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拍摄夜戏
第七十七章
秦鸢看着仅仅一天就破万的转载, 还有连夜建立起的超话，虞辞的知名度甚至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些十八线明星，相关热搜最高甚至冲进了前十, 可惜虞辞没有自己的账号, 要不然这一下涨粉百万不是问题, 毕竟之前的热度就够高了。
仔细看了一下超话，秦鸢发现发起人竟然是徐昭雪, 主要真的很容易发现，她的账号里发了很多她自己的照片, 剩下都是虞辞相关，还详细记录了之前马场的事情, 不过这小姑娘可能真意识到自己之前做的是蠢事了，没有把她那一套拯救之类的言论放上去。
这孩子竟然混成虞辞的粉丝头头了。
抬眼看了一眼在旁边拿着笔皱着眉，正在听数学课的虞辞，秦鸢微微挑眉, 不知道她家阿辞有没有兴趣出道。
等虞辞上完课，就看见了秦鸢正一脸沉思地看着她。
“在想什么？”
“在想我家阿辞这么好看, 要是也成为明星，肯定有特别多人喜欢。”秦鸢拉住虞辞，将人拽到床上。
虞辞笑出声, 捏了捏秦鸢的脸，“那你不得泡醋缸里了？”
“也对哦！”秦鸢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将人一把抱住, “其实也没关系, 反正你是我的, 谁喜欢都抢不走。”
“对, 所以为什么还不去洗澡？”
虞辞对那些所谓的明星身份没有什么兴趣, 还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她更喜欢，每天充实地学一些东西，认识一些新的事物，陪在秦鸢身边，在彼此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平淡又舒服。
“等你一起嘛。”
秦鸢挂在虞辞身上，眼波流转，声音更勾人。
家里有这样一个小娇气包，虞辞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顺着她。
第二天去片场的时候，秦鸢发现情况有点超出自己的想象，偷偷看虞辞的人明显增加了不少，甚至有人过去要合照。
坐在轮椅上，秦鸢看着虞辞拉高了口罩，婉拒后直接去了徐导那边的休息棚。
就知道虞辞会让自己放心的，秦鸢脸上露出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
站在秦鸢身边的赵珏对于那天晚上的惊吓还心有余悸，现在看秦鸢总感觉她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眼神飘忽，不敢直视。
“二位，干嘛呢？”徐导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两位主演，急得扯着嗓子喊啊，“一个在那光明正大走神，一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主子，咱敬业一点好不好？”
秦鸢这才收回视线，回头看了一眼赵珏，“赵老师，你是不是看我还有点心理阴影？”
“没……”赵珏被秦鸢突然回头吓了一跳，低头咳嗽两声掩饰了一下，“是有一点。”
“别紧张，”秦鸢有点想笑，但现在笑出声有点不道德，安慰地拍了拍赵珏的胳膊，“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相信科学。”
赵珏僵硬地扯出个笑脸，点点头。
拍摄继续，好在这场戏是秦鸢和小吴的对手戏，赵珏只是个背景板，问题不大。
拍完一天的戏，秦鸢刚准备收工，旁边的赵大山一脸为难地过来了。
“怎么了？”
秦鸢卸着妆，赵大山那神情，她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他都在凑自己眼前，摆明了想让自己赶紧开口问。
秦鸢问了，赵大山立刻搬了个凳子过来，“秦秦，现在老虞不是在网上火了吗？有不少人吧，觉得老虞形象很好，又找不到虞辞的账号，就来我这里问，问老虞有没有什么意向，随便接点广告啊，综艺啊，或者成为个网络达人？当然，他们都知道老虞要是出道，肯定是在咱们公司的，所以来问我老虞有没有这个意向。”
秦鸢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就有人找上门了，这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她还真有些犹豫，火了肯定麻烦事很多，但是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等等吧。”
在这件事上，秦鸢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赵大山点点头，“也行，反正不着急。”
这事还没完，秦鸢刚和虞辞坐上回酒店的车，又接到了张锋的电话。
张锋显然是没想到武术协会竟然有一天还能火起来，有些激动地打电话来问秦鸢，能不能让虞辞去担任武术宣传大使，到时候肯定会因为虞辞更多人来关注武术。
张锋生怕秦鸢不同意，喋喋不休地描述着如果虞辞能去，将会有多少好处，首先现在国家正在大力提倡武术健身，直接就会有官方给保驾护航，而且待遇没得说。
静静听着，秦鸢知道，这还只是表面能看到，立刻能见到的，之后如果顺利的话，真的是一条光明坦途，甚至是在娱乐圈再火都达不到的。
“我和阿辞商量一下，稍后给答复行吗？”
“肯定行啊，那等二位好消息。”
挂了张锋的电话，秦鸢看向旁边正背化学公式的虞辞，骄傲是肯定的，但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有一种自己宝藏被人发现了的感觉。
“阿辞，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秦鸢靠在虞辞身上，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决定或许会影响她们两个人往后的一辈子，所以才想要更慎重。
“保护你。”
虞辞看向秦鸢。
看着虞辞纯粹认真的眼睛，秦鸢更舍不得了，现在就想把人抱回家藏起来，谁也别想觊觎她的宝藏。
但秦鸢知道自己不能。
“那如果我想让你答应下来这些，让你去担任武术宣传大使，你会答应吗？”
虞辞看了秦鸢很久，看得秦鸢甚至有点想反口后悔了。
“都听你的。”
秦鸢抱紧虞辞，明明是她让虞辞答应的，结果现在想反悔的也是她。
虞辞轻拍着秦鸢的后背，“你现在可以反悔。”
秦鸢感觉自己在想什么虞辞好像都能看透，这句话差点给她说破防了。
“我不反悔，”秦鸢脸埋在虞辞的肩上，声音有些闷，“反正你什么时候，都还是我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对吧？”
“对。”
虞辞又答应了一遍，看着怀里明明很不想，但是却还推着自己往前走的秦鸢，她心里很明白，很多人说的话秦鸢都记在了心里，考虑了很久很久，秦鸢想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想让自己真正享受这个世界的一切，哪怕这代表着无数不确定的因素。
明白秦鸢的心思，所以虞辞才会答应，她会按照秦鸢想的那样，认真地走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见识这个千年后的世界，然后再郑重地告诉她，自己的选择依旧是她。
秦鸢给张锋回了消息，也告诉赵大山这件事，以后虞辞的那些工作还是要让赵大山来打理的，也让他展现一下曾经金牌经纪人的实力，省得现在整天一副老妈子的样子。
做完这些，秦鸢回到酒店后还是有些无精打采，就算是给自己做再多的心理准备，这么长时间从来形影不离的相处，还是让秦鸢没办法接受以后可能出现的分开，哪怕是短时间的。
窝在虞辞怀里，秦鸢开始冥思苦想，肯定会有什么办法的。
可是事实很残酷，秦鸢想了再多的办法，最好的结果也要等明年春天，等秦氏集团这边的事情了结，那一切就好说了。
还是那群麻烦，秦鸢真的是受够了。
短暂的分别比秦鸢想象中来得还要更快，因为答应下来了出任武术宣传大使，所以武术协会那边已经在准备拍摄宣传片了，这就代表着虞辞有工作了。
真是一点接受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啊，秦鸢平息了好久，甚至想直接陪虞辞去。
赵大山拦住秦鸢，“你冷静一点，你真的忍心扔下徐导这些人吗？我会陪老虞一起去的，你就放心吧，又不是一年半载的，就两天，今天去明天回，小祖宗，消停点。”
秦鸢板着脸，那今天晚上她怎么办？
赵大山看秦鸢油盐不进，真怕她一句话，虞辞也直接不去了，拉着人跑到一边，“小祖宗，你想想，你这个样子让老虞怎么放心得下？你这不是存心让她心里不好受，也为难吗？”
“我……”
秦鸢反驳不了，赵大山说得有道理。
“安了。”赵大山趁着秦鸢妥协，在她反悔之前，直接把虞辞带走了，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秦鸢和助理去了片场，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尤其是看见以前虞辞在的地方被赵大山换成了一群黑衣保镖，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
“秦老师，这里秦萧是比较难受，但是不是这种难受，是带着恨意的那种，咱找找感觉好不好？”
徐导也是心累啊，顺风顺水地拍了这么久，老天终究还是没放过他，几个主演出状况出得千姿百态，连最靠谱的秦鸢竟然也开始不对劲了起来，这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吗？
秦鸢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心情，拿出来一点自己的敬业精神，好歹是把这一上午的戏给拍完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着自己对面空荡荡的位置，秦鸢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虽然外界一直觉得好像是虞辞在依靠着自己，但是秦鸢心里很清楚，她和虞辞之间，是自己完全离不开虞辞。
戳着饭，秦鸢放下了筷子，也不知道虞辞和赵大山到了没有，开始拍了没有，拍得什么样了，今天能不能回来。
正当秦鸢想着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几乎立刻来了精神，秦鸢打开了手机，发现是江眠的电话。
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去，秦鸢接通了电话，“大眠。”
“怎么这个语气？我打电话过来问问你们这几天有空没有啊？我都到C市了。”
江眠听着秦鸢的状态不太对。
“可能没有空吧，阿辞现在不在Z市，得等两天了。”
秦鸢这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要和虞辞跟江眠一起去学射击的事。
“这样啊，那我去Z市找你吧，正好我这边什么时候开始都行。”
江眠没多问虞辞的去向，直接说要过来。
秦鸢想了想，“那你过来吧，正好今天晚上打打麻将。”
江眠应声后挂了电话。
坐在休息椅上，秦鸢想着要是自己没有接受心理治疗，现在依旧还是没有虞辞在身边就睡不着，那样的话虞辞会不会压根不会答应？
对着黑屏的手机看了一眼，秦鸢看着里面那个闷闷不乐的自己，算了，自己可是秦鸢，总不能成为一块拴着虞辞不让她往前走的石头，那样的话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江眠那个地方离剧组确实不远，一个半小时的功夫，她就到了。
一进剧组，江眠立刻跟回了老家一样，跟所有人都能聊上两句，热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这个剧组的人。
之前江眠来的时候，众人就知道她职业是心理医生，所以现在一看到江眠来了，徐导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其他人他暂时不想管，但是两个主演不能不管，一个赵珏一个秦鸢，赵珏那心理阴影现在还没好，秦鸢更不用说了。
“江小姐啊，务必救救我们剧组。”
江眠礼貌地拿出了价格表，徐导礼貌地付了帐，用的是剧组经费。
秦鸢看着江眠在自己面前点钱的样子捏了捏眉心，“你干啥来了？”
“来帮你散心来了啊，”江眠坐在秦鸢对面，这才问起虞辞，“你这次怎么舍得让老虞跟你分开了？”
“明天她就会回来了，只是一晚上而已。”
秦鸢不想提这事，嘴硬地跟江眠强调。
“好好好，”江眠没想反驳她，换了个话题 ，“打麻将吗？”
“打。”
秦鸢现在正需要一点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江眠顺带把小吴和赵珏也喊了过来，四个人坐在片场打麻将，等会晚上还有一个夜戏。
打麻将确实是个很好的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没一会的功夫，几个人一扫之前的郁闷，注意力全放在麻将上了。
远处的徐导看了一眼生龙活虎的几人，再看赵珏和秦鸢联手赢了，俩人不计前嫌的互动，一时有些迷茫。
所以是他斥巨资，就让几人打了几局麻将是吗？
不管怎么样，情况好了不少，拍戏能顺利进行，平衡了一下徐导的心态。
晚上的戏有几场，都是在皇宫里的，一次是夜宴，一次是逼宫。
都是大场面，所以放在一起拍了，这样也节约时间和成本。
这两场戏都是秦鸢和小吴两个人的台词比较多，而且也比较长，基本不能出错，要不然就得重来。
趁着布景的空，秦鸢和小吴对对剧本台词。
这个时期的秦萧势头正盛，已经让皇帝隐隐察觉到了威胁，他没想到秦萧成为废人之后，弃武从文还能达到这样的地步，他心里也很清楚是他对不起秦萧，秦萧日后报复他是一定的事，所以着急的皇帝策划了一场夜宴，就是明摆着的鸿门宴，想要将秦萧拉下马。
秦萧蛰伏许久，怎么可能让皇帝这么轻易得逞，所以在夜宴上，两人一来一往，针尖对麦芒，而皇帝看秦萧竟然应对得当，更是使出杀手锏，要给秦萧赐婚。
天子之命不可违背，秦萧不能不从，才算是险之又险地过了这场鸿门宴。
秦萧当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所以她对皇帝的忍耐度也越来越少了，为了报复鸿门宴上的事，她鼓动了亲王逼宫造反，这肯定是不能成功的，但是秦萧就是想用这样的手段，再从皇帝的手中逼来兵权，让他知道，他身边空无一人，想坐稳皇帝之位，他只能依靠自己。
这两场都是剧中的高潮，所以一定要拍得好，要不然效果会大打折扣。
一切准备就绪，秦鸢和小吴两个人也就位，徐导看了一下监视器中的画面，点点头，喊了开始，摄像机先从高处俯拍，拍出表面歌舞升平的景象，然后滑下来，拍一个长镜头，略过百官，拍每一个人神情各异的样子，这两相对比，表面和平和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就都有了。
最后镜头定格在秦鸢波澜不惊，好像一无所觉的脸上，轻轻吹开茶水表面的浮沫，抬眼看向皇帝，更显高深莫测。
小吴先说台词，画面也转到了他那边，皇帝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他知道今天晚上一定会不寻常。
一切正常拍着，秦鸢和小吴的台词也都没出什么问题，当时那种如同站在钢丝上，暗流涌动的感觉非常到位。
一直到这场戏的高潮，就是皇帝开口，要给秦萧赐婚的时候。
小吴说完台词，秦鸢面上不显，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杀意，徐导还给了站在秦鸢身后的赵珏一个镜头，赵珏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紧，却只能低下头，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
“谢主隆恩。”
秦鸢坐在轮椅上行礼，领了赐婚。
皇帝冷哼一声，直接让人把赐婚的对象带了上来，那是一个七品小官家中的庶子，和秦萧的身份天差地别，皇帝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折辱秦萧，但他不知道，这也是他的催命符。
饰演庶子的演员走了上来，倒也眉眼清秀，一派书卷气，只是气质不行，见不得大场面，唯唯诺诺地站在秦萧身边，看都不敢看秦萧一眼。
之后夜宴差不多结束了，然后皇帝直接下旨，让秦萧和庶子今日成婚，还派了人送他们回去洞房花烛。
拍得很顺利，徐导很满意，这条过了。
“来，秦老师，去那边的场地，拍回府后的事了，这边还需要一点时间重新布置一下。”
徐导在那边喊着，秦鸢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
两边的场地轮换着拍，这样更节省时间一些。
马车回府，赵珏将轮椅从马车上搬下来，然后伸手将秦鸢从车上抱下去，放在轮椅上，饰演庶子的演员上前一步，笨拙地企图讨好秦鸢，从赵珏的手中接过轮椅。
“滚开。”
秦鸢眉头紧皱，直接呵斥。
那个饰演庶子的演员也是年轻，一时真的被秦鸢吓住，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摔在了地上，要哭不哭的样子。
徐导没喊卡，众人只能继续往下演，那演员也知道自己差点犯错，立刻爬了起来，跟在后面进去。
这场戏其实也挺简单的，那个庶子基本是个背景板，然后是赵珏和皇帝派去的太监的对手戏。
拍完这一场，徐导大手一挥，过了。
众人都往外走，等着去拍接下来逼宫的那场戏，秦鸢刚要起身，刚才那个演庶子的演员推着秦鸢的轮椅往外走。
秦鸢回头看了一眼，“我腿没事，能走路。”
那演员好像也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通红，手足无措地停下，“不好意思，我好像太紧张了。”
“也还行，刚才摔着没有？”
这应该是个来跑龙套的，因为这个庶子的戏份一共没几分钟，拍完这场，再拍个他被秦萧处理了的戏份就领盒饭了，所以刚才那一下摔得挺狠，也没人过来问一下，身边更没个助理什么的。
“没事的，谢谢秦老师。”
露出个腼腆的笑意，那演员摆摆手。
秦鸢也就是随口一问，随即站起身来，刚要走，就看那人一瘸一拐地要离开。
多看了一眼，秦鸢也没多管，徐导那边已经在催着了。
逼宫的这场戏场面更大一些，毕竟要有军队。
不过大场面也只是一下，重头戏还是在秦鸢和皇帝在宫殿里的对话。
拍得很顺利，比夜宴拍完得还要快，不过就算这样，收工的时候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打了个哈欠，秦鸢妆都没卸，准备等回了酒店再说。
离开片场的时候，秦鸢坐在车里，又看到了之前演庶子的那个演员，正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看上去已经走了很久了。
奇了怪了，剧组真没人管？
再怎么着秦鸢不可能就这样看着人在马路上走啊，让司机停下车，让助理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助理上来之后，跟秦鸢说了一下，说这人住的地方离剧组也不远，准备走回去。
“让他上来吧，正好顺路。”
秦鸢发现自己和虞辞在一起后，多少被影响了，要是放在以前，这样的事她管都不会管。
又想起来虞辞了，秦鸢看着自己的手机，只有赵大山那家伙发了消息，说虞辞很忙，在拍摄，压根没有虞辞的消息。
气哼哼地收起手机，出去也就罢了，竟然都不知道给自己打电话，连个短信也没有，秦鸢真是越想越气。
“谢谢秦老师。”
这演员年纪不大，拘谨地坐在助理旁边，对秦鸢道谢。
“举手之劳。”
秦鸢又恢复了高冷的样子，面无表情。
到酒店门口的时候，秦鸢下车，本来要让司机把这人送过去，但是这人也下车了，说已经够麻烦了，他租的房子离这里不远，走过去就好了。
秦鸢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也没勉强，在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中往酒店走去，然后一抬眼，看见了站在酒店门口的虞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