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心最是善变
在旧土上有着两大巨头，一个便是中央联邦政府了，另一个嘛则是巡夜！
前者或许已经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但是后者则不然。真正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不过这个不多也只是相对人类庞大的基数而言的。
经过上千年时间的繁衍生息，如今旧土上的人口基数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十亿人！而在这么庞大的人口基数中诞生的驭灵者不过仅仅几千万罢了，而其中中央联邦政府和巡夜两大巨头的驭灵者数量加起来就已经占了这个总数的三分之一还多。
至于剩下的那三分之二嘛，则是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旧土上的各个地方。
中央联邦政府顾名思义就是由众多城市共同推选出来的机构，这里的议员经过层层选举，分别来自不同的城市，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但凡能够当上议员的，那么他自身的能力也就无需怀疑了。
每一个议员都是经过众多不流血的厮杀中脱颖出来的，其中的激烈程度甚至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而中央联邦政府的专门职能便是负责这个国家机构的正常运行，包括制定法律、完善基础设施、制定经济发展规划、巩固国防......等许多方面的东西。
可以说如果没有了这个机构的存在，人类社会的进程起码也得推迟好一段时间。
而巡夜则不然，他既不像中央联邦政府一般浮在水面上，也没有那么多的职能规定。
那他是干什么的呢？他只有一个专门的职能，那就是和怪物打交道！
这个组织是在近百年来才创建的，但是由于特殊的形势下竟然飞快的成长起来，到如今已经成为了抵御怪物入侵最中坚的力量。
这个组织内大部分的人都是驭灵者，之所以说是大部分，那是因为其中还有着一些专门从事研究工作的科研人员以及一些医护人员还有一些领导层的人。
而曾经帮右玥诊断过病情的秦医师赫然就是这个组织中的一员。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没有巡夜这个组织，整个人类都不一定能够撑到如今这个地步。
此时的右玥来到了一家破旧的小商铺前，这家小商铺可以说是毫不起眼，不但装修老旧，就连店员都没有几个。
走进商铺后右玥就看到一个正在打着瞌睡的老头子。老头子正趴在柜台上，好像完全不知道店里来了客人一般。
若是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大感诧异，就这么一家小破店是如何顽强的开下去的。
而右玥却知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一处巡夜分部。若是一个外人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一定会无比震惊，堂堂旧土的一大巨头的分部居然这般的寒酸。说出去实在是让人感到难以相信。
就连右玥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同样生出了这种感觉，不过仔细一想，巡夜此等做法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他只是一个暗中的机构，又不是像中央联邦政府一般需要站出来承担众多事则。
这里也不过是巡夜的一处落脚点罢了，据说巡夜的总部竟然修建在一座天生秘器之上！
虽说那不是完整的天生秘器，但是这也是很惊人了。因为整个旧土目前出现的天生秘器绝对不超过两手之数！而且竟然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王老。”
右玥轻声的呼唤道。
但老头仍然一副死睡过去的模样，愣是没有理会右玥。
看到这一幕右玥的脸色不禁黑了几分。他不死心的再次轻声呼喊了一声。
这次那位被他唤作王老的老头子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只见他睁着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右玥。
“噢，是你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老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到右玥的瞬间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了。
“我有事想要找一下齐老，麻烦您放行一下。”
“找齐老啊，这恐怕不行。”
“嗯？难道是他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在忙吗？”听到这话右玥感到有些惊讶，难道自己这个时机找得这么准？齐老刚好有事外出了？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你还记得巡夜总章的第一百六十三条吗？”
那个被唤作王老的含糊的回答了他，接着又话题一转的说道。
听到老者这么一说右玥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这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他也看出了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放他进去的意思。
“记得。非巡夜成员不得进入巡夜办公之地，违者视作闯入者处理。”
“既然清楚，那便请回吧。”说罢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老，就不能够通融一下吗？我真的是有急事找齐老。”
“右玥！这恕我难以办到了，如果每一个到此的人都说自己有急事难道我就放他们进去了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此时的你已经被革除巡夜人的身份了！请你认清楚你现在的状况。”
老者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打扰王老了。”
“不过还请王老替我向齐老问一句好。”
“只是问好的话自然没问题。”
紧接着右玥就转头离开了这里。刚刚出门口右玥内心就忍不住感慨，这就是人啊，最是善变。他现在还记得在他曾经还是003小队队长之时对方的态度可不像如今这般冷淡。
至于什么例行规矩之类的鬼话他可是一丁点都不相信。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给放了进去，一轮到自己就摆出一副恪守规矩的模样。
见状右玥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虽说他来此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到此行不会这般顺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巡夜的大门都没能够迈进去。看来还是低估对方了......
他此行原本是想要找齐老商量一番，让自己的母亲跟妹妹跟在对方的身边，唯有如此他才能够稍微安心一点的去做其他事情。如果连跟在齐老身边都能够出现意外的话，在整个旧土上恐怕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了。
而齐老赫然就是曾经支持他的那批巡夜高层之一。
看来也没啥必要前往下一站了，原本在他的计划中就算这次商谈没有成功那么他也会去中央联邦尝试一番，但是现在嘛......还是算了。那边对他抱有敌意的人可比这边还要多上几分......
离开巡夜分部后右玥没有直接选择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中，而是身形一换，就穿上了一件黑色大衣，头上也戴着一个宽大的黑色大兜帽。
不但如此，此时他的脸上还带着一张狰狞的厉鬼面具。可以说现在的他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就算是和他很亲近的人也未必能够认出他什么。
随即他的身子走进了一处阴暗的巷子角，这里的光线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差劲。刚刚走进来他就发现自己背后的影子几乎都看不清了。整个昏暗的巷子里充满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这也是很多人不喜欢来这里的原因。
他们不喜欢这里潮湿、阴暗、压抑般的感觉。
而右玥在这种环境下虽说不至于害怕，但是内心总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若不是他来此有事情要处理，恐怕他都不会踏足这里。
根据他听到的风声来看这里十有八九会举办一场民间驭灵者的聚会。这种民间驭灵者的小型聚会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一次。为的就是相互熟悉一下圈子当中的人，互相传达一下一些不知道的消息乃至共同抵御两大巨头的威压。
说来可笑的是，作为曾经巡夜003小队队长的右玥竟然没有来过一次这种地方。
当初的他自然不需要到这里来听取消息了，那时的他背后有着全旧土最大的情报网支撑着，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天网”。而天网则是总部与巡夜一起创办的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部门。当中的天网卫又分为明卫和暗卫。
至于那明卫自然如普通的国家机关人员一般浮在水面上了，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担任着某些职务。
而那暗卫则是暗中收集情报，他们的身份也很隐秘，这也符合巡夜的一贯作风。
可是现在嘛......他不得不来了解一下民间驭灵者的情况。因为在不久后这个社会很可能就会大乱了，虽说此时的中央与巡夜还未联合公布新的空间裂缝的出现。
但是从夏茉那里他已经提前得知到消息了。而相信这个消息在不久后就将彻底的公之于众了，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可谓是人人自危了。
普通人在这场动乱中是毫无自保之力的，这也是一开始他为什么明知道很可能不成功仍然不死心的前往巡夜一趟，也许他还心存着几分侥幸的心理吧。
一想到母亲跟妹妹右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出于自己的原因还是上一代右玥的遗愿，他都绝不可能对他们置之不理的。
随着右玥的步伐缓缓的向前推进，很快他就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处。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里竟然修建着一座装修较为华丽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