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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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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镜对虞归晏向来没有防备, 因此即便她的力道不大,可因着剑芒近在咫尺,也足以重重伤了他。

虞归晏却是在推了顾玄镜一把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了,尽管手还微微颤抖着,可她却是牢牢握住闻沉渊的手臂,沉声道:“走!”

闻沉渊被虞归晏扯着往外跑。伤了顾玄镜的黑衣人本是想往外追,可顾玄镜又如何会放过他。顾玄镜毕竟武功高强,哪怕受了伤,依旧缠得黑衣人脱身不能。

那厢, 虞归晏带着闻沉渊跑出了书肆:“我们赶紧回去罢。”

“好。”闻沉渊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即便方才在书肆里看见了顾玄镜, 可却也没在此刻开口询问,只吩咐了知杏、知香侍候虞归晏上马车。

眼见着虞归晏安然地上了马车, 闻沉渊也立刻便要跃身上马。然而同一刻, 黑衣人极速从书肆内掠出, 面朝的方向正是虞归晏的马车。

闻沉渊迅速侧身抽过侍卫佩剑,迎面向黑衣人刺了过去。黑衣人似乎没料到闻沉渊会出手, 本是往左的步子硬生生被掰回, 拔剑挡了他的一击。

虞归晏刚坐上马车,便听得外面刀剑相击的声音,她心中一跳, 猛地撩开马车车帘, 便见着着一袭蓝色华服的少年与黑衣人兵刃相抵。

她握住锦帘的手指猛然收紧, 黑衣人的武功有多高她方才在书肆里便见着了, 闻沉渊对上他没有分毫胜算。

正在她忧心忡忡间,同一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自书肆内掠出,冷厉的剑芒直指黑衣人背脊。

黑衣人似乎早闻得身后风声,在冷白的剑锋即将触到背脊的前一刻,微微侧了身,只待那剑锋更近一分,他便可以完全侧开身,收不住的剑锋便会朝闻沉渊胸口刺去。

“沉渊小心!”虞归晏大声唤道。

寒光闪过,黑衣人躲了过去。闻沉渊急急侧身,好在顾玄镜虽受了伤,使剑还是收放自如的,剑尖在擦到闻沉渊胸前便滑了开来,残影般向躲开的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与顾玄镜缠打在一起。闻沉渊不过犹疑了片刻,便要径直往虞归晏所乘马车而来,刺客可以等等再仔细查,大哥把大嫂交给他保护,那他便不能让大嫂置于危险的境地。

闻沉渊抬手示意暗卫上前对付黑衣人与抓还在书肆里缠斗的顾玄镜侍卫和黑衣人侍卫,便直接驾了马车:“知杏、知香侍候世子妃坐稳些。”

他一扬鞭子便策在马身上。

颠簸骤起,虞归晏在两个丫鬟的侍候下稳住自己的身子。可急速颠簸不过多时,马车便减慢了速度,她以为是安全了,正要开口询问,却觉眼前天蓝色一晃。

闻沉渊的声音响在耳畔,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胸腔震动的声音。

可不过眨眼之间,那抹天蓝色便远去了,她也不再是身处马车之中,而是立在了空荡荡的街道上。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在厮杀方起时,人便作鸟兽散了,此刻街上除却他们,再无旁人。

也是在此时,一柄剑刃直刺入车架。若是她还在马车里,只怕那利剑便要穿她身体而过了。

知杏、知香也被两个侍卫带下了马车,见着这一幕,两人脸色骤然一白,心有余悸。

那柄利剑是几方厮杀缠斗中飞出的。那一处几方缠斗,黑衣人暂时冲不出重围,虞归晏看了看,也便收回了视线。

闻沉渊在侧,沉吟须臾,道:“接下来一段路恐怕只能我带大嫂了,还望大嫂勿要介怀沉渊的冒犯之举。”

虞归晏自然也知道此刻是无奈,也便微颔了首。

近些时日以来,她一直听了闻清潇的话,尽量少出王府,今日若非是要取书信,她也不会出来,可没想到才一出府,便遇着了这种事。

见得虞归晏答应,闻沉渊便复又要走过去。

虞归晏回首,也正要过去几步,眼角余光间,一抹正红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她的动作下意识地便停了:“等等!”

闻沉渊止了步伐,顺着虞归晏的视线望去,一袭正红衣袍的魏王妃在丫鬟的侍候下正从店铺中缓缓而出。

乔锦瑟见着了虞归晏与闻沉渊两人,她本是闻得外面突然的纷杂后又静止,有些诧异,便差了侍从出来瞧瞧,侍从回来说竟然是齐王世子妃与齐王二公子在外,她便匆匆出来了。

此刻见着真的是虞归晏,她笑了笑便挣开丫鬟的侍候,步下台阶:“晏晏。”

与乔锦瑟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凌厉的破空声,一道箭矢自黑衣人左侧方射出,快如闪电,直指的人正是乔锦瑟。

那箭矢破空的声音太凌厉,连一直缠斗着的顾玄镜与黑衣人也惊动了。黑衣人本是一晃而过,然而看清那箭矢指向的竟是乔锦瑟后,瞳孔骤然一缩,甚至顾不得顾玄镜直刺过来的剑锋,承了他一剑,也要脱身,直冲的方向竟是那箭矢。

射了箭的黑衣人早已悄然离开。

箭矢如电,乔锦瑟却是怀有身孕行动缓慢,甚至脸上都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笑意。

......

......

......

那一刻,虞归晏面上的血色急剧褪尽,整个人仿佛被丢入了冰河之中,手脚发凉。几乎是无意识地,她根本没思考,身体便已作出了反应。

也是同一刻,闻沉渊与黑衣人的剑在空中相碰,箭矢斩落。

“王妃——”

“世子妃——”

丫鬟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骤然响起。

闻沉渊转首看去,便见得魏王妃踉跄了两步被随侍在侧的桃枝、画棠扶住了,虞归晏却是跌倒在了地上。他心头一跳,疾步掠了过去。黑衣人却是在深看了三人一眼,又回首看了早已没人的巷口一眼后便迅速脱身离开了。

虞归晏的头磕在冰冷的台阶棱角上,腰腹也撞到了下两个阶梯上。但好在不是尖锐十分的棱角,她甚至没感到多少疼痛。

闻沉渊蹲在虞归晏身边,仔细地检查她是否伤到了,焦急地问道:“大嫂你怎么样?”

乔锦瑟也顾不得头的眩晕,赶紧蹲了身子去看虞归晏:“晏晏,你可有伤着?”

虞归晏本是倾着头,闻得两人焦急关切的声音,便抬了头看两人,入目的两人却似乎有些重影,她猛地摇了摇头,那重影挥之不去,她不由得蹙了眉心,可见着两人实在太焦急,她便又笑了笑,试着自己站起身: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虞归晏抬头的瞬间,两人便怔住了,无他,她的脸上实在是白得没有半分血色,尽管头部没有伤口,可额头却有纷纷冷汗。

虞归晏却只以为两人是忧心于她,只要她证明自己确实没有伤着也便无碍了。因此,她拂开了两人,自己站了起来,她的确没有伤着,不过是摔倒磕着了而已,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怎么会有事?

然而她一站起身,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便在顷刻之间席卷而来,甚至连磕到台阶上的腹部也隐隐作痛。她站立不稳地便要瘫倒在地,好在有一双手接住了她。

意识消散前,她的眼前晃过的是闻沉渊与乔锦瑟焦急的脸。

**

慕府。慕时深冰冷着脸色踏入正堂中时,一袭华服的男子正坐在正堂之上安然地自斟自饮,见得慕时深进来,也不过是微微抬了眼便复又平静地饮茶了。

可下一刻,他手中的茶盏倾倒在地,四分五裂。

华服男子若无其事地又斟了一杯茶,可却再次被掀倒在地,茶渍溅到他身上,他倒也不恼:“大哥何必动怒?”

慕时深面色阴沉,声音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嘶鸣般阴冷:“我警告过你,你想要如何疯癫我都不会阻拦,唯有她,你不能动!”

华服男子却是笑了笑,不轻不重的目光落在慕时深受了伤,还在不断滴血的腹部:“大哥可真是个痴情种,那位都是别人穿过的破鞋了,还怀着别人的孽种,大哥竟还愿意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护......”

他的话还未说完,已是被一阵疾风扫到了扎满陶瓷碎片的地上,手臂手掌压在尖锐的碎片上,顷刻间染了血。他却似乎不觉疼痛,笑得越发癫狂:

“大哥这些年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然而却还是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别人生儿育女,真是可笑啊!还以为自己赢了,简直可笑至极...噗...”

血迹喷溅到了雪白的瓷片上。

华服男子整个人随之倒在一片瓷片之中。

慕时深脸色阴沉如水,视线冰寒如看死人一般从华服男子身上扫过:“辱她者,该死!”

他一拂袖,转身便往外去。里面传来越发猖狂的笑声,他眉眼间的冷意更甚,沉声吩咐,“关好他!”

**

七月是梅雨时节,亦是多事时节,皇帝前脚下旨敲定齐王世子前往幽陵镇压叛乱,后脚齐王世子妃就遭了刺杀,还是当街刺杀。

事发时,齐王世子方接到旨意,闻得齐王世子妃出了事,向来不动声色的齐王世子骤然沉了脸色,立即赶回了齐王府。

回到王府,齐王世子妃昏迷未醒,齐王世子震怒,下令严查刺客。一向看重齐王府的皇帝得知消息后亦立刻派了太医前往齐王府,同时又吩咐了刑部探查刺客。

刑部尚书乔游是齐王世子妃父亲,得到旨意后便立即着手探查,严苛无比。

**

虞归晏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之所以她还能分清是梦,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般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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