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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犯罪现场桌游可真好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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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玉再次扫视一遍全场的牌。

然后回归了最初怀疑的地方:池疏那。

池疏那的“钢管”, 她始终忘不了。毕竟她印象中的黑帮寻仇,都是钢管啊、拖把、球棒之类的凶器。再者, 她那有一张“绷带”,怎么就不男人了?伤口缠绷带属于男人的性感嘛, 这也能解释优先级4的失血了。

不不, 要说失血,秦仲铮那更明显, 有个“血液”牌,可全场都怀疑秦仲铮,他反而清白。不不,这全场都怀疑是不是帮凶故意的, 要把他身份做好啊?

越想越复杂了。

她还怀疑原容那的三连凶器,“铁铲”,“电锯”, “刀片”,可惜证据栏的只有一个“模型”稍微沾的上男人的边, 扇子、油漆、粉笔就离题太远了。

刚才原容故意引诱她浪费机会指认罗释, 原容充其量就是个帮凶, 混淆视听的;或者, 他也是看不清局势的侦探,这种看谁都怀疑的行为反而做好。

花枝玉叹口气, 她失去了机会, 只能靠发言了。

原容察觉到小姑娘的沮丧, 他轻轻笑笑:“不怕, 等会你怀疑谁告诉我,如果合理,我帮你指认。”

花枝玉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啊。”

嘿嘿,还是原神对她好,两个侦探结盟,哦也!

案情进入了死局。徐伦凯这个傻子,还傻乎乎的指认花枝玉!理由是械斗,花枝玉这有手/枪。

花枝玉都快被他的感人智商急死了:“我这证据沙子、玫瑰、果汁、塑料,怎么符合‘男人’?还仇杀?”

徐伦凯干巴巴的:“玫瑰嘛,你对象收到别人的玫瑰你不生气啊。”

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并不想理你呢。

池疏也笑他:“那样的话,和我的‘情书’不就一个样了?目击者没选情杀,就和感情没关系咯。”

没人再选择报警,奥德伦特问:“进入第二轮吗?”

众人点头,认为多一轮案情卡的刷新或许会有利于推进。

“所有人闭眼。帮凶睁眼,是否更换现场证据?”

短暂停留后,奥德伦特开始操纵卡片。

花枝玉竖起耳朵去听,貌似,是更换了案情卡——说明目击者觉得目前案情信息需要更改,或者更新案情卡?是强制,还是随意?

约莫一分钟,奥德伦特开口:“大家睁眼。我抽取的演绎卡是——模糊描述犯罪经过,不可提及杀人手段和证据。”

太棒了,竟然抽到了这张!

花枝玉看过演绎卡,有允许凶手们狗急跳墙,杀死一个侦探(不允许发言)的;也有自行更换案情卡的,但这张最好。

她期待的看向奥德伦特。

这游戏的精华,其实有一部分在于目击者对于凶手选取的“杀人手段”和“现场证据”的脑补。通过两个关键词,来自行补充案件经过。如果脑补合理,再加上案情卡选项合理,就容易了大半。

但每个人脑洞始终不一样,相同关键词理解也会有出入,所以能让目击者用自己的方式阐述一下自己的理解背景,就好办了许多。

奥德伦特顿了顿,开了口。

“在一个高档的宴会上,地位悬殊的人产生了博弈。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谋杀,凶手认识死者,死者却不认识凶手。”

花枝玉疯狂点头,结果没听到下文了。

“完,这就完了?”

奥德伦特淡淡的看她一眼:“请开始讨论。”

???

你这说和没说啥区别啊?

她面容抽搐的低头,却听池疏道:“案情卡变了一张!其余的顺序也变了。”

太好了!

说明线索没有变更。

突发事件:断电、起火、访客、失窃、【2械斗】、叫喊

删除性格特征,变为:信息来源:【3动作】、声音、味道、音像、触觉、温度

作案动机:【6仇杀】、谋杀、暗杀、情杀、误杀、自杀

死者身份:老者、小孩、中年、青年、【4男人】、女人、不明

死因:窒息、重伤、【1失血】、病发、中毒、意外

案发地点:客厅、卧室、【5阳台】、书房、浴室、厨房

这是!

花枝玉瞪大眼睛,信息优先级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优先级1的现在是失血、 2是械斗、3是动作。刚才的仇杀却由1变成了6,男人也变成了4……

这在暗示什么?

花枝玉不禁抬眼,愁闷的看一眼奥德伦特,她还真是一如既往难以理解她妈咪的脑回路啊。

她再次扫过所有人的牌,心中猛地一突。

奥德伦特要让他们仔细考虑失血,械斗,动作。

可不就是秦仲铮的电钻和古龙水!难道兜兜转转,他们真的被帮凶的骚操作坑了?奥德伦特还说,这是个“高档宴会”,凶手死者地位悬殊,古龙水也扣题!

反过来,仇杀变成6,罗释的砍刀和票据反而没了嫌疑。罗释的证据栏,有咖啡、票据、镜子、睡袋,和高档一点关系扯不上,简直最清白。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我怀疑错你了……”

罗释突然笑了。

花枝玉以为他没放在心上,却听罗释说:“从刚才,我就在怀疑你了,小玉。”

诶?

花枝玉一愣,低头看自己的牌。

手段:□□、尖竹、毛巾、徒手

证据:塑料、玫瑰、果汁、沙子

“械斗,是突发事件。而突发事件,除了械斗,是断电、起火、访客、失窃、叫喊。可以说是离题万里。用池疏的案发地点理论,就是选项有限,只能尽力选最贴切的。所以……你的这个徒手,无法符合其他突发事件选项,只能是‘械斗’。仔细想想,徒手杀人,只能是男人办得到了。”

花枝玉气得脸都红了:“那失血怎么解释!又不是重伤!”

池疏也点头:“凭第一感觉走,更符合械斗这一选项的牌更多,我觉得徒手没嫌疑呀。”

花枝玉感激的看她,却听池疏话锋一转:“所以,我觉得□□更符合。”

???

池疏微微一笑,很淡定的说:“你看,玫瑰、果汁,高档宴会才会有的东西呢。目击者特地口述中提到高档场合,你这很符合吧?”

花枝玉目瞪口呆,嗓音都抖了:“不是,我这哪里仇杀?也不男人啊!”

“仇杀现在优先级是6,”罗释落井下石,“男人是4.既然目击者特地更换了优先级,就说明上一次排优先级有出入,说明我们的寻找方式跑远了……这不就是暗示我们减少考虑仇杀和男人么?”

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花枝玉很清楚自己是侦探。罗释的逻辑也没什么错误。

她不甘心的反驳:“那你们看蒋秋生啊!他那领带和雪茄,不比我的玫瑰果汁更高级了!”

蒋秋生气定神闲:“哦,高档宴会,众目睽睽,我怎么虐/杀、砖机、剪刀、毒针呢?”

“你把人引到阳台啊,”花枝玉手舞足蹈,“然后剪刀背后刺进心脏!既仇杀、又失血过多,也男人。”

“那械斗呢,动作呢?”蒋秋生笑了,“械斗优先级没有变,一直是第2,我用剪刀械斗,我傻逼吧?通过动作知道死者死了,我要是把人引到阳台杀死,应该是暗杀而不是仇杀吧?”

“等一下,”池疏突然出声,“这个动作,我觉得是突破口。”

池疏皱眉,缓缓看过牌面:“看一看动作其他的选项:声音、触觉、音像等,既然目击者把这个其实无关紧要的排到了3,就说明这个杀人手段,只要看到了,就能断定被攻击者死了!”

蒋秋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反倒没有说话。

他似乎在思索池疏突然帮他说话的意思,然后他点点头:“有道理。我自知自己清白,我的剪刀也不是被桶一下能判断立刻死亡的。”

说着,他举手提议:“咱们不如把能一眼断定无关的牌翻过来,光留下每个人可疑牌来推断?”

这个建议对找出真相有所助益,于是从顺位第一的原容开始,大家一起判断那些卡一定无关。

于是牌面现在剩下:

原容:

手段:电锯、刀片、铁铲

证据:模型

罗释:

手段:砍刀、玻璃

证据:票据

徐伦凯:

手段:匕首

证据:杠铃、彩票

秦仲铮:

手段:电钻

证据:古龙水

花枝玉:

手段:□□、徒手

证据:玫瑰、果汁

蒋秋生:

手段:砖机、剪刀

证据:领带、雪茄

池疏:

手段:钢管

证据:情书、礼物、绷带

清晰多了。

花枝玉再一次看了一遍所有人的脸,均陷入沉思,似乎在思索。

在她心中,嫌疑最小的是原容。罗释与秦仲铮不共边,池疏有点墙头草,那边都符合;徐伦凯就是个愚民,自己逻辑都盘不清。蒋秋生到现在没有明显表现怀疑谁,但是……

蒋秋生在开局时,抱怨过自己牌中“粪便”没有用,还说花枝玉别是他的帮凶,不然坑他。

这很像是凶手拿到自己牌后下意识的语气!

仔细想来,蒋秋生的两个证据“领带、雪茄”,既符合两轮案情卡都优先级较高的“男人”,又符合第二轮奥德伦特自我描述的“高档宴会”!

蒋秋生一直在附和别人,除了攻击花枝玉之外没有明显怀疑对象,很像隐藏自己的真凶!场面上也无人怀疑这么明显的两张牌,也很像帮凶在维护!

正当花枝玉打了800字腹稿,准备揭发蒋秋生丑恶又虚伪的面孔时,蒋秋生竟然说话了!

他锐利的视线直直打向徐伦凯。

“我刚才一直在注意你的发言,但是你除了胡乱怀疑了一下第一轮中最不可疑的花枝玉,再没有用发言了。第一轮,仇杀优先级是1时,有人提出怀疑罗释的票据,那么你的‘彩票’岂不一样有嫌疑?分赃不均?你的杠铃很符合男人、匕首也是械斗和失血的来源。可第一轮发言到结束,都没有人提出对你的怀疑。第二轮,重点放在了械斗、失血、动作上,仇杀优先级1变6,说明目击者在提示,我们第一轮对仇杀这个词的理解都偏了!所以第一轮被怀疑的仇杀证据,应该都是错的!”

谁料,话音刚落,秦仲铮拍案而起:“不可能!等等,大家难道不觉得他发言前后矛盾吗?他刚让我们把注意点放在优先级3的动作上,还让大家逐一排除了‘无法通过动作能得知杀死人’的选项,然后他随即就怀疑亚当的彩票?你的注意力分散的太远了吧?”

池疏也犹豫的点头:“我还在想凶器问题,你怎么了立刻跑开题了?难道场上暴露了对你不利的证据?”

花枝玉可抓住机会攻击他了:“可不是么,他的牌和仇杀看上去都没关系,他可不就要把话题转移到仇杀上!可仇杀现在优先级是6,有什么好纠结的!”

蒋秋生气的要喷火:“现在是6,刚才是1!”

“那目击者感觉不正确,你难道晚上开眼,能质疑目击者想法?”

蒋秋生还在抓着不放:“即使,即使现在是6,也不能否认曾经是1,既然线索没有变化,说明这个东西第一轮能让人立刻想起‘仇杀’!难道我的关注点不对吗?”

花枝玉觉得没法和这个亿年老杠精交流了,她直接白他一眼,没有继续和他打嘴仗。

和傻逼交流,他会用丰富的傻逼经验把你打败,然后把你也带成傻逼思路。

不过刚才这一辩论,蒋秋生攻击徐伦凯,秦仲铮站边徐伦凯,池疏继续墙头草,也无人支持蒋秋生,看上去似乎没有帮派。

令花枝玉十分不安的是,一轮辩论似乎要结束了,仍无人报警指认。

是没人有确凿怀疑对象,还是……

整体的方向错了?

花枝玉的小脑袋乱成了浆糊。

如果换个方向,离开现有案情卡,重点考虑一下目击者的证词呢?

高档宴会、地位悬殊、博弈、死者不认识凶手?

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抬头,正对上了原容直直打来的眸子。

原神,一切真理所在,天生就对真相有油然亲近感……

在花枝玉瑟瑟发抖的视线下,原容突然笑了笑。他说:“高档宴会?既然可爱的A突然提到,就不止是随口一提吧?”

这个思路和花枝玉不谋而合,但是原容的视线,正静静地投在她面前。

她低头,头皮发麻的对上了自己的“玫瑰、果汁”,

整个场上,能联想到宴会的,就只有这两张卡吧?

池疏是有一个“礼物”卡,但她的凶器是钢管,无论如何和“失血”致死联系过远……

为什么会这样?花枝玉很清楚自己是侦探!

原容笑眯眯的举手:“目击者,我要报警!我要指证小玉的‘□□’和‘玫瑰’。”

奥德伦特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他问:“你确定吗?”

原容定定的看了奥德伦特一会儿,然后笑了:“那我不指了。”

???

花枝玉简直瘫痪一样坐回了凳子,然后撒娇一样抱怨:“你吓死我了!原神不要在我这浪费机会啊,我真不是凶手。”

蒋秋生凉凉的说:“有凶手直接说自己是凶手的?”

罗释在那添油加醋:“我是凶手,指我吧。”

你们两个够了好吗!

原容饶有兴趣的支起下巴:“我再观望吧。毕竟我不确定……是□□和玫瑰,还是□□和果汁。”

“等下,”花枝玉都要哭了,“我还没洗脱嫌疑啊?”

罗释点头:“那个动作理论我觉得有道理。你的□□,应该是能通过动作,比如打中胸前,就能确定会死人的。”

说着,他扭头向原容:“不如这样,你指□□和玫瑰、我指□□果汁,总有一个能中吧?”

花枝玉急的都要掏出身份卡怼他们脸上。

平时看着爸比和哥哥那么睿智的!怎么玩个游戏逻辑这么拎不清了!

但是花枝玉低头一看自己牌,欲哭无泪,结合信息,确实她跳进泥坑都洗不清。

她不甘心的挣扎:“真的求你们别在我这浪费时间,我要用□□杀人,能是失血,难道不是直接毙命么?而且你们看夏娃那有个礼物!比我还高档!”

蒋秋生似笑非笑:“你仔细看死因卡的选项:窒息、重伤、失血、病发、中毒、意外……没有直接毙命,所以只能进而求其次,选择失血了。夏娃那没有能造成失血的,别挣扎了。”

啊啊啊啊……

花枝玉蔫了。

奥德伦特抬眼看了一圈:“还有人要报警吗?如果没有,就进入最后一轮了。”

花枝玉还有最后一丝希望:“进入下一轮吧,看看能不能有更大发现!”

奥德伦特抽取效果卡。

“被怀疑过的凶手;即场上被质疑过,但不限于被报警过的凶手,可以选择‘狗急跳墙’,杀死任一一位玩家。好了,都闭眼。”

花枝玉心里慌慌的。

不会这么倒霉吧,不是,貌似她全场到处攻击了一整遍,不会就这么倒霉死了吧啊啊啊……

这个过程意外的很长。

奥德伦特长久没出声,貌似凶手和帮凶在杀谁上出现了意见分歧。

许久,奥德伦特问:“确定?……好,大家可以睁眼了。”

对上全场或认真或狐疑的目光,奥德伦特面无表情的说:“R死了。”

蒋秋生死了?!

不是,蒋秋生干了什么?

花枝玉不敢置信的看向蒋秋生,正对上了蒋秋生喷火的目光。

你等一下……不是我杀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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