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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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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对于一个修士意味着什么, 修真界的人都懂,可以说是扼住咽喉的软肋也不过分。

即使这件事让秦巡心脏剧烈跳动,他还是下意识辩驳道:“不可能啊, 若论道心, 凌霄仙君可称仙门道州第一人, 他怎么会有心魔呢?”

凌霄仙君,可是修真界仅次裴玄之下无敌的存在, 性情无欲无求,而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怎么会有心魔呢?

乍听之下, 令人感到荒唐和不敢置信。

出于慎重考虑,秦巡去打探消息,他用秘境中搜刮出来的一壶极品灵果酒, 撬开了一个执事弟子的嘴。

那个执事弟子陷入果酒编织的梦境, 酣醉得不省人事, 毫无防备之下, 道出了一些隐秘的、归元宗甚少人知晓的过往。

“上古预言出来那一年, 归元宗所有弟子上下肃穆,陷入风雨飘摇之际……”

“两年后, 我在山峰洒扫,看到了仙君他……他在一个洞府外静默了整整一夜, 仿佛在等着什么,后来每年的月中, 仙君都会去那个洞府里静默一宿,我也不知道仙君在干什么……他好似曾上穷碧落下黄泉, 寻找一个凝聚魂魄的办法, 年年都在召唤一个人的三魂六魄, 可惜都失败了,从此仙君失魂落魄,游离于三界之外……我想,如果世间真有还魂术,一定会让仙君另眼相看……”

这个执事弟子说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可秦巡心却“嘭嘭嘭”跳动起来,拼出了一个完整的真相。

沈逐年年都去一个洞府,那对方的心魔秘密很可能藏在那个洞府里!

没想到啊没想到,三界中仅差一步便可渡劫,无数修士大能见了面都要恭敬有加的凌霄仙君,竟然真有心魔!

直觉告诉秦巡,应该和一个女人有关。

对于他的猜测,玉佩老者表示无语:“你怎么能肯定是一个女人?”

沈逐的冰清玉洁、清心寡欲,三界都是出了名的,对方甚至练的是断情绝爱的无情剑道。

若他心里真装了一个女人,不会没有消息走漏出来。

“应该就是一个女人,我敢肯定,这是一种直觉!”秦巡迫不及待地打断道。

秦巡他是以自身推断,男人的执念,一般不是实力权势就是感情。沈逐是仙门第一强者,他实力高强、地位崇高,已经站在了八荒顶尖强者巅峰,仙门道州无不俯首,不会有权势地位上的执念,那只剩下……

这猜测完全很合理。

而心魔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掌控了就让人上天入地的魔力。修士心生魔念,魔念一日不解决,道心就日日夜夜受到腐蚀,无法挣脱出牢笼束缚,修为停滞不前,最终被魔念所主宰。

秦巡转念一想,这样子很多事情就有迹可循了。

难怪天资无限的凌霄仙君,一直止步大乘期,原来是心魔作祟。凌霄仙君有了情,剑道上就难以突破。

“知道了这种事,我就不能放任不管,即使我豁出性命,也要为仙君排忧解难……”

秦巡唇角微抿,声音深沉,满脸都是慷慨赴义之色。

宗门最强者的凌霄仙君,他的心魔是什么呢?

究竟是一个多美的女人,能让仙君魂牵梦萦多年,以至于内心衍生出魔障?

作为一名归元宗弟子,未来的救世之子,他知道了仙君有疾,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这不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裴玄那魔头一统魔域疆土,迟早率领四方妖魔攻打修真界,到时太平无事的仙门,就要陷入动乱。如果凌霄仙君能早日踏入渡劫,就有了跟裴玄一敌之力,仙门道州不至于土崩瓦解,所以,他帮仙君解决心魔,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

想到这里,秦巡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刺激得正气凛然、热血激昂。

他暗叹自己不愧是天道钦定的救世之子,心胸之宽广,情怀至高无上,谁也比不上。

其次,从私心角度。

秦巡他一直想成为凌霄仙君的弟子。他有预感,心魔是一桩很重要的事。

如果他探知到了凌霄仙君的心魔为何,替对方抚平了这桩心事,凌霄仙君很可能收他为徒。

这完全是一箭三雕的事。

秦巡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他精于算计,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灵果酒的效用还没消失,一旦喝了酒,人会感觉自己遨游天际、如浮云端,三天三夜都不会醒,好一场如痴如幻的酩酊大醉。

那名执事弟子,起码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醒,清醒后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秦巡继续打探:“凌霄仙君月月都去的那个洞府在何处?”

执事弟子打了一个酒嗝:“在、在临泉山!”

秦巡眸光微动,临泉山这个地方,他记下了!

当天夜晚,归元宗陷入万籁俱寂之时,他如鬼魅一般来到了临泉山洞府。

-

另一边,归元宗主峰。

沈逐一剑凌空,整座山摇摇欲坠,大乘期的威压让无数天之骄子心荡神驰,情不自禁地跪服在地,他们发自内心地激动臣服。

因为三界之中,凌霄仙君傲视群雄,他一招一式威力无穷,如石破天惊,人人都被这般锋锐无匹的剑意所震撼。

什么是渡劫之下第一人,这就是渡劫之下第一人!

藏剑峰弟子个个神情骄傲,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每个人都开始练习挥剑数千下。

主峰之上,沈逐的身影还模模糊糊倒映在山崖上,崖下江水潺潺、断断续续,仅有两人知道,沈逐已到了穷途末路。

寒风凛冽如刀,长夜悬挂天穹,星辰寥落。唯有一把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声嗡然长鸣久久不肯停歇。

沈逐抚过长剑,他低声道:“汀兰。”

悲伤的长剑才重新安静下来。

掌门叹气:“你的心魔还在?”

他这句话实在突兀,仿佛戳破了什么,天穹浓云压盖,忽然狂风大作,漫山遍野的红梅簌簌作响,景由心生,说明掌门这句话,暗中了沈逐的内心。

对方此刻的心情,像景致一般凌乱,傲雪凌霜的寒梅在凋零、亘古长夜里没有星辰、千古横流的江水也断流了,按理来说,沈逐是一个无悲无喜之人,他的心绪可以寂寥,却不该这么悲观。

可凌霄仙君就是这般悲观,仿佛心存了死志。

三界众人,都认为凌霄仙君高高在上、一派风光霁月,唯有他本人清楚,他被心魔捆绑多年,彻彻底底陷入了瓶颈。

日日夜夜深受魔火毁噬道心之苦。

曾经的他被誉为修真界成为千万年来最有飞升希望的人,现在他却止步大乘期进退两难。

他是仙门道州抵御魔门的一根顶梁柱,一旦他陨落了,仙门将陷入万劫不复。

近来魔头裴玄横空出世,不是占领无烬之海,就是斩杀魔尊寂渊,一举一动越发猖獗,仙门道州人心惶惶,众人对凌霄仙君的期望也日渐厚重。

唯独沈逐知道,自己不过在苦熬寿元,他撑不起这份期待了,早在多年之前,他将自己放逐在一片荒芜死寂的地方。

“海瑶她死去多年了,你该释然了。”掌门痛心疾首道。

谢海瑶这个名字,随着她为天下苍生牺牲,成了归元宗一个难以言喻的伤疤,一个沉痛的禁忌,为了怀念她,众人心情悲伤,寻常不会宣之于口。

提到女子。

沈逐眼中的雾散去,变得澄澈清明,犹如一道冷泉。

掌门又回忆当初:“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今年应该是……”

沈逐声音淡淡:“三岁。”

“是啊,三年了,无论我们怎么招魂,都没有一缕魂魄……”归元宗掌门苍老的脸庞流露出一丝伤怀。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身死道消、说明了凶多吉少。

“八月很快到了,又是一年忌日,你给那孩子立了长生牌吧,今年你要供奉什么?”

沈逐默然无语,四周景色又变了,大雪漫天,吹得他一身单薄白袍猎猎作响。

天寒地冻中。

仙鹤冷得瑟瑟发抖,不敢发出抱怨,细长鸟颈往自己胸脯一塞。

掌门也不恼,他熟练地为自己披上衣物,然后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该往前看了。对了,归元宗弟子打探到裴玄的动静了,三年前他曾出现在云州。”

“云州?”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能把死寂中的沈逐拉出来,那只剩下裴玄。

这个腥风血雨的冷血魔头,全修真界的心腹大患,任何一个修士提到这个名字,都要噤若寒蝉、变色三分,这一招屡试不爽。

掌门只看着,沈逐淡淡的没有表情,眼眸里凝了一丝杀意。

“是的云州。”掌门肯定回应,他面上流露出一丝困惑,“这三年他足迹隐隐约约都在云州显现,这实在匪夷所思。”

任何人只要摊开神州大陆地图一览,会发现一个事实。

十九个仙门道州中,云州城很突出,地理位置却并不优越。

就如同当年云州城四大世家,搞不明白裴玄为什么在云州城跟魔尊寂渊打了一架,归元宗上下也不明白,裴玄的足迹,为何屡屡踏足此处。

云州城又不是边境,而是地图中心,裴玄率领三万万妖魔,总不可能跨过一堆城市,直接攻打地图中心的云州城吧?

真是奇怪。

裴玄这个魔头看上云州城什么了?莫非云州城有什么机缘,被众人错过了?

天狩十九年,未来战场的那些幸存者,最初复盘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他们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才挖掘到事情真相——原来裴玄当年隐姓埋名,在这里养孩子!

云州城气候四季分明,民风淳朴人杰地灵,最适合养一个体质娇弱的小孩。

这个理由目前还没无人所知,是一个全修真界都大惑不解的谜题。

沈逐眸光沉沉:“那魔头将要渡劫巅峰?”

“应该是。”掌门神色肃然凝重,如果裴玄到了渡劫巅峰,那可更强了一步,究竟有多恐怖?只要裴玄心念一动,就能撕裂界膜,引天地暴动,掀起一场生灵涂炭的神州浩劫。

整个修真界生死存亡,都在对方一念之间,危如累卵,这如何不恐怖?

沈逐:“我尽量在他渡劫巅峰前将他诛杀。”

他这句话口气浅淡,却透露出了无穷无尽的深意,说明沈逐要为了两界太平,杀了裴玄,至于自己是死是活,他想都没想,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读懂这层深意。

掌门身形一个摇晃颤抖,无法克制地心生怆然,多年前他亲眼目睹海瑶仙子为天下苍生舍身饲魔,多年后又要眼睁睁地看凌霄仙君,为了救世奔赴在这条道上。

天道在上,竟这般无情。

催生出那般魔物,又要我辈修士眼都不眨,前赴后继去送死。

哎。

掌门长长低叹一声。

沈逐开始交代后事,“我的道骨就留下,送给一名弟子。”

沈逐是大乘巅峰修士,他的道骨弥足珍贵,一旦他陨落,绝对会引发仙门动荡,众人会为他的传承打破头,所以提前嘱咐也好。

掌门擦了擦眼泪,“好,听说这一批宗门新弟子有不少天资傲人之辈,你看上了谁,是否又是一名如你当年那般惊才绝艳的弟子?待你寿元将尽,我会悉心培养他,让他成为新的宗门顶梁柱。”

有他归元宗掌门在,沈逐一身道骨,无人可以染指!

“看中了一个,还在考察。”

想起那个扫地小童。

沈逐道:“没那般惊才绝艳。”

漫天风雪中,四周温度略微回暖,梅花一般大的雪片也停止了下落。

“没有就没有吧,你这般天资千万年难寻,有你一半也足够了。”掌门不甚在意。

“一个五灵根。”

掌门:“???”

这跟惊才绝艳有半颗灵石的关系吗?

我不许!你不收一个惊才绝艳、天赋卓绝的弟子,你要收一个五灵根!

可惜沈逐心意已决,他是阻止不了的,掌门据理力争,就在这时,沈逐感应到了什么,他眼神一凛。

他的临泉山,是他心境所化,甚少有生人踏足,有人一闯入,他立即感应到了。

仙鹤也抬起了脑袋,语气有一丝熟稔,歪头晃脑道:“是不是那小童来扫地了?”

虽然它想也知道不可能,这三更半夜的,叶清不在自己榻上酣眠,怎么可能大半夜来扫地。

——

秦巡脚踩在雪地上,慢慢接近了那个洞府,一路上他没有遇到任何禁制,也没有任何守卫。

真相近在眼前,他一双眼睛闪着狂热的光,心脏怦怦直跳,异常兴奋。

隔着洞府大门,他看到了仙君心魔所在,看到了自己成为对方的弟子,继承了对方的无上传承,未来一人一剑横扫八荒的丰功伟业。

“不对劲!此处过于安静,气温也下降过快,很不寻常,我们不如折返,下次再来。”玉佩老者谨慎开口。一盏茶前的雪还是毛毛细雪,一转眼漫天飞舞的都是雪花,这景致变化实在反常。

玉佩老者提醒秦巡警惕,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秦巡心浮气躁,听不进去:“真相就在眼前了,你让我全身而退?”

他口气很不满。

他内心对真相的野心和探查欲,已经被那执事弟子勾起来了,知道高高在上、俯瞰人间的仙君有弱点,怎么能不去迅速把握住,好好利用一番?

同时他心里暗道:我倒要看看,那究竟是一个多美的女子,让仙君求而不得。

若美人还在,他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若美人死了,那他就上穷碧落下黄泉,找到那美人的转世,献给仙君,也能解决一桩心魔。

秦巡进了洞府。

一个平平无奇的起居室,让他大失所望,不说琼楼玉宇,好歹也该是一个浮色香闺吧?

他的失望刚升起,下一秒他看到了正中央的两个长生牌,他“咦”了一声,走近一看,第一个长生牌高一些,写着“谢海瑶”。

谢海瑶是谁?

难道是凌霄仙君那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秦巡在捕捉机缘上,一直感官敏锐,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是关键,但更重要的是另一个小长生牌。

那一个小长生牌属于谁?

他的好奇心大大吊起,就在他准备触碰之际,洞府外狂风怒号,感受到了一股雷霆威压,秦巡心中咯噔,大脑瞬间空白。

竟然是凌霄仙君来了!

对方一身霜雪白袍,身躯如同虚幻,面容覆着冷厉,他冷冷问道:“你是哪一个弟子?”

他盯着秦巡,对方使用了术法,整张脸看不清楚,是男是女也不好分辨。

在面容上越是遮遮掩掩,说明对方果真就是门派中人!

“我、我……”沈逐一双湛蓝眼眸冷冰冰地望着他,秦巡紧张的手心都是冷汗,大脑一片空白,大乘期的威压磅礴凌人,他脚一软踉跄了两下,幸亏咬牙才没倒下。

可恶,就差一步了!

这场机缘就被打断了!

“你是归元宗的弟子?”沈逐又再度冷声质问,他声音森冷,气势排山倒海,无形压迫之下,秦巡差点克制不住本能,想要磕头认罪。

“我、我不是……”秦巡想也没想,矢口否认。

他知道。

自己不能暴露身份,他是宗门的天之骄子,一旦暴露,所有前程就完了。

“归元宗内门弟子”目前是他最大的保护伞和荣耀身份,一旦他成了散修,就失去万丈光芒了。

修士一般不开杀戒,可秦巡分明感受到了,凌霄仙君毫不掩饰的杀意!那一双眼寒意深沉,怎么可以,他的罪名不过是误闯一下仙人洞府,仙君竟准备杀了他!

他只是筑基期修为,仙门第一强者想杀他,实在轻而易举,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沈逐拔了剑,一声铮鸣响彻临泉,这就是仙门最强者的剑意。

被这般绝顶杀气镇住,秦巡寒毛直竖,浑身血液缓缓冻结,这一刻,他的心情非常绝望——他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吾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际,玉佩老者大喊:“放开信念,让我上你的身体!”

秦巡紧绷心弦蓦地一松,立刻照办,把身体交了出去。一瞬间修为跃层,玉佩老者是一缕大乘期的残魂,他替秦巡挡下了沈逐一剑,随后他施展秘法,消失在了原地。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秦巡人已经在千里之外,一场绝杀消弭于无形。

少顷,确认自己平安无事后,秦巡全身凝固的血液才重新开始流动,额头冒出冷汗,心脏跳得飞快。

玉佩老者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元气大伤,沈逐即使因心魔修为停滞不前,也不是他能抵挡的,三十六计唯有跑才能侥幸逃生,毕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巡这个救世之子死在面前。

玉佩老者:“他在你身上下了一道神识,我出手抹去了。你现在速回宗门,假装若无其事。”

“为什么?现在回去岂不是送死?”秦巡心有余悸。

玉佩老者虚弱地咳嗽两声,“隐藏一滴水最好的办法,不是躲在千里之外,而是把自己藏在海里。今晚我把你的气息遮住了,你只要自己不暴露、自乱阵脚,自然平安无事。”

归元宗弟子数以万计,每一滴都是水珠,汇聚起来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想查清楚根本不可能。

更别提宗门内那么多妖魔鬼怪,要暴露也不是秦巡暴露。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完蛋了。”秦巡感觉脖子发凉,命悬一线的滋味很不好受,他表达了一下悔不当初的心情,“我该听你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玉佩老者:“……”

你每一次冲动行事后,都痛哭流涕地说悔不当初,哪一次照办了。

秦巡这一次照办了,他迅速御剑飞回了宗门,泰然自若地回了后山屋舍,跟同为内门弟子的舍友打了一声招呼,假装这个夜晚安分守己。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仅一个时辰后,他屋舍门被人敲响了。

“我们是巡逻峰弟子,有要事询问,麻烦秦师弟、安师弟披好衣裳出来一下。”巡逻弟子目光炯炯有神,他们都是金丹修士,成群结队出场,威压气场令人心中一寒。

“怎么了各位师兄?”舍友很快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宗门发生了一起大事,凌霄仙君要彻查所有弟子今晚行踪,麻烦你们配合一下。”巡逻弟子解释道,秦巡心神一紧,事态发展果然都在玉佩老者的意料之中。不过没关系,巡逻弟子都是一群废物,很容易糊弄过去的。

就在秦巡这样想时,忽然听到一句话,“安师弟和秦师弟,丑时你们在何处?可有不在场证明?无法证明的我们都要记录下来。”

秦巡:“???”

这是什么问法。

舍友望了一眼秦巡,然后道:“我们都在睡觉,睡得很香。”这是秦巡一开始就交代的说辞,他和秦巡感情好,自然一口应下。

巡逻弟子喝道:“这可是关系宗门安危的一场大事,你的证词我都会记下,你们可要想清楚,互相包庇的话,事情查出后,撒谎者一律连坐,被逐出宗门。”

舍友:“???”

怎么那么严重,连坐制度可是凡间的严刑酷法,怎么能在修真界用上!好过分!

他脸上流露出诚惶诚恐之色。

巡逻弟子:“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没有必要那么紧张。”见舍友满脸不自在,他换了一种口气,温温和和道:“凌霄仙君还下了另一道命令,说发现异常,举报有功者,每个人赏一品法器,法器有限,先到先得。”

“???”卧槽,一品法器,真的假的。

连坐惩罚令人畏惧,重赏之下催生勇夫。

舍友非常果断的,迅速改口,“那我举报一下秦巡师弟,我没睡,我彻夜在屋舍里画符呢,符箓上都是崭新灵墨,墨渍还没干透,可以证明我在勤学苦练。至于秦巡师弟他没睡,他出去了。”

“???”秦巡也没想到,自己暴露得这么快,他瞠目结舌,恨不得嘶声力竭:“你们怎么这种问法!”

巡逻弟子:“哦这是隔壁小师弟教的,我们刚搜了他家,他揉着眼睛起床,见我们大晚上太辛苦了,调查也没有进展,就教了我们这套说辞。我也去请示仙君,他颔首准了。”

别说还挺有用。

一夜抓获奇奇怪怪的人士若干。

秦巡:“???”

小师弟,那个三岁小孩?一个三岁小孩的童言童语你们还当真了,还真把他给抓到了?他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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