名声，她不想闹得太大。
刚拿出手机，宗咏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嬴鸢！”
嬴鸢回头，穆闻景和宗咏大步朝她走来，穆闻景更是开门见山：“发生什么事了？或者，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穆闻景出面比神机妙算出面要好得多，今晚这事过去，她自然有办法收拾佟默喆，只是不清楚穆闻景愿不愿意：“……我想去615，佟默喆带走了我的朋友。”
“好。”穆闻景立刻应下，递给宗咏一个眼神，宗咏立马去跟酒店经理交涉。
没人敢拦穆闻景，他跟着嬴鸢上了六楼。一出电梯嬴鸢冲到615门前就开始狂拍门，想起嬴皎听不到，又愤恨踢一脚。
宗咏扯着酒店经理过来，经理手里有房间解锁的总卡，很快打开615的门。
嬴鸢一刻不停冲进去，就见嬴皎趴在窗户边，一只脚已经抬了上去。
她没回头，她的世界从来就是一片寂静，手机被佟默喆收走，就算给嬴鸢发了消息也不抱希望。在她看来，今天无人可以救她。
“嬴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