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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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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 禇容立马起身堵门。

她刚刚靠近,很快听到脚步是朝她这边来的。看样子来的不止一人,却奇怪的是在更近一些之后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

这会儿的功夫, 萧桓已经重新藏好。

禇容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饭桌前,不紧不慢地夹起一根青菜。等到来人推开门时, 她作出震惊的模样,筷子上的青菜也跟着掉了桌上。

她站起来, 干巴巴地问道:“父亲,你们吃过了吗?”

来人除了袁郅, 还有袁成业。

父子俩的面色都算不好, 像是蒙着一层阴影。尤其是袁成业,许是年纪太轻,城府还不够的缘故,脸色明显带着一丝不安。

袁郅凌厉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根青菜上, 似是无比的嫌弃。他是世家出来的大家公子,骨子里最是讲究,最是不喜欢规矩少举止粗俗的女子。

当年他其实并不喜欢赵琳琅, 只因赵琳琅身为公主不仅傲气,且一应言行也称不上温婉恭顺。若不是为了他的大计, 他完全可以娶一个合乎自己心意的温柔贵女。

这个女儿长得不太像他也就算了,教养也不好。

洪杰以前就是一个颇不太守礼数之人, 这孽障从小跟着洪杰长大,怕是学了不少的坏毛病。思及此,他凌厉的目光尽是冷意。

“我们吃过了, 为父想着来看看你。这些饭菜可吃得惯?”

“吃得惯, 我觉得挺好的, 比我以前在外面那些年吃的好。”禇容可不信这老渣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是担心她吃得不好。若真是担心她吃不惯,前几天干嘛去了。

“那就好。”袁郅看着她,明明听着是在关心她,眼底却没有多少的温度。“这天冷了,等会为父让人给你送碗燕窝补补。”

还有燕窝吃。

不会有毒吧。

禇容暗想着,脸上却全是惊喜,一副想吃的可怜样。她的反应落在袁郅的眼里,只觉得十分合理。

袁郅此人,最是多疑。

今日巡查之人在村外发现了生人来过的痕迹,不由得让他十分警惕。这些年他之所以从未被人识破,皆是因为他的小心谨慎。

此地是隐世藏身的好地方,但绝不一个兵家能视之人要隘的关口。一旦外敌入侵,他们必将成为困兽。好在多年前他就清楚这一点,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袁成业一直憋着火,眼神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他生了一双和袁胜娘极像的眼,和禇容的眼睛也有几分相似。

“你是父亲的女儿,一碗燕窝而已,不需要像个没见过世面村姑一样喜形于色。”

禇容眨巴着眼,面露委屈。

袁成业对她的感觉原本是无所谓的,左不过是一个女子,也影响不了他的地位。父亲说过,他是长子,以后袁家所有的家业都是他的,他不需要和一个注定要嫁出去的外人计较。

但几个时辰他前才改变了对这个所谓二姐的态度,只因他听了袁胜娘一番添油加醋的话。袁胜娘不敢告诉袁郅,但她可以告诉自己的弟弟。尽管袁成业对一个多年不见又冒出来的大姐没有太多印象,可他们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一听这个人居然想挑拨他们和父亲的关系,袁成业实在是怒极了。

在袁成业心中,父亲是他的天,是他一生仰望的云和高山。他对父亲的崇拜无人能及,压根受不了别人的对父亲的半句不敬。

如果不是怕父亲动怒,这人说的那些话他必定一字一漏地告诉父亲。

若是禇容知道他们姐弟二人明明通过气,最后还是把自己说的那些话给瞒了下来,一定会觉得十分可惜。

这样都点不行,谁也救不了他们。

她此时被人骂村姑,还被骂上不了台面。哪怕是心里毫不以为意,脸上的委屈却是越甚,俨然有种泫然欲泣的可怜。

“我确实当了十几年的村姑,我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也不想这样的。别人都可以这么说我,但是你不能…你们都欺负我!我也是父亲的女儿,我还是嫡出。我凭什么要被你们说,我凭什么要让着你们?”

袁成业不想她会说哭就哭,一时间有些懵。

袁郅面有不耐,“哭什么,你弟弟也是为你好。”

女人就是麻烦,尽会添乱。

禇容心里将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老渣男真是渣到没边,居然拉偏架。“他为我好?为我好还贬低我?我可不知道这样也是为我好。他和袁胜娘就是一伙的,他们都排挤我。袁胜娘想抢我的东西,还说我就算是嫡出又如何,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我越国太子妃的位置。你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娘!”

袁郅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目光锐利地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他好不容易稳住这个孽障,若这个孽障真闹起来只会坏了他的大计。

袁成业头皮发麻,他哪里知道这人说哭就哭,又哭又闹的比村姑还不如。早知这人真的这般上不了台面,他还懒得说了。

“父亲,是儿子的不是,是儿子多言了。”

“你弟弟已经赔不是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袁郅说。

这就算赔不是了?

真是可笑!

“…那父亲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把我的东西给袁胜娘。我是越国的太子妃,这个位置是我的,你不能给袁胜娘。”她说得可怜巴巴,偏又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

袁郅不耐又烦躁,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又哭又闹的比之村妇还不如。女人就是眼界小,这个孽障如此,那个不争气的长女也是如此。

太子妃的位置是她们想要就要的吗?

那得是两国之间的联盟往来,越国太子自身都难保,若将来能回越国,怕是恨不得把这个孽障甩得远远的。

眼下他的大业要紧,哪怕这蠢货再蠢,他还是要安抚一下。

“是你的就是你的,为父不会给别人。”

“我就知道父亲最是明事理之人,怎么可能像袁胜娘说的那样不分四六。下次袁胜娘再到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我就掌她的嘴!”

袁郅恼她说话直白,脸色不是很好看。

袁成业则轻轻皱了眉,父亲承诺大姐时,他隐约听到了一点。现在父亲又说谁的东西就是谁的,岂不是对大姐言而无信。

父亲怎么能骗人?

他心里的高山,瞬间似乎倾斜了一些。

父子俩一走,禇容立马换了一个表情。

她关上门后侧耳静听,确认两人已经走远后才拍了拍心口。

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渣男说等会让人给她送燕窝,所以她不能让萧桓出来。她轻轻走近床边,低语,“你说他们是不是想做什么?怎么可能好心给我送燕窝,会不会是断头饭?”

“不会。你还有用。”

也是。

她还有用呢。

只是她再有用,在袁郅眼就不过是一枚棋子。棋子不需要注入太多的感情,用时当用,完全不会在意棋子的感受。

所以当她闻到燕窝中的淡淡的迷药香时,她真的很想弑父。老渣男不是不做人,而是压根不是人。怪不得说要给她送燕窝,原来还真是没安好心。

换防的时间还早,他们怕是等不到了。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

“他到底想做什么?”她趴着小声问萧桓。

萧桓回道:“若是孤猜得不错,他们准备撤离此处。”

禇容闻言,恍然大悟。

“他们怕我在路上闹事,所以提前将我迷倒,好顺利把我带到下一个目的地。”

“此乃其中原因之一,或许他们还想防着你,防你记住他们撤离的路。”

撤离的路?

禇容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是说他们会走密道?”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如果袁郅发现村外不对劲,很大可能不会光明正大从原路离开。若真是如此,山中必定还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

既然是这样,那这碗燕窝禇容还真就喝了。反正她笃信袁郅不会要她的命,而且还有萧桓跟着,她的人身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法子。

“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她说。

到时候她两眼一抹黑,就算明知袁郅不会要她的命,但那种身为鱼肉任人宰割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哪怕是自己没了知觉,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萧桓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眼神清澈,笑意嫣嫣又洒脱坚定。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也是一个不能以常理推之的女子。她说她将身家性命全交给自己,此一言看似随意,实则字字皆是信任。

身为皇子和储君,他肩负着一国之责,担负着越国上下的重压。父皇母后信他,他的追随者信他。他生而被人信任,或是主动或是被动,但从没有一个人的信任,能让他如此欢喜。

他重重点头,一个“嗯”字如千钧。

禇容双眼弯如月牙,朝他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

燕窝味道还挺不错,甜度也刚好。

她喝得很慢,几乎是掐着迷药起效的时间才喝了小半碗。视线模糊之时,她往床底看了一眼,心道就看对方的了。

往桌子趴倒的同时,她扫掉了那碗燕窝。

碗掉在地上发出的动静让守在门外的人对视一眼,然后进来两个人。那两人见她已经迷倒,上前一左一右地扶她出去。

庄子上看似一切如常,却又透着诡异的气氛。她被人扶进了袁郅所在的屋子,然后再也没出来。

醒来时她头昏脑胀,盯着陌生的屋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视线中是一片灰暗,很明显这是在晚上。

这是一处陌生的房间的,模糊中看格局和布置应该是一家客栈。外面很安静,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动静。

这时她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

“父亲,她明日醒来若是闹腾,该如何是好?”

这是袁成业的声音。

禇容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明日她若醒来,让她吃了再接着睡。”

这是袁郅的声音。

什么叫吃了再接着睡,那不就是还要给她下药。

老渣男!

听他们的意思,是断定她要到明天才能醒过来。得亏她只喝了小半碗,若不然明天都不一定醒得过来。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想着也不知道萧桓有没有跟上来。

突然床底下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她心下大喜。

这男人可以啊,竟然真的跟来了。

听到门外的两人脚步声下了楼,不多会的功夫,禇容就感觉被窝里多了一个人,其身手之敏捷令人咂舌。

此人还真是处处让人意外,才名是假的,但武功却如此之高。

“这是哪里?”她开始咬耳朵。

“风城。”

那不就是离京两百多里了。

“我们今晚能走吗?”

“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禇容放心了。

她再也不想面对老渣男那张虚伪的脸。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等信。”

禇容明白了,他这是已有安排,就等着有人来会合支援。只要自己不在老渣男手里,母亲和赵珣就不会投鼠忌器。

两人抱着躺着,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

寂静的夜,温暖的被窝,仿佛是一瞬间的功夫,让他们的彼此之间贴得更近。如果日子一直这般温馨平静,那该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中传来一声鸟鸣。

萧桓蓦地睁开眼,以极快的速度背起禇容的同时,还不忘给用外衣将她包裹,然后如鬼影一般出了房间。

楼道漆黑,四下寂静。

禇容这才明白萧桓为什么要背自己,皆是因为她不会武,走路再轻也会有动静。比起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人更容易隐藏形迹。

萧桓的背并没有多宽厚,但很是坚实有力。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病弱的美男会有如此的力量。

这种力量充满男性的张力,在寂静的夜里像是野蛮生长的树,紧紧缠绕着她的心。她趴在对方的后背,此时竟然还有心思心猿意马。

客栈分为上下,他们顺利下了楼。

眼看着就要近门边,禇容的心却紧紧提了起来。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出去了,老渣男再也不能用自己威胁母亲。

突然萧桓停了下来。

她大急,吐气如兰。

“怎么不走了?”

萧桓托着她的手往上提了提,道:“暂时走不了了。”

她心一紧,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兀地客栈内大亮,她看见了站在二楼的袁郅和袁成业父子以及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

“萧桓,放我下来。”她说。

萧桓闻言,又托着她一把。

“孤背着更放心。”

禇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猪八戒背媳妇,低低笑出声来。

这男人,还挺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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