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荟萃 第四十八章荟萃 # ……
第四十八章荟萃
#
“哇, 布鲁斯被碾压哎。”
夜翼悄咪咪开了个屏蔽蝙蝠侠的频道小声逼逼。
“说实话我在看见托尼·斯塔克宣布成为钢铁侠的那一刻就开始等待这一天, 万万没想到时针还没划过24小时上帝就实现了我这个愿望。”
杰森其实心里也暗戳戳期待过这一修罗场。
但他不管什么事都要和迪克对着干：“无头骑士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他没有头，凡事毫无悬念总是落于下成，要我说还是猜不出身份的黑暗骑士更酷炫。”
夜翼眯起眼睛, 正想回嘴, 频道里的芭芭拉头疼地开始拉架：“够了够了！”
“我已经控制了那幢大楼的监控器和电子锁, 地下出入口只有一个，防守严密，潜入不成就是打草惊蛇, 你们还是等布鲁斯找到地上入口再过去。”
然后她切回主频道, 问布鲁斯：“你这边大概需要多久？”
蝙蝠侠的声音带着“布鲁斯·韦恩”式的轻佻, 说出的话却咬牙切齿：“等会……我被缠住了。”
……
在蝙蝠侠自己不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缠住蝙蝠侠？
蝙蝠家三位年轻人的脑袋顶不约而同地冒出三连问号。
但很快，等看见芭芭拉切入的宴会大厅监控时，答案还真是半点都不让人意外。
——托尼·斯塔克, 布鲁斯“另一个世界的竹马”。
【世界融合】这一概念，最初是神奇女侠戴安娜·普林斯提出来的。
蝙蝠家族的人拥有远超常人的大脑和直觉敏锐度，但也如出一辙地坚持科学和证据。
如果不是神奇女侠的笃定, 他们能够就“为什么全世界人的大脑记忆都被篡改”做出一百万字的小论文。
但整个世界的古怪连带着戴安娜的证明都强迫他们面对那些“不科学”。
这也使得整个蝙蝠家族对托尼·斯塔克的态度非常古怪。
要说不信任吧，但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记忆”中老斯塔克和老韦恩的关系确实不错, 小斯塔克和小韦恩小时候也确确实实是一起玩耍（？）的。
要说信任吧……不存在的，蝙蝠侠没有这个玩意儿。
而显然托尼·斯塔克对布鲁斯·韦恩的态度也是如出一辙的复杂。
蝙蝠和小鸟们都猜出钢铁侠也是“清醒者”的一员，但布鲁斯也被迫假装自己“不清醒”地应对托尼·难缠·斯塔克的试探。
……
比如。
“我记得你母亲很喜欢阿福做的蓝莓派。”
又比如。
“当然, 当然, 韦恩企业和斯塔克工业一直是兄弟与伙伴, 不，我父亲好像没有说过那句话。”
都是一些旁人不了解的细枝末节。
布鲁斯·韦恩一边观察四周，一边用不着调的声音敷衍。
“说实话，托尼，要谈合作你得去找卢修斯，你知道我不爱管这个——全世界的媒体都知道。”
一脸“哥俩好”地拦住布鲁斯的托尼：“巧了嘿，我也不管这个。小辣椒在这方面是一把好手。”
布鲁斯：“……”
那你来和我谈合作做什么？？？
炫耀你有小辣椒吗？？？
那我也有阿福。
……
天知道他对托尼·斯塔克的性格没什么好感。
“托尼”这个太过熟稔的称呼，是布鲁斯费了老大的劲才说出口的。
就他在蝙蝠洞查到的那些资料而言，托尼·斯塔克自负、自恋、有强烈的daddy issue，毒舌、花花公子……
更可怕的是，戴安娜说世界融合也不是瞎融合，而是根据宇宙的合理性推演出最有可能的交集和记忆。
……也就是说世界认为他和托尼·斯塔克假如童年相识会是互相叫昵称互相吐槽的损友关系？
这世界怕不是瞎。
但比世界更瞎的是托尼·斯塔克。
他似乎完全看不出布鲁斯根本没有交谈欲，一个劲地把布鲁斯往酒水桌那边带，仿佛要和他来个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动作理所当然得像是在说：“怎么可能会有人拒绝托尼·斯塔克的邀请？”
如果不是芭芭拉在频道里提醒说酒水桌旁边那条走廊深处可能有暗道，布鲁斯差点准备借着扑进美人堆来躲钢铁侠了。
——反正布鲁斯·韦恩的荒唐事也不止那么一件两件。
然而奇怪的是，在把布鲁斯引到酒水桌旁边后，托尼·斯塔克对他的兴致立马就淡了下来，好像只是借着哥谭王子当挡箭牌，颇有一种用完就丢的意思。
布鲁斯注意到钢铁侠的余光也一直落在旁边的走廊里。
……不是吧？
布鲁斯脸上礼节性的笑容微微僵硬。
……
“哥谭是让我永远无法忘怀的故土，当我在英国的时候我总是想，假如有机会我一定要回哥谭长住，回味一下童年记忆……我想现在正是时候了，而一场慈善晚宴无疑是我送给故土的最好献礼……”
台上，英籍富商英美式混合腔调的演讲已经接近尾声，宾客礼节性的大笑和喝彩汇成了这场晚宴的背景音。
布鲁斯看见了许多眼熟与不眼熟的名流富豪。
比如打了很多年交道的哥谭一些著名家族的掌权人或者继承人，又比如全球知名但他还是第一次“见”的商业巨擘：沃辛顿工业的沃辛顿二世，奥斯本企业的总裁诺曼·奥斯本……等等。
后者们就像托尼·斯塔克一样，是蝙蝠侠关注监视的重点。
布鲁斯知道沃辛顿二世有一个变种人儿子，沃伦·肯尼思·沃辛顿三世，代号“天使”。
他还知道诺曼·奥斯本的儿子和蜘蛛侠是竹马，而他本人更是对蜘蛛侠有着非同一般的关注——在记忆中莫名其妙多了许多重要人物之后，蝙蝠侠做了无数的调查和备案，找出蜘蛛侠的真实身份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这场晚宴，以沃辛顿二世和诺曼·奥斯本的身份被邀请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芭芭拉查出，他们都为了这一行程推掉了其他重要日程。
今晚的隐藏活动和他们会有关吗？
“那么，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拍卖，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品由希诺女士捐赠，一条十九世纪的蛇首衔尾环颈圈，起拍价十二万美元……”
……
时间缓缓流逝。
“哗啦啦、嚓——哗啦！”
铁笼在推力下前行，在落满灰尘的地下仓库里留下蛇一样蜿蜒的辙痕。
薇尔维特比妮娜先被拉进拍卖场。
铁笼穿过长而幽深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点冷光，随着她被推得离出口越来越近、光也越来越大。
气流在甬道里穿梭，周遭空间狭小，但终于穿透那甬道之后，眼前却开阔得像是罗马斗兽场。
不，不仅仅是那“开阔”像，这里的观众可能比斗兽场的观众还要贪婪而疯狂。
整个地下黑市呈现环形，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向内凹陷，最底层的正中心用于“摆放”拍卖品。
一束长长的冷光打在铁笼上空，高强的亮度让和服少女的肌肤白得像是瓷器，那双碧翠色的眼眸在望见周遭情况时闪过明显的、楚楚可怜的水光。
这幅画面激起了周围无数的口哨和荤话。
因为变种人抑制器的缘故，薇尔维特嗅不到情绪的味道，看不见的蝎尾欲求不满，在身后疯狂地伸直又收缩，自己给自己挠痒痒。
展示台周围并没有主持人的身影，机械电子音播报着介绍语，无数的电子竞价牌在黑遭遭的四周闪烁。
薇尔维特注意到有些座位上并没有人，却摆着竞价牌，仿佛主人家不屑与他人为伍，只在价格上涨减缓时突然报出高价。
她猜测大部分卖品其实都是被这些看不见的买家买走的。
……
与此同时。
人工智能：“Sir，入侵系统成功，开始同步入眼式直播设备的转播内容。”
芭芭拉：“B，宴会中有一部分人戴着隐形镜片，在慈善拍卖开启的同时同步开启了虚拟投影功能。”
钢铁侠端着香槟：“开始模拟。”
布鲁斯：“同步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